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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笑笑，“换参茶吧。”
丫头们上了茶，芍药几个大丫头带了她们退在外头。
屋子里只余了凤九和华二两人。
华二的目光缓缓书动，定格在凤九放到一侧炕桌上的大越地理志上，眸中异样的光芒微闪，伸出一只手捞了过去随手翻了两页抬头笑着看向了凤九， “王妃喜欢看这本书？”
第一楼虽然他不曾尽了全力，但她的才思却不是假的。
后来白五那般刁难都被她一一挡了回来。
早知道她有才，可没想到爱好与是这般与众不同……
一般的女子如同他所见到的那些公主郡主以及贵女们不是都应该喜欢风花雪月无病呻吟的诗词以及小调么，而且她们更爱的应该是各色话本，怎么她却喜欢这写各地风俗地域类的东西？
“谈不上喜欢，打发时间罢了。”
端起面前的细瓷小茶盅喂了两口，凤九朝着华二笑笑，目光里几分挪揄和打趣，“王爷总算是舍得回来了，妾身还以为王爷今晚也不回府了呢。”
凤九纯粹是打趣，属于没话找话，有事要说先找个轻松的话头来开始一样，可听到华二耳中却走让他心头顿了一下，紧跟着眼神不知怎么的竟有些不敢接触凤九眼神的移向了它处，而后又想到什么神情不自然的轻咳两下慢慢开了口，“昨个晚上外头走确实有事，直到前不久才处理好，怠慢王妃了，是我的不是，还请王妃勿怪。”
其实他的话有些夸大了。
昨晚的事情是有点，也可以算的上突发。
但并不像他嘴里说的那般紧急。
他大可今天白天再去处理。
可昨夜那会听到皇后和个王府送来人的消息。他心头烦乱的同时又对着自己昨晚新婚竟然真的圆房的行为有几分惶恐，一时心乱之下不仅就直接躲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太多，这会被凤九带笑的目光一注视。
不禁有几分心虚起来，摸了摸鼻子他干笑两下转开话题，“明个回凤府的礼物我已经让王嬷嬷去准备了，你只管着放心，咱们一早用了早膳就可以走了。”
“那妾身多谢王爷了。”
凤九笑着道榭，用不用的上是一回事，可他有心就是好的。
“王妃客气，咱们可是夫妻，是一家人。”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灯光影影绰绰的，说到最后几乎是可着心思的我话题了，凤九也有些不自在，外头的天色已径接近亥时，外头隔着帘子小丫头的身影已经晃了好几回，是催两人去洗澡沐浴的，凤九心头一时慌神不禁脱口而出，“要不，妾身服侍王爷沐浴吧？”
这话说出来两人都是一怔。
看着华二异样的眼神凤九恨不得咬掉自个的舌头！
在华二盯着她一阵让人发毛的眼神里，凤九讪讪的笑了下，“妾身的意思是，是天色不早，该沐浴歇着了……”这话说出来她又是抽了抽嘴角，这话听着好像是她急着要那啥那啥一样，如果华二也是这样想她的……这样想着凤九的脸腾一下像被火烧了一样红的不成，头微微垂了搓着衣角她几乎要找个地缝钻下去，“那个，王爷，妾身我，我是觉得咱们明个还要早起，所以，那个，得早睡对吧。”
“王妃说的是，天色乏是不早，该歇着了。”
华二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心头却走忍着笑。
他看的出面前凤九的尴勉，也知道她是无意的。
若自己这会再跟着笑一声怕眼前的凤九更要羞恼了。
“芍药春夏，进来服侍王爷沐浴。”
芍药春夏柳儿进来福了身子应是。
可让凤九诧异的却是三女身后还跟着秋纹碧纹！
凤九的眼轻轻一挑；这两个丫头的消息挺灵通的呀。
不等芍药春夏近得华二的身前，秋纹碧纹已经笑着给凤九行了礼，又径自上前到了华二的跟前，“奴碑秋（碧）纹见过王爷。”
“起来吧。”
“谢王爷。”
两女顺势起身，秋纹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来，“天色不早，让奴婢服侍您沐浴歇着如何？”那一侧碧纹虽脸上带着些许轻微的不安，可却很快被她掩去，也随了秋纹的声音上前娇声道，“是呀，王爷就让奴碑和秋纹姐姐服侍您去沐浴吧？”
“你们两个要服侍我沐浴？”
“是呀，向来不都是由着奴婢姐妹服侍王爷的么？”
相较于秋纹的娇俏妩媚，碧纹则是多了些娇憨可爱。
被华二这么一问，她只扬了头眨了贬眼，笑的很是讨喜。
“是么？”
华二意味深长的笑，抬眼就看到凤九似笑非笑的戏谑神情。
眸光垂下他就看到两女眼巴巴瞅着他的眼神。
不知怎么的心头就是一阵烦乱，忍不住的朝着两个丫头冷冷一声轻哼，沈下了一张俊雅的脸，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在心头因为凤九的态度而生了恼，“你们两个也知道那是之前。现在可是有了王妃的，有王妃在，这里哪有你们两个你们说话的地方，给我退下去。”
“王爷，您……”
“退下去。”
“是，王爷。”
两丫头满脸的委屈，大抵是觉得在芍药几个面前被呵斥落了面子，眼圈都红了起来，已经有泪花在打转，可看着华二难得的沉下脸的一面，两女哪里还敢说什么，委委屈屈的朝着华二行了礼匆忙的退了下去，甚至连给凤九行礼都忘了！
“王爷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不过是两丫头罢了。”
“王妃说的是，本王懒得和两丫头置气。”华二刷的转身向外走，芍药春夏几个都看向了凤九，她们要不要跟着过去服侍呀，王爷这脸色可不对凤九挑了下眉正想出声，便听到已经走到门边一手掀了帘子起来的华二悠悠传出的声音，“王妃说的极是，本王犯不着为两丫头生气，这会本王要去沐浴了，就劳烦王妃服侍本王沐浴罢。”
他似笑非笑的挑高了眉眼。
修长的眸子里带着点点星子般的光芒望定了凤九。
虽然声音轻柔，语调和缓，但莫名的，凤九脑子里浮起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真的生气了！
第七十八章 回门【上】
凤九笑笑，起身跟上去，服侍就服侍吧。
谁让现在的情形不如人呢？
其实想像里的难堪并没有出现，华二所说的服侍不过是宽衣罢了，待得凤九闭了眼轻颤着手欲解去华二身上的里衣时，却被华二给止住了，“你出去吧。”
“是，那妾身在外头候着王爷。”
凤九才不傻，微掩的眸子里清楚的看到华二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但即然开口要她出去……她若是在迟疑或是多嘴惹得眼前这个男人改了主意的话，那她就是真正的沙子和笨蛋了。
掐丝珐琅烛台上的烛火莹亮。
红木翘头小炕桌上的茶已经放的冷了。
坐在靠窗的榻上，耳中隐隐听着净房里传来的水声。
凤九曈孔里的神情慢慢变的复杂。
红唇紧抿，良久后却只是幽幽的在心头叹了口气。
耳边响起芍药的声音，“主子，奴婢服侍您沐浴吧？”
“哦，王爷洗好了？”
眼底的恍惚不曾收起来，抬头就看到一袭绸缎睡袍，长发披肩，身上带着几分水雾的华二似笑外笑的看着她，凤九面色不禁一讪；刚才自己走神的那么厉害，人到跟前了都没发觉……
起身摆出一个温婉的笑容，“都怪妾身刚才想事情走神了。”
让丫头好生服侍华二，自己则随丫头步入了净房。
再出来时裹了一袭睡袍的凤九是心头忐忑的。
虽然已经过了新婚之夜，可一想起要和华二再那啥那啥，她心头多少是有些抗拒的，她和他才认识多久呀。可她也知道，这世上的夫妻都是这样走过来的，而且，细想想前世她和刘子卿成亲时不也就见过了三面么？
榻上，华二身后靠了大引枕，手里翻了本书，是凤九之前看的那本，先前不过是随手翻了两页，却在看到那每页上细细的绳头小楷的详细注解或是批字后眸光竟是一凝，他本以为凤九不过是用来随手用来打发时间的。
可看着那或疑惑或调皮慧诘的批字，便是他也不禁讶然起来。她竟是真的看进心里了。
凤九出来时看到的仅是华二正看的津津有味。
她眼皮撩起来看请楚那书后便急了，“王爷，天色不早该歇了。”一句话没说完已经劈手把那书从他的手里夺了过来，急急的交给身后的芍药，帮我拿下去收好了。”
如果这书只是单纯的书她也由的他看。
反正不是什么禁书。
可这书她看了好一段时间了，里头有她随手写的一些感慨。
甚至有些言语只能是自个知晓的……
现在想想凤九才觉得自个所为的不妥。
若被旁的人看到那些话，人家怕是会觉得她不守妇道了。
华二笑笑，起身让开，“天色是不早了，该歇了。”
看着凤九眼中的焦急他一挑眉，而后恍然。
是怕自己看到那些批注吧？
不过想想也是了。
那些随手而就的小字写的是不错，可那字的意思……
华二嘴角抽了两抽，他莫不是娶了个梁红玉般的女子？
“王爷，不是妾身睡外侧么？”
看着华二起身让她的动作凤九却是一怔。
她出家前凤老夫人特意派了老嬷嬷教她这些闺中知识。
其中一条就是得睡在夫君的外侧。
晚上服侍夫君呀。
口渴呀起解呀什么的，都得她这个妻子惊醒着。
前个夜里是她们的新婚夜，凤九一是娇羞二是前后两世一生一死，想不到她又嫁人了，新婚夜是另一个男人，心底可谓是五味俱全，又被华二折腾了好几番，自然也就忘了这些。
昨天夜里华二没回府，今个对着华二她终于想了起来。
“不用，我在外头就好。”
“可是……”
凤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华二大手一捞抱到了床上。
她呀的一声惊呼，满脸的羞红，“王爷。”
“睡觉吧。”
华二也自己躺上，外头有丫头捻了灯火，报撤了了沙帷。
听着房门轻阂的声音，夜色里，凤九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被华二环在怀里的身子有些僵硬，今晚……
“我有点累了，睡吧。”
耳边响起这么一句话，凤九还没转过神，华二已经把下巴抵在她的身上慢慢发出浅浅的呼吸声……凤九的身子被华二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里衣，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火热的气息传过来。
凤九以为自己在这样亲热的姿势里会睡不着，会失眠。
前世里她和刘子卿最亲热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动作。
欢爱过后他只是轻轻的拍拍她的背，然后便净了身合衣卧在了自个的身侧。当然，是他在里头她在外头，因为刘子卿晚上有口渴喝水的习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