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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从粥碗里抬头,窗子的晨光晃在她脸上,细细的绒毛,高高的鼻影,加上她的五号头,倒看出几分英气。
“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问完反应过来:“她敢来找我?”她敢迈你家门么?
玉慧低头咧咧嘴:“我看她站院子外往里望了两回,月儿,回去看看她,那么大岁数。。。”
正月撂下筷子:“你要是嫌我住你这,我这就走。”
玉慧不哄反推她:“快走快走,你走了没人再嚷嚷吃烙饼,没人嚷嚷吃粥要放水碱,炒鸡蛋后放盐,加点水吃着嫩。我和面尽管发我的,不用张罗给你包饺子。”
正月气笑了:“我知道你不爱叫我走。我妈暗许了我可以和男人过夜,我怎么回去?我怎么能不怨她?”
玉慧促狭的笑:“小姑娘,还没沾过男人吧?”
正月咬牙切齿去挠她咯吱窝:“没有一个好东西,你都来消遣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玉慧特别怕痒,浑身都是痒痒肉。求爷爷告奶奶:“我不了,真不了,你放过我吧,我带你去玩儿。”
正月一听玩儿,这才放了手:“去哪玩儿?”
玉慧握着她两手:“我说了,你可不能再咯吱我。”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怎么不是好话,东边厂里会议厅改成舞厅了,你想不想去看看?”玉慧一边说,一边慢慢松了手,等真正放心正月不会有所行动,这才全放下。
正月挑起一边眉毛:“你个与世隔绝的,你怎么知道?”
玉慧笑:“我就是知道,你去不去?”
正月摇摇头,一副霜打茄子般耷拉着脑袋:“我们两个去?我们两个去,别的人都得怎么看怎么叨咕?”
有句话她没说出来,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个死了丈夫臭名远扬的寡妇,我们去算什么?
玉慧笑:“东边厂里盖了红砖新厂房,会议室般了厂子大院儿。原先侧门上的会议室,如今装了足球灯,一转起来五颜六色,三步四步我都会,音乐响起来,那才真是如入梦境。我们乐呵我们的,我就不相信那帮孙子几句俏皮话能把我淹死。倘或我们去他们就不去了那更好,我和你一起跳舞,舞厅就是我们俩的了。”
正月笑:“想得真美。”可是一边这么说,一边脑子里早憧憬起来。
晚上七点,舞厅正式开门卖票,一个人两块钱。许多人没钱,托了多少认识人,七拐八拐的想要进去看看。
已经坐在里面的正月,一边吃着瓜子地瓜干,一边笑着问玉慧:“他们都说只是来看看,你说,是进来看什么?”
玉慧撇了眼门口:“哼,看姑娘,大姑娘小媳妇,能看什么看什么。”
正月撇撇嘴:“帮不正经的东西。”
玉慧挑眼笑看她:“你正经?那你是来看什么?”
正月忽然堵在那:“我?我来看你。足球灯一晃,你可真好看。说你比我大,都不会有人相信。”
玉慧借着这软得像水一样的音乐,和这黑暗里晃得晕眩的五颜六色彩灯,忽然心也跟着陶醉起来:“怎么不相信?能看出端倪的。”
见正月愣着看她,玉慧憋不住笑起来,把嘴凑到正月耳边,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没嫁过的姑娘,就算年岁再大,胸是挺的。嫁过的可不同,是软的。”说着哈哈笑起来,那卷卷的头发随着她笑得一颤一颤,颤出一种放浪形骸的风情。
正月羞得满脸通红,直到玉慧笑了半晌,耳边仿佛仍有人吹着热气说………………你的胸是挺的。
想到这,似乎衣服里的胸真就被什么触动,一股热流在腔子里划过,正月羞怒:“你,,,耍流氓。”
玉慧继续笑:“还有呢,你还听么?”
正月虽有些不好意思听,可是心里有股子东西仿佛被撩拨得正舒服,一边瞪着玉慧,却一边问:“还有什么?”
玉慧笑得更是风情:“还有啊。。。”
只说了三个字便不说了,她想起自己曾经有男人的生活,若男人不死,怎么着也该是男人领着她来这种场合,说场面话,只管风情的笑,好歹是体面。如今真可怜,她想,我沈玉慧来这种地方,居然还得冒着别人戳我脊梁骨的风险。
她想得有些伤感,又不忍心坏了正月的雅兴,索性换了话头:“月儿,我像你这样大时,早已结婚了,所以不很晓得,你想过男人么?”
正月一听又是调戏她的话,伸手去咯吱她。忽听身后那桌人哄一声笑~不知说了什么又是哄一声笑。
这笑把她那玩闹的心给打断了,只能坐回去装淑女。沈玉慧一根手指捅捅她:“怎么了?你理他们做什么?”
正月僵着脸笑:“要不,咱们回去吧。”
沈玉慧想了想,点点头:“行,回去。反正玩不痛快。”
二人刚站起,旁边一桌笑声又传出来,正月这回可听见他们说什么,他们说………………裤裆下面跑火车!
这帮流氓,正月刚想发作,一个男人已经唱了一套流氓话:“骚娘们儿,想爷们儿,今晚你是谁媳妇儿?”
沈玉慧可不怕他,拧着麻花样的腰跨走过去:“今晚我是你媳妇,不给我开门的是孙子。”
大伙哄一声笑,那个唱流氓话的满脸通红,想挣扎着说几句更流氓的,又怕面前这娘们半夜真跑他家敲门,说老实话他可不敢给开门,他们其实都怕沈玉慧。
自那以后,正月忽然就学会了沈玉慧的口头语………………这帮孙子。
在她眼里,那帮孙子似乎一下就变得没有一个好人。男人都是孙子!
正月她妈已经往沈玉慧家院子望了有一个礼拜。
老太太腿脚不好,平常都猫着腰,单为了越过院墙看进去,忽然就抻长了。
沈玉慧知道,无论怎么劝正月她也不见得听话回家,索性打趣起来:“呐。我以前不知道你妈那么高,那天站直了往我院子里看,你妈是个大高个,你随你妈呢。”
正月呸她:“没正经的样子,我妈你也消遣。不过真的,我妈年轻时候又高又好看,我爸当年就看上她这个头。不是流行说什么:大个门前站,不穿衣服也好看。”
沈玉慧笑得仰在大软床上,像犯了神经病一样学那句话:“大个门前站,不穿衣服也好看,不穿衣服也好看,不穿衣服也好看。。。”
正月伸手去拽她,沈玉慧赖着不肯起,直问道:“你不穿衣服,给我看看。”
两个年龄都不小的女人整天腻在一起,再加上其中一个又总是个调笑没正经的样子。一股暧昧在两人中间生长起来,等到正月发觉不对劲儿时,沈玉慧的手已经在她的胸上游走了多少次了。
不是说她的胸□,就是说她的乳#头长得好看,再不就说她胸旁边的皮肤细腻白皙。。。
正月有一对很不错的胸,大小适中,一点没下垂也没外扩,不穿胸衣也能翘翘的挺在那。莫说是沈玉慧,就是她自己低头看见自己这对胸,都觉得长得忒也招人稀罕。
沈玉慧问她想过男人么?怎么没想过。都说少女怀春,她可早不是少女了,别家像她这么大的女人,孩子都满地打酱油了。她也想把自己这样美好的身体给一个男人。她也想有个男人能看得到她的好。只是这么多年,真不知道是世道有问题还是自己有问题。死活嫁不出去,连想嫁的人都没有。
一来二去,正月总觉得自己有些吃了亏,有天大着胆子,在沈玉慧的狼爪伸过来后,她也把手伸过去捏了两把沈玉慧的胸。
一边捏,一边又不好意思,紧着给自己鼓劲儿,都是女人,没什么了不起,她有的我都有。紧着这么想,可还是不好意思。她又给自己下令,没关系,她怎么摸我呢,我就当是握她的手,就当是查看女人的胸有什么不同。
沈玉慧惊讶于正月那只伸过来的手。她与正月不同,她一点不避讳自己内心的渴望。正月的手触在自己隔着罩衣的皮肤上,让她忽然萌动一丝颤抖。乳#头周围也变得敏感,因着是在家,衣服只单单一二层罩身上,那手每每略过那处敏感地带,一阵阵麻激得玉慧小腹直紧。
沈玉慧声音越发的软:“轻些轻些,你这样抓过来,什么都没了。你轻轻的摸过来才好。”
正月不知道她说的什么都没了是什么意思。只是手上真就放轻了力道。她这一轻,沈玉慧的手也渐渐放轻,隔着衣服,正月的胸前□两粒,羞得正月直躲,脸也烧红起来。
玉慧故意羞她:“哟,你还起了兴致了。”
可是,玉慧觉得也就这样了。她有些累,然后把手收回来,仰躺在那,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说什么,半张着唇,唇色饱满小巧。大床正对着窗,直直的日光照着玉慧仰躺的脸上,照的她睁不开眼,索性闭起来。
她想不到的是,正月真正被她撩拨起来。不只身体有了反应,心理也跟着翘起一个角来。
她看着扭着弯躺那的沈玉慧,细小的腰身,软软的胸脯,微张的小嘴。忽然觉得小腹骚动得整颗心都热起来,胸口一下沁出汗。她忽的躺下来,侧卧着,想伸出手去继续摸沈玉慧的胸,又觉得这个摸胸的游戏已经玩完了,再伸手过去,太不恰当了。
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闹心,最终腾然坐起:“玉慧,咱们晚上,去后湖洗澡,去不去?”
玉慧闭着眼,嘴唇缓慢而微微的动了两下,声音糯糯的传出来:“唔~唔~洗澡,真热!”哼唧两声,似乎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吱~
☆、第 3 章
冰凉的湖水噙着月光。正月随着玉慧走下水去。
这下两个人都赤#裸了,下玄月映在水面,一晃一晃,星辰满天。正月心想,这下好了。
她仔细的看着玉慧的胸,看玉慧的素手拂过脖颈,撩起水撒在胸前,她撩一次,正月的心就动一次。索性扑过去抱住玉慧,嘴里念叨:“真凉!”
玉慧笑着:“打水仗好啦?打水仗就不凉了。”一边说一边往正月一头一身撩水,一边撩一边跑了远去。正月傻呵呵站在那,等想起反击时,头发已经湿透。她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想要游几圈水,把心里的燥热给游走。只扎进水里,却看到玉慧隐在水中的下半身,□的毛发隐约随着水流飘动,那短小精悍的毛发,不像长长的头发能在水里掀起波浪如海藻,那短小精悍的毛发有另一种带着神秘性的美。在两条雪白大腿中间,忽左忽右的飘。正月在水里伸手,未及近前,玉慧在水上面叫:“月儿,月儿?快出来,小心呛了水,月儿?”一声比一声急迫。
正月只得钻出水面,大口喘着气。
玉慧紧张道:“你吓死我了,水凉,别游了。那边深,万一你冻抽了筋,我都不知道怎么救你,黑灯瞎火。。。”
正月笑道:“怎么就抽筋了呢?哪里又黑灯瞎火,我看得清楚呢。”这一说,又想起刚才的毛发,遂脸红起来,她半游半走靠近玉慧,两人挪腾中已经站在深水与岸边的中央。不深不浅,脚底的细沙缓缓钻过脚趾缝。
玉慧一把拽住正月:“可算了吧,咱俩好生洗个澡,洗完回去睡觉。不许游泳了,危险。”
正月由她拽着自己,一声声应道:“好,洗澡,洗澡,胆子这样小。”
玉慧气笑:“你大,你哪里都大,郭大胆儿。”
正月色心既起,胆子倒是真变大了:“我当然哪里都大,我个子比你大,屁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