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不知好歹……
少年已经回过了味,脸上浮出一抹倔强的惨白,咬着牙狠狠的瞪了凤九一眼,径自把手里的荷包用力的丢给了凤九,“哼,是你的就给你好了,不就是一个荷包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大不了的,那是我刚才捡的!”
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凤九摇摇头,伸手点了他的某处要穴,“明天去华风客栈找我,十二个时辰之内你的穴道不解的话就直接给自个准备钱买棺材吧。”不是凤九多事,她怎么也是初来乍到的,云沧是两眼黑,眼前这家伙不正是最好的问话的吗?
咣咣当当,一阵阵的锣鼓响起,自远而近。
伴随着人们惶恐四散的脚步,是不远处一声声的高喝。“让开,都让开。”
一乘八抬紫呢大轿威风凛凛的而来,前后各有无数侍卫开道。
而最让凤九诧异的是竟然轿后头有一辆马车,车帘掀起,里头是好几名少女。
眉头微蹙,凤九站在路边,看着那慢慢走远的马车若有所思的眯了眼。
若她没看错,那马车里有几名女孩可都是被绑着手脚堵着嘴的。
“哎,造孽哦。”
“可不是来的,我们家隔壁那刘老太只有这么一个闺女,母女相依为命,这回硬是被选了去,刘老太才说了几句,竟然被打了二十大板,你说说,人都半截身子了,这几天就吊着一口气等闭眼呢,我昨个去看了下,那真是可怜呀……”
凤九的脚步抬起又停下,“这位大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姑娘,还不是选妃闹的。”
“选妃,谁选妃?”
“听说是当今圣上给几位皇子选妃,可这哪里是选妃,简直就是要人命呀。”
“你说是云沧的几位皇子选妃?”
“嘘,姑娘小声点,被听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那老太太掂着小脚看了凤九一眼,后怕的四处看了两眼,才一脸无奈的点头道,“可不是这样,这几天呀,咱们城里的姑娘光是寻死都好几个了,那个鸡飞狗跳的啊,就别提了……”
“不可能吧,皇上怎么会这样做。”
“哎,选妃是好事,几个皇子都是好的,可不能这样胡来呀。”
几个人哎声叹气的走远,留下站在原地满腔疑惑的凤九。
容五容七怎么看都不像是这样的人呀。
还有皇上,她那个没见过面的舅舅当真这般昏庸无道?
教出容三姐弟那样的儿女,当爹的不该这么没用吧。
她猛的摇摇头,没了逛街的心思,转头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走了一半她才发觉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
是那个摸了她荷包的少年。
跟着她?那就慢慢跟吧。
回了客栈,要了壶茶水,她把伙计叫上来,“我问你,外头那选妃是怎么回事?”
“姑娘原来问的是这个呀,姑娘算是问对人了。”
店伙计嘴里说着问对人,可话却停了下来,眼巴巴的瞅向了凤九。
是等着要赏钱的吧?
“小猴你倒是挺精明的。”
笑骂一句凤九又丢了角碎银过去,“赶紧说。”
“谢姑娘赏。”小伙计点头哈腰的笑,眼眯成了一条线,“半个月前,突然有圣城来的上使,言称奉上命给几位皇子选妃,咱们城的知府知州啥的自然是热烈欢迎,就是咱们这些人也都觉得开心,这要是哪位皇子妃出在青洛,多好呀,可没过几天就觉得不对劲了,上使发了话,六品以上的官员凡家中有女未嫁的都得让他过目,凡看上的不管有婚约与否径自登记在册送入上城,闹的好几家姑娘哭哭啼啼寻死寻活,这也罢了,可那上使却是一住就是小半月,还特爱在城里逛,凡是他看入眼的女子不管婚嫁与否一概收录,这可不,前几天有两个新婚不久的被看上,人家死活不去呀,一根白绫吊在了驿馆的小院,尸体被发还夫家,那上使还嫌人家触他霉气,又是打板子又是罚银子的好一番折腾,现在呀,整个青洛城是闻之色变呀。”
“那位上使当真是圣城出来的?”
“可不是来的,这还能有假?”
“你下去吧。”
“姑娘您有事再吩咐。”
掂量着手里的碎银,小伙计乐颠颠的退了出去,还体贴的帮着凤九关了房门。
屋子里凤九坐在一盏油灯下,手心里是一面青玉令牌。
还是那次容七给她的,按他的话,是属于容家皇室子弟身份的象征。
来回摩挲着令牌背后篆写的那个“五”字,她眨了下眼,这应该是容五的令牌。
怎么想都不觉得那两只会是这样的人呀。
这事,或者,另有乾坤?
不想了,睡吧。
摇摇头抛开脑中的诸多想法,熄了灯火,她和衣躺在了床上。
睡至半夜,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
黑暗中,床上的凤九霍的睁开了眼,外头有人?
屏气凝神她唰的身子飘到了梁上,而后就看到下头的门被人悄悄打开。
进来的是两名黑衣蒙面人,到了屋子里直奔床上。
其中一个竟是弯腰抱起被子来就走……
要把她掳去?
凤九眨了眨眼,有点不相信,她今天才到这里好不,竟然有人劫她!
唰唰,外头好像又有人过来了,还伴着低低的声。
“是这间吧?”
“应该是。”
“先想法子把人弄晕了,再弄回去。”
“好,动手……”
一阵的白烟自门缝里飘进来,凤九这下是真的哭笑不得了。
她的行情何时这么好了?
那两个自以为得手的人也有点傻,使个眼色要跳窗,可不防之前凤九放在被子里的枕头掉在了地下,这下好了,刚才他们是紧张,屋子里又是黑糊糊的没注意,又有些紧张,也没想到会被人算计了去,两人都跳起了脚,“不好,有诈……”
“有人放迷烟,别呼吸。”
“小心……”
门再一次被打开,又是两个人走进来,只是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躲在门侧的两个手中短刀一晃就刺了过去,唰,刀光一寒,硬生生把后头来的那两人之一给削去了半截衣袖,“不好,中计了,动手……”
四个人叮叮当当噼里啪啦的就在屋子里打了起来。
梁上的凤九看的却是好笑至极,这两拨人打起来倒省了她的力气了。
下头几个人打的正带劲呢,凤九身子一闪也懒得等他们分出胜负,晃了一圈把四人的穴道都点了,一人身上踢了一脚,她坐在一侧的床上,“你们不是一伙的吧,都给我说说看,是谁让你们来的。”她真的很奇怪呀,她在这青洛城可谓是人生地不熟,第一天落脚,竟然有两拨人来对付她,还真挺邪门的。
“唔唔……”
其中一个拼命的摇头,挤眼加的挣扎,看着那搞笑的样子,凤九猛的笑了。
她忘了把对方的哑穴解开了。
伸手拽了一个到跟前,“就你了,说说吧,敢喊的话我这就捏碎你脖子。”
明明是平静至极的声音,被凤九捏在手里的那人却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忙不迭的点头,“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绝不敢喊。”
他那脖子可不硬,一捏就断的,断了可就没命了。
他还没活够,家里还有七十老母二十娇妻三岁娇儿呢。
“那你来说说,谁让你们来的。”
“是,是我们寨主,我们,我们是黑风寨的……”
黑风寨?
“为什么找上我?”
“姑娘您之前不是在黑风山山脚下杀死了两个人嘛,那,那就是咱们的人……后来咱们寨主听说了,觉得,觉得您身手好长的又,又漂亮,便想着,想着请您回去……作,作压寨夫人。”
“所以,你们两个就半夜过来掳人了?”
“对对对,女侠您明察,咱们两真没恶意,只是,只是请您过去作作客。”
看不再多看一眼的把人顺手丢到一侧,双眼对屋顶翻个白眼。
压寨夫人,打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你们两个呢,说实话,不然我让你们生不如死,分筋错骨手你们应该知道吧?”
提在手里的这个人让凤九不自觉的眯了眼,眼神凶悍,带着股子彪悍的气息。
竟然比那两个山贼还让人觉得血腥气浓。
一看便知是非一般人。
“要杀就杀,我们可不是那两个废物。”
“好,有骨气。”
只是呵,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能值几个钱,又能撑到几时。
凤九抬手,咔嚓,干净利落的下了他的两边手臂。
看着他疼的额上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凤九嫣然一笑。
有骨气,骨气能当饭吃么?
狗屁!
摸到一边的茶壶倒了杯茶,还不算很凉,凤九仰头喝了下去。
这两年她的生活和以前是完全不同的。
餐风饮露,夜半荒宿,吃冰冷的馒头,最辛苦的时候冬天她甚至就地喝雪水。
这就是她两年来的生活,很苦,但觉得很踏实。
没有之前的勾心斗角,没有之前的步步唯处处算计小心。
天大地大,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这样的生活是她以前从不曾想到的,没有责任,什么都不用管。
累了休息困了睡饿了就吃东西,在一个地方待腻了掉头就走。不用半点的顾虑。
这样的自由真好。
可是也让她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
比如说,她曾经为了一顿饭菜被饭店的老板扣下洗了半个月的碗。
她可以一走了之,可她不想。
她觉得那也是一种生活。
曾经,她不小心钱被小偷顺走,仅有的马匹也走散了,她徒步走了一天一夜。
……
诸多的事情让她知晓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生活面前,骨气,真的不算什么。
只有活着,开心的活着,让自己尽量活的好一点,舒心一点。
这才是真实的。
至于骨气呀,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都是狗屁!
两柱香过去以后。
凤九看着面前仍倔强的咬着牙不出声的男人抿唇一笑,“还坚持是吧,好,那你撑着吧,我先睡一觉,要是开口等我醒了我会考虑要不要听。”她好笑的抿抿唇,顺便朝着那脸色惨白的人调皮的眨眨眼,想玩骨气,表现义气么?
好呀,成全你。
就那么任由着四个人丢在地下,凤九施施然的和衣躺在了床上。
没一会竟然传来轻轻浅浅的酣睡声。
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床上的几个黑衣人神情怪异起来,可再看看彼此的样子,个个都蔫了。
他们之前都失手了,这会都被点了穴动不了有啥好怕的。
两个时辰过去,天光发亮,凤九慢慢睁开了眼,身子才动了一下,就听到一道痛苦的发哑的嗓音在耳边几乎是抢一般的响起来,“我,说,姑娘您别再睡了,我,我说,痛死我了……”
凤九弯了弯眉眼,事实上这个男人之前一个时辰便求饶了。
可她没理他。
多折腾一会才老实,省的自个问起什么来还得费心猜真假。
她慢慢的坐起来,顺着桌边的灯影看下去,地下四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有些迷萎,有些惨白,被凤九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瞥,几个人同时都打了个哆嗦,没办法,害怕呀,身边可是有个现成的例子呢,那个男的可是痛的晕过去好几回,而后又硬生生痛醒过来,再晕过去,拼命的拿头去撞墙,就差没寻死了。
可床上的这个女人倒好,睡的那个香呀,硬是身子都没翻一下。
这哪里是女人呀,简直就是恶魔。
特别是两个黑风寨的人,脸都白了,眼里都是惊惧。
和凤九一比,他们两觉得他们像是良家老百姓,床上躺着的那个才是山贼!
“现在肯说了?”
“肯肯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