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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小公子?”莫容琪一愣,立刻反应过来,瞅了瞅那位沉默的人,唤了一声:“绝公子。”
“他们是?”那位皇帝虽是怒火滔天,但是他的礼仪倒是不得不让他出声。
“哦,这两位是我和师姐两人在路上遇到的,是来拜入山门的。这一位是天迢国的王者——墨战”莫容琪连忙解释道。
墨战不感兴趣的朝他们颔了颔首,就又开始狠盯着黎古青。
“难道,琪姑娘你师姐又不听话了?”宁以谦眯着眼睛问了一句,奇怪的感受到兄长大人微微一震,疑惑的看了过去,确实对上一双黑的诡异的眼睛,愣了一下,安抚的拍了拍哥哥的手。
黎古青顿时心里一颤,她知道那个孩子的兄长是有多凶残,有多对那孩子千依百顺,眼珠子迅速转了一转,抢在所有人开口前说道:“没什么,我觉得我可以出门了。”
莫容琪和墨战愣了一下,同时看了看宁以谦,宁以谦无辜的眨眨眼,示意他什么都没做,才听到墨战嗤笑了一声,说:“那就快走!!!”
黎古青咬咬牙起身朝外走,却不料莫容琪邀请道:“两位现在要是没什么事,要不要跟着来看看,同时也能压得住师姐。”说完还悄悄的抬眼看了看御以绝,脸上一红,又低下头去。
宁以谦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神发展,为什么至今莫容琪明明没有多见御以绝,也没有说过话,就这样娇羞了??就这样脸红了??就这样情根深种了??
然而,当宁以谦看到兄长那人那依旧冷漠甚至开始不喜的目光时,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位“嫂子”是惨败而归了,莫容琪,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情根深种估计是要连根拔起了╮(╯▽╰)╭……
黎古青在御以绝的震慑下没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就顺顺利利的把他们带到了一处房子的地下室,那位将军正被绑在墙上,昏迷不醒,身上还有鞭痕和血迹,脸色惨白。
墨战的眼睛顿时红了,连声怒吼:“快放他下来!!”
黎古青不屑的撇撇嘴,手一挥,那铁链就顺势断裂,墨战立刻抢抱住祁阳软下来的身子,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感受了一下鼻息,心里一安,毫不客气的回身就吼:“药呢,要给我都拿出来!!”
莫容琪略微有些尴尬,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递过去,解释道:“这是‘天延丹’,能够温养人的身体,恢复伤势。这一瓶里共有十颗,聊表歉意。”
墨战立马夺过去,倒出一颗兑上水就往祁阳的嘴里塞,却不料祁阳根本就张不开嘴,好不容易张开了嘴,却也根本咽不下去,皇帝简直就要气疯了,转过身狠狠的盯着黎古青,一字一句的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那一双眼睛里满是暴戾,是恨不得拆皮卸骨的恨意,让黎古青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还强装镇定的说:“谁叫他不服从我?”
墨战的声音里面有种诡异的低沉,让人毛骨悚然:“那么,你给我等着!”
转过头,轻柔的抚了抚祁阳的脸,声音也同样柔和的说:“小祁,今天我可不能信守承诺了。”然后果断把天延丹放进自己口中,仰头含了一口水,舌尖拨动了几下,沉下身覆上祁阳的嘴,顶开他的唇瓣,一口一口把药灌了进去,唇瓣微分,最后一滴清水将将滴落,润湿了那干枯起皮了的唇瓣……
所有人都惊住了。
宁以谦暗想,难怪觉得不大对劲,原来是搅基啊~~~
御以绝沉默着看着,复杂的眼光中隐隐能看出一些迷惑与羡慕……
莫容琪只是震惊的看着,她知道男人和男人可以相爱,但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
黎古青先是震惊的看着,随即眼中就流露出疯狂的愤恨和鄙夷,极端的情绪甚至让她的脸整个变形,她尖利的叫道:
“原来你们是这一种恶心的关系,难怪这么急切呢!怎么样,看到他这个样子,你会有什么心情?要是早知道这个男的居然是个用屁股伺候人的,我就一早把他杀了……”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御以绝一巴掌狠狠扇到墙上,而后又是一道气劲拍过来,黎古青眼睁睁的看着,眼里有脆弱、伤心、痛苦,最后解脱的闭上眼,宁以谦想拦着,却没想到兄长如此激动,根本就没来得及……
“砰!!!”黎古青身前站着一个人,拿着一把剑,眉心蓝色的光点闪动,身上也被晶莹的红色包围成一个茧一样的防护膜,保护了两个人。
“绝公子,请慎重,师姐毕竟还是我云天门的人,不是你可以任意伤害的!还有墨战皇上,我师姐只是受过男人和男人间的情伤,受了刺激,请原谅她的一时失言,莫容琪在此赔罪。”
墨战意外的看了御以绝一眼,又见他处处护着那个小少年,心里顿时明了,抱住祁阳,一使劲站了起来,看都不看那边两人一眼,直接对着御以绝道了声谢,然后,用诡异的眼神看了看他们,笑了笑,低下头温柔的啄了啄祁阳的唇瓣,说了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御以绝沉默,而宁以谦一脸茫然:什么意思啊?哪有花啊?
第26章 心不由己……
等回到了客栈,宁以谦还在琢磨着那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御以绝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小谦,你对刚刚那两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看法?”
宁以谦转头看了看兄长大人,突然就想起了那时候在地下室里他莫名的举动,脑子里蹦出来一个荒谬的念头:难道兄长大人也想搅基???
随即一想,不可能啊,兄长大人认识的人本来就少,女的少,男的更少,而且兄长大人平时也是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的啊,要是有什么情况他可定会是第一个发现,所以,兄长大人估计只是……被他们感动了???(⊙_⊙)
宁以谦调整了一下心情,转过身很认真的的对兄长大人说:“没什么看法啊,爱就爱了,哪还管得上他是什么人呢!”
御以绝内心悄悄涌上一股窃喜,原来弟弟不排斥这种感情,但随即,又想到了两人的身份,心里一暗,决定在他没明了内心的感情之前,两人必须先拉开距离!
接下来的这一周里,御以绝用日夜不停的修炼来避免与弟弟的过多接触,好在宁以谦也在修炼,看到这情况,就自动的不轻易打扰兄长,平静度过……
一周以后,两张小木牌同时亮了起来,御以绝睁开眼,第一时间就设了结界,让景昊的声音绝对不会打扰到专心修炼的小谦,仔细听着重复了两遍的:“所有衍天宗所收弟子,于明日午时到寂归城南门枫林中集合!!”
御以绝看了看弟弟,抿抿嘴,戴上储物戒轻手轻脚的出了门,这一次进了山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世一次,所以一些用品一定得提前备好。
宁以谦从修炼中醒过来,没有看到兄长,微微有点疑惑,一般情况下,御以绝是一天只会清醒一次的,如此努力,就算他会觉得有些寂寞,但也不会打扰到兄长的修炼,今天是有什么意外情况么?
他一个人下了楼,静静的坐在角落喝茶。
不可否认,这几天两人间极少的交流让他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已经习惯了被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的他,居然就因为这样而开始产生了烦躁的情绪,让他忍不住自我反省是不是太依赖御以绝了,他可以接受身体上的不利索,但是首先他得是一个独立的人,他可不想像菟丝子一样,靠别人来生活,即使那个人是御以绝!
想到这里,他一口闷下了整杯茶水,劣质的茶叶,微微的苦涩,提起水壶又倒了一杯茶水,在手中轻转,看着那微微有些浑浊的茶水,有些出神……
“嘿,小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清亮活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宁以谦抬起眼,是前几年那个少年,顿时收起心事,脸上挂起一抹自然的笑,回道:“怎么?我就不能一个人么?”
“不是不是,”闻修慌乱的摆摆手,说:“只是一般都会看到你们两个人……”
宁以谦:“……”请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么!!!
“我可以坐下么?”闻修能感觉到那少年似乎有些暴躁,小心翼翼的问。
宁以谦挑挑眉,手平摊伸出,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叫闻修。不知道小公子是?”
“宁以谦。”宁以谦冷淡的回了一句,低下头继续玩着杯子,丝毫不在意自己一下子就弄僵了气氛。
闻修脸上微微有些红,踌躇了一下,喉头动了动,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那不知那一位是?”
宁以谦抬头看着他,目光略有些犀利和玩味,这让闻修立刻就紧张的解释道:“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看到你们,心里有好感,想交个朋友而已。”说完忐忑的看着他。
宁以谦心里嗤笑一声,能想出来这个原因,不是被养的太单蠢了就是心机手段还修炼的不够,而看这情况,单蠢的可能性稍微大一点。
“他是我兄长,御以绝。”
“啊?!!你们是两兄弟么?完全看不出来啊。”闻修睁大眼,努力回想御以绝的容貌,才猛然发现,这两个人长得非常之像,五官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两人的气质大有不同,一个冷峻,一个柔和,而体格也是一样,一个高大,一个瘦小,两人有差不多是大半个头的身高差,才导致了两人“不像兄弟”的错觉。
宁以谦懒懒的哼了哼,没有说话。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我也有个哥哥,但他老是欺负我……”闻修低下头,神色有些黯然。
“你也有个哥哥?”宁以谦倒是没想过这一点,难怪他老是会看他们,是在观察他们的相处么?这倒是让他有了点兴趣。
“恩,我哥哥也是衍天宗的。从我十岁的时候,他就进去了,很久很久才回来一趟,以前还好,很疼我很疼我,但是近些年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回来的越来越频繁,还老是喜欢欺负我,说我蠢,跟他反抗又没什么效果。这次本来是想拜个别的山门的,看见你们了,就还是进了衍天宗,我想着,你们关系那么好,或许能让我哥哥看看,然后再对我好!”闻修的语气从沮丧苦恼到期待盼望,这转换倒是让宁以谦笑了出来。
“你怎么能确定我们就一定能入衍天宗呢?”宁以谦有些疑惑。
“直觉啊,我娘说我的直觉很准的!”闻修自豪的拍了拍胸口,满是自信。
宁以谦扶额……
所谓的直觉,还真有人信啊?!!不是说女人的直觉最准么?现在落到男人,不,男孩子身上也适用???
“那不是说,你哥哥现在对你很不好?”宁以谦试探着问。
“当然不是!”闻修立刻反驳:“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不是你哥哥欺负你么?”
“那只是……”闻修努力想着理由:“只是哥哥突然不想对我好了……”
“所以,你就想让他看看我们兄弟,刺激刺激他,告诉他一个好哥哥是要疼爱自己的弟弟的???”宁以谦忍不住调侃他,没办法啊,这孩子给他的感觉太像是临暮村的季木宇了,一样天然呆,一样不韵世事但又知道理解人,他有点想那个容易脸红的小子了……
两人正笑着,御以绝已经把大部分东西都弄好了,一进大门,就看见自家弟弟和别人笑得正欢,心里面莫名的生出一种古怪的滋味,似怒非怒,复杂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小谦。”御以绝直接走了过来,速度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