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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嘴角微掀,正欲出声,门外隔着帘子传来小丫头的声音。
“王爷,前头马伯有急事请您过去一趟。”
“让他等着。”
华二眉头微皱,却被凤九拉了他一下,顺势起身帮着他理了理衣摆,“
马伯肯定有急事,你赶紧过去看看,我送你,有话等你胡来再说好了。”
“那你等我回来。”
凤九点头应下欲送他出门口,只是脚步才动就觉得眼前一黑。
下一刻人便晕了过去。
两盏茶功夫过去。
内室,御医拿起拂脉的手,对着华二躬身一礼,“恭喜王爷,王妃是喜脉。”
“你是说,喜脉?”
华二脸色确实刷的沉下,眸底一抹复杂到说不清的光芒掠过,最后用力的闭上了眼。
喜脉,竟然在这个时候是喜脉。
当真是天意么?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呢?
凤九慢悠悠的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站在窗边凝眸远眺的华二。
素白色的衣衫,俊美的容颜,静静站在那里便有着摄人心魄的风彩。
手指无意识的抚过小腹,凤九红唇微抿眉眼弯了起来。
这就是她腹中孩儿的父亲了呀。
窗侧华二已经自远处收回了目光,微微一笑走过来,“醒了?”
“嗯,怎么这般时辰回来了?”
就着他的手坐起来,下床,丫头们已经听到动静进来端了银盆,春夏芍三
个大丫头服侍着她净了手,换了大衣裳,两人落坐一侧,凤九亲自帮着华
二递了茶,眉眼已是弯成了月芽儿。“外头的事忙完了?”
“没有,回来看看,顺便在家里用午膳。”
“啊,那我要让春夏去吩咐厨房的人加几个菜才好。”华二一般不在府里用午饭,都是她一个人吃,更何况昨天她被御医诊出喜脉,吃食上自然又作了调整,华二跟着她吃肯定是不合口味的,得让厨子添几个他爱吃的菜才成,正想着扭头吩咐外面的丫头,华二伸手把她拦下,“我之前已经和丫头说了,那些都是琐事,你好生保养身子才是正理。”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才一个多月,你真的不用担心。”
凤九眨眨眸,连笑容都比住日多了几分柔软。
都说为母者则强,女人成婚是一个样,可一旦为了人母又是个样。
凤九前后两世都没有过属于自己的孩子,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可自打昨天她醒过来听到御医的话之后就觉得整个人身上好像多了点什么。
一颗心那简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溢满了。
看什么都觉得是美好的,是开心的。
她甚至看着对面的华二都觉得比住日又顺眼了好几分。
他是自个孩子的爹爹呀。
“王爷,王妃,午膳备好,,可是这会就摆上来?”
外头有丫头的声音响起来,是婆子来请示午饭。
凤九看了眼华二,华二点点头,“摆吧,我和王妃就过去。’
小丫头打起帘,华二亲自扶着凤九起身出了屋子。
午膳摆到了偏厅,满满一桌子,以着清淡和滋补安胎为主,另外加了几样华二爱吃的菜式,夫妻两人落坐,丫头们服侍着净了手布了菜,因着凤九不喜用饭时身侧有人侯着,所以现在春夏几个都是布好菜之后就悄悄的退下去。
吃饭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话的,屋子里很静,落针可闻。
饭罢,两人依旧移到平日歇息的屋子里坐了,凤九手里捧了热茶只是轻轻的看着,半响后蓦的抬眸朝着华二送去一个嫣然巧笑,“王爷可是有什么心事吗,怎的喝杯茶也发起呆来?”
“啊,没有,前头的事不是很紧,我晚会再过去。”
走神了,答非所问,没有听清自己说的话……
凤九笑笑,“王爷即是说不打紧,那就定是不打紧的。
心底却是慢慢涌起一个疑窦,华二好像有点不对劲呢,是听了自个的喜脉高兴的?
不怎么像。
眸子微微垂下,掩去眼底的情绪,看着他似是有话要说,她便摆出个微笑倾听的样。
“对了,一会宫里怕是会有人来赏赐,我已经吩咐了管家去应付。你身子弱,昨个儿御医还说这几天要静养,便不用出去了。”
捧着茶盏抿了口茶 华二温润的声音微顿,又帮着凤九添了茶才缓声道。“我上午接了容家姐弟的拜帖,只是琼儿若是觉得身子不舒服就不必理会,我把他们推了就是。”
“不用,我问了一上午了,春夏她们几个连屋子都不许我出,下午正好就当是透透风了。王爷不会连放风的时间也反对吧,我可是要反抗的哦。”
凤九咪了咪眼朝着华二抿唇一笑,笑容里自然而然的透出几分狡黠和俏皮,那俏丽而调皮的动作看的华二眼神蓦的一闪,心口某处又猛的疼了一下,随即,他用力的握紧了手,死死的握紧,而后,他深吸了口气,优雅的笑,“琼儿身子撑的住就好,一会我让春夏她们几个给你换身衣裳,嗯,就那件带毛的大氅好了,狐皮的那件,保暖。”
“王爷,现在是什么天呀,愧你也说的出口。”
凤九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穿狐皮衣裳,那大冬天的要穿什么?裹着被子出门吗?
“怎么了,不喜欢那件,那我记得还有一件是紫貂的……”
“我知道穿什么了,这些可不是你要操心的事。”凤九赶紧栏下他的话,生怕再让他说下去怕是要把自个箱子里那些件的大衣裳都给数落出来了,结果凤九这里郁闷,那边厢华二却用了副极是无辜的神情看过来,“我是怕你着了风。’
“打住,王爷和人家约的是什么时辰?”
凤九看,看外头的天色,还差一刻钟左右,想了想吩咐春夏把自个的那件羽蓝色深紫线杂银色葡萄纹长衣找了出来换上,又挽了个流行的发鬓挑了珊瑚珠排串的步摇戴上,对着菱花镜照了照,即不显张扬又稳重华贵,也不失端庄,凤九点点头站起身子向外走,“芍药和春夏的眼光是越来越好了,柳儿的梳洗手艺也精进不少,看看这一番折腾下来连我自个都不识得自个儿了。”
“主子您满意就好。”
三个丫头得了夸奖都眉开眼笑起来,扶着凤九出了屋子,外头有婆子迎上来,“见过王妃,王爷请王妃稍侯,说是前头有件急事要处理,马上便回………”凤九点点头让她退下去,自个在春夏芍药的搀扶下落坐,面前摆了一碟梅花馅的酥饼,放在晶莹如玉的细瓷盘里,看着看着凤九便馋起采,拿了玉签拈了一块就着茶细细嚼了,眉眼弯起来,“今个儿这饼是谁的手艺,该赏。”
凤九的话音犹落三个丫头并一侧的小丫头都抿唇轻笑出来。
柳儿嘴快,笑吟吟的上前福了身子,“主子,这饼是芍药姐姐亲手做的呢。”
“原来是芍药,我倒是忘了她素来爱摆弄选些了。”
前世里的记忆里,芍药不就是最爱摆弄这些小吃食么?
“好。”
凤九笑眯眯的点头应下,有吃的怎么不好呢。
外头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是一路请安见礼声,是华二回来了。
帘子打起来,一屋子丫头福身,凤九也起身却被华二扶住,“都和你说了又不听,咱们是一家人,无需多礼的。”看着他带着几分责备的眸子凤九却是抿唇一笑,笑容里满是打趣和揶揄,“以后我要是在家里习惯了,在外头也忘了行礼,怕是人家就会说,安贤王原来却是娶了个母老虎,
你看,王爷到那里保准回头又来怪我了。”
“你呀,真是个牙尖嘴利的,说不过你。’
凤九笑吟吟的侧了头看他,直到把他看的也无奈的摇头笑起来。
两人才落坐,一盏茶没喝罢,外头有管事的回话,容家三姐弟到了。
“知道了,退下。”
打发了管事的,华二看向凤九,“王妃可准备好了,这就过去?” “不急。”凤九摇摇头,却是并没有第一时间站起身子,对上华二略略有诧异挑起的眸子,她竟是缓缓一笑,挥手让屋子里的几个丫头婆子退下去,清澈的眸子投向华二,“我只是想问王爷一句话,如果容家兄弟再问那对联的事,我是告诉他们还是不告诉他们?”
若是之前,不管是自大火里重生的凤九还是三世记忆的凤九都绝不会问出这话。
因为在她们的心里华二还不足以值得全心托付。
可是现在,点点滴滴这么些天,华二为她挡下了外头所有的风雨。
来自宫里的,外头的。
甚至不惜为了她令得言乐郡主毁容而得罪太后。
她昏迷不醒,他就守在床榻旁不离不弃,她醒过来,他满面的自责和内疚。
……
这些她是没有说什么,可是她都意义看在眼里。
但若只是这些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他还是她腹中孩儿的爹爹。
她不偏向着他还能偏向谁?
虽然是有些人爱胳膊肘往外拐,但她不喜欢呀。
华二眸光微不可见的一缩,即而温润一笑,“琼儿高兴说就说。”
换句话说,也就是他可以告诉对方?
或者,她可以解释为,华二不拦着,就是想借她的口让对方知道。
这样才可以摸清容家接下来的动作和目的。
睫毛轻轻的一扬,回眸轻轻的笑,“就依王爷所说。”
安贤王府客厅。
太师椅上搭着石青底金钱蟒镶金线压银边的椅袱,脚下是金蔓砖铺就得地砖,光滑可鉴,能照的出人影子,一侧高几的美人瓶里是两枝才折的月季,开的娇艳欲滴,屋子里几个小丫头神情恭敬低眉垂眼的侍立着,两侧的客椅上,容家姐弟几人依次而坐,手里捧着茶轻轻的抿着,没一会容七便没了耐性,挑了眉不悦的瞪向那几个小丫头,可任由他瞪得眼都发酸了,几个小丫头根本就是目不斜视看都不看他一眼,还是门侧的一个婆子以为他有什么吩咐,赶紧上前两步福了身子,“公子有何吩咐?”
“我们都坐了好一会了,怎的还不见你们主子,这是你们王府待客的规矩?”
“公子您稍候,我家王爷和王妃才传了话,马上就到。”
听着说到王妃容七眼珠转了转,慢条斯理状似闲话的问着,“你家王爷和王妃一起过来的?”其实他心里就是问你家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好不好什么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转了回去,那话说一出来显得他多没品呀,好像他容家七少堂堂一介男儿偏和一个婆娘一般的碎嘴,传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
“回这位公子的话,老奴也不知晓。”
好,很好。
容七手里的茶盏都欲捏碎,脸有些黑。
他容七爷好不容易拉下脸八卦一回吧,结果人家这么干脆的就给回了。
真的很好。
容七在那里暗自磨牙,容三眉头微皱却还算镇定,容五依旧一袭紫衣滟绝,眉眼清逸而淡漠的笑,垂眸坐在那里神态安然的品茗,似是根本没看到容七的郁郁和满了的黑线,如同他在品天下最美的酒,惬意而淡然优雅…
…
凤九和华二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情景。
有种人他在哪里,哪里就是风景。很显然的,华二是,而容五也是!
容三姑娘长得极好,又带着股于寻常女儿家的娇柔不同的英姿飒爽,容七公子看着暴躁但放在外头也是帅小伙一枚,可任谁放眼过去,看到的第一眼永远都是坐在那里垂眸品茗的容五。不言,不语,不笑,不动,就那么淡淡的坐在那里,自成风景。满室的光华全都聚在他周身左右,光芒耀眼。
直到华二坐在那里。
白衣似雪清润如玉,紫衣滟绝清贵卓然。
看着这样两个人坐在那里,凤九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可想——
不分喻亮!
“打扰王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