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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脸嫌恶地看了那坨奶油一眼，道。
“张敏欣，你做事要有个分寸。”
张敏欣摊手耸肩。
“本大小姐的命中率一直是百分百。”
秦旭飞只能欲哭无泪地做了个炮灰。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书。
幸好包了书皮。
“不过既然不用砸嘛，那就用抹的吧。”
张敏欣退了一步。
她把蛋糕端起，坐在方轻尘前面的同学很有眼力见识的已经把桌子腾空了。
方轻尘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张敏欣把蛋糕端了过来，自己释放低气压。
“大家想抹就抹，这可是机会难得。不用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肥皂洗手液洗衣液，现在离午休结束有还有半小时。”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大家看看方轻尘的气场，愣是没一个人敢第一个去吃螃蟹。
阿汉没睡，睁着眼睛等着后续。
劲节拿过阿汉一包零食，也饶有兴趣地等着。
小容笑着摇摇头，拿起本小说看了起来。
这帮家伙！
方轻尘没好气的想着。
忽然脸颊一凉。
有种腻腻的感觉。
他转过头，只见秦旭飞笑得纯良，搭配着他手指上白色半凝固状物体。
“轻尘，生日快乐。”
秦旭飞如此说道。
方轻尘静了片刻。
果断炸毛了。
“秦、旭、飞！”
于是，教室里轰的乱作一团，陷入混战。
“轻尘，我有个礼物要送你。”
虽然在厕所里提这个话题后果可能会有些严重。
但是，在厕所里只剩他和方轻尘两个人还在清洗被砸到了奶油的时候，秦旭飞还是决定死就死吧。
“什么礼物？”
方轻尘随口问道。
看着身上洗完奶油留下水渍，方轻尘皱眉不爽。
不过，敢抹了他的人他都是有一一报复回去的。
其中，以秦旭飞最为代表。
方轻尘的全部火力几乎都开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不说了？”
“那个——”
秦旭飞深吸一口气。
一脸沉痛向教室走去。
方轻尘跟上。
回到教室，秦旭飞从桌肚里翻出一个包装粉嫩的袋子。
“你、自己看吧……”
说完便缩回了自己座位。
不明所以，再加上周围停下收拾凌乱战后教室围观的同学，方轻尘打开袋子。
一分钟之后，方轻尘抬头，冷笑。
秦旭飞再次缩了缩。
忽然，方轻尘将手边所有可以拿到东西都摔倒秦旭飞身上砸。
一时失控骂道。
“去你妹的狐狸耳朵狐狸尾巴！”
part。15
转眼，已是十二月的中旬。
天气，是愈发寒冷了。
方轻尘从父亲书房出来。
脑海里回想起父亲刚才的问话。
“你想好了么？”
方爸爸头也没抬处理文件，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这是从长远角度来看最好的决定。”
“你不怕他知道了之后恨你。”
“我方轻尘既然敢做，就不怕出现什么后果。况且，如果他有这个能力，也不妨我这么计划一场。”
“呵——”
方爸爸笑出声，抬头，看向自己儿子道。
“你就这么确信你能成功？”
方爸爸嘴角勾起弧度。
“他的心意可以很坚定的哦。”
方轻尘眼里满是不在乎。
“他的不在乎不代表他没有底线；他是退让不代表他会一直让。”
“之前的选择，是他还想要维护一种和平，但是我不相信当真正出了问题时，他还能够无动于衷。”
方爸爸等方轻尘说下去。
少年脸上有一种自得的傲气。
“他终究还是想要做些什么的，他是虎，是不可能甘于平凡的。而我给了他这个机会，即使知道不对，但是他又怎么可能不去？”
方爸爸看着自己的儿子，凝视许久，颔首。
“好，这件事你就自己定吧，我把它交给你负责。”
“谢谢，爸。”
方轻尘心头一松。
“那我先出去了。”
“嗯。”
方爸爸挥挥手，看着自家儿子背影出了书房，再关上门。
方爸爸轻叹。
这小子——
方轻尘回到自己的房间，秦旭飞出门还没回来。
他走到电脑旁，打开一个放在桌面新建文件夹中的有一个文件夹。
嘴角缓缓勾起。
“他们这次又怎么了？”
秦旭飞坐在街边花园的长凳上，双手交叉于脑后。
“据说是被几家公司联手打压的厉害。”
柳恒把一份文件放在秦旭飞旁边。
“这是我从父亲电脑里拷出来的，你先拿去看看。”
“嗯？”
秦旭飞拿过来翻了几页。
“你又破了你爸的防火墙？”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柳恒没有回答秦旭飞的问题。
“明上的打压只是个导线，他们内部早就出现了问题，现在正好是机会可以插手。”
秦旭飞只是在继续翻着文件。
柳恒看了他一眼。
“你不用顾虑那么多，伯母那边不会怪你的。”
“你和她都不想伯父曾经努力的结果就这么被那帮子人毁掉吧，况且当初——”
“啪——”
柳恒生生止住话茬。
秦旭飞合上文件。
“我会考虑的。”
“最好快一点。”
柳恒看着秦旭飞脸色的表情，提醒。
“他们最近有些狗急跳墙，别出什么乱子。”
秦旭飞下意识手指用力，把手里的纸张都捏得起了皱。
“我知道。”
他打断柳恒的话。
“我知道他们的手段。”
他抬起头看看天，虽然冷，但天气很好。
花园中心，有母亲带着孩子散步的，也有老人们下棋聊天的。
“在那之前，这边还有事要结束啊。”
秦旭飞淡淡笑道。
接近年关，各个商家公司都开始了年终总结工作。
方轻尘当然也被他老爸叫去公司做苦力。
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忙得昏天黑地的方轻尘从文件堆成的小山里伸出手摸到手机，也没看来电便直接放到了耳边。
“喂。”
“轻尘。”
“秦旭飞？”
方轻尘手上不停，又打开一份报表。
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秦旭飞轻笑。
“很忙？”
“找我有事？”
方轻尘不爽。
“没事的话我没工夫和你闲聊。”
“呵——”
秦旭飞笑得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方轻尘皱眉。
“轻尘，你还欠我一场球没打呢。”
“现在？”
方轻尘瞥了眼钟。
时间虽然还够，但是——
“怎么样，答不答应？”
秦旭飞还在那里催促。
“好，你等我……”
“嗯，五分钟后楼下见。”
“嘟——嘟——嘟——”
还没等方轻尘把话说完，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方轻尘把手机从耳畔拿到面前。
算了。
还好他今天穿的还是很休闲的。
然后起身，走到隔壁父亲的办公室门口，抬手敲门。
秦旭飞站在大厦底楼正门正对着的大树树荫下，把手机塞回口袋，抬头看向大厦高层，嘴角缓缓弯起浅淡的弧度。
街边篮球场。
方轻尘和秦旭飞站在铁栏处。
“这里？”
方轻尘抬脚走了进去。
“嗯。”
秦旭飞也抱着球走了进去。
“不错吧，清净，又没什么人。”
方轻尘走了一圈。
感觉像是刚建成不久，还蛮新的。
他停在篮筐下，向秦旭飞询问。
“开始？”
秦旭飞抱球走到方轻尘面前。
“打之前先打个赌吧。”
“什么？”
方轻尘警惕地看着秦旭飞。
“谁输了请吃饭，怎么样？”
对此，方轻尘嗤之以鼻。
然而，一对一的篮球赛，正式开始了。
“砰——”
“砰——”
“砰——”
……
……
……
夕阳西下的街边篮球场，没有什么其他声音，只剩下鞋底摩擦地面的刹车声和篮球和地板篮筐相撞的声音。
偶然，有人路过。
有人停下来观看，有人离去。
不变的只有场上的少年。
“轻尘。”
擦身而过的时候，秦旭飞唤住方轻尘。
方轻尘一个三步上篮投进篮筐。
落下的时候向秦旭飞看去。
秦旭飞笑道。
“我要回去了。”
—上部完—
【外一章】——除夕
“哒哒哒，哒哒。”
“轻尘，家里没酱油了，去买一瓶回来。”
方轻尘看着电脑屏幕，打着字，忽然听见从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
“妈，干嘛不叫爸去，他离你更近。”
一边朗声回道，方轻尘依旧在手指飞快地敲着键盘。
“让你打瓶酱油你还有意见了是吧？”
方妈妈声音传来。
“快点儿去买，锅里等着用，小区门口拐弯的那家店里就有，一个来回又不花多长时间的，回来再继续写你的情书。”
“妈，谁跟你说我在写情书了！”
抓上零钱，方轻尘用力甩上房门。
客厅里，方爸爸站在凳子上手里拿着抹布，佯装擦吊灯的姿势偷听自家老婆和儿子的对话。
“知道知道，不就是和秦家的小子写信么。”方妈妈从厨房露出脑袋，“才分开没几天这就想上是吧，好了快点儿去买，锅里的菜要焦了。”
方轻尘按住眉头。
是他的错觉么？
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家老妈的话哪里不对。
“轻尘，你还是听你妈的话快点儿去吧。”
方爸爸打断了方轻尘的苦思，指指大门，怂恿方轻尘快点儿出门。
算了。
又不是不知道自家老爸老妈的性子。
方轻尘换好鞋披上外套。
“我走了。”
关上防盗门，方轻尘被室外寒冷的空气激得一颤。
把手放进口袋，方轻尘转身下楼。
“旭飞。”
“妈。”
秦旭飞把手中大红色的福字在大门上按牢。
“是在中间吧。”
秦妈妈走到秦旭飞身边，端详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