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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寒冰笑道:“到那时你本来就管不了。”
南宫逸冷冷一句:“宫寒冰……”刚出口,宫寒冰突然一笑又道:“南宫逸,可要你扬声说说那件事?”
南宫逸大惊失色,机伶一颤,道:“宫寒冰,你敢……”
它寒冰笑道:“我不是说过么?你该知道我敢不敢。”
南宫逸身形暴颤,咬牙说道:“宫寒冰,倘若你真敢说出那件事,我南宫逸对月发誓,他日你一旦成擒,我誓必要我死在……”
“反正都是一死,何在乎什么手法!”宫寒冰一阵狂笑,话锋微顿,方待再次张口…
…
慕地里,他背后那云雾迷蒙的峰顶响起几声闷哼,几声惨嗥,宫寒冰机伶一颤,翻身跃起,便要向对峰扑去。
适时,一条颀长黑影划破云雾,电射而出,直落石梁根端,截住他的去路,赫然竟是那宇文伯空。
宫寒冰心胆欲裂、魂飞魄散,立时愣住。
南宫逸也大感意外,既惊又急,心想要糟,这下宫寒冰非落入字文伯空之手不可了。
个人声名不足惜,倘若被字文伯空取得天下第一人尊荣地位,凶威影响所及,天下武林岂不……
只听一声冰冷冷笑,宇文伯空发了话:“宫寒冰,你如今尚有何处可遁?”
宫寒冰不愧是盖代条雄,刹那间恢复平静,摊手笑道:“阁下,这是天不留我,我无处可遁了,任凭你吧!”
宇文伯空冷笑说道:“哪怕你不任凭我?”抬眼望向这过南宫逸,说道:“南宫逸,你怎么说?”
南宫逸脑中电转,运用他那超人智慧思索对策,口中淡淡漫声应道:“宇文伯空,人到了手再说不迟。”
宇文伯空道:“你看得清楚,他已成瓮中之鳖,我不过举手之劳。”
南宫逸道:“举手之势那仍有待举手,人未到手总不能算依赢。我不以为宫寒冰他会心甘情愿地束手就缚。”
宫寒冰忽地笑道:“南宫逸,你说对了,我孤注一掷,预备全力一拼。”
宇文伯空冷冷说道:“南宫逸奈何不了你,但你该知道你能敌得我掌下几招。”
宫寒冰笑道:“虽明知不敌,我却不能任你绑缚双手,这就跟明知病已绝望,却不能不投药五的道理一样。”
事到如此,生死边缘,陷于绝境,他竟还能畅然谈笑,侃侃而言,的确称得上盖世条雄。
宇文伯空冷冷说道:“那你是自求早死!”
宫寒冰说道:“这地方危险得很,一失足便成千古恨,我要拼个玉石俱焚,临死也要拉个伴儿,你要小心了!”
宇文伯空冷哼说道:“那么你就试试看吧!”毫无表情地举步向石尖端的宫寒冰逼来。
宫寒冰下意识地想退后一步,可是他明知已无处可退,神色一黯,摇头笑道:“看来,的确是天灭我宫寒冰。我埋伏周全,本是要一网打尽你们两个的,却不料结果反被你逼在绝处;宇文伯空,如今你为武林公义。为天下人除大害,赢得武林威服,博得天下共尊,从此英雄翘楚唯你,令人羡煞、妒煞!”
宇文伯空冷笑说道:“你明白就好,如今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由你那不争气、畏死的属下口中,我已得知你那‘地煞冥府’所在,我那徒弟已经赶去救他那老父去了。”
宫寒冰机伶一颤,叫道:“宇文伯空,我不信。”
字文伯空道:“那无关紧要,已经告诉了你,信不信由你。”
宫寒冰神色忽然变得更为黯淡,垂首不语。
南宫逸适时说道:“宫寒冰,你怪不了别人,你明知宇文伯空迟至……”
宫寒冰苦笑说道:“那是我对你说的,实际上,他根本就不在左近。”
南宫逸呆了一呆,道:“看来是被我言中了,你欺我,他欺你,到头来受骗上当吃大亏的,还是你自己宫寒冰。我适才曾提醒过你,如今如何?天不容你,你的报应已然临头了。”
宫寒冰淡淡笑道:“我虽自知不能免,但,南宫逸,我落入他手,对你并没有好处。”
南宫逸泰然地说道:“只要谁能除去你这武林公敌、天下第一等大罪人,谁便对天下武林有恩有德,谁便可赢得天下武林的敬服尊崇,也表示他强过我南宫逸,南宫逸当拱手相让,毫无异言。”
宇文伯空目中异采一闪。
宫寒冰却摊手苦笑,道:“既如此,我就无话可说了。
不过,南宫逸,我为你惋惜,也为自己惋惜,你们两个都听着,宫寒冰奇男盖世、铁骨傲骨,生为英豪,死为鬼雄,不是任人宰割之人……“神色忽然转为凄厉,振臂悲声大呼道:”百岁勋名未成就,多年心血付东流,令人可恨啊可恼……“一声悲怆厉笑,身形突然凭空拔起,半空里一折,头下脚上,竟向着那云雾迷蒙的万丈深渊下投去。
南宫逸大惊失色,龙吟长啸声中,奋不顾身,离石而起,回空疾射,闪电般向宫寒冰扑去。
适时,宇文伯空一声冷笑,身形亦动。
数声骤极惊呼齐起:“老弟……”
“三哥……”
紧接着,轰然一声震天大响,“骊山”晃动,风云变色。
星月无光;适才南宫逸所坐的那块大青石,突然崩裂,砂飞石走,你空激射,那威势,令人惊心动魄。
转眼间,声寂。风静,浓雾渐开,一切归于静止。“驱山”绝峰之上,闪电扑上数条人影,那是——辛天风、燕惕、虚幻、古兰与三小。
十四道惊骇焦急目光投注处,辛天风、燕惕神情一松,满脸激动眼泪,颤声喜呼道:
“我说嘛,老弟盖世奇才,一代仁侠,怎会……”
古兰刹时间恍若脱了力,娇躯一晃,往后便倒。
虚幻道姑眼明手快,忙伸手把她扶住,别人只能看见她那双美目中泪光急涌;而,唯一能感到她双手抖得厉害的,只有古兰。
三小更是一跃老远,相拥大笑大叫。
对峰那根石梁上,迎风做立一人,那是宇文伯空;他手里,多了一只衣袖,神色木然,一动不动。
辛天风等人所立的绝峰峭壁半腰下,一株横生老松树上,儒衫飘飘,卓立着另一人,那是南宫逸,他两手空空。
显见得,南宫逸毕竟是输了,因为他手中比宇文伯空少了一只衣袖;辛天风等人不是不明白,只是南宫逸没遇险,在他们已经人满足,至于那英雄翘楚、天下第一人头衔,这刹那在他们几个人心中,已变得做不足道,渺小得水冷。
当他们几个定过神来,渐趋平静时,白影如电,南宫逸已然腾身而上,复登峰顶,向他们一笑道:“二侠、三侠、仙姑,容我交代几句后,咱们再谈别的。”
立即转身面对对峰,拱起双手:“阁下,武林公敌、大了第一人罪人从此已不复存在,南宫逸谨代天下武林及本身,向阁下敬致感激尊崇之忧,并为阁下喜、为阁下贺。”
宇文伯空霍然而醒,呆了一呆,一指万文渊底,木然地说道:“南宫逸,宫寒冰他是掉下去了么?”
南宫速双眉微轩,点了点头。
宇文伯空道:“那么,你是说……”
南宫逸泰然说道:“很简单,你赢了,我输了。”
宇文伯空脸色一变,叫道:“南宫逸……”
南宫逸截口说道:“阁下,我两手空空,你手中多了一只衣袖。”‘宇文伯空双眉一挑,目闪异采,道:“南宫逸,这只是一只衣袖,不是人。”
南宫逸道:“那总比我两手空空强得多。再说;若非你阁下刚才逼他走上绝路,使他无处可遁,今宵武林公敌仍然难除。”
宇文伯空目中异采一阵闪动,道:“这么说来,你是真的承认输了?”
南宫逸泰然一笑道:“那是什么话!大丈夫一言既出,如山似鼎,我南宫逸输得起,何况你一身功力确实值得天下武林尊崇,令我口服心服。”
宇文伯空突然仰天狂笑,震得云雾激荡,众山回响,其势惊人。良久良久,笑声方始渐渐歇止。
他目光如利刃,深深地看了南宫逸一眼,忽地说道:“南宫逸,乍看起来,我是赢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输了,而且我输得很惨。”
辛天风几个一愣,南宫逸诧声叫道:“宇文伯空,你这话……”
宇文伯空神色陡转阴沉黯然地谈谈道:“南宫逸,不错,我承认我除了这武林公敌,逼他走上绝路,已然赢得了天下武林之钦佩尊崇,成为英雄翘楚、天下第一人;但我却不得不承认,这机会是你给我的,倘若按照我自己的心意,我自己的做法,我永远得不到天下武林的钦佩尊崇,我也永远得不到英雄翘楚、天下第一人荣衔。再者,倘若换了今宵输的是我,我虽不会自毁诺言,但我绝对不会像你那么从容,那么泰然,这胸襟、这气度,甚至你那一切一切,都令我有永难企及之感。因此实际说起来,唯有你才配称英雄翘楚,也唯有你才不愧天下第一人,我宇文伯空如今不但自遵诺言,从此退出武林,老死深山,今生绝不再复出,而且你我之间的一点怨嫌,也从此一笔勾销,言尽于此,敬祝贤伉俪福慧双修、白首偕老,告辞了!”
振脱微抛手中衣袖随山风疾扬远飘,人则身形一闪,投入对峰那迷蒙云雾中,消失不见。
非仅辛天风几人愣住了,便是南宫逸也愣住了,这突来的转变令人难信,但事实如铁,又令人不能不信。
好半天,几人才回过神来,辛天风几人神情激动、满面钦佩。
南宫逸摇头慨叹,目视字文伯空消失处,神色木然,口中喃喃说道:“阁下,你本来是我生平唯一劲敌,如今又成我生平唯一敬服之人,我纵为天下第一人,但你却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翘楚……”
忽听虚幻道姑一笑道:“南宫大侠,如今恩怨俱了,武林永宁,有些事,该办办了。”
南宫逸点了点头,缓缓地转过了身,说道:“不错,是有事待办,二侠,三侠,人死一了百了,恩怨全消,怎么说,他跟几位都有过一段师兄弟情份,不该让他陈尸深渊、曝骨荒山,我敢请……”
辛无风长眉陡挑,倏又敛态说道:“老弟既有吩咐,我两个遵命就是。”
偕同燕惕转身行下峰下,适时,南宫逸又向三小摆了手,道:“小灵,你三个跟两位叔叔去帮帮忙。”
诸葛灵三个略一犹豫,终于躬身领命。
三小走后,南宫逸抬眼望向虚幻,忽地挑起双眉:“仙姑,正如仙姑所说,如今恩怨全消、武林永宁,有些事,该办办了,你我之间事,怎么说?”
虚幻道姑自然明白他言下何指,但是她装糊涂,愕然说道:“南宫大侠,难道你我之间还有未了之恩怨不成?”
南宫逸道:“你我之间没有未了之恩怨,但却有未了之事。”
虚幻道姑又问了一句:“南宫大侠明示。”
南宫逸明知她装糊涂,没有心情跟她多说:道:“仙姑该可以把无双还给我了。”
虚幻道站“哦”他一声笑道:“原来是这回事,南宫大使何不早说!不过,南宫大使这句话说得有问题,我可没把尊夫人藏起来。”
南宫逸尽管没心情跟她多说,可也生怕得罪她,淡淡说道:“是我失言,请仙姑告诉我无双如今何在。”“虚幻道站道:”那容易;不过,南宫大侠,我有个条件,还记得我一再说过的那些忠告之言么?对我兰妹妹,你打算怎人办?“古兰虽明知她迟早会提,可没想到她会如此赤裸裸地提出来,娇靥一红,连忙垂下螓首,可没掩上耳朵。
南宫逸也明知躲不过这一关,但没想到她会以此作为交换条件,心中一震、又一急,立刻皱起眉锋,一时未能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