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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
既然敢公然蔑视知府大人,怎么竟无胆量现出身来?
胡某以‘萃英园’园主的身份,特请阁下现身!
胡某相信,以刚才阁下的‘空中回音’之技,定然是位响当当的武林高手,想来不会做缩头乌龟吧!”
“萃英园”园主胡世烈运气传声,声音弥漫全场。
声入众人之耳,无不清晰异常。
以此可见,胡世烈内力修为不俗。
“哈哈!
老夫才履中原,时日不长,可不知你是什么园主。
不过,看你还算识货,当然老夫也不愿做那绿眼王八,老夫就出来让你们见见如何!”
这次话声,虽然仍是深厚十足,但已不像刚才那样让人不可捉摸。
随着众人眼光聚焦在一个银发长髯驼背老者身上。
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三人,也发现了刚才说话之人。
当众人看到刚才讥讽洛阳知府刘文进之人,竟然是个驼背老人之后,都惊讶不已。
他们可想不到,如此已是满头白发的老驼子,竟敢出口讥讽掌管一府军政大权的刘文进。
难道这驼背老头不想活了,而想找死?
要不他怎敢偏触虎须。
难道他另有所恃?
但如果他有什么所恃的话,那所恃又是什么呢?
又有什么人敢与一府之长抗衡呢?
众人心思各异,但都不解驼背老者的举动。
虽然有些武林人已从刚才驼背老人的两句话中,听出他具有很深厚的内力,但如此明目张胆地嘲弄洛阳知府,不是摆明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吗。
他们可不敢相信这驼背老人竟有公然与官府作对的胆量。
何况,台上还有众多名家高手,凭他武功再高,也不能无视那些人的存在吧。
“阁下为何与知府大人过不去?
难道你们之间有何怨隙?
我看阁下面生的很,不知能否赐告姓名?”
站在刘文进一旁的南宫维正向已在人群中现出面目的驼背老人说道。
“呵呵!
阁下不就是南宫世家的‘第一智者’吗?
不要以为你们做事诡秘,可以瞒过别人,可昨夜偏巧被老夫撞见你们的谈话。
嘿嘿!
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要做出这种不顾兄弟……”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南宫维正突然一声大喝,打断驼背老人的话:
“住口!
没想到你如此年纪,还在此胡言乱语。
来人!
快将此人赶出会场!”
此时,南宫维正已是一脸怒态,并且,若是留意的话,还能看出其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焦急和担忧之色。
随着南宫维正的话落,台上“萃英园”园主胡世烈也是一阵暴喝:
“来人!
快将此人赶出会场。
记住!
赶出后,一定要好好‘招待’一番!
别让人家觉得咱们怠慢了客人!”
说出这段话,“萃英园”园主胡世烈脸上的红色更加血红,而且,竟像有一团红影,要脱脸而出!
双目中竟然隐含一丝冷酷的杀意!
片刻不到,就见高台后任何人群中闪电般地闪出三十多人。
这些衣着各异的人,在台前拱手说了一声:
“遵命!
”,然后,身形陡转,齐向那仍在原处的驼背老人扑去。
从身法和速度上来看,那三十多人的身手都是上上之选。
可是当他们扑到驼背老者的立身之处时,只不过眨眼工夫,那驼背老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已在他刚才立身之处不见了踪影。
“咦!”
不仅人群中有不少人发出一阵惊异之声,就连高台上的高手也都发出惊讶之声。
“人呢?”
那三十多人,站在刚才那驼背老人立身之处,有如只有眼珠能动的木雕,只见他们带着茫然的神色转动着眼眶里的眼珠,在前方的人群中扫射!
“蠢货!
还都站着干什么!
留下两人回园,报之你们的领队程思,让他带领护园一队和二队来此。
其余人等立刻分赴人群外围,堵住各通道,封锁所有可能出路!
今天,不抓到那老驼子,我就不姓……”
下面的“胡”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会场西边的人群边缘传来一道声音:
“就不姓胡了,是不是?
那你是改姓定了!
不过,凭你这猴子屁股似的模样,也不该姓胡。
我看姓……”
言未尽意,那传自人群西边边缘的话声突止!
众人但觉眼前或头上,一道人影闪过,那高台上的“萃英园”园主胡世烈的身影也像凭空消失一样。
当众人明白胡世烈已然离开高台之时,西边人群边缘突然响起了一声震天巨响!
“轰!”
在震人耳膜,响彻全场的巨响中,还夹杂着几声惨叫。
“好!
没想到本……
本座游历南朝一年有余,终于碰上高手了。
咳!
……
咳!
……
”那说话之人语声中带有些许颤抖,而且,像是说话有些困难。
在那人“咳”了几下后,又道:
“不过,本座虽然与阁下对了一掌而受伤,但一点也不服。
素闻中原武学广博,本座虽然所知不多,但本座相信,你这位胡大园主所用的绝对是你们中原武林的邪道武功!”
说着,那人又“咳”了两声,突然放声大笑道:
“哈哈!
……
本座宇文淳术,记住阁下了!
下次见面,定当回报今日之赐!
……
哈哈!”
话声来源越来越远,声音越来越低。
不过瞬间,那说话之人已飞身而去。
这时,众人已疏散开了,将刚才发出轰响之处空了出来。
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二人距离那空出之地虽然仍是不近,但由于刚才的轰响以及惨叫声,已使声响近处的人群疏散开了,不少受惊之人已然向回路奔去。
当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三人向着那发出轰响的地方望去时,目光所及之处,心下一惊。
而南宫心菲还一只手立刻抓住南宫品的胳膊,另一只手捂住刚要惊叫的小嘴,眼中和脸上也都是一片骇异之色。
而此时西边的人群已是惊叫慌乱一片。
原来,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看到了一片惨不忍睹,让人触目惊心的景象。
只见那空出的足有七八丈方圆范围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坑。
在坑边除了那刚才在高台上消失的胡世烈,眼睛望向西边刚才那人的逝去之处,一动不动外,还有五个人躺地上个人。
这五人几乎没有一个身体是完好的,手缺、脚断、头裂……
。
坑边地面血迹斑斑、满是断肢碎布!
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样的局面,南宫品在三人中自然最有发言权。
只听他向李笑天说道:
“你们应该也能猜测到,这是胡大园主与刚才那人对掌的结果。
唉!
没想到这‘萃英园’园主的身法和功力如此惊人。
只是那五个人竟然遭受如此飞来灾祸,这事看来只有知府出面处理了。”
南宫品说着,突然“咦”了一声,向南宫心菲问道:
“小妹!
看来爹推断的很对。
刚才那受伤之人可是刚经过亲身体验,他既然也说‘萃英园’胡大园主……”
声音陡低,几乎只有他们三人才能听到。
“这胡大园主定然练有某种邪门武功了。
可是,这胡园主在洛阳已有十多年,虽然善举不多,但也未见他有何恶行。
听说习练邪恶武功,就等于入了魔道,其心也必然入邪。
可是也没见其有何心理失常的表现呀。
要说有什么邪恶之处,那就是他的宝贝儿子胡文毅在洛阳的行为了。
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南宫大哥,你也别想太多了。
一个人心正与否,也不一定定能从表面上看出来,而且,恶人行事,明暗两套的做法,最会掩人耳目。
我看这胡园主外貌怪异,你们难道从没有派人调查过吗?”
南宫品一听李笑天之言,不由苦笑了两声,说道:
“笑天,南宫世家情报组现为二叔掌管,以前,在家族会议上家父也提过调查胡世烈之事,此人出现突兀,而且势力膨胀极快,早已引起洛阳地面各大势力的注意。
可是,到现在也没听说过有人得知胡大园主的出身。
也不知为何,已经多次答应调查此人的二叔,每次汇报时,都说毫无发现。
我看二叔好像对胡世烈这个人并未有调查之意,相反他们交往频繁,好像已成为朋友呢。”
“喂!
大哥,这些事回去后问爹爹,不就得了。
你们看,这胡大园主动了。
真不知道刚才他在愣看着什么?
五个人死在他的掌下,他也不去处理,这让他们的家人怎么办呢?”
李笑天和南宫品见南宫心菲将话题转到那大坑边的胡世烈身上,也就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大坑处。
那“萃英园”园主胡世烈果然不在呆望着西方了,只见他将双手连拂加拍了几下,那五人的尸体已先后被扫入大坑。
正当他又想挥掌震土填坑埋人时,就听见那高台上传来洛阳知府刘文进的喊声:
“胡园主,请将那五人的尸首,交于本府处置好了!
此五人丧命于刚才,系纯属意外。
本府相信死者的家人,定会明白原由。
当然,本府会出资厚葬五人,并给予其家人一定的资金补偿!”
胡世烈话刚落,就听远处的一个巷口传来一道震天长笑。
“哈哈!
哈哈!
……
今天老夫可开眼了。
本是一丘之貉,欲谋别人之辈,还在冠冕堂皇。
哈哈!
南宫世家一向侠名远播,没想到竟有人想……”
“想什么”还没有说完,就听那巷口内传来一声大喝:
“鼠辈敢耳!
竟然偷袭老夫!”
声音陡落后,又传来一阵轰响,然后就见十几个人从巷口奔出。
“程思,怎么回事?”
程烈边迎向那十几人,边问道。
实际上,就在刚才巷口传来那一道喝声时,“萃英园”园主胡世烈和台上的南宫维正等人都已经纵身向巷口奔去。
不过,从刚才胡世烈命人追击那驼背老人到现在,也只不过片刻时光,一切都发生的既突然又迅速。
因此,直到现在,台上台下众人才齐将心思放到那从巷口奔出的十余人身上。
这时,只见那已与胡世烈等人接头的十余人中,一人突然越众而出。
那人年约三十五六,一身金色劲装,胸前绣着一朵花状图案。
此人身材刚健匀称,看其浑身几无多余的赘肉,身手定然惊人。
的确,此人能成为“萃英园”护园高手一队的队长,并统率其他各队,自应有其不同寻常之处。
不过,此时的程思却是一脸的痛苦之色。
虽然以他的功力和身份,他不会也不愿在园主胡世烈及其下属面前表露出丝毫痛苦的表情,但他的双臂受伤确实太重,即使他已自点双臂穴道,但仍血流不止。
“园主,刚才属下领命赶来,经过巷口时,发现了那驼背人,于是属下就和其他人想截住那人,但不过瞬间,还没等属下等人做好准备,那人就挥掌攻来。
属下与他对了一掌,咳!
……
咳!
属下无能,被那人震伤双臂,而且内腑也有……
微伤。”
“什么?
!”
“萃英园”园主胡世烈脸色陡变,一副吃惊之容,双目紧盯着双臂下垂并且血迹斑斑地程思惊喝道。
纵然他一向对事很少出现如此失色之态,但其属下程思的表现太以出人意料。
他虽然早已察觉那驼背老人功力深厚,但也未想到高到如斯境地。
程思是他“萃英园”护园一队的首领,而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