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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俊瞪着他,而后扭头去叫阿山。阿山在这个狗屁晚会上无所适从,他谁也不认识,也没兴趣去认识别人。唯独对代替邵真前来的那个女人有点兴趣,不料对方因为身体不适而去休息治疗了,他便百无聊赖的盯着大厅富丽堂皇的意大利吊灯发呆。
就在这时,他听见关俊叫他“咦?”他看了一眼已经将近晕倒的聂加,手脚利落的把他抱起来,而后挤过人群,匆匆上了楼。
关俊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半晌,反身回到休息室。他在大大小小的装饰品中间逡巡,又小心翼翼的检查了床垫和座椅,而后在椅腿的后侧发现了一把手枪。
他几乎是立刻就冲了出去,对着已经跑得没影的邵家车大喊着:“抓住他们!”
手下人当场驱车去追,过了半个小时回来说失败了。
关俊点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对方露出如此明显的破绽只能有一种可能,就是要让他发现。而至于这发现之后的目的也不难猜。
“彭哥现在在哪?”
“楼上。”
关俊沉吟一下,他觉得是时候自投罗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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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山刚才抱着聂加上楼的时候就已经找来了彭道承,彭道承当时正和合作商相谈甚欢,听见这一消息就很自然的作别了合作商,为难的解释着:“我要去看看他,咱们的合作下回再说吧!”
这其实是一种很不得体的拒绝表现,起码在彭道承看来很让人扫兴,但是他认为下面既然聚了那么多人给聂加接风,他摆出这样重视的排场来,便只能演戏演全套。——聂加病了,他这个做情人的理所当然要去跟前嘘寒问暖,这是必须的。
此时的聂加已经服了药,他从小患有喘病,因为紧张和天气都有可能发病。彭道承赶过去的时候聂加全身酸软,伏在枕头上出气多进气少。他知道这是药效还没完全上来,故而便十分怜悯的抱起聂加,上下摩挲着安抚他。
“彭哥。” 关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
“有事吗?”彭道承头也不回。不可否认的是自从绑架事件出来之后他很在意关俊几近完好无损的那七个小时究竟干了什么?不过好奇归好奇,他不会问,也不想逼着对方编故事给他听,那样太无趣了,也坏了他们之间该有的信任。
关俊踌躇着往前走了两步,在远离床边的位置站定,而后拿出那把拣到的枪,沉声说道:“我在休息时发现了这个。”
彭道承把枪接过来,低头摆弄了一会又递还给他,似乎有点怪罪他的大惊小怪:“可能是谁掉的。”
“彭哥,如果我没认错,这是邵老大那边才会有的家伙,他们惯用这个的。”
“哦。”彭道承摆摆手“那又能说明什么?一把枪而已。”
“彭哥”关俊有些急躁起来“这说明刚才那个许小姐有问题,她可能胁迫了聂少为她做什么!”
“是吗?”彭道承把手从聂加后背上拿下来,脸上还挂着一个温柔的笑“聂加,他说的是真的吗?”
聂加双眼通红,身上也软着,他在发病之后总是楚楚可怜,任人欺负的小猫一样:“嗯?”
“我是问许小姐刚才胁迫你了吗?”彭道承亲昵的把他抱在怀里,过了一会又拿嘴唇去吻他脸上的泪痕。问出的话倒是不在乎对方会不会回答,仿佛完全是为了让关俊安心而走的过场。
聂加被他蹭了脖子,耳朵瞬间就红透了,于是便越发的不愿意说话,全身心的腻在他的怀里撒娇。
“彭哥!”关俊没心情看他们表演你情我爱,刚要催促就见门外跑来一个手下惊慌的说“刚,刚才那个和大哥谈话的军火商死,死了。”
彭道承立刻跳起来:“你说什么?”
军火商被一枪致命,简直可以算是悄无声息的死了。这样精准利落的手段让彭道承不自觉的想起半年前对苏润西的那场暗杀,简直太相似了。
事到如今,彭道承不得不亲自下楼遣散了宴会,并勒令所有人接受检查。
耗时三个小时的筛选侦查,阿山最后汇报说:“没有可疑分子。”
确实,没有人具备那种能力,除了关俊。然而他却有最好的不在场证明,彭道承沉思了一会,还是派人把关俊叫到面前。
他说:“这件事你怎么看?”
关俊一言不发,他也觉得事发突然。
“据你所知,有谁能不让人发觉就进了我的书房,然后杀人逃命?”彭道承蹬着关俊,他那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宛如一个巨大的黑洞。
关俊慌忙低下头去:“这个也不是没有,只不过??????”
“只不过都不可能对不对?”彭道承步步紧逼,一手挥退了众人,而后在诡异的静默里把关俊手里拿着的枪夺过来,轻轻打开了弹夹,里面赫然少了一颗子弹“你用那颗子弹打死了军火商,然后跑到我面前来恶人先告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关俊惊愕的抬起头:“没有,彭哥,不是我。”
“那是谁呢?”彭道承深吸了一口气,他并不想真的弄死谁,毕竟比起一个外人来说他还是护短的,但是他觉得有必要听到对方的解释和真相,没有人愿意糊里糊涂的就得罪道上的任何一个角色。
“这??????????????”关俊想说是聂加,但是怎么可能呢?他一直被彭道承贴骨贴心的抱着,根本动弹不得。
“好了,大关,从明天起你卸掉所有职务,去善堂面壁思过一个月!”彭道承说完这句话,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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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加疲惫的躺在床上,他在估计这件事的发展和走向。
彭道承从来都是个多疑的人,所以当初在绑架伊始,他便指挥着叶腾迷倒了关俊,而后塞进后备箱和他们一起转悠了大半个顺泽。
他需要他消失的足够长久,足够安静。
“聂少!”阿山抱胸站在门口,笑道“好点了吗?”
聂加叫他:“你过来!”
阿山慢慢靠近他,而后一躬身:“有何吩咐?”
聂加身上还是那种无力的绵软脆弱,他索性就躺在那,半抬着眼皮和阿山说话:“彭哥呢?”
“在处理事情,怎么,你找他?”阿山似笑非笑,一副很享受这种聊天方式的样子。
“没有。”聂加慢慢闭上眼睛,半晌才喃喃的说“我想喝水。”
阿山只好起来倒了水喂给他,聂加靠着他坐起来一点,便不情愿再躺回去:“刚才谢谢你抱我上来。”
阿山微笑起来:“那是我应该做的。”
聂加点点头,在他怀里安静的依靠了一会,忽然笑了:“你刚才是怎么抱的呢?这样,还是这样?”说着就模拟似的在他胸膛里变换了几个位置,而后突然一动不动了。
彭道承一条腿已经迈了进来,他清楚的看见聂加来不及收回去的笑容。阿山低着头,下巴抵在聂加的头顶,那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倾听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ω^)↗呼唤路人给俺加油捏~~别总是视而不见嗷嗷嗷、、
9
彭道承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他觉得这场景有点像老婆背人偷汉子让他抓个正着。——这是很坏的一种比喻,却又格外的贴切。彭道承皱着眉头又看了一眼阿山,似乎在等他自己站起来。——他在这样的夜晚收拾了自己的一个爱将,便想对其他人发发善心。
“啊!你回来了,聂少在找你。”阿山终于发现了彭道承,态度很自然的往旁边一闪,站了起来。这期间丝毫不理会聂加是摔在了床上还是摔在了地上,待彭道承走过来他便礼貌的一低头,出去了。
彭道承有点回不过神,好半天才扶起聂加坐好,而后笑着问道:“找我干什么?嗯?”
聂加磨蹭着拱到他怀里,吭哧了一会,便笑嘻嘻的说:“楼下的人还在不在?我们不理他们好不好?”
彭道承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和他相依相偎的双双靠倒在枕头上。他第一次觉得累,觉得前路艰难。这种感觉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关俊的事,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也算是他半个亲人,如今闹成这样,他也是怜惜不舍的。
“彭哥,怎么了,你是不是心里有事?”聂加任由他抱着搂着,本以为对方会趁机吃点豆腐,然而彭道承却像睡着了似的,安静异常。
“没有,睡吧!你刚才犯了病,多休息休息。”彭道承茫然的瞪了一会天花板,猛的从床上窜了起来。——他心里不安宁,要去楼下看看有没有余孽没除干净。
偌大的一个大厅,刚才还是人满为患,这一会的功夫已经走了个干干净净。彭道承集合了所有的手下,他要对这件事做个说明:“刚才有个人死在咱们这了,这是好事,算一算咱们这个宅子有多久没见过血了?两个月了是不是?大家都等不及了吧!那好,一会你们就去那个死人的地盘上该干嘛干嘛去,淘弄回好家伙来,老子重重有赏!”他这话一说出来,下面的人立刻跃跃欲试,彭道承哈哈大笑,拍着一个兄弟的肩膀说:“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谢彭哥!”
“谢彭哥!”
众人七嘴八舌说完,一齐出了院子。
车库大灯早就打开了,亮腾腾的恍如白昼,这一群人呼啦啦坐上汽车,一眨眼就没影了。
阿山直勾勾的看完他那游戏简介的最后一页,‘啪’的一声合上本子,一边上楼一边回头说:“你最好在天亮之前把人全叫回来,不然以后就不好管了,也管不住。”
彭道承点点头,慢吞吞坐到沙发上,他想抽一根烟,可是突然发现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脱在了楼上。他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深色条纹衬衫,口袋里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于是他只好对还没走远的眼镜先生招招手,吩咐道:“给我拿烟和打火机来。”
阿山眯起眼睛,在二楼站定了:“今天别抽了,聂加不喜欢。”
彭道承想说你管他干什么,又觉得和他今天的派头角色不符合,便皱眉骂了一句什么,而后也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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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荒唐的一夜过去,第二天的报纸上就报道了‘某商业大亨全家惨死,如何如何’的消息。
彭道承一目三行的看完了一整版的猜测怀疑,突然大笑起来:“有意思,这是哪家发的?太好玩了。”他说的好玩自然不是常人说的那个意思,彭道承这个人发起疯来是没头没脑的。比如昨天,他手下无故打死了他的合作伙伴,他在心痛之余不想白背这个冤枉,便连夜让人缴了那个死人的全部仓库和几处宅院。——他这么做的道理很简单,反正人已经死了,东西不抢就浪费了。
阿山不习惯早起,他也没有需要早起做的事,便一头睡到自然醒。关俊还在善堂里关着不准出来,因此此时有幸欣赏彭道承表演的就只有聂加一个人。
彭道承一时半会还不能从他人的臆测里抽离出来,于是便又抓过来一叠报纸前后翻看了一遍。聂加对他的举动不予置评,只闷头吃光了自己面前的早点,而后请示道:“彭哥,我今天想去公司看看。”
彭道承看了他一眼,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圆,聂加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不料彭道承只是指着一碟包子吩咐厨房:“给我热热端到房里来,我上去吃。”说着抱着那一叠不知所云的报纸走了。
聂加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得到了批准还是没得到,他在大厅里略站了一会,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