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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息怒,奴碑再去帮您重新换茶。”
看着小丫头收拾了屋子,又有大丫头换了茶,上官夫人靠在大引枕上用力的揉着眉。
这几天凤大老爷一直都待在几个妾室或是小书房里不来她的院子。
这是在生气呢。
气她坚特着把凤十以这样的身份嫁到周府。
上官夫人望着外头窗前摇曳的两株玉兰笑容苦涩,她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
她要是把凤十失真并且有把柄落在周夫人手里的事告诉风大老爷,以他那个顽固的性子,怕是敢把凤十给打死!
三天回门,上官夫人一脸紧张看着自家女儿,生怕周家的人虐待了她。
“娘,您看什么呀,不认识女儿了。”
凤十一脸的娇羞,眉眼神情里荡漾着春意,那是透露着初为人妇的娇媚和妖娆羞涩。
上官夫人放下了心,女儿过的好她就安心了。
因为是回门,周世子携着她一起过来的,两人拜了上官夫人,又到凤老夫人屋子里磕了头,便有外头的小厮把周世子给请了出去。就是正经的姑爷都不好在内院待时间太长,更可况周绮年这个特珠的?风老夫人只看着眉眼含春花朵般的孙女欣慰的笑,本来几丝怅然也被凤十软软的撒娇里给消泯了,余下的只是心头那么丁点的忧色,是需要时间去验证的。
用过了午饭,凤老夫人赶人,“都歇着去吧,十丫头和你娘亲也去说会话,五丫头你们都散了吧。”
众人给着凤老夫人福了身子退出去,凤九几个姐妹各回自个的屋子,凤十则直接被上官夫人携着回了缀锦轩。
站在陶然居的门口,耳边似是还回荡着凤十妖媚濡软的笑。
笑的真开心呀。
不过不急,她真的一点都不急。
凤十这样的性子,又是一个那样的身份,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凤十出嫁已壮经是半月才余。而这日午后,天空里一丝风都没有,空气好像都是一点就着的,树上的蝉鸣才气无力的哼哼两声,头顶上的阳光如同火炉没命的散发着最为灼人的光芒,大有把整个世间都烤成灰烬的势力,就在整个凤府的人都沉浸在一种炎热夏季昏昏欲睡的状态时,凤九陶然居后门迎来了一位年逾五旬的老者。
是柳儿把人带进来的。
在偏厅,凤九坐在椅子上看着挑帘进来面色虚黄跪在地下头不抬的人皱了下眉,“你就是李大?”
“是,小的是李大。见过姑娘。”
李大的声音里带着颤意,只是头也不敢抬的连连磕下去。
他从来没想到还能回到凤府来。
而且就是这一回能来也不是他愿意的,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儿子……
想到儿子,李大眼中悲哀更甚。
磕在地下的李大眼角余光瞄向自己的左腿,是瘸的,一到了阴雨天更是痛不欲生。
如果不是那个好赌的儿子,他又怎么会落到如此这般田地?
可是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呀。
“你起来回话。”
“李大给姑娘请安,不知姑娘叫李大过来有什么吩咐。”
小心冀冀的半欠着身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李大一脸的惶恐。
他不是一点事情不知的平头百姓,也曾在这样的大府里当过差办过事,更是经过那一件事之后对这些豪门大府有了点认知。
打自凤九派过去的人一找上他,李大就知道自个的平静怕是就这么结束了。
说不定一不小心还得把小命送了。
直到踏进凤府的后门,再由着那个丫头把他一路引到这里来。看中间这谨慎小心的样子,他的心又沉了几分。
对上凤九的神态更加恭敬卑下,“李大只是一个卖菜种花的,如果姑娘想要什么新鲜的花,小的……”
“李大,我是凤府的嫡长女,我叫凤九。”凤九蓦的出声打断他的话,泉水洗濯般的眸子里一片幽远,无意识带出几分逼人的凌厉和清冽,绵软清脆的话里却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深长,“我父亲不用说了,我的母亲是容氏,别人都喜欢叫她容夫人,可她更喜欢别人称呼她凤大夫人,李大,你应该还记得这些吧?”
砰,李大的身子自凳子上吓的滑到了地下。
容夫人,容夫人……
他如何能不记得?
李大摔在地下,甚至顾不得起身,抬眼就朝着椅子上的凤九看过去。
就那么一眼,他的瞳孔一下子再次瞪大了起来。
清丽脱俗的容颜,同样的狭长明秀的凤眸,甚至在那里喝茶轻轻蹙眉的小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
睽违已久的那张容颜终于再一次清清楚楚的浮现在他的眼前,在现实,而不是那么多年的午夜梦回中。
而与此同时,那一夜,那梦靥般的一夜也再一次的回到他的脑海。
李大啊的一声再也不受控制的晕了过去,“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您别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您扰了我吧。”他双膝跪地以膝着地向着凤九爬行过去,一脸的鼻涕和泪水,脸上明显带着恍惚,“夫人小的求求您,不关小的事,都是他们要求的,是他们要小的那样做的,夫人您扰了小的吧……”几个头磕下去,李大整个人已经神经错乱到了极致,爬到凤九脚边就扑了过去,“夫人您心善,您要算账就找小的,您不怪我儿子……夫人扰命呀……”
第五十七章 往事【下】
椅子上,凤九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下去,素白白的。
几乎把手里的茶盅给捏碎,她看着被柳儿和芍药用力扒开的李大差不多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哭出来。抬起手在眉心用力的揉按着,凤九重重的闭了下眼,再睁开,如刀子般森森的眼神射向地下半跪半坐眼神恍惚的李大,声音尽可能放柔,带着一种轻柔的女子本身就有的诱哄媚惑的温软,“李大,你告诉我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你都看到了些什么,我就和我娘亲说,不让她去找你儿子,不然,你就等着你儿子给夫人偿命吧。”
“夫人扰命,夫人扰命呐……”
李大只是在那里连连的磕头,额头上很快见了血,可除此之外翻来覆去的却不见其他话。
凤九皱了下眉,用着愈发幽幽绵软的声调叹了口气,“李大,你真的不要你儿子了?”
“夫人,我说,夫人我说……”李大明显把眼前的凤九看成了是她那早去的娘亲容氏,额头上一片紫青,全身因为恐快都颤成了一团,“我说,我说。”随着李大哆哆嗦嗦的一番话,听的凤九身上的血被抽干僵在那里,眼神狠冽里带着狰狞,“你是说,娘亲去大觉寺那一晚喝了爹爹亲白捧过去的药,当夜就晕死了过去,回来之后外卧榻半余年便没了?”
“小的说的全是真的呀,姑娘您扰了小的吧,小的说的全走真的,没有半点谎言!”
李大一脸的焦急,指天发誓般的生怕凤九以为他说的是假话。
事实上他说的也真的全是真的,可还有一句话没说完,用力的吸了口气李大又接着说起来。
反正都已经说了,干脆就说个痛快吧。
他昧着良心活了这么多年已行是苟活了。
这今他能说出来不管该有没有用,也不管凤大姑娘在这个时候找他到底是打算做什么。
他总也算是能还一点夫人当初待他恩情了。
那一天是大觉寺一年一回的庙会,有住持高僧祈福开光,容夫人和凤大老爷携了车子同去……
当晚是宿在了大觉寺给香客们准备的偏院里的。
那一晚,他白天因为前夜儿子又去赌而没睡好,赶车的路上差一点撞到了人,就想着找个没人的时间去找容夫人求个情。可没想到他才一进寺院给凤家准备的小偏院,只看到院子里一盏盏灯笼挂在院子里被风吹的左右摇晃,他还喊了两嗓子,当时仅想着应该是夫人的两个大丫头去收拾吃的东西了吧,凤九或是凤府现下的这些丫头婆子们都没有跟在容夫人身侧过,也只有李大那些老仆们知晓容夫人的嗜好和性子了,容夫人的人真的很善良,可是她在对待本身的吃穿用度上却是极为的精致,吃穿用度皆走她身边的四大丫头在负责,平日里除了凤大老爷让人送来的吃食她或者会用一些,就是去凤老夫人的屋子里都不会多喝一口茶的。
所以,这也是前头的容夫人一点不得凤老夫人心思的主因。
在凤老夫人看来这样的媳妇简直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太骄傲了。
可偏偏这个骄傲的媳妇又没有一个可以让凤老夫人为之侧目的出身。
当初凤大老爷把容夫人自一个好友的别院娶进门,为了这事两母子几乎要反目!
这还是凤老夫人不喜容夫人的原因。
还不进门就让儿子A点不认她这个当娘的,以后进了这个门还有她这个当婆婆的位子么?
果不其然,容夫人进门之后和当时年少的凤大老爷情投意和好的蜜里调油的,如膝似漆 ;看的凤老夫人当时就黑了脸。
再加上容夫人对于吃穿用度上近似于偏执的怪异坚特,这对婆媳之间的关系显而易见。
有段时间甚至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
就是那一夜,他才在心头想着怎么连个小丫头都没有,就看到不远处凤大老爷亲自捧了白玉甜瓷碗走了过来,老远自碗里飘出的味道让李大一下子就能闻到是药了,他还在心头疑惑了一下,夫人白日里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趁着天色黑暗,李大闪身躲在屋子一侧的暗角里,他怕自个的出现会惹的凤大老爷更生气。
好巧不巧,他待的他方却正是窗下。
因为是夏季,窗帘只是薄纱,又是半掩着,正在犹豫是站在这里等凤大老爷走还是明个再来的李大便听到里头屋子里的娇嗔,“阿齐,我又没生病,才不喝这黑糊糊的东西,闻着就想吐,好丑的样子,你快让丫头把它端出去丢了……”阿齐是凤大老爷的名宇,凤大老爷名为风思齐,李大也顾不得自个嘴里说出高高在上的凤大老爷的名宇,只发誓般看向凤九。“真的,就是这一碗药,当时夫人不喝,是凤大老爷千哄万劝的让夫人喝了……”
“然后呢?”
凤九觉得白己的声音空空洞洞的,好像机械一般不带半点情感波动,只用着可怕的眼神盯着李大,哑着声音逼问着,“然后呢?”
“然后,然后夫人就吐了黑血……”李大似乎害怕般颤了一下,眼神愈发的死寂了,他只盯着凤九道,“才喝完夫人就晕过去了,老爷连声就喊大夫,当时哪里有什么大夫,到后来还是寺里的主持过来伶夫人瞧的……”
“那碗药,真是我父亲亲手煎的?”
“我不知道。”
李大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冷静,只是仍然半跪半坐的跌在地下,没有起身,历尽岁月只余沧桑和苍老的脸上全是苦笑,“之后。四大丫头才跑过来,当时哪里敢多说什么,趁乱寻了个空子便溜了出去,可设想到,……”李大苦笑着摇摇头,那一晚是老天爷也故意吓唬他的吧,“我心头很乱,又担心夫人,便没第一时间回屋子表寺里胡乱的走了起来。”
凤九点点头,这句话她相信。
李大是容夫人当初和凤大老爷初入应天府时在大街上救下的一个人。当时李大正被他儿子欠帐的主人追着要债,打断了腿脚乱到了大街上,容夫人便把他救了下来,又是送钱又是请医,最后进凤府里更把他带在身边当了车夫,他说担心容夫人也是理所应当的。凤九深深的吸了口气,调整一下自已的情绪看向李大,“后来,你又遇到了什么?”
“我走到一个角落里,隔着一个假山,就听到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个很生气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