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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的水雾氤氲里,华二脸上满是阴霾。
眸中一抹阴狠掠过,他这会已经渐渐回过了神,一定是那碗燕窝有问题!
而且里头掺的应该不是一般的药物。
头靠在浴桶的一侧,华二的心思渐渐回到昨晚
那碗燕窝喝下去,或许是因为当时他心思不稳,竟然没有察觉什么,当时他要赶嫣儿走,可嫣儿却帮他研起了墨,而后,而后?他竟然看到琼儿!琼儿就那样笑盈盈的站在了他的跟前,那样温柔的看着他,对着他笑……
最后,琼儿竟然掂了脚吻了他!
最后呢?
脑海里有的只是一些残余的记忆,但都是他和琼儿的。
可没想到一夜颠鸾倒凤的竟然是……
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直到整个浴桶里的水一片冰凉了,外头天色大亮,华二蓦的起身自浴桶里站出来,唰的带起一片的水,地板都湿了好大一块他却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朝着外头扬声道,“把昨晚那燕窝碗拿去给御医看看。”
不是春药,但却有春药的效果,而且能让人神智昏迷,产生幻觉,看到心头最想让人看到的人或事,他心里已经渐渐有了答案,现在所要的只是证实以及疑惑罢了,若真是如他所猜测的那药,他是真的挺好奇她是怎么弄出来的!
华二一袭白衣走出来,白五已经在外头急的原地转了无数的圈了。
看到他出来蹭的一下就窜了过来,拽着他就往外头走,“我说你搞什么呀,大清早的洗什么澡,真是急死我了,赶紧的,跟我走……”华二错步闪开,眉头微蹙,“什么事,没事的话去看看外头准备的如何了,一会该起程了。”
“还走个屁呀,赶紧和我去公主府,那个女人去祭祀殿了。”
祭祀殿?华二脚步一滞,他竟然把这个忘了!
一月之约,可不正是今天么?
“你和他们说,今天不走了,我先去公主府。”话音未落华二的身影已经飘远,白五急的也跟着闪身追了下去,对着前头早看不到人影的华二翻了个白眼,小爷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早就把命令传下去了,闪身避开几个屋檐,白五心里对自个那个佩服呀,看小爷多聪明,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
……
祭祀大殿,九九八十一层台阶前。
仰头看一眼那几乎算是隐在云端高不可攀的祭祀大殿,咪了咪眼,凤九慢慢的收回眸光,下一刻她双眸在大祭师的几句随侍身上扫过去,精致的眉挑越来,眸中一抹精光掠过,朝着几个人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抬脚,迈上了第一层台阶!
祭祀殿的台阶很高,比一般普通的台阶要高上两层多。
凤九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了四十层左右。
可却把她累的气喘吁吁,直接坐在台阶上缓起气来。
其实按她的意思用轻功的话不说是眨眼功夫吧,也肯定是盏茶功夫。
可身后这几个小子说什么也不许她用轻功。
说什么心诚什么尊重云云的,反正就是说了,百余年里没人敢在这里用轻功!
哪怕你是皇后要上祭祀殿也得一步步自个走上去!
又是半个时辰后。
凤九觉得自己后背上一片冰凉,出汗湿了然后又干,然后又湿了。
八十一层台阶最尽头,凤九坐在台阶上咪了眼朝着不远处的祭祀大殿看过去。
庄严肃穆带着满目的苍凉,有种遗世而独立的震撼。
和前世记忆里的那种所谓教堂有些相似,却完全不一样,这里没有任何的装饰,甚至连外头墙壁上都是一色的黑白,因着年头较久,白色的墙壁有种淡淡的灰,简单却又苍凉空旷,但就是这样,给人的冲击却是最为巨大猛烈的。
里头有名小侍从走出来,“琼玉公主,主人正在里头等您。”
“我知道了,让他等着。”
凤九对天翻个白眼,这谱摆的,比皇帝都要大。
若不是她心里有点疑惑想要问这个大祭师,她才懒得理他呢。
“琼玉公主慎言,您便是贵为公主但我家主子却也是身份尊贵,还请您尊重些。”
看着自己身边几个小鬼愤怒的样子,凤九耸耸肩,懒得和他们多说,耸了耸肩丝毫没有形象的站起来,对着那十余岁的童子挑了挑眉,“带我进去吧。”
“你……”
小童被凤九无视的态度气的满脸通红什么时候他被人这样无视过?
大祭师在整个云沧身份尊贵而独特,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话不是有道理,而是很有道理,所以,连带着他们这些大祭殿的人也跟着威风凛凛,走到哪里不是被众人高高在上的捧着呀,特别是他们这些服侍大祭师贴身的人,那就是各府主子都得高抬几眼。如今被凤九这么一无视,直接就恼了起来,小脸一板正欲再说,凤九却是吃的一声轻笑,“你家主子可是让你出来接我的,你再说下去耽误了时间可不是我的错哦。”
“……哼,你随我来。”
祭祀殿是沉重的木门,透着种沉重而古朴的气息。
吱哑一声被人推开,小侍朝着凤九板着脸看过来,“琼玉公主您请吧。”透过半掩的殿门,扑面有种幽凉的感觉,顺着那条缝看过去,里头有种怪异的晦暗感,她对上小侍冷冷的带着隐隐挑衅的眼神蓦的笑了一下,抬脚向里走去既来之则安之呀。
一脚踏进殿内,凤九眼神一暗,紧接着就看到一个人。
黑衣黑发,全身处在殿中的暗影里,整个人幽冷而森凉,似是地狱里的幽灵!
那股阴寒能让人自骨子里发冷,配着那双明灭不定幽芒微闪的眸子。
让人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毛骨悚然!
“琼玉公主,怎么,害怕了么?”
男子慢慢抬起头,目光幽寒的在凤九身上打量半响,缓缓的开了口。
声音嘶哑有种铁锹自沙土里滑过的钝绣之感。
那个声音又尖又钝,又刺耳,听的凤九直皱眉,不闪不避的望着对方的眸子她定定的看过去,“你就是大祭师?”不是她想怀疑什么,而是今天见到的大祭师和一个月前所见到的大祭师可是叛若两人那一天的大祭师有种冰霜雪地寒冬腊月的冷,是那种点水成冰的冷,似毒蛇般的幽冷冰寒,好像随时要扑过去吞噬对方般!
“是本尊。”又似是猜到凤九心中所想,他挑了下眉,“那天也是本尊。”
“是你就好,可以说说你的我什么事了吧?”
“坐。”大祭师身子微转,黑色的衣摆在空中划出道漂亮的弧度,他转身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同时他脚尖勾起来,一把椅子嗖的照着凤九就飞了过去,椅子滴溜溜转了两下在凤九面前轻飘飘的落下,大祭师似蛇般幽凉的眸光投过来,“琼玉公主请。”
“大祭师还是有话直说吧,我不习惯和人兜圈子。特别是你。”
对着这个人她真的觉得每一颗汗毛孔都是竖起来的。
是那种从心底极度讨厌甚至是恶心的感觉!
“公主直性子,本尊喜欢。”他啪的拍了下手,朝着凤九勾唇一笑,可那笑容看在凤九眼里只觉得阴冷,她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厌恶尽量垂下眉眼不去看对方,可双耳却是不曾漏过对方半点细微的表情及放下心头的戒备,听到对方的话后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大祭师好说。”
“本尊请公主过来不是别的,只是想请公主帮个小忙。”
“什么事情能难的住您呢,大祭师不妨说来看看?”
凤九的声音有着淡淡的嘲讽,语气也是带着浓浓的敷衍。
她可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帮到他的。而且,就是真的能帮,自己为什么要帮?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请公主帮本尊翻译几个字罢了。”诲暗的眸子里一抹幽芒掠过,大祭师蓦的袍袖一甩,一页小纸朝着凤九就飞了过去,凤九抬手,掌心微震,宣纸被她平平接过,眸光微转她往纸上扫过去,耳边大祭师幽冷似蛇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公主即能对的上五皇子的对联,这些字想来也一定能认识的吧?”
认识,何止是认识,简直是熟悉到骨子里了。
瞳孔微不可见的缩了一下,手心里那张薄薄的纸似乎转眼有千斤重和那副所谓的对联但却是实际上的歌词一样,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的字!
“看公主的神情,似乎是真的认识这种字了?”
“……认识几个,但认不全……”感觉着身上那种极度冰冷的视线,凤九脑海里快速转了千百个念头,知道以着大祭师的犀利自然不会漏掉自己刚才那瞬间的情绪波动,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却绝对瞒不过对面的人,所以,想到最后她干脆点头承认,“这些字我确实认识几个,若大祭师只有这件事,那真是简单的很了,是我说给您听,还是写出来?”
“公主真的认识?还请公主写出来,有劳了。”
“好。”
字只有短短的一行,十几个字,其实都很简单,是一些关于电的基本原理。
早有宣纸笔墨递上来,“琼玉公主您请”
凤九瞟了对面的大祭师一眼,看来是早有准备呀。
一挥而就,递过去,大祭师微皱了眉头盯着眼前的字足足看了一柱香功夫,他慢慢的把手中的纸放在一侧的桌子上,朝着凤九挑了下眉,“公主好然好才学,只是能否问一声,公主这些字是在何处学到的,本尊也算是博览群书,却是从不曾看到如这般的文字,还有那首对联,便是本尊和五皇子都不曾对下,我祭祀殿几代祭祀可是放了百余年都不曾有人对出来,听闻中秋夜那晚公主却是一气呵成下笔神助的,不知公主师从何处?”
想查她的底么?
“偶然遇到一位方外人士学到的,那位师太云游四海已十余年没见了。”
先编个理由,再把他接下来要问的话给堵了回去。
有本事就把那莫须有的师太找出来呀。
凤九坐在那里低眉垂眼的笑,“若是哪天再遇到人,我给大祭师介绍?”
“好,那本尊就等着琼玉公主的介绍了。”大祭师脸色微变,却又瞬间恢复之前的幽冷,眉宇间带了几分惋惜的点点头,“琼玉公主果然是福佑加身,得天僻佑,本尊也不瞒公主,本尊给公主看的这行字是我祭祀殿百年传下来的秘文,他带着我祭祀殿的希望以及大兴,更事关我云沧百年福佐运数,所以,本尊极是希望公主能帮忙把那密文给全部译出来……”
“这个,大祭师能不能容我回头好好想想?”
“好,本尊给公主三天时间考虑如何?”大祭师痛快的点头,端了面前的茶轻啜了一口,一道幽凉的光自凤九身上扫过,最后在她的脸上微微的停滞了下,而后朝着凤九难得的勾唇笑笑,“三天时间的考虑公主觉得如何?”
“好呀,没问题。”
凤九巧笑嫣然的笑笑,掸了掸衣袖,“大祭师若没其他的事,凤九这就告辞了。”
“那本尊送公主,公主请……”
大祭师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朝着凤九作出请的动作。
凤九笑着起身,眉眼变成月牙儿,“多谢。”
大殿的光线有些暗,投注在大祭师的脸上只觉得阴沉幽暗,凤九越在这里待着越觉得这位大祭师一身的幽冷不是凭空得来的,想想呀,任是谁在这样的地方整天待着,怕留下的只有冷和暗了。
殿内的空间很大,之前没注意不曾觉得,这会站在中间看过去,才觉得整个大殿就能容的下上千人,又没什么摆设,几和条案桌几把木制雕花椅,简单的很,简直是出乎凤九的意料,她还四处扫了一眼,哪里有半点上香呀拜祭的地方?
或者这只是接待人的地方吧。
她朝着大祭师笑笑,转身向殿门外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