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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应三近前一步,狠狠瞪了程姿英一眼,心中暗道:老妖婆!你是寿星老儿上吊——自寻死路!想到此,一挥手中宝剑,队形立即演变成罗汉式无极阵。
此阵是何应三十八年专研而成,九个人一组,仨人一排,第一排是长枪手,第二排是短刀手,第三排是弓箭手,阵法变化万千,奥妙无限。何应三深信此阵天下无敌,别说你一个老太婆,就是三头六臂的神仙,也难以全身而退。长枪短刀列阵而来,可乐坏了江湖侠女程姿英,一抬脚蹬去杖上鬼头,露出茶杯口似的黑筒子,对准群敌,按动了机关,耳轮中就听得“啪啪啪”一阵爆响;一束束无羽箭横扫敌群。
程姿英也没料到百宝精钢杖如此霸道,眨眼之间,敌人倒下一片,惨叫连天。
血气方刚的关天宝大喊一声:“杀!”替换下师父严鸿昌,抡开了一对精钢蘸金斧,率先杀入惊魂未定的敌群之中,真如虎趟羊群一般,人过处,哭喊哀号之声随之而起。
关天宝二目赤红,浑身被污血染红,直冒热气,迎面正碰上锦毛猴子侯青,二人也不打话,各抡兵刃战在一处。
谢九月一挑大拇指,朝凌剑虹道:
“看我师叔,真似下山猛虎、出海蛟龙一般。真棒!”
凌剑虹嫣然一笑,抱紧宝儿往前疾走。
在穿云燕何应三督促下,一拨一拨玩儿命地往上冲。
八步跨海严鸿昌带领众英雄正往前冲杀,眼看就要杀出重围。
月光之下,程姿英看见一个鹰鼻鹞眼的家伙,挥动手中宝剑,连喊带叫,指挥神武营众军兵往上闯,便问凌剑虹:
“孙女!那小子是谁?”
“姥姥!他叫何应三。为人奸诈绝伦,阴狠刁毒,自称‘小子房’,是个极扎手的人物。”
程姿英摇了下头又问:
“怎么个‘小子’房法?”
凌剑虹解释道:
“从前,有个叫刘邦的人,与楚霸王项羽争天下时,手下有个智慧超卓的大谋士,姓张名良字子房,辅佐刘邦打下江山,创四百年基业,世人称他为天下第一谋士。”
程姿英点点头道:
“哦?果真令人佩服。可这个人称自己为小子房,就不怕玷污了这个名字?待我赏他一棍子,揍他个稀巴烂,把他的心肝肚肺喂了狼,让他知道有位超度恶魔的鉴湖侠女!”
凌剑虹劝道:
“姥姥!咱先不去惹他,敌挡一下,先逃出去再说吧!”
程姿英哪里听得进耳,旋风般冲上前去,搂头盖顶便是一棍。
穿云燕何应三身手非同一般,感觉到金风乍动,情知不妙,忙將身子一旋,平移出一丈开外。
程姿英钢杖走空,身子稍微一偏。
何应三看得真切,身形一晃,魔鬼般抖剑刺来。程姿英使出一招浪里藏花,钢杖往外一挂,飞起一脚踢向何应三下裆。
何应三挽了个剑花,宝剑改刺为削,横切程姿英右脚。
好刁钻的东西!程姿英暗骂一声,將精钢杖往前一推一压,正待结果了他,哪知何应三使出拼命招法,抖剑削向程姿英的双手。
凌剑虹看的真切,一咬银牙,手起剑落,劈向何应三腰间。
何应三被迫施展出绝招“燕子钻天”,宝剑绕着身子,闪一圈银光,窜起来一丈余高,身形随之一转,剑尖直奔程姿英,咬牙骂道:
“老妖婆!你就在这吧!”
好一个八步跨海严鸿昌,离着程姿英还有两丈多远,脚尖一点地,身形电闪而至,人还没到,一股犀利地剑风先至。
何应三大惊,知道遇上了劲敌,忍剑未发,双臂一展,两脚踏空而行。
“好轻功!”
八步跨海严鸿昌暗赞一声,施展开轻身功法,伸手抓下何应三一只靴子。何应三并不服输,抖剑平扫严鸿昌两肋。严鸿昌手中宝剑一旋一转,压住何应三的宝剑,左手打出一记追魂掌。
第八回 佛音传世脱急难
何应三躲开掌锋,身子亦被震得平移出五尺开外,胸口一阵发热。
恰在此时,严鸿昌挥剑刺来,何应三使出一记海底捞月,意在將宝剑格架开来,没料到来剑甚是沉猛,手中剑竟被压在下面。
他一咬牙关,心中暗想:这老头儿武功虽然高妙,但毕竟上了年纪,有道是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若与他斗上几十个回合,他未必就占得了上风。一念及此,便来了精神,右手腕卯足了劲,想把被压的宝剑翻上来,只听得宝剑“嘎嘎”作响,又见火花四溅,但没有抬起来丝毫。
何应三情知这老头儿武功超卓,取自己性命只在反手之间,便开口问道:
“老侠隐!为什么不杀了我?”
严鸿昌道:
“我看你把武功练到这份上,也是不易,故留你一条性命。”
“老侠隐错矣!疆场之上,你死我活,没有善良二字可言。倘若我有机会,结果定然不会如此。”
“这是实话,情到此时,可见你善根尚未断绝,为何我们不两罢干戈,各行方便?”
“老侠隐!我有严命在身,由不得自己。此行只为这个婴儿,您若把他交给我,我何某定以重金相谢。”
“这又为何?”
“据我揣度,李辅国无后,梦见此子。。。”何应三一直想找机会杀掉严鸿昌,只是宝剑被压得紧,一直反不过腕来,忽然觉得手上一松。
正待挥剑刺杀严鸿昌,没料到下行之势甚急,两把宝剑刮起尺余高的雪绺子。也是严鸿昌命不该绝,何应三脚下被树枝一拌,身子腾空而起,坠入山谷。
严鸿昌想施以援手,可哪里还来得及,也只好哀叹一声,返身去追赶程姿英等众英杰。
何应三有金钢铁布衫功夫护身,加上轻身功夫了得,哪里伤得了他的性命?几个翻腾,便稳稳地站在一块突兀的山石上,恶狠狠地骂道:
“老匹夫!某家非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言罢,从怀里摸出来个黑匣子,按动机关,弹射出三颗核桃大的铁球儿,直上夜空,爆裂开来,闪现出三枚笼筐大的红色火焰,夜空之上,甚是醒目。
这是神武营的绝死追杀令,严鸿昌不由得一惊,他最担心的就是神武营派出大批一流杀手,混战之中,恐怕难以保住王子英之后。
待转出了树林,前面是一块开阔地,树木比较稀少。
严鸿昌见身后没有追兵,心中犯疑:何应三那么诡诈,会轻易饶过我们么?还是多加小心才是,如果着了他的诡计,老夫岂不遗笑江湖?弄不好何应三还得把“小子房”改成“赛诸葛”呢。
程姿英见严鸿昌脸色很不好看,以为他受了伤,为了不引起慌乱,她凑近老头身边,轻声道:“你没事吧?”
听到她的关切之言,严鸿昌心里甚是感激,多少年了,还就真没个知冷着热的。他拍了拍她的肩头,看着她的眼睛笑道:
“英妹!放心吧,这些小儿,怎伤得了我。只是何应三那个鬼羔子,太狡猾了,要不然,刚才定让他成为我剑下黄泉游客啦!”
程姿英恨道:
“尽快杀掉他,免生后患。”
“贤妻说的是,再见着他,不能留情!”严鸿昌赞同地道。
“不好!前面有人。”
谢九月眼奸,看见半人高的蒿草里,有个黑影动了一下。
程姿英看了一眼道:
“那未必是人吧?也许是狐狸呢。不去理它,快赶路要紧。”
严鸿昌举手示止,肯定地说:
“相信猎人的眼睛吧。”
言毕,施展开八步跨海的绝世轻功,朝黑影飞驰过去。
还没等靠近,雪地里“扑楞楞”站起一排人来。严鸿昌不由得一惊,这帮人竟是西域的红衣喇嘛。
奉穿云燕何应三之命,铜头铁臂僧胜英率领红衣大喇嘛,埋伏在西去要路的雪地里。
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阵疾风吹来,掀起一个僧人的衣角,被谢九月看见,一语道破天机。
胜英见一位白发老者,飞身前来探路,情知行藏已露,再埋伏下去只能说蒙自己。
随着胜英一声号令,数十个红影踏雪飞奔而至,拦住众人去路。
霎时间,草丛深处,林木之中,南方鼓声震地,北面锣声惊天,正西是红衣喇嘛僧,身后杀声隐隐逼近。
四面临敌,老侠隐严鸿昌面色冷峻,跨前两步,抱拳当胸道:
“在下严鸿昌,这厢有礼了!尔等乃是出家之人,当尽心佛事,走路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早晚一炷香,一心向善,以求正果。不知各位仙师来此做什么?还是快些闪开一条放生之路,胜造七级浮屠!”
一位胖大喇嘛上前两步,喧了声佛号道:
“无量寿佛!施主语出衷肠,贫僧惭愧了!贫僧日前接到‘飞燕令’,截杀朝廷钦犯,怎敢有半点差池?老施主!还请恕贫僧甚难从命了。”措词软中带硬。
老侠隐严鸿昌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出当年威镇南七北六一十三州的绰号来:
“各位高僧!在下乃是昔年的八步跨海严鸿昌!”可谓是危难当头,四面临敌,方说出几十年未用的名头来。
胜英嘴角露出不易被人察觉的蔑笑,声高一筹地言道:
“无量天尊!严施主诺大年纪,可听说过铜头铁臂僧么?!”
严鸿昌脑袋里打了个闪,依稀记得当年在少林寺群雄论剑时,智修大师身边有个俗家弟子,胖嘟嘟的和他有几分相像,但名字却记不清了,他怎么会当了喇嘛呢?两军对垒,话难细谈。眼下有求于人,严鸿昌把话软了下来。
“哦!莫非是少室山胜英么?久违了,在下严鸿昌这厢有礼了!”
胜英亦抱拳一礼笑道:
“哈哈哈!老剑侠果然博闻强记,那时贫僧还是个小沙弥,亏您记起。老侠隐不必多礼,胜某哪敢承领?请施主恕贫僧直言,胜英敢放众位豪杰过去!只是要留下那个小娃娃。不然的话,断难放行!”
严鸿昌面现杀气,微微一笑道:
“如此说来,你我只好论剑求生了。”
胜英横剑当胸,昂首言道:
“严大侠若与贫僧能在剑术上讨个公道,那是最好不过!贫僧久仰严大侠八步跨海之轻功,劈空剑法之绝妙,追魂掌法之神威,今日有幸,还望大侠不吝赐教!”
众喇嘛轻蔑地瞧着这一行男女老少,若狼视羔羊,一吞为快。
趁严鸿昌和胜英对话的空,凌剑虹忽然看见谢九月后腰间别着一只笛子,通体碧绿,长约一尺五寸,一条金丝方正葫芦袢,系在离笛子上端三寸处的小孔里。这是一只玉笛,乃世间鲜见之物,心中甚是喜爱,便一拉九月的衣袖,悄声问道:
“九月!这笛子真好,谁给的?”
大敌当前,九月没想到她会问及此物,便随口答道;
“是我梦里所得,一个老和尚说,这是我前世之物。”
凌剑虹以为九月在骗人,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又不像在说谎,便娇笑一声又问:
“我怎么没听你吹过?”
谢九月实话实说:
“虹妹妹!我只是喜欢拿它玩儿,就是吹不响它。”
凌剑虹道:
“你替我抱一会儿小宝,看我吹给你听。”
程姿英看不惯红衣喇嘛那股骄横劲,捺不住心头怒火,跨前一步,厉声喝道:
“胜英!少放没味儿的闲屁!你家姑奶奶看不惯你以多欺少,谁又怕了你来?你小子尽管放马过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严鸿昌见敌人众多,且援手迫近,看情形,势在必战,早打比晚打略占优势,便一挥宝剑,杀入敌群。
这边一片混战,那一边九月接过小宝。
凌剑虹取过玉笛,在第二个孔上贴了块儿薄模,横放在唇下便吹起来,声音是那么清脆悦耳,响彻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