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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黑衣蒙面人摇头笑道:“看来,我这一阵又落了下风。”
黑衣蒙面人冷笑说道:“人没有永远占上风的……”
转注莫遇春,冷冷三字:“莫遇春。”
他是要莫遇春动手,岂料……
他话声方落,后来黑衣蒙面人忽又大笑:“阁下,他七人若真是‘幽冥教’中人,你阁下要真是‘幽冥帝君’,这时候还逼属下动手杀人,岂非逼他们暴露身份?”
莫遇春等七人机伶一额,目光立刻投向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却平静地冷笑反问一句:“他七人倘非‘幽冥教’中人,那么你来干什么?”
莫遇春七人大骇,身形才动。
后来黑衣蒙面人也自震惊,适时突发狞笑,双手齐扬,两蓬蓝芒脱手而出,一袭莫遇春等七人,一袭“长白三煞”,既快且很,然后腾身而起,破空飞射。
这一着厉害,要追他,就救不了人,何况“长白三煞”等十人是分两处站立,也左右兼顾为难。
权衡情势,只有救人为上。
黑衣蒙面人扬声怒笑:“你好狠的手法,好毒的心肠!”
话声中,衣袖双展,两股罡风分别撞向那两蓬满天花雨的蓝芒,罡风卷处,两蓬蓝芒尽落,一阵“嗤”“嗤”连响,砂石上焦了一片。好毒!令人触目心惊。
“长白三煞”十人霍然色变,为之呆住。
倏地,黑衣蒙面人沉喝如雷:“你敢……”
“敢”字方出,一声得意笑自那高高山壁上划空而去,同时“川中三剑”“闽西四虎”
砰然倒地。
黑衣蒙面人身形剧颤,双目暴射骇人寒芒,一跺脚,默默不语;而,就在这时,十余条人影飞射入谷。
谷口,霹雳般一声大喝,震天慑人:“匹夫,你好狠毒的心肠!”
一条黑影脱众而出,飞扑黑衣蒙面人。“辛老二,别鲁莽,那是……”
十余条人影中,有人喊了这么一句。
天如,黑影身形太快,“那是”两字才喊出口,黑影一只右掌,已挟着威猛无伦的劲势,递至黑衣蒙面人背后。
眼看那一掌就要拍中,黑衣蒙面人忽然旋身:“二侠,手下留情,是我!”
黑影,自然是那二爷“铁腕墨龙”辛天风。
只这么一转,辛天风的一只铁掌,就到了黑衣蒙面人的手里,他愕然瞪目,惊诧已极:
“怎么,会是老弟你……”
黑衣蒙面人一笑松手,顺手取下了覆面物,玉面朱唇,剑眉星目,不是那南宫逸是谁?
他笑了笑,道:“不错,二侠,是我。”
转目轻扫,身前数步外,僧、道、俗全有,那是商和、司徒奇、少林大慧、武当天一,还有华山、峨嵋、昆仑掌教全来了。
怪的是,“华山”除了无为真人外,还有两位“一”字辈的年轻高手,“三秀”
中的老二“一清”,老三“一非”,也随同到来。
该来的全来了,而单单没见那位“冷面玉龙”宫寒冰。
南宫逸目中寒芒一闪,回头笑问:“怎么,宫大侠没来?”
辛天风正自愕然,闻言尚未答话。
谷口突然传来一个清朗话声:“宫寒冰一步来迟,南宫大侠谅宥。”
青影如电,飞射落地,可不正是那位“冷面玉龙”宫寒冰?
委实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巧板!
群豪一致投注,商和神色淡然,司徒奇却挑起了长眉。
南宫逸目光逼视,淡然一笑,道:“宫大侠怎不跟大伙儿一起来?”
宫寒冰玉面一红,赧笑说道:“宫寒冰内急入厕,及至回房不见了家二师弟,一问之下,才知诸人来了‘华阴’,故而迟来一步……”
南宫逸笑道:“可惜宫大侠迟来一步,不然定可见见那位‘幽冥帝君’。”
宫寒冰一愣说道:“怎么,莫非适才……”
南宫逸截口说道:“那位‘幽冥帝君’刚走。”
宫寒冰徒挑双眉,双目之中暴射。凛人杀机,震声说道:“南宫大侠,此言当真?”
南宫逸淡淡一笑道:“宫大侠该知道我不是相欺。”
宫寒冰脸色一变,默然不语。
那神态,似是悔恨自己迟来一步。
南宫逸淡淡一笑,又道:“宫大侠不必如此,彼此既已短兵相接,以后何愁没有跟那位‘幽冥教主’碰面之日,不过……”
笑了笑,接道:“我希望宫大侠以后别再迟到,以免错过那擒贼良机。”
宫寒冰威态倏敛,抱拳谢罪:“一次已够悔恨无穷,宫寒冰焉敢再有下次?”。
挑了挑眉,接道:“宫寒冰谢罪之余,要斗胆直说一句,宫大侠既然跟那‘幽冥教主’朝了面,就应该当杨把他擒获,永绝后患,安定武林,以南宫大侠盖世功力,这该不是……”
司徒奇苍目怒芒一闪,正要截话。
南宫逸飞快说道:“宫大侠所责甚是。无如,宫大侠忘了一点,南宫逸一身所学,尚不足以擒那‘幽冥帝君’,倘若能跟宫大侠联手,那该又当别论。”
宫寒冰脸色一变,跺脚就道:“恨只恨宫寒冰迟来一步,不然……”
司徒奇冷然插口说道:“宫大侠不必自责,没听我老三说么?以后碰头的机会多得是,届时,只要宫大侠有一次在场就够了。”
宫寒冰脸色连变,苦笑不语。
他不说话,辛天风却突然接了口:“老弟,不是我说你,你既知那匹夫会到这儿来,就该早点通知大伙儿,怎么……”的确是直肠子说直话。
宫寒冰面含诡笑,望向了南宫逸。
南宫逸视若无睹,笑了笑道:“二侠错怪我了,我原是打算当着大伙儿揭露‘川中三剑’、‘闽西四虎’的秘密身份,却没料到会把他给引了来。”
群豪神情一震,辛天风瞪目说道:“老弟,他们七个果然是‘幽冥教’徒么?”
南宫逸道:“不然怎会引来了‘幽冥教主’?他又怎会杀之灭口?”
辛天风徒挑长眉,圆瞪凤目,气得说不出话来。
出家人毕竟是慈悲,人死了一了百了,罪孽全消,自不会再去记恨,那高僧、高道连忙闭目低诵佛号不已。
宫寒冰满脸羞愧色,突然摇头说道:“有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一点不假,他七个当初毅然加入行列,我只道是同仇敌汽,却不料……”
司徒奇大笑说道:“不错,‘幽冥教’诡橘毒辣的阴谋伎俩的确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大伙儿可得留神点儿,别让人家要了命去,还当他是朋友。”
群豪惊然动容,宫寒冰也频频点头。“司徒大侠说得是,今后咱们当真得提高警觉,处处提防,时时小心,要不然,‘幽冥教’未灭,咱们自己反倒个个躺下,那才冤呢。”
一句话说得人人心情沉重,默然不语。
沉默中,商和却突然说道:“话可又得说回来了,这儿躺着的七个正是最佳明证,谁要是为虎作怅,助纣为虐,为了卖命,不是死在咱们的手中,便是毁在他们自己人拿下,只有这么个下场。”“群豪频频点头叹息间,那位”三秀“中的老二”
一清“,低下了头。
这,谁也没有留意,可全落在南宫逸眼中。他淡然一笑,接着说了这么用意深刻的几句话:“大哥别那么吓人,那急流勇退,及早同头的应属例外。”
商和笑道:“说得是,三弟,不过那要看他知不知醒悟,知不知回头了。”
一清猛然抬起了头,目中奇光一闪,但倏又机伶一颤,神色趋于黯淡,再度低下了头。
南宫逸暗暗一叹,目光落在了“川中三剑”等七人身上。
“人死一了百了,咱们不能让他七个曝尸此处,任鸟兽作践,大哥、二哥帮帮忙,把他七位埋了吧。”
侠骨仁心,不愧奇才。
有他这么一句,大伙儿立即一齐动手,没一会儿工夫,这峡谷之中便多了七座新坟,七坏黄土。
大伙儿默注片刻,正要离开。
辛天风突然说道:“老弟,脱下来吧,还穿着这看了令人恼火的东西做甚?下次你要再穿,小心我拿你当‘幽冥教’徒对待。”
南宫逸这才想起身上那件黑衣,连忙脱了下来,随手丢宣在七座新坟之旁,失笑说道:
“那是小事,只可惜白费了我那几钱银子。”
这句话逗人,大伙儿全笑了。
笑声中,鱼贯出了峡谷,同返华山。
由‘华阴“到”华山“,在常人脚下,这段路不能算近,可是在这些当世武林一流高手的脚下,却算不了什么。
月影儿没偏多少,群豪已然登上了“莲花峰”。
在登上那百级石阶的最后一级,刚踏上“三清院”前那片广场,一桩怪事儿却看得群豪个个心神震动,一致愣住。
那“三清院”前广场中央,“九叶金莲”池旁,冷然孤傲地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华山”的三清弟子、道装全真。
而是身材颀长,面貌俊美,脸色显得有点阴森白意的黑衣人,赫然竟是那位九阴传人,目前公认天下无敌的宇文伯空。
“华山”重地,“三清院”前,多了这么一个人,闯进来这么一个外人,而整座“莲花峰”如今却仍是静悄悄的。
显然,“华山派”的众多高手,还没有发现有人上了“莲花峰”,有人进入了他们的中心重地。
这虽说惊人,却不足为怪,因为南宫逸都能来去自如,何况这位功力比他犹高一筹的“玉面乌衣秀士”字文伯空。
看情形,字文伯空不是来找“华山‘霉气的,所以他才站在”三清院“外,要不然,整个”华山派“恐怕早已……
无为真人机伶一颤,首先日宣佛号:“无量寿佛,这位施主……”
话未说完,一声清叱,“三秀”中的老二“一清”,突然越众拣出,闪电扑向广场中央的宇文伯空。
无为真人没有犹阻的意思,本难怪,他不知来人是谁,只觉得“华山派”丢不起这个人。
可是他糊涂一时,竟没想想人家是怎么上的“华山”。
南宫逸心神一震,忙扬轻喝:“使不得,快退!”
及时出掌,横截一清。
一清身形刚被截退,“铁腕墨龙”辛二爷却又一声长笑道:“他不行我行,老弟,让我来试试!”
他虎躯刚动,司徒奇眼明手快,挥掌如电,一把攫上了他的肩头,说道:“辛老二,你也不行。”
“铁腕墨龙”何曾服过人?铁胆天生,由来不怕事。
长眉陡挑,凤目威芒怒闪,变色笑道:“我姓辛的不信!”
肩头才晃,司徒奇五指一紧,沉声说道:“辛老二,你比我家老三如何?”
此言一出,群豪立悟来人是谁。
无为真人脸色骤变,连忙低诵佛号。
宫寒冰目中陡射异采。
辛天风身形一震,大笑说道:“宇文伯空?那我辛天风不是敌手……”
宇文伯空目光冷冷投注,说了这么一句:“你也知道我?
那就好,往一旁站站。“辛天风脸色一变,目中威芒又现:”宇文伯空,辛天风只是自知不敌,可不是怕你!“
宇文伯空冰冷道:“我久闻‘铁腕墨龙’一副铁铮硬骨头,只是你不配做我的对手,而且,我今天也不想惹事,你最好别逗我。”
辛天风须发为之一张,刚要张口。
南宫逸及时接了话,淡然说道:“那你来干什么?”
宇文伯空答得简单:“找你南宫逸。”
南宫逸双眉一挑,笑道:“本来应该找我,可是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那么……”
宇文伯空冷然截口说道:“你误会了,今夜我无意跟你争长短、互较雄雌。”
这倒很出人意料之外。
群豪皆一愣,宫寒冰面上陡然掠过一片异样神色,很难意会,也很难让人发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