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袍蒙面人凶眼一阵眨动,冷笑说道:“帝君等尊崇,岂肯降临这‘古家堡’中?”
“那也许我料错了。”吕毅笑道:“不过,有个身份地位更高的人物在,就该绝无问题。”
黑袍蒙面人似乎有点惶恐,求答,冷然说道:“你问完了么?”
吕毅谈笑说道:“问完了,你请吧……”
黑袍蒙面人却又截口说道:“不忙,你也答我一问,古啸天‘百汇穴’内那根淬毒阎王刺可是你取去了?”
吕毅微微点头,道:“不错……”
目光深注,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黑饱蒙面人冷哼说道:“古啸天装束未乱,足证乃虚空吸出,四豪功力我所熟知,他四人尚不致有此能为。”
吕毅谈笑说道:“我记得我在揭发阴谋之后,密室四周已加强戒备,除四豪五师兄妹外,任何人不得接近密室一步,你这是听谁说的?”
黑袍蒙面人微震说道:“‘古家堡’中什么事瞒得了本教?”
“狡辩无用。”吕毅道:“你不该有此一问,这一问弄巧反拙,欲掩弥彰,懂么?请吧,下次最好别让我再瞧见你,否则便没今夜这么便宜了。”身未站起,挥手送“客”。
黑袍蒙面人一语不发,飘身出楼而去。
吕毅面上浮起一丝得意笑容,手抬处,灯光突然而灭。
一条淡淡白影闪出楼外,掠上屋面。
黑袍蒙面人身形正在十丈外夜色中飘动。
“古家堡”的十家堂主,都住在堡西,黑袍蒙面人不奔堡西,却奔向堡东,正好背道而驰,难道果然是………
吕毅暗暗一声冷笑,身形方自腾起……
蓦地,楼下暗隅陡起一声冰冷轻哼,一蓬蓝汪汪的牛毛状物疾袭而至,罩向吕毅身后诸大穴。
认穴之准,劲力之强,手法之奇,武林罕见!
更惊人的是,以“谈笑书生乾坤圣手”的功力,这些淬毒暗器本不足道,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躲过。
可是,这隐身偷袭之人,心眼手法均臻极顶上乘,竟逼得吕毅无法闪避,非回身反击不可。
吕毅立觉厉害,心头暗震,身形飞旋,儒袖双抖,“须弥神功”挥卷而出,迎向那蓬牛毛状之物。
“须弥神功”冠绝字内,那蓬牛毛状蓝汪汪之物受震立刻四散激射,纷纷落地。
吕毅应变何等神速!但就在这刹那工夫间,前行那黑袍蒙面人已不知奔向何方,踪迹不见。
暗袭用意,不难明白。
吕毅挥袖长身,直扑屋角暗隅中。
更惊人之事发生了!
按说,“谈笑书生乾坤圣手”身手快捷如电,旷古绝今,纵然守内顶尖高手也难在这一瞬之间遁形隐迹。
岂料,他扑了个空。
夜色寂静空荡,暗隅中哪有一丝人影?
吕毅心种震动,双眉挑处,身形倒射,直上半空。
半空,如电目光四扫环顾,“古家堡”尽入眼底。
这下应该跑不掉了吧!
飘身落地,他愣住了。
这是他“谈笑书生乾坤圣手”二次重人江湖以来,首次在人家手里栽了跟头,不算大,可也不算小。
“古家堡”何来如此高明之人?
这种快捷身法,“四豪”谁也办不到。
他有十成的把握,这隐身偷袭之人必是“幽冥教”潜伏在“古家堡”,居领导地位的那位人物。
他曾怀疑四豪,然而四豪他知之甚深,任何一人也无此能为,甚至连那已经故世的老堡主古啸天算上也万难企及。
他明白,此人一身功力,竟和他南宫逸不相上下。
传出武林,足使四海沸腾、八荒震动!
如果此人不是“幽冥教主”、“幽冥帝君”,而仅是个“十殿”
之王地位略高之人,则“幽冥帝君”之一身修为岂不可怕!
有这么一位人物潜伏在“古家堡”中,“古家堡”之命运,“红粉罗刹”古兰之处境,不难想像了。
这,能不使有盖代奇才、“宇内第一高手”美誉的“谈笑书生乾坤圣手”为之心神震动,眉锋深蹙,久久不语?
偷袭是假,阻止他暗中跟踪那黑袍蒙面人是真。
谋定而后动,人家是早有预防了。
而且,预防得万全有效。
“幽冥教”果然不好对付。
吕毅隐隐觉得压在肩头上的无形担子,突然重了一些,但仅仅是觉得重了一些而已,别的,他一无所觉。
放眼字内,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吓阻得了“谈笑书生乾坤圣手”的,他由来不知“怕”为何物。
寂静的夜空中,响起了一声轻笑,那淡淡的白色人影,点尘不惊,轻捷天伦地飘回了小楼之中。
小楼中,一片黝黑。
…………………………………
第 七 章
“古家堡”东边,是整个“古家堡”最僻静之处。
这地方,没有房屋,只有满地荒草,和一片不太密的白杨林,显得十分荒凉;尤其在这月色昏暗的夜晚,特别阴森慑人。
白杨林前,这时垂手站立着那黑袍蒙面人,头,微微地低着,神态恭谨中还带些畏惧。
黑饱蒙面人面对着白杨林内,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出,正负手站着一个长长人影。
林内黝黑,自然看不清此人的面貌,只是那熠熠闪烁着,比电还亮的冰冷森寒目光,却使人不寒而栗。
四周静悄悄的,沉寂若死!
林中人突然开了口,话声不带一丝感情,令人无法捉摸他的喜怒哀乐。
“你回来了。”
黑袍蒙面人躬身答道:“是,属下回来了。”
林中人倏地冷哼一声,道:“如果不是我出手阻拦,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黑饱蒙面人机伶一颤,头垂得更低:“属下知罪。”
林中人冷然说道:“年前我擢你为‘十殿’之王,是因为你是个人才,如今看来你较他们九个差之太远,只是个无用的蠢才,令我失望……”
他说来平淡,黑袍蒙面人可吓破了胆,浑身直哆嗦。
林中人冷哼接道:“姑念初犯,再看在你自入教以来,颇有些微薄功,否则,哼,哼!
以后做任何事,机警为先,懂么?”
黑饱蒙面人如逢大赦,忙自躬身,颤声答道:“谢领不罪之恩,属下省得!”
林中人森寒目光逼视,冷冷一笑,道:“很好,他如何表示?”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书生吕毅”。
黑袍蒙面人道:“禀……
林中人飞快沉喝:“忘了?在此地不许对我称呼!”
“是!”黑袍蒙面人又一哆嗦,忙道:“他抵死不悟……”
“怎么说?”林中人倏扬冷喝,显然,极为震怒。
“他抵死不悟,一口拒绝。”黑袍蒙面人又答了一句。
林中人一声嘿嘿轻笑,充满狠毒狞恶意味。“他的确够大胆,大胆得令我心折,可惜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他已活不了多久了……”
微顿话锋,沉声接道:“你可曾表明身分,胁以本教之威?”
黑袍蒙面人道:“属下悉遵吩咐说话。”
“那就更加该杀。”林中人阴阴说道:“藐视本教,律不容生,可曾问出他真名实姓?”
黑袍蒙面人照实禀告。
林中人冷哼说道:“此人功力之高,出乎我估计之外,绝对不是无名之辈,我不相信查不出他的真名贵姓,倒要看看他还能隐瞒多久,‘阎王刺’可是落在他的手中?”
黑袍蒙面人应了一声:“是。”
“果然不出我所料。”林中人狞笑的说道:“嘿嘿,就让他根据那根‘阎王刺’去钻牛角尖吧……”
黑袍蒙面人突然接口说道:“属下有一言进禀……”
“不必说,我知道。”林中人党笑说道:“他以为你不该有此一问,对么?”
黑袍蒙面人,一懔道:“正是。”
林中人嘿嘿一笑道:“随他怎么想好了,我做事不会那么糊涂。”
挥了挥手,又道:“你去吧,告诉他们,此人不同一般武林人物,极为扎手,不易应付,以后凡事多加警惕,千万谨慎。”
黑袍蒙面人躬腰应了一声是,腾身飞闪而去。
一直望着黑袍蒙面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林中人方始嘿嘿一阵轻笑,举步也欲离去。
迈去半步,突然停住,陡喝:“什么人?”
林荫深处有人冷冷应了一声:“我。”
林中人闻声似乎一惊,顿了顿,旋即笑道:“原来是……”
“住口!”林前深处那人冷喝一声,道:“先告诉我你在这儿干的什么!”
林中人干笑说道:“想必你悉人耳目。”
林前深处那人说道:“不错。”
林中人笑道:“那你还问什么呢?”
林荫深处那人冷哼说道:“你的言词、行动叫人费解。”
“你错了。”林中人犹图狡辩,道:“那书生吕毅行藏可疑,我是在设法对付……”
林荫深处那人截口说道:“那么,‘本教’何解?‘阎王刺’又做何说?”
林中人笑道:“你既然听见了,我也不愿相瞒,我是‘幽冥教’中人……”
林荫深处那人显因惊怒而声颤。“你掩饰得太高明了,高明得令人佩服,多少年来,举堡上下让你瞒得好苦,可惜,今夜仍被我无意间揭穿……”
林中人嘿嘿一笑道:“那是你运气好,是我时运不济!”
‘少废话!“林前深处那人叱喝道:”多少年来,我敬你、爱你,如今已然不同,那’阎王刺‘三字做何解释,说!“林中人不慌不忙,道:”你应该比我更明白。““那是当然。”林前深处那人说道:“我要你告诉我,你用它做了什么?”
林中人声音一转阴恻,道:“你一定要听?”
林荫深处那人冷然说道:“你多此一问。”
“好吧。”林中人嘿嘿冷笑道:“既然你一定要听,我只好照实奉告了,听着!”
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我把它刺入了你师父的‘百汇穴’中。”
“什么?”林荫深处那人惊怒欲绝,脱口嘶呼:“你竟敢……
竟是你……“”不错!“林中人狞声笑道:”你没想到吧,还有你想不到的呢。“人影电闪,疾扑林荫深处。
林荫深处,响起了一声惊呼:“你敢……”随即寂然。
紧接着,又传出一阵凶残冷酷狞笑:“不是我要杀你,是你知道得太多,说来说去只怪你不该撞破我的秘密,祸由自取,懂么?如今,跟你那师父去吧,这样定可永待左右,不挺好么?”
又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一切归于静寂。
月沉,日升,天亮了。
“古家堡”,从表面上看来,似乎跟昨天没有什么两样。
其实,不然。
看——清凉静美的庭院中,踏着幽径,踢碎满地晶莹露珠,大步走来了两个人,那是二爷辛天风、三爷燕惕。
辛二爷长眉倒剔,燕三爷虎目圆睁。
一般地神威慑人,一般地怒容满面。
大清早那么大火气,跟谁过不去?
幽径的尽头,是书生目毅所居那座小楼。
二爷、三爷就直奔那座小楼。
楼下,两名青衣小憧刚起床,正在打哈欠,揉睡眼。
一见二爷、三爷怒气冲冲,联袂闯进,哈欠打了一半,睡意全消,连忙整衣躬身相迎:
“二爷、三爷,早!”
但辛二爷燕三爷连正眼也没瞧他俩一下,一阵蹬蹬连响地登上小楼,两个虎躯,震得楼梯直晃。
小楼上,吕毅可是早起来了,大清早凭窗观书,神清气爽,的确惬意事。
他倒没有全神贯注字行间,听得楼梯上步履声响,一皱眉,推书而起,刚转过身来。
二爷、三爷已并肩进入房内,他还没注意到这二位那异样神情,忙举步相迎,拱手笑道:“二侠,三侠,二位早。”
四道怒火目光逼视,没人动,也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