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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一叹,他忍不住有些后悔起当年自己太过轻狂太过自信。丝毫都没想到那个容颜并非多么出众的王妃竟然真的牢牢地拴住了他的心。但木已成舟,后悔又有何用呢?只会让他看轻罢了。
待走到客厅主客落座之后,然后两人突然无言。苏徵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此人对赵元俨那啥……而此时顶着赵元俨那小子的皮的却是他苏徵,他这次来,也不过是看着他和赵元俨两个人之间十数年的纠葛,不来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罢了。
轻轻把玩着手心里的圆润猫眼儿,他索性对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视若不见。
来之前不过是想看看庞籍,未来的庞太师究竟是何等人物罢了,如今既然人已经见到了,他还要做什么?万一让庞籍有所误会,到时候麻烦岂不是落在他的身上?
他苏徵的处事原则中,从没有自找麻烦这一项 。
而苏徵举动落在庞籍眼中却变成了淡定从容,这个发现让他微微惊讶。他多久没见过他这样安静“无害”的模样了?他好像又重新忆起当年东京城外踏青之时背靠桃花树下小憩的少年,珠玉一样温润,但也散发着独特的光辉,让人的双眼一旦放在他的身上,就让人再也不想转开视线。
多年过去,少年已经成为人人敬仰的贤王,当年蕴藏在体内的傲气早已转变成了今日的凛然威仪,这“无害”的模样,自然更只存在于他的记忆中了。可今天他不仅来了,还收起了自己的锋利的爪牙,让庞籍竟然不忍心去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
自当年闹翻之后,多少年了,他们两人才同处一室而不争吵?他不想去算了,或许这只是片刻的安宁,但是对他而言也足够了——
此时下人们将茶奉上,再度安静的退下。庞籍清咳一声:“王爷,茶已经上来了,您何不品尝一下?若是来到臣家连口茶水都没喝,到时候您可能又要说臣连杯茶都不管了。”
苏徵睁开眼睛,端起放置一旁的茶杯,轻轻品了一口,待放下茶杯后看着依旧注视着他的庞籍道:“茶不错。”
见庞籍没有接话,他突然觉得这样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他来之前原本想着,若是能趁机斩断庞籍对“他”的感情最好不过,但如今却觉得赵元俨这小子的记忆有不符之处。十几年的时间过去,又有什么停滞不前的呢?就算是再深厚的感情也会或多或少产生变化。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动手脚?两人将来继续为敌也罢,还是庞籍对赵元俨依旧心存感情也罢,都和他苏徵没什么关系。感情这东西,难道还能一个巴掌拍的响不成?
庞籍微微一笑:“这乃是南方送来的新茶,王爷什么名茶没喝过,如今不过是觉得新奇罢了。”说到这儿他话语一转,“王爷府中不是也有新奇茶叶?据官家说连冲泡之法都不同,甚是难得。”
苏徵对茶叶这个话题并没多少兴趣,茶也喝过了,他也准备走人了。起身道:“本王最近身体不适,不能外出太长时间,这就告辞了。”待看到庞籍听到他的话后眼中明显露出的失望之色后,他转身负手就迈开了脚步。
在就要踏出房门前的那一刻,他稍稍一滞,又说道:“今日本王是来看你,你既没有过度哀伤本王也就放心了,不必多送。”
庞籍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出门后一转身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之后,微微惆怅的叹出一口气,难道他们两人此时出了在朝政上针锋相对外,已经没有可谈的话题了么?
记忆中的一幕幕,似乎真的只能存在于他的记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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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剑丢失的第二天,苏徵就写了奏折命人送到开封府包拯那儿,让其代为上奏,顺便也告诉刘太后和小皇帝,这事儿虽然是我的不对,可是我已经报官了,接下来如何就与我八贤王府无关了。
刘太后此时自然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而对他这位闭门谢客的贤王如何,但却给王府附近多加了一支禁军夜间巡视。对此苏徵只得一笑而过,女人啊终究是女人,若有些许便宜可占也绝不放过机会。而且开始怀疑赵元俨这小子之前的案底儿到底干部干净,否则他怎么总被刘太后如此厚爱呢?也没见别人被怎么着。
可等他一细想,他就琢磨出味儿来了。
赵元俨既然被称为八贤王,自然是他排行第八的缘故,所以说他上面最少还有七个哥哥。老大楚王,性情偏激,因为没当上皇帝的缘故,性情极端。即使是亲近之人稍有过失,也会被他用弓箭射杀,对他们这些兄弟自然也不待见,而他们对这位大哥,也并无多少亲近之心,如此一来双方并不怎么往来。
而老二么,更不幸,太宗在时就已经病逝。老三就是先帝爷真宗,自然也没了。老四三十七岁也没了……而老五更是三十二岁就挂了。到了老六这儿好容易多活了几个年头,却也是不满四十二就没了。再说老七……前面那么多哥哥,除了一个性格偏激如此境地的,剩下的都是早死或中年而亡,他又能好到哪里去?也已经没了。
就算到了赵元俨这里,他这动不动就病倒的身体也让人跟着时不时的就要揪心一次。这还是当个闲散王爷,若真是为帝,想来不出三月要么荒废了朝政,要么人就得累死!
有着这么一堆血淋淋的例子在前,苏徵也不得不发愁啊,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不想还没过两年就要再死一次。况且赵昀那小娃娃才刚满五岁,又没了娘,若是他也不在了可要怎么办?而且那小东西的身体状况和他也是一样让人揪心!
所以,就算是为了赵昀着想,他也要办法增强他们父子的骨骼,强身健体。
可还没想出来办法呢,圣旨又来了。
加封太尉、尚书令兼中书令,徙节镇安……赏赐更不在少数,这么下来苏徵也被那位心似海底不可测的刘皇后弄糊涂了,您这到底是想什么呢?若是一手大棒一手蜜糖,这蜜糖又会不会太甜了呢?
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之后,他只能坦然接受,不然他还能抗旨不成?
而就在圣旨下来的第二天,公孙策前来拜访。
当时苏徵正在抱着赵昀练字,赵元俨这小孩从小就没啥特殊喜好,平日里最爱读书,好文词,书法写的很好,深得二王精髓不说,更善飞白书法。而苏徵前世里虽然因为要静心养气的缘故学过书法,但却普普通通。如今有人给他打好了底子,他又怎么舍得荒废?而赵昀见他身体好了之后又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不放,他索性每天下午都将他抓来练字。
“他可算是来了,要是再不来王爷我可就要自己将着蒙学先生的担子挑起来了。”如今赵昀已经学会了握笔,也马马虎虎会写上几个大字,苏徵在听到二管事通传之后就让他自己练习,一边接过秦弦递过来的毛巾擦手一边笑道。
秦弦要比柳城小上几岁,如今刚刚二十四五的年纪,或许因为终年经商四处奔波的缘故,尚未娶妻,模样却生的极为俊俏。每次他在八王府常住时不是府中的人拖管家赵宁帮忙给自己家的姑娘说亲,就是媒婆亲自上门,可这家伙却一直未娶,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对于下属的婚姻问题,赵元俨和苏徵是完全两个态度。前者曾经难得鸡婆一次,找来了数位名声极佳的好媒人要让人家帮他说亲,可说来说去秦弦这个白俊小伙子该打光棍还是打光棍。
而苏徵么,却是完全的放任自流。在这个年纪仍不想娶妻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秦弦已经心有所属,但两人之间难以相爱。要么秦弦就和他一样,只喜欢男人。不管是哪一点,苏徵都不想强人所难,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放手不管了。
将擦过手的毛巾丢给二管事,苏徵对秦弦道:“你也陪我去看看吧,我倒是想知道公孙策这个开封府主簿究竟给昀儿找了个什么先生。”
秦弦微微一笑,两颊各露出了两个小漩涡,“我觉得一定能合您的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俺是英俊的多更君,恩,虽然已近更过凌点了,但还算是昨天的文,因为今天是俺的生日,所以不更?
当然,也或许是日更君出来给大家打招呼,所以大家要是想念我的话,就请多呼唤几次我的名字哦。
最后,四更君,你给我出来冒个泡,害羞啥!
四更君:俺……俺…只是困……
哈欠!
别烦我了,赶紧去提溜老五,俺要和诸位MM在梦中拥抱,请拥抱我吧!
多更君:……(然后默默地扭头)好吧,我去提溜老五搞定两万字去睡觉,然后等着和朋友出去吃蛋糕TAT
最后多更君对王爷大人说一句:王爷,强身健体什么的,您迫切需要,柔弱大叔不一定对大家的胃口啊!赶紧养肥、养壮实才好养儿子啊!
王爷,您家来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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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家来耗子了!
苏徵摇头,率先出门边走边道:“那可说不准,况且到时候就算能合我的心意,又能和那个粘人的小东西玩到一处去吗?”
秦弦只是苦笑,若是都这般选先生,不知又有几人能成才呢?
等一走到内院花厅,刚一入门让苏徵就勾起了唇角:“公孙公子果然信人,这么快就将先生带来了。”
公孙策和他身旁的一蓝衣青年一同弯腰行礼,口称王爷。
趁着这么点功夫苏徵将那蓝衣男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待他们两人直起身子之后,他心中已经有数了。指着蓝衣男子问公孙策道:“你不给本王介绍一番吗?”
公孙策笑道:“王爷您还真是心急,您刚才可容我有时间说话?”
苏徵面对他的戏谑却是一派从容:“本王这叫求贤若渴啊,那孩子刚满五岁,正是粘人的时候,本王最近被他烦的连书都看不好了,自然希望有先生能将他管束起来。”
公孙策的满眼笑意,指着蓝衣青年道:“王爷,这位乃是我们开封府展护卫的好友,柳木。虽出生江湖,但却是允文允武,我想有这样一位师父教导对小世子来说应该最合适不过了。”
苏徵自然晓得他的潜台词,赵昀体弱多病,若是能让他习些武艺绝对有益无害。又看了看蓝衣青年,只见微微而笑神情飒爽毫不扭捏,当真有点江湖儿女的味道。
待他仔细一想,突然问道:“柳木?那柳公子自然也是江湖人士了?”
柳木点点头,笑道:“柳木确实算是江湖中人,但是一向只喜寻访各路高手比武,这也是柳木习武的乐趣所在。”
得了,对上号了。和展昭有关系,混江湖,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