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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夫张了张嘴,随即笑了笑,“没什么。他只是有点心情郁闷而已。我们大概过两天就回来。”他顿了顿,接着问道,“他父母的事情查到了么?”
布雷恩没有说话,他起身走向房间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他回到餐桌前。他打开文件夹,抽出了最后面的几张纸,送到格拉夫的面前,“他们都离世了。”
格拉夫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糟,他本来以为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会觉得快活一些。他看了看手中的文书,其中有两张纸,分别是托比亚·斯内普和艾琳·普林斯的死亡证明。
“如你所见,托比亚·斯内普死在蜘蛛尾巷附近,他是饿死的。”布雷恩的语气也并不轻快,“西弗的妈妈在大概八年前就死了……她是自杀的,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房产或是……钱。”
格拉夫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他该死。”
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年西弗被托比亚·斯内普毒打。在之后托比亚·斯内普也找上过他,想要从他那弄走一笔钱,理由是西弗的母亲病重。而那时,艾琳·普林斯早就死了。
他翻开最后一页,那是一份遗嘱,位于蜘蛛尾巷的房子,会在西弗的双亲死后归到西弗的名下。
遗嘱的右下角,写着一个名字——托比亚·斯内普。
格拉夫把文件放在了桌上,他的心里好像突然被什么堵住了。
他猛的站起了身,顿了顿,对布雷恩说道:“我们得给西弗一个好脸色。”格拉夫笑了起来,他绕过桌子走向门口,顺手拍了拍布雷恩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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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一定不知道,霍格沃茨里有一个小秘密——”格拉夫神神秘秘的对西弗说道,“噢嘿,给我点反应!”
男孩坐在格拉夫的办公室里看着书,黑色的半长的头发垂在脸边,男孩认真的翻阅着书籍,边看边做笔记,就好像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格拉夫懊丧的躺倒在了床上。他浑身有些酸痛,就在刚刚,他们才结束了房间了布置。格拉夫把家里小一半的摆设都带了过来,虽然有魔法,但仍然少不了登高爬低的摆弄和清扫,这让格拉夫有一点点的吃不消。更别说还有办公室里的摆设和下个学期的教学用具和书籍以及一堆杂七杂八的玩意儿了。
他半躺半靠在床上,歪头看见了桌上的茶杯,他挥了挥魔杖,桌上的茶壶就自动飞了起来,往杯子里到了半杯的茶。旁边的奶罐跟着悬浮了起来,又在杯子里注入了些牛奶。
一杯热奶茶顺着格拉夫的魔杖指示,飞到了西弗的面前。
男孩抬手接住了,喝了一口,但他仍然没有放下书。
格拉夫苦笑了一声,他揉了揉脸,坐了起来,走到西弗的身边。
“你真的不用这么努力。”格拉夫揉了揉男孩的头发,“现在是你的假期,你有权利玩一玩。不如我们来制定一个假期计划?”
男孩放下书,扭过头看着格拉夫,他的眉头皱在一起,看上去执拗又严肃,“你的话很多。”
格拉夫的嘴角抽了抽,“我的话一贯很多。”
西弗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让格拉夫有些不自在,“只是……今天格外多。”
“是么?”格拉夫微微一僵。
“有什么事么?”西弗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上去像个名侦探一样。
格拉夫露出自然的笑脸,坐在了西弗的身边,“当然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有点……”他拍了拍西弗的肩膀,“你才十六岁,却弄得像个老头子一样。”
男孩耸了耸肩,像是默认了。他轻声哼了一声,带着些许的无所谓。
“在我十六的时候,初吻就已经送出去了。你长大了,也该开窍了。”格拉夫有些苦恼的打趣着西弗。
“……我记得德姆斯特朗是男校。”西弗忽然扭过头,表情有些扭曲的看着格拉夫。
“你听谁说的?”格拉夫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当然不是,只是女生很少而已。有些贵族更喜欢把姑娘们送到法国去上学,你知道,布斯巴顿,一个传说中住满了仙女的城堡——对于聚集在德姆斯特朗的一群秃小子们来说,那里简直就是令人神往的天堂。”
格拉夫带着神往的表情,逗趣一样的说道。但这显然没能引起斯内普先生的任何关注和兴趣,使得格拉夫有些尴尬的咳了咳。
“……莉莉怎么样了?”
“伊万斯?”男孩的语气平淡,他已经重回转过了头,看着手里的书。
“别这么冷淡,她是个好姑娘。还有那天我遇见的女孩,长相不错,也大方得体。她们都是可爱的姑娘,这么多好姑娘在你身边来回来去的你就没动——”
“别说了!”西弗打断了格拉夫的话,他有些烦躁的皱着眉头瞪了格拉夫一眼,“这根本没什么可说的。”
格拉夫闹了个没趣,青春期的孩子们总是不喜欢和父母谈论他们的爱情。格拉夫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囔着:“其实你真的该考虑勾搭回一个艾格莎④的姑娘……”
“嘭”的一声,格拉夫被吓了一跳,西弗把书重重放在桌上,他站起身开始收拾书包。
“咳……要休息了么?就放在这吧,不用收拾了。去洗澡吧。”
“我回宿舍。”男孩的声音有些闷,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格拉夫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梁,他跟着男孩往外走,在看见西弗拉开了门时,他试图最后一次挽留,“真的不陪爸爸呆一晚吗?”
男孩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你确定你能管住你的嘴,不再讨论什么艾格莎?”
格拉夫被问得蒙住了,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哒、哒、哒……
格拉夫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面漆黑的走廊。然而什么都没有……
谁都知道暑假里霍格沃茨是不留学生的,老师们也都离开了。
走廊里传来画像们发出的轻微的鼾声,但在这细微的声音中,那脚步声却显得格外的清晰恐怖,令人毛骨悚然。而且……越来越近,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了……
格拉夫劈手夺过了西弗握着的门把手,迅速关上了门。
他看看西弗,表情僵硬的咧了咧嘴,像是在笑,“你知道的……这里暑假不留人的。”
男孩看着他,挑起了眉毛。
“西——弗——?”格拉夫露出了一个讨好似的笑容,眼巴巴的看着男孩。
男孩迅速移开了视线,他的嘴紧紧的抿了起来,侧过头往回走,总算是放弃了离开的念头。西弗把书包放在了桌上,无所谓似的耸耸肩,“如果你……无所谓。”
格拉夫站在他的身后,原本讨好的表情变得像苦瓜一样。
房间里一片漆黑,格拉夫走出了浴室,他小心翼翼的摸黑往前走,生怕碰倒什么东西。他走到床边,隐约看见西弗已经躺在床上睡了。
格拉夫迅速钻进了被子里。他侧头看看躺在身旁的男孩,用比耳语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叫他:“西弗?”
“……我睡着了。”
格拉夫冲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他翻了个身,扳过男孩的脸,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小声说道:“晚安,西弗。”
男孩的声音有些局促:“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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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下!把关于亚斯伯格的部分删去了!
注解:①人们会聚集到24小时的快餐店里,或是类似的店铺里,买上一杯最便宜的、可无限续杯的咖啡。再带上番茄酱,倒进杯子里,再倒点热水,当做是番茄汤。这就是一顿饭了。冬天的时候也聚集在这里,因为暖和。他们无力支付冬天的供暖费。(本文中为夏天。我忘记了这是黑魔王时代的还是教授时代的了。但当时大概的情形,大家应该能够意会。)
②凯恩斯主义(也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是根据凯恩斯的著作《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的思想基础上的经济理论,主张国家采用扩张性的经济政策,通过增加需求促进经济增长。 即扩大政府开支,实行财政赤字。刺激经济。维持繁荣。
③艾格莎(AGATHA),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的学院之一。含义是善良而美好的。
“早安,西弗。”(完成)
格拉夫侧躺在床上,左手撑着头,他的身边是熟睡着的西弗。
天亮的越来越早了,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透了进来。明亮的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床上,给昏暗平静的卧室带来了一点明亮。
就好像是两个世界,卧室里,和外面。
格拉夫伸手拨开西弗额前的头发,露出男孩平静柔和的睡脸。不见了平时的阴郁和沉闷,因为熟睡而显得红润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有了不少的朝气。
他的西弗,他的乖孩子。
格拉夫轻轻地梳理着男孩的头发,生怕会打扰了他的好梦。
西弗勒斯·斯内普。
格拉夫恍惚觉得,这个名字对他来说,越来越陌生了。
那个记忆中的,记忆中《哈利·波特》里的斯内普教授,距离他越来越远了。这个男孩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不像故事里那么的冷硬犀利,虽然他现在还是个孩子。
格拉夫不知道他带给西弗的是幸还是不幸,但最起码……他告诉了西弗,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无论时间如何流逝,他都爱他。他的西弗不是孤独的、没人疼没人爱的。在学校里,会有格拉夫给他出头,会有他帮他讲解课业,会有他……会有他看他走过人生。
但他又确实是,除了他之外,没有再也没有第二个西弗勒斯·斯内普了。
无论他给西弗带来了怎样的改变,这个男孩始终会长大,他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会获得成功,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成为一个大师,成为……
也许,还会成为食死徒。
格拉夫梳理着男孩的微微卷曲着的头发。
但那又怎么样呢。那是他的人生。无论他怎样做,无论他改变了什么,西弗都有他自己的人生际遇。他无法代替西弗走完人生,更无法左右西弗的决定。那是他应得的——无论幸福与否,无论正确与否——一个精彩的、鲜活的、真正属于西弗自己的人生。
格拉夫长出了口气,他突然觉得进来压在心头的郁闷全消了。
是的,无论如何,西弗都该真正的拥有他自己的人生。他有选择权,无论他做出了什么选择。就像他没有该西弗的名字一样。他有权选择成为格拉夫,或是继续走完他自己的人生。
他突然愁眉苦脸起来,伸手捏了捏男孩的脸。那上面的肉少多了,格拉夫在心里抱怨着,小时候的西弗各种好捏,各种美好,各种囧呆萌。
男孩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安分的动了动,他哼了几声,带着浓重的鼻音,闭着眼侧过了头。
格拉夫无声的笑了笑,他伸手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脸,“西弗?”
他晃了晃他,“西弗,该起床了。”
西弗皱着眉头,有些迷糊的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格拉夫的时候,他明显了愣了愣,然后迅速的欠起了身体。
“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