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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自然不会答他,只认真的把聂加的脸舔了个干干净净,而后突然伸出前爪搭在聂加的胸前,它是那么的闲适,动作间宛如有着上好家教的绅士一般,然而几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彭道承发现它试图去掏出胸膛里跳动的心脏。
这把彭道承吓坏了,他立刻拔枪打在床上,豹子一惊而起,飞快的跳开聂加的身边,跑了。
房间里终于只剩了彭道承一个人,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声似乎有点太大了,以至于没有办法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他怀疑聂加还没有死,虽然豹子的前爪滴着鲜血。
“聂加,聂加,你别吓我。”彭道承小心翼翼的叫了两声,声音从闷热的胸腔里发出来被空气一吹就冷成了一团,他在打颤。
床上的聂加一动不动,不哭也不闹,只是安静的仰躺在床上,腿上搭着半截被子。
彭道承不敢向前,只原地站着发傻,他问自己你说我如果再打他一个巴掌,他会不会又哭了呢?
答案是不能确定的,因为他不知道聂加是死是活。
“聂加,聂加,你死了吗?”随着这一声焦急的呼喊彭道承终于找回了一点勇气,他把聂加紧抱在怀里,伸着两根手指去探他的鼻息。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聂加到底死了没啊?【望天,请看下集!
6
鼻尖是若有似无的一段气流。
彭道承惊得缩回手,他很想大笑几声,唇边却是僵硬的一抖。——这没什么可高兴的,自己养的畜生差点咬死了自己的人,多少都很让他挫败。
“备车!”彭道承用被子把聂加包裹好一路来到车库,司机随后赶来,车子顺利开出大门,一转弯冲上了高架桥。
怀里的聂加因为失血嘴唇也是惨白的,彭道承出来前给他加了氧气袋,但是好像无济于事,他能感到怀里的人体温正在逐渐降低,那不是好兆头。
“快点!去最近的医院!”彭道承猛喝了一声,吓得新来的司机一缩脖子。
“聂加,聂加,聂加???????”短短的一段路上彭道承一直在和聂加说话,他总觉得他能听到,只是嫌弃的不愿搭理自己,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又想起了家里养的那只豹子。
彭道承在出事之后总善于找出始作俑者,这能让他轻松的卸掉自己的责任“你回去把小虎子给我带过来。”他是喜欢那只花斑豹的,却也由衷的舍不得聂加。于是,假如聂加真的因为那只畜生死掉了,他也愿意杀了它为聂加报仇。——以命换命,这在道上是最公平的处理方式,他认为非常合理公正。
车子直接驶进医院,医生把聂加从彭道承手里抢走推进急救室,他便无所事事的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着。
过往的人流多半都是患者和家属,彭道承看见有人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他有点难过,觉得
如果聂加也这样出来那他就不要了,不用要了,失去稳健的双腿,残废似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那还不如直接死了好,那样好歹还是全乎完整的一个美人,他讨厌瑕疵品。
头顶上的红灯一直亮了5个小时,聂加被推出来的时候彭道承正在逗弄那只豹子。——一人一豹站在走廊里,人倒还好,豹子却是本性凶恶的,它一直警惕的瞪着眼睛,看见谁都一副要扑上去的架势。
彭道承一开始还奋力拉着它,后来便放松了手,咬吧咬吧,如果它一会真要死了,那这几条人命就是白送它的。
于是诺大的医院走廊里霎时间就上演了一场恐怖袭击——花斑豹上蹿下跳的追着一个人跑,所幸它一直是家养的,兽类的习性泯灭不少,并不具备野生的那种迅猛残酷,只是好脾气的围着人打转转,全无危险可言。
彭道承在旁边看着它玩得热闹,一回头见聂加被推出来,不由心脏紧缩似的后退了一步。事到如今,他也还没做好任何心理准备。
“彭先生,人救过来了。”彭道承近两年一直在忙着给黑道洗白,这期间他投资了大量资金到医院和学校。举例来说,这家名为‘裕博’的医院里他就占有着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
彭道承冲年轻的医生点点头,边上的手下立刻会意掏出个红包塞给他。医生一愣,刚要推辞,就见彭道承越过他抱起了聂加。
他先是低头好好的把聂加打量了一遍,而后才对医生说道:“拿着吧!这是我替你聂少谢你的。”
医生只得惶恐着收下来,命令随行的护士把病人推到加护病房去。
彭道承看着聂加一时被安顿好了,自己便带着小虎子回家去了。——他在这件事上是心怀愧疚的,然而这不代表他要没日没夜赎罪似的看守在床前,不是说聂加不值得,而是他们还不是那种关系。
生死在他看来是常事,今天就算阴差阳错的弄死了聂加,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失去一个出众的美人,再多的就没了。
就这样彭道承几近冷血的把聂加扔在了一边,再想起有这么个人的时候已经是6天以后,他估摸着聂加已经可以说话,也认得出他是谁,便打扮了一番去了医院。
这次他没带大型宠物出场,但是很明显大家对上次的事心有余悸,小护士看见他便不住得打哆嗦,胆子大的也不敢上前搭话,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彭道承只得灰头土脸的上了电梯,在电梯里对着电梯特有的反光墙壁一阵龇牙咧嘴,他不在乎是否有人怕他,唯独对怕他手里养的畜生这件事耿耿于怀。
聂加住在6楼的尽头,彭道承穿越了大半条走廊,临进门前他又低头审视了一遍自己,确认完好无误才推开了门。
聂加此时已经吃完了早饭,靠在床上养精神。彭道承是很喜欢他这种瓷美人一样的表情的,他今天有意好好解释一下那天的事,然而还没说话就看见关俊从里面的盥洗室溜达出来,手里举着一个苹果。
彭道承登时便有一种捉奸在床的感觉,他扭头去问关俊“你怎么在这?”
关俊乍一看见彭道承,吓了一跳,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说:“我来看看聂加。”
“哦。”彭道承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们两个人是认识的,还有着一段时间不短的情谊。
聂加本来还有些笑容,见到彭道承便在转眼间把好心情退了个干干净净。
彭道承自然察觉到他不自在了,只好找个理由把关俊支出去,自己则一味的陪着笑脸:“你这些日子好点了吗?我听医生说没大碍了,只要好好养着,伤口长好了就还和以前一样。”他兀自说着,聂加却一直不理不睬。
彭道承叹口气,拉了把凳子做到他面前,语重心长的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那天让小虎子咬你?这个事怎么说呢!我解释也没有用,但是现在你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这样无耻的话一说出口聂加就忍不住笑了,他睁开眼睛上下打量着彭道承,言辞犀利:“哦?我好了就都没事了?彭哥开什么玩笑!”
彭道承听见他说话无力,语气绵软,又肯叫他彭哥,就觉得这事好办了:“那你打算怎么惩罚我呢?从这楼上跳下去赔你还是也让小虎子咬上一口?完全没必要嘛!我们好说好道的不好吗?”
聂加闻言不肯说话了。
彭道承只能再接再厉:“聂加,你那天说只要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这话还当真吗?”
聂加一声不吭。
“唉,我承认我之前做的不够好,对你不上心,可是你也知道我还有那么一大摊子事,你因为生病受伤不能管公司,这都要靠我,我为你做的还少吗?你难道真打算因为这点小事和我生分了?再也不理我了?这又何必呢?”彭道承的话还是一味的无情,却步步都在挑明厉害。
聂加心里也在暗暗分析,面上却还是满目的清冷。他似乎想要调整姿势,在被窝里费力的挪动了一下便呼呼喘气。
彭道承心疼他,忙伸手扶了他一把,聂加顺势握住了他的手,叹息着说了一句:“你呀你???????”这话头开得好,语气也好,很像旧时家长点着自家孩子的脑门常说的‘你呀你,就不学好吧!看长大以后怎么办?’这样的话和严厉的训斥不同,充满了无奈和惋惜,更多的便是原谅。
然而聂加只说了前半句,后面紧跟着的却是另一种滋味:“人常说多情总被无情苦,我看我就是这么个例子。”说着抬眼看了一下彭道承,又迅速的低下头“彭哥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不过全没有用处,我,我,唉???????????”
彭道承听他突然止住了话头,不禁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聂加又叹口气,把手从彭道承手背上收回来,在被窝里翻个身,闭上了眼睛。
彭道承还在发愣,半晌才听得聂加轻声说:“我喜欢彭哥,你恼我吗?”
这,这是什么意思?彭道承觉得自己被弄糊涂了,聂加说的他全明白,却偏偏难以置信——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男人呢?在他的思想里,男人之间只能是玩弄,他也确实在玩弄任何一个来到他身边的男孩子,包括聂加。
“你是不是生气了?彭哥?”聂加久久得不到回答,只好又问了一遍。
彭道承张着嘴,他‘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急急出了门。过了半天又折回来,手里拿着一只红色的康乃馨问聂加:“你喜欢花吗?”
聂加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彭道承随后拉开门,聂加惊讶的发现他身后竟然是一大片的花海,红的,粉的,浅黄的应有尽有。
“这是?”
彭道大方的笑起来:“好看吧?送你的!”说着就把聂加一下抱住了,他说不惯那些爱来爱去的酸话,却很愿意听别人那样告诉自己,毕竟,即使是玩弄,也还是得到对方的真心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俺一直让大关当背景捏?有人知道吗?
答对有奖哦、、
7
聂加出院的时候被彭道承大张旗鼓的接走,他甚至看见了院门口一长串的红纸爆竹。爆竹摆成了两个大大的心形,在他们车子开过之后的下一秒被人点燃,噼里啪啦的响起来。
聂加被那响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缩进彭道承怀里。
彭道承用手揽着他,在一派异常的热闹喜庆里,他也难得的恢复了一点往日的伪装的儒雅和温柔,低头问道:“喜欢吗?”
聂加小心的点点头,嘴唇几乎凑到了对方的腮边:“彭哥送的我都喜欢。”
这种不解思索就说出来的情话绵软动听,彭道承几乎立刻就有了微醺的醉意。——他是不明白聂加为什么会喜欢他的,但是既然喜欢了他也没什么异议,毕竟,被美人如此炙热的爱着多少还符合了一点他年少时的梦想。
车子一路开到彭家,门口早早站立了百十来号人,一水的浓妆艳抹,男女夹杂中香水和酒水的味道混合,像是一场聚会的集体谢幕。
聂加被彭道承抱下车,突然一下子看见这么多人就很茫然的愣了一下,等意识到大家都在看他便又极其自然的含羞带怯,把头埋进了彭道承的臂弯。
彭道承哈哈大笑,他兴高采烈的咬住了聂加外露着的耳朵尖,在外耳廓上轻轻舔了一圈。聂加小媳妇一样歪倒在他的手臂之间,而后战栗着笑起来。
众人像是被事先彩排过,见两个人当场亲热不但不惊呼嘲笑,反而齐刷刷的鼓起掌来。
彭道承满意的进了大厅,并不和谁打招呼,只微笑着频频点头,而后便径直把聂加带到了楼上。
聂加沉着脸,他刚才看见了楼下的人山人海,心里早就有了计较,面上却还一味的惊惧不安——他紧抓着彭道承的一条袖子,死活不愿意从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