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饭自然是没吃的,饿着肚子挨了那么长时间,天气又热,苏徵从轿子里一出来就对迎上来的赵宁道:“赶紧准备水,我要沐浴更衣,等下准备点点心。”
赵宁嘿嘿一笑:“爷,早给您备好了。”
苏徵满意点头,然后一想到日后就要天天过这样的日子,头皮顿时觉得有些胀痛。如果是给自己守着江山,这罪受也受了,可这不是在给被人做嫁衣么,苏徵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上了贼船,而且这贼船的船票他买的还是开心高兴。
现在又能怪谁?
脱了衣裳往水里一泡,这才问跟进来的赵宁道:“我师弟呢?今天怎么没看见他?”
他还想着让人这人赶紧教他内功呢!
赵宁帮他将换洗衣服放好,皱着眉头道:“今日一早就没见二爷,我还以为他是不放心您一个去宫里追过去呢……”
苏徵蹙眉,那人本就来历神秘,让他有些忌惮,可处久了他对这青年也生出了几分情谊,这个世上赵元俨的至交好友无数,可他苏徵的呢?
能陪他说说话,和他斗斗嘴,甚至敢惹他生气的人也不过就这么一个人罢了。
“爷,还有一事,秦弦刚刚命我给您说个信儿,说是您要找的人找到了。”
苏徵眉头一扬,血色淡然的薄唇顿时上扬一个弧度,扭头吩咐:“让他给我好好守着,万不能打草惊蛇!”
赵宁点头,又汇报了几件事之后才没让了话,伸手碰上苏徵的头发,想为他将被水打湿的几束发丝束好。
苏徵一怔,对他摆摆手:“不碍的,你先去忙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今天从宫里回来,他还真有些乏了。
苏徵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怅然。年龄年轻了十岁但现在的自己可有当年的心态?甚至连穿越前都不如了。既然结果注定只是当一个闲散王爷,除了自保如今他什么都并不想做。
“你又在犯病?”冷哼声在耳中响起,却没看到那人出现。
苏徵有点不死心的转身看了下门口,也没人。不由问道:“你在什么地方呢,我饿了,回来陪我吃茶聊天吧。”
“我在处理事情,即可便回。”
苏徵一听他不在附近便迷了眼睛开始审问:“你刚刚那句犯病是什么意思?没看到就信口胡说。”
清然冷哼一声:“自从上次把你救醒我就给你下了点东西,只要你心思一有异动我便会得知,难道你刚刚没有犯病么?”
苏徵端起赵宁贴心放于一旁的点心咬了一口,待咽下才回道:“伤春悲秋对我来说乃是常有的事儿,你要是每每都要这么问上一回,估计你会被我折腾疯的。”
远方的青年挥手让手下退下,冷哼道:“伤春悲秋?果然是儒雅文人,敢问王爷今日可想再吟上一次燕燕于飞?这次本座可绝对不会手软!”
苏徵犹豫了下,觉得掐手心什么的那是和自己过不去,索性又拿起一旁的点心用力咬了一口,待觉得有些解气,又觉得有些事情两个人还是说开了才好,于是道:“清然首座何时回来?”
“这算是你想见到我么?我还以为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会快意许多。”
声音清冽依旧,但苏徵却听出隐藏在平淡话语中的淡淡笑意,无心让那人太过得意,咽下茶点后又悠然的喝了口茶拖到那人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才回他:“有么?”
多无辜的语气,却成功的激起了清然心中的怒气,回道:“我即刻便回。”
刚刚那声首座,几乎等于这男人在对自己摊牌。
这个男人果然如同想象中的一样聪明,居然可以调查到自己的真正身份。想都这儿他又有些不悦,装了这么久虽然知道有些事情是迟早都要摊牌,但这么快就被他捅破,还是让他有些意外。他几乎日日伴在他身边,可却从不曾察觉他命人暗中调查他的来历的事儿?
不过他能肯定一点,这男人若非听到自己刚刚刺他那句燕燕于飞,估计苏徵还不会喊出那声首座。
这男人倒是越来越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也看不清了。抱琴华丽转身,再回首此人种种举动就再也和记忆中的那人对不上号,他倒是要回去好好摸清楚那个男人玩的什么把戏。
****
等了许久耳边都没传回男人的声音,苏徵泡够了索性从池子里起身穿上内衣,瞅了眼象牙梳,又看了眼自己头发的长度,他索性抽了发带将头发松松垮垮的系上就算完事儿,让他伺候这头头发?算了吧。再将视线转到刚刚赵宁放的衣服上,他顿觉好笑。
赵宁刚刚放的乃是一件紫色的儒衫,这颜色在他这儿倒是有些稀奇。原本那赵元俨那一堆白色白色还是白色的衣服就暂且不提了。他命人做的几件黑色的在身高和他相仿的清然突然出现之后,就变成了他的衣裳。
加上现在天热的很,他受不了这天气,没事儿就只穿一件薄薄的儒衫龟缩在房里看书画画,顺便弹弹琴,以免把赵元俨的手艺给荒废了。日子这么过久了他也没再想过明天是不是要换个颜色的衣裳,如今这样一件紫色儒衫放在这儿,让他不由腹诽赵宁是不是觉得他最近没事儿就爱披头散发再穿那么一身白色像幽灵?
又看这件儒衫料子还挺舒服,索性脱了刚穿上的内衣,刚要直接将外衫穿上就听到凉风一闪,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色光影。
清然瞅见了苏徵胸口露出的那么一大块白花花的一片,不由讶异:“你这是作甚?”
苏徵此时正光着的脚丫还带着水珠,及膝长发有些凌乱,再加上露出那么一大片胸膛,他还真想不出他在作甚。
苏徵清咳一声,赶忙把尚未来及拉好的半边衣襟系好,不悦的反问青年:“你怎的门也不敲?”
清然十分无辜而又平静的回道:“展昭不在。”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苏徵却知道是什么意思。展昭一般和柳城一起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但是今天回来的时候他给了柳城一个差事,而展昭则是去开封府去询问昨天刺客袭击的事儿有无进展。往常他要是沐浴或是在书房、寝室,那两人一定会守在房门前十丈左右的距离候着,如今他们两个人都不在,赵宁在外面又没办法插门,于是某人不请自入似乎也没什么大错……
他这边想着,那边儿惊讶的发现青年做出了一件让他十分惊讶的事儿。
脱衣——解带!
喂,你想作甚!
苏徵很想这么问他一句,又看对方怡然自得的模样,话到嘴边儿尚未来及问,那边儿就见青年腰间长剑带着剑套嗖一下插入浴池边儿上一个放置架中间,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王爷,你捅破试试
42
王爷,你捅破试试
清然转身声调不阴不阳,〃你怎么还没出去?〃
苏徵心道——我知道你心眼小,可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的展示给我看吧?
湿着脚丫走到清然面前,苏徵这次非但没有唇舌相击反而却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清然面前晃了晃,语带笑意:〃师弟,说话不算数可不是你的风格。〃
清然眼中闪过了一丝可疑的东西,也伸出一根手指头。
苏徵正琢磨他这是想做什么时,耳边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他顿时神色一变……刺客!
眼前人再次皱起眉头,浅浅的印记,似是在深思的眼神,清然不悦。
这人虽然今年已是而立之年,但面上却看不出丝毫,俊美一如及冠之龄的少年,举止儒雅风流,总喜欢穿着那么一身白,娴静不语的时候,让他觉得这人比他师尊大人还要适合出家人的身份。
但,他知道这是错觉!
这人怎会淡出红尘?
这人怎会和师尊一样与世无争?
可偏偏这人却生在皇室,按说大宋王爷多逍遥,到了他这儿就格外不同,麻烦事烦心事总是一箩筐,让他翻,他也跟着烦。
可麻烦撇还撇不清呢,他自己居然还揽了那么一个包袱,如今皱眉,活该!
自己都快活不下去的人,还要先想着自己的子嗣;身体刚好一点,又去帮侄子守护江山,他觉得他自己活的容易吗?
突然将那人抓进自己的怀里,在他来不及挣扎的时候拇指抚了下他的眉心,想将那浅印抚平。
〃你这是怎么了?〃苏徵在反应过来惊讶的问,看眼前的人抿唇不语,他有些着急了,又问道:〃我说你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先是出门,等出门会来就这样子,难道他出了什么事情不成?可这天下,又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到他?
清然摇头,放开苏徵,淡然道:〃无事。〃
这像是无事的样子么?无事会将他拉到怀里摸摸他的额头?苏徵想不通。
清然接着解着自己的衣襟,道:〃我说话怎会不算数,不过你现在没什么想说的吗?〃
他的身份他的来历,如今都在男人的掌握之中,日后他一定更不怕自己了吧?心中自嘲一声,踏进了浴池中,墨色长发的发梢被水打湿,贴在他的背上,衬得那原本就极佳的肤色愈显白皙。
苏徵见状犹豫了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了会儿,觉得清然可能是心情不好,伸手拉拢好衣衫后就坐在池边上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清然一僵,却也由他去了。
苏徵帮他解开发带,顿时黑丝握了满手,手感极佳。
苏徵不自觉的多摸了两下,然后心中感慨——这人别说际遇不同了,连这头发都要分出个高下来。
他当年身边有不少男孩因为他的“喜好”都有一头长发,发质大多不错,可都比不上眼前这人的。和常人不同发丝坚韧垂直,每一根安发丝好像都沾染着青年旺盛的生命力一样,让苏徵心中有些微微的嫉妒。
赵元俨的头发其实还是不错的,但是和青年的头发放在放一起仍有十分大的区别,一者坚韧一者脆弱,就好像头发的主人之间的差距。
苏徵收回心里的微微感叹,放开他的头发道:〃我可没什么想说的,刚刚不过是想让你回来教我练气罢了。恩,现在我倒是想说我还从来都没见过你披散头发的模样呢。〃
突然轻佻的语气让清然回眸怒视,〃赵元俨!〃
〃哎,我在这儿呢。〃苏徵笑容得意。瞧,他这一喊这人不就回头了么?目光停留在清然的脸上,笑容更甚。
清然从初现身到现在一直都是黑衣劲装,肩背剑袋,宝剑从不出鞘,也从没见有人可以抵挡住他的一招,这样的人物,要宝剑何用?
这样强势张扬又特殊的人物,以至于让苏徵时常忘记他面前的青年还有相当出色的容貌,挺俊的鼻梁,寡情却漂亮的唇瓣,锐利冷冽的眸子,即使是在他的眼中,青年也是一个英俊的过分的男人。而如今青年一直高高束起的长发被他放了下来,却为薄怒中的青年多增加了一抹柔和。
犹带怒气的眸子里似乎也少了往日的锐利和肃杀,稍显柔和,却让苏徵有点像欺负他的冲动,于是某人还真这么做了。
伸出手。
清然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有点讶然,不待他发问那手就捏住了他的脸颊,入手的手感让苏徵十分满意,恩,当然了,要是他再胖一些估计捏着就比赵昀那个小东西更舒服了。
啪!
苏徵有点委屈的看着自己的手,〃师弟啊,我不过就是捏了一下你的脸,你下手用得着这么狠么?〃
〃下次我不再留情。〃清然冷声回道,目光中带着苏徵已经熟悉的杀气。
苏徵伸手取过旁边未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