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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息怒,儿臣知晓儿臣资质愚钝,天资不如五哥,才学不如四哥,素来不敢有什盘其他的想法,以两位哥哥马首是瞻。”六皇子以头磕地,后背上全是冷汗,虽然他是做足了准备,整个御书房外头全换成了他的人,临来时也曾设想了诸多的场景,更几次和谋士演练过好几种情景,容北辰的怒意以及坚持不允便是其一,可想归想,直到现在,这一会,他真实的站在御书房里,面对着容北辰,后背手心全是冷汗的同时,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他以为自己能镇定面对容北辰的怒意,可现在发觉,他错了!
这一瞬间,他恍惚回到以前,自己做错事时便是这样跪求的。
容北辰是掌控一切的天,是君,是父。
而他则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做不足道。
这一刻,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忘记自己是来逼宫的。
他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事!
“哼。”
容北辰重重一哼,只是把锋锐似刀般的眸光根根钉在六皇子身上。
“父皇您身子经不得气,还请听儿臣把话说完。”容六皇子膝行两步,以头杵地,声音衰衰,“若是有四号五哥在,又何需儿臣来担心父皇?天大的事两位哥哥都处理了,现在两位哥哥已经不在了呀,小七又是那般鲁莽的性子,儿臣身为父皇的儿子我云沧的皇子,岂能因着顾虑这个那个而不顾父皇不顾我云沧江山?”
啪,容北辰再也忍不住手边的笔洗直接就砸了过去。
容六皇子头微微一侧,笔洗擦着容六皇子的头飞出去撞在一侧的墙璧上
“若是朕不许呢?”
“父皇,您的身子还能撑多久?”似是看到容北辰的态度,容六皇子竟直接自地下站了起来,与着容北辰有着六分相似的容六皇子眸毛轻挑朝着御案后头的容北辰微微一笑,眸光里一抹得意掠过,“四号五哥如今还是下落不明,怕是早就没了,小七嘛,远在边疆,父皇您身子如何您自个如晓吧,这江山这龙椅,早晚都是儿臣的,如今不过是早些给了儿臣,况且,儿臣的要求不过是太子的名份,又不是要您退位,父皇您又何必气恼?”
“如是朕执音不允,你又待如何?”
到了这会,容北辰的神色已经平静下来,唯余眼底一抹阴霾。
“那么,父皇可别怪儿臣顶撞了。”容六皇子站在御书案前,眸中精芒一掠,极是潇洒的掸掸衣角,似笑非笑的勾一下唇,抬手轻轻的拍了两下,而后蓦的扬声喝道,“父皇身子有所不适,你们也无需在外头候着了,都给本皇子进来服侍吧。”
御书房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哗的涌进十余人,领头艺人铁甲森森,目光凛冽,“六皇子。”
竟是看都不看御案前的容北辰一眼!
“小六,你想谋逆,”容北辰唰的起身,一步步身上携着凛冽逼人的气势,眸光犀利咄咄逼人,最后站在容六皇子面前几步远,无视御书房被人逼宫的危急,就那么静静一站,仿佛他还是那个朝堂上睇睨天下握有百官朝臣生杀大权的皇上!
轻轻一眼扫过来,就那么一眼,容北辰一个的眼风。
令的御书房的十余人统统都是心头一颤,果然不愧是皇上!
“父皇,您就不用指望着外头的人了,整个皇宫的禁卫儿臣已经调开,如今留下的都是儿臣的人,”容六皇子自怀里掏出一张明黄色的东西,是宣旨用的类似绸缎的东西,一目十行的扫过上头的几行字,容六皇子眸眼得意的闪着某种志得意满的光,往前平平一摊,递到容北辰的面前,“儿臣请父皇用玉玺!”
“放肆,都给朕滚出去!”
容六皇子吃的一声笑,放肆?
“父皇您还是省点力气吧,您的身子可是禁不得气的呢。”
“你,你……你个逆子!”
守门下匙,他的人一个不在,暗卫又被他之前分成几拨派了出去。
他现在竟是束手无策!
“你们呢,也都跟着六皇子谋逆?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父皇您无需恐吓他们,儿臣得了这太子之位,他们自然是富贵无忧”
看着容六皇子挑衅的眉眼,容北辰再也忍不住抬手照着那一张脸就要掴过去。
却被容六皇子拦下,语气冷冽,“父皇息怒,打了儿臣没关系,疼了您的手儿臣可是会心疼的。”
“你个畜生!”
容北辰自打出生何时受过这般挑衅?
登基这么多年更是唯我独尊,他一个眼神一句话不知多少人送了命!
更何况,眼前这个逼他迫他的还是他亲生的儿子?
心头的火一簇簇的涌上来,似是全身的血液都成了被煮沸的水,翻腾叫嚣狂涌着。
容北辰身子一晃,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眼前一片模糊,所有的东西都成了重影,双的!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头痛再一次的发作,头痛破裂,好像随时都要炸开。
“啊,痛死朕了。”
容北辰抱着头痛的嗷嗷的叫,翻滚着就倒在了地下。
“父皇,儿臣可要得罪了。”容六皇子—挑眉,伸手指指地下来回翻滚,一身狼狈丝毫没有半点帝王气度的容北辰冷冷一笑,扭杀对着身侧的属下吩咐道,“来人,扶皇上躺在那边的躺椅上,你们两个,把杨公公给本皇子带进来。”
去而复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拖着半条腿的杨公公被人连扯带拽的拎了进来。
六皇子阴森森的看他一眼,“皇上身子有恙,你把父皇的玉玺拿出来盖了。”
“曰六皇子话,奴才真的不知道皇上的玉玺放在何处。”
“你敢骗木皇子?”容六皇子一脚踹在杨公公的胸口,身子在地下滑了足有半半远,而后撞在桌子角上,只听咔嚓一声响,应该是骨头断掉的声音!容六皇子犹不解气,上去又是连着几脚,照着杨公公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去,“说不说,玉玺放在哪里?赶紧告诉本皇子,不然本皇子砍了你!”
“六皇子息怒,奴,奴才真的不知…”
杨公公额头上全是血,一脸的惨笑,却是咬紧牙关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另一边容北辰疼的在软榻上来回直打滚,头用力的往墙上撞。
嘴里不时的发出嗷嗷野兽般渗人声。
听的容六皇子直皱眉,忍不住的一声怒喝,“喊什么喊,吵死人了,把他的嘴堵住!”
“……”
女皇子身后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面面相觑问硬是没人敢动一下。
那可是皇上!
只是此时此刻容六皇子哪里容得下他们犹豫后悔或是退后?
眸中寒芒一闪,容六皇子冷然而笑,“怎么,连本皇子的话也不听?”
他抬手指了身侧两人,“你们两个过去,拿下的人都给朕搜,朕就不信翻遍这整个御书房寻不到玉玺!”
然而下一刻他发现自己还真的猜对了,御书房找遍,还真的没发现玉玺的影。
找不到玉玺不管是这道圣旨还是他当皇帝,都只能是泡影。
容六发狠,“再找!”
结果仍然是……没有。
“六皇子,怎么办?”
容六皇子身后跟着的几名谋士都皱起了眉,一脸的阴霾。
找不到玉玺,这道圣旨起不了效用。
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这会子皇上真的出了事,六皇子手里没玉玺,这个皇上当的也是明不正言不顺的。
“皇上呢,可清醒点了没有?”
容六皇子向着一侧的软榻走过去,看着满头全是冷讦,额上青筋突突直跳,双眼赤红的容北辰,皱了下眉,伸手拿了他口中堵着的那团布,“父皇,儿臣真的是为您好,您看您现今的身子情况,有儿臣帮您分忧解劳有何不好?您如今只有儿臣一个儿子在身边,难不成您要把这江山转手送给外人么?“
“容六皇子还欲再说,却被抬起头的容北辰猛的撞在胸口。
力道之大顿时让他咚咚后退好几步,差一点当时就跌倒在地下。
幸好身后两人手急眼快的扶住他,“六皇子。”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把他给本皇子……”六皇子的话还没说完,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人还在门外,一名男子惊惶的声音已然响起,“六皇子不好了,六皇子,大事不好……”
“滚进来,慌张什么,说,出什么事了。”
“回六皇子,宫门前突然有禁军出现。说是奉皇命进宫护驾,咱们的人不允,对方竟然一句话不说的动了兵器,而且他们还说,还说……”那名护卫头再次低垂几分,声音里满是惶恐,感受到头顶六皇子的怒意,不等六皇子发怒再次飞快的接着道,“那些人说,六皇子谋反篡位,弑父弑君,他们要进宫诛,诛逆贼……”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低不可闻,额上已经是冷汗淋淋就差没找个地缝躲进去了。
六皇子听了这话气的脸色铁青,“知不知道那是谁的人?”难不成是四哥回来了?
他念头还没转完,又一名侍卫自外面一头闯进来,“主子,皇后那边出事了。”
“又有什么事,不是只让你们守着,不许乱动的吗?”
“冯将军他们没动,但冯将军和他的人都不见了!”
“你说什么?”
容六皇子眼角霍的一跳,整个人差点自地下跳起来,什么叫不见?
他一把拽住那人衣领,顾不得暗卫身上的盔甲硌手,他咬牙,“什么叫冯将军和他的人不见了?”
“不,不知道。皇后宫中一片静溢,宫门紧闭,冯将军和咱们的人都不见了。”
砰,容六皇子抬手把人丢出去,眉头皱起来,“你们再去找,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主子。”
看着再次陷入晕迷中的客北辰,容六皇子眸中一抹焦急掠过。
宫门外突然有一伙人,皇后宫那边又出现意外。
要是再不能让父皇妥协,怕是要出事……
抿了抿唇,容六有些焦躁的原地走了两步,扭头看向站在身后不远的两名谋士,“李先生,杨先生,现下该如何是好?”如果真的是四哥回来,怕是连外头都会有变。他那位好舅舅甚至是他母妃可都是一心一意向着那位好四哥的,如今独孤大老爷之所以选择跟着他起事,不过是觉得这么长时间过去,容四怕是再没有希望了,而且之前可是说的四皇子身受重伤,甚至有可能跌下万丈悬崖。
这种情况下就是获救,人能有可能完好无缺么?
当皇上的人可是一定要仪容完好的,别说是残缺了,就是脸上有道疤痕都不可以!
基于这般种种,独孤大老爷才冒险选择了自己。
可若他那位好四哥回来,他敢肯定社孤大老爷一定会第一时间反水支持四皇子。
有些焦躁的按按眉心,容六把渴盼的眼神看向身边的谋士,“怎么办?
“主子,这个时刻不能心软了,不然,后悔的可是主子您自己。”
另一个人赞同的点点头,“主子和皇上父子情深,主子要不您再问问?
话虽是说的轻描淡写,但容六却是听的瞳孔猛的一缩,
这话的意思是让自己……用刑?
皇后宫中,灯影摇摇,上好黄花梨木大方桌上摆了各色点心果子,上好的龙井茶在青瓷茶盅里散发着碧油油的光译,茶香幽幽,一裘茜红宫装头戴瑙珠赤金寿字步摇,腕上戴了素金绞丝镯子,雍容华贵却不失端庄优雅的皇后掩不去眸底的忧色,虽嘴里不时应付着凤九和容三的话,眼神却不时瞟向殿外,也不知御书房那边的情形如何,皇上不会真的出事吧?眼看着时辰一点点滑过去,皇后派出去的几拨人仍是半点消息没有。
子时即将完全过去,皇后终于坐不住,霍的站起身子,“我还是要去趟御书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