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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恒雷霆之怒,猛然抬脚,脚上踏云靴清光滚滚,对准倒地不起的墨问秋小腹丹田凶悍一踹!
滚滚清光以肉眼可见的暴虐形象冲荡进墨问秋丹田之中。
“你——”
众人骇人惊呼!他们没想到墨恒如此大胆,抽烂了墨问秋的脸还不算,竟要彻底废了她!
墨问秋双目猛然瞪大如死鱼,从半昏迷中剧烈痛醒,凄厉嚎叫得像是被野兽撕扯吞噬着心脏!墨烟雨和齐红霄吓得几欲昏厥,先前对墨恒的恨意,无论是多是少,全数变为恐惧。
墨恒法力一摄,没拿墨问秋的储物囊,否则便有些不好讲说,只将她那块八方云锦帕收摄到掌中,擦了擦手心,收到袖子里,从容抬脚,转身从墨问秋身旁走开,再未看她,眸底森冷,望向墨问闲。
墨问闲刚被不断坠落的雪莲打得寒冷踉跄,雪莲的砸击之力并不至于破开他的八卦镜防护,但那寒彻骨髓的冰冷却无法抵挡。眼看墨恒废了他亲妹,又走向他来,墨问闲这才知道唇亡齿寒,颤栗着顶着八卦镜往外挣扎,大呼道:“父亲已经出去两日,片刻即来,墨恒你……”
墨恒一语不发,杀机不减,白影一闪,法力暴悍,一拳打出,直如雷霆劈落!
“墨恒你猖狂!”
墨问闲被逼得急了,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何况是他?他屈辱骇怒,暴吼着将八卦镜催使出,隐隐间休门、伤门、杜门、景门、惊门、开门、生门、死门,八门齐闪,将墨恒一击之威化去近半!
墨恒不多废话,先前该说的已然说完,现在早已占据大义名分,出手不是欺压而是惩戒!眸中青莲印记闪动,墨问闲受慑一呆。墨恒干脆利落,一掌拍碎他整个丹田!随即不顾墨问闲痛吼,一把夺过他的八卦镜,以青莲叶包裹化去其中意识烙印:“八卦堂堂,在你手中却只剩阴森,拿来罢!”
苏廷在外头既是惊又是讽,对身旁看得连连捂嘴的双胞胎讥笑:“夺人法器还要冠冕堂皇!如此虚伪,见宝眼开,实是卑鄙小人。”
那双胞胎一人不语,另一人却不给他面子:“他被人欺负,自要反击过去。要是谁敢欺辱我娘,我也要这么对他!打了他的脸,废了他的功,还要夺了他的宝!这样才能解恨!哼!谁像你,整天满肚子坏水还嬉皮笑脸的,好不干脆……哎,小妹你掐我做什么?”
炼丹堂前,墨恒猛地转身,看向墨烟城、墨将临、齐红霄等人。
“本没要将你们也严惩,但你们拥簇墨问闲而来,助纣为虐,为虎作伥,配同他们妄图陷害于我,便不可轻饶!再有这墨问秋贱人贱语,尔等便受到她牵连,承受我的惩罚罢!”
翻掌袍袖纷飞,凌厉的浓眉下,一双黑眸余怒嗜血!他趁着北斗七星封魔阵尚未消失,竟把半空无数雪莲花之冰影收摄聚集,在钢铁般铮铮作响的广袖间破碎,转瞬化成无数钢锥!
冰锥本是他实质般的雪莲冰影所化,受他《莲花法咒》催使,冒有清明光,蕴含大威能!
双掌狠拍而出,还不罢休,虚空一抓,抓出一朵青玉莲台,厉眸看向齐红霄:“你恶行跋扈,阴毒非人,坏我冰心灵玉在先,废我明卫四肢在后,而今更要勾结那墨问秋陷害于我,实在罪无可恕!我念你瑶国恭敬,便不取你狗命,只断你奇经八脉,给你个教训!”抖手一掷。
“恒少爷且慢!”
恒绍急忙要替齐红霄抵挡,但风雪缠绕之下他自顾不暇,墨恒此招又以快狠为见,倏忽而至,将惊惶怨毒的齐红霄打得惨嚎而倒,抽搐昏晕,已然经脉尽断!
恒绍看得分明,方正的面庞没有痛惜,只自想着国主吩咐,吓得微微发白。
此间一幕幕,全被虎玄青以神识扫探而知。虎玄青初在惊于墨恒意境之时,在他身上一扫,便知他是强行施展秘术而伤了经脉肺腑,却见他面上不显露分毫,在听到母亲受辱时,一反往常儒雅清傲之风骨,竟是如此凶狠悍猛……不禁思及自身当年失母时那般怯懦,眸底便恍惚闪过遥远的愧恨。
天上远方,墨云书身形在云头闪动归来,神情威严沉沉,不加掩饰;一名青袍老者淡泊悠远,好整以暇地与他并肩而行。老者身后,则是一架琉璃宝车,宝车上欣声轻语,三个矜傲淡然的男女少青年围着天香木桌而坐,个个俊美不凡,修为高深,手中玉杯灵液,香气馥郁。
此行众人已经临近,墨云书和青袍老者几乎同时感知到混元门中的微妙意境和法力元气波动。
作者有话要说:做一下提醒和交代:
1。本书有些长,没打算写二三十万字的小短篇。
2。主角刚开始发威,他重生后,在报仇的同时修炼长生。深沉的爱情是他的意料之外,亦是他长生中的不可或缺。
3。主角现在会有适当的风流'如对明卫后峰',却不会立即就和CP勾勾搭搭、亲亲我我、情情爱爱……这是起点流耽美。而非纯粹的一见钟情式情爱耽美小说。CP的分量在以后会越来越重,有个发展过程。
4。再提醒一下避雷点:主角狠辣,阴险腹黑,道貌岸然……看不惯他的同学,请一笑而过。
26
26、第二十六章 。。。
墨恒的雪莲镇封秘术,意境虽然比起真正的化神境界修炼者还显微薄,但北斗七星封魔阵之森寒威势极其浓烈,冰树雪莲之影也凝重如真,在墨恒施以重手伤人之际,法力波动更是带有澎湃的杀机!
墨云书灵觉敏锐,远远感知到其中的血腥煞气,不禁神情微变,隔空震喝道:“何人猖獗?”
刹那间威严气势震荡苍穹,大步一踏,斗转星移般飞速闪身靠近。
“墨道友何须急慌?有虎玄青坐镇迎敌,等闲妖魔宵小还伤不到你那些娇养儿女。便是有邪修肆虐,伍某这三个晚辈亦可出手尽力。”青袍老者淡泊一笑,眼眸却闪过凌厉凶光,往脚下祥云一指,枯瘦的身体和后方琉璃宝车一同赶上墨云书。
墨云书心底涌起极度的森沉怒意,瞬间掩住深邃的杀机。
青袍老者伍铭底气浑厚,心里也在盘算着,如何找个借口和时机来先下手为强,把墨云书的三魂七魄尽数灭去,再将墨云书的刚劲躯体炼成刀枪不入的傀儡道仆,尤其是夺得乾坤玲珑塔为自己所用……乾坤玲珑塔,实是一方至宝啊!
伍铭本是邪魔散修出身,后来才由魔转道,却只不过披了个慈悲样貌,杀性仍旧极其浓烈。
且说那琉璃宝车中。
琉璃宝车能隔绝外人神识,三位少青年修炼者静坐其中,本来正在肆意谈论,无惧被人听到。
三人中,略微年长的青年男子姓任,名歌远,眉宇间尽显久居上位的清傲:“……可见,幽冥地域,无人知晓其广。幽冥王不过井底之蛙,得了一卷阵法残书,炼得几分修为,就敢妄自尊大,孤守一角称王作祖,实乃贻笑大方!”
年纪最幼的少女名唤孔芝,嘻嘻笑道:“不管怎么说,那老魔好歹也是个王,教导出来的徒儿也是大有名头的,我记得有个叫做冥函子。外面那个墨云书才是可笑,区区一个四小国供奉的天师,不在家里老实吞哺四国气运,居然妄图镇压幽冥王,再以那搜魂夺魄之术窥探仁圣尊王洞天的秘密?哼,他却不想,幽冥王本身又能从阵法残书上知晓几分仁圣尊王洞天?”
剩下的那个青年姓时,名竹镜,容貌俊逸,温柔地看着孔芝,摇头轻道:“师妹不可小看,墨云书年纪不大,能有这般修为,堪为一方人物。若非我等来得及时,幽冥王化神大圆满的修为只怕都能被他耗磨个一干二净。到时墨云书当真镇压了幽冥王,再搜魂得知些许洞天之秘,恐怕,开启洞天之后,会徒生许多变故。”
孔芝听得笑容稍稍淡了些:“他再厉害又能怎样?《逍遥道法》终究比不上我等天行仙法,日后成就必定有限!我师父稍一出手阻拦,他还不是眼睁睁放任那幽冥王逃脱?可恨他竟对我师父出言不逊!”
时竹镜微微皱眉,温和耐心地解释:“伍长老当时想必并未要放走幽冥王,而是想要渔翁得利,生生擒下幽冥王来,只不过在出手阻拦墨云书时,被幽冥王觎得逃命机会,当机立断,使出血遁秘法,祭了半条腿来奔亡。幽冥王果然凶狠,血遁刹那八万里,墨云书也自知追之不及,才未……”
孔芝一撅嘴,显出几分不高兴来:“时师兄!我师父算无遗策,行事大有深意,怎会不曾预料?那幽冥王必然是我师父故意放走,以作诱饵,等着钓到后方大鱼的。”
任歌远听得朗朗一笑:“不错,时师弟迂腐了,师妹说得甚对。我天行派乃是仙人传承,派中弟子行走世间,扬善灭魔,替天行道,行的就是一力破万法的霸道之事!有何不对?伍长老多年前被掌门师尊感化后,一直忠心耿耿,行事也是皆有章法。幽冥王招惹墨云书本是他的劫数,再遇到我等便是他的福缘!可见那老魔命不该绝。”
看了眼神情缓和下来的孔芝,任歌远一哂,“墨云书本身有几分道行,才胆敢忤逆伍长老颜面;但料想他那些无知子女却不过是跳梁小丑,到得前头,为兄随便打他一脸给师妹出气就是。”
孔芝眉梢含笑,嗔他一眼:“任师兄取笑我,我又不是要去欺负人,与他们计较作甚?任师兄深得掌门真传,已经化神初阶,当要早日进那仁圣尊王洞天,寻得五色神网,开启三生仙石。到时,任师兄许我看一看前世、今生、后世,预知种种劫数,安然修成正果,才是最好呢!嘻嘻。”
时竹镜皱眉,低声道:“‘三生石’不过是传说罢了,就算有,也是幽冥地域之中,如何寻得?就算寻得,要看三生也是千难万难,又怎能将一身性命寄托在那等飘渺之物上面?”
孔芝暗咬一口白牙,悄悄对他翻个白眼儿。
他们三人,正是天行派的真传弟子,只不过各有师尊。
东洲六大仙门中,天行派与浩然门在东南,彼此之间已然相距亿万里路;其余四家门派分别坐落于中间和西北,离得更加遥不可及。若是没有阵法传送,由南到北,等闲化神修炼者不吃不喝飞上十年都未必到得其余仙门。
六大仙门高高居于世俗之上,各自影响深远,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便如这次仁圣尊王洞天现世,唯有同处东南的天行派和浩然门两大仙门派遣几人前来寻找缘法,其余四家门派哪怕有高人推演得知,也没有派人过来贸然凑这份热闹。
三人正说到此处,外面墨云书感知到墨恒雪莲镇封之杀机意境,伍铭也陡然极快飞行。他们骤然听到伍铭对墨云书的话,还未明白过来,就觉到琉璃宝车急剧加速,忙向外望。过了须臾,任歌远才模糊地感知到混元门中的意境杀机,便笑:“有了,恐怕墨云书一干儿女正苦苦抵挡外人袭杀呢!”
再说混元门中。
墨恒含怒发飙,将墨问闲、墨问秋兄妹二人亲手废掉丹田、夺取宝物;又把挑拨离间的墨烟雨、墨烟城、墨将临三人也用雪莲冰锥生生洞穿小腹废除;更把齐红霄震得浑身经脉尽断!
墨谌、恒绍一干人等也被打得凄惨。他们虽然未曾被废,却也遍体鳞伤,早已满身鲜血,还要继续承受雪莲猛砸、冰树镇压,以及刻骨寒霜的冰冻,僵着身体,宛如被封镇在天山雪莲中一点点冻成冰雕!法器法力都无半点用处,不禁满心惶然和绝望,求肯之声重又起伏。
他们实在是被墨恒此刻意境森寒,接连杀招,辣手摧花,冷漠无情的姿态给骇得怕了!谁都不能保证墨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