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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解没有说话。
江珊道:“要是真是他们,江家从此就算完了。”
郭解道:“你爹已经没了。”
江珊道:“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江家这么大的家业?”
郭解道:“你放心,我去……”
江珊道:“我倒不稀罕这些,只是我不甘心让他们拿去。”
郭解道:“我知道,我来办!”
他转身要走。
江珊道:“你上那儿去?”
郭解回身道:“我找南宫远!”
“要是他,他不会在‘西山’了。”
“他怕什么?他是奉命行·事,他要是怕,那就表示他没有信守承诺,我会逼我那个朋友交出他来。”
江珊道:“我跟你去!”
她也要走。
郭解道:“这时候你怎么能不在家?”
江珊道:“耽误不了多久,要是南宫远,我要亲手杀他报仇。”
郭解道:“你不用跟去了,要是南宫远,我会押他上这儿来。”
江珊还待再说!郭解道:“小珊,听我的。”
江珊没再说话,也没动。
郭解转身出去了!郭解一路飞似的往“西山”赶!这时候天已大亮,他专挑偏僻的地方走,以避开行人。
约摸着刚走一半,忽听后头传来一个话声:“前面施主,请留一步!”
这是谁?郭解停住了,转身望去。
他看见了,一条人影在几十丈外飞掠而来。
转眼近些,他看出来了,那是个道士。
怪不得叫他施主!只是,这道士是何许人?又一转眼,道士射落丈余外,不但是个道士,还是个清瘦老道,手里还拿了把拂尘。
郭解道:“道长可是叫我?”
老道微稽道:“贫道正是呼唤施主。”
郭解道:“道长认识我么?”
“贫道不认识施主。”
“那么道长叫住我何事?”
“贫道爱管闲事,施主适才可是由江府出来?”
“正是!”
“施主要往何处去?”
“‘西山’。”
“施主到‘西山’何事?”
“找人。”
“施主可是要找那南宫远?”
郭解微一怔:“正是,道长怎么知道?”
老道道:“贫道马上就会告诉施主,贫道先告诉施主的是,施主不要往‘西山’去了。”
“道长不要我往‘西山’去?”
“那南宫远已不在‘西山’,施主去了,是白跑一趟。”
郭解“哦!”了一声。
老道又道:“如今贫道再告诉施主,贫道怎么知道施主是找南宫远……”
郭解没说话,他等着听!老道道:“昨夜贫道从江府门前过,看见南宫远跟另一人从江府出来,随即江府就出了大事,江府派人四处寻人,今早施主跟一位姑娘匆匆赶回江府,不久施主又独自出来,贫道以为施主必是去找南宫远。”
郭解道:“原来如此!”
老道道:“施主明白了?”
“我明白了,道长也知道南宫远?”
“南宫远名列当世七大高人之内,谁不知道?”
“道长也知道,要找南宫远,就要往‘西山’?”
“贫道可知道,南宫远卖身投靠,隐身在‘西山书院’之内。”
“道长适才说,昨夜见南宫远与另一人一起出江府?”
“不错!”
“这是说道长也看见那另一人了?”
“不错,道长看见了。”
“道长可知道,那另一人是何许人?”
“施主是否知道当世七大高人?”
“我知道!”
“那另一人也是列名七大高人之内的人物。”
郭解“噢!”了一声道:“是……”
老道道:“佛、道、儒、神、仙、鬼、狐里的那道。”
郭解道:“原来是道!”
老道微稽首:“贫道以同为三清弟子而感羞愧!”
“道长……”
“三清弟子中,竟有人与南宫远这等人为伍。”
“道长是说,昨夜看见他们一起出了江府?”
“正是!”
“道长没有看错,那另一人确是那位道?”
“看错?”
“当时是在夜里!”
“贫道明白施主的意思了,施主是怕夜里看不清楚?”
“正是!”
“施主放心,当时离得不太远,贫道看得清清楚楚。”
“是么?”
“施主请想,贫道都能看出南宫远,又怎么会看不出那个道?”
“道长说得是!”
“所以施主尽管放心,绝错不了。”
郭解转了话锋:“道长知道江府出了大事?”
老道:“不然江家不会派人四出寻人。”
“道长可知道江家出了什么大事?”
“这贫道就不知道了。”
“道长既然知道江府,当知道财神江万山。”
“贫道当然知道。”
“江财神遭了人的毒手。”
老道一怔:“原来……要紧么?”
郭解道:“已经死了。”
老道立即单掌立胸:“无量寿佛,无量寿佛!”一顿,接问:“这么说,是南宫远跟那……”
郭解道:“只怕是了。”
“施主找南宫远是为报仇?”
“是的!”
“施主跟江万山是……?”
“我是江万山女儿的朋友。”
“原来是江万山女儿的朋友。”
“道长既然知道南宫远不在‘西山’,当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不错,贫道知道。”
“还请道长赐告!”
老道又单掌立胸:“无量寿佛!”
他没说!郭解道:“道长……?”
“出家人不能害人!”
“道长这话……?”
“施主,南宫远跟那个道何许人?只他二人中的一个,就不是施主所能应付。”
“原来道长是担心我……”
“不错,贫道若是告知施主,南宫远的所在,施主找了去,伤在南宫远手下,岂不是贫道害了施主?”
“贫道不愧是三清弟子出家人,同为三清弟子出家人,怎么差别那么大?”
“无量寿佛,那里都有贤与不肖。”
“道长说得是,只是请道长放心,那南宫远曾是我手下败将。”
老道一怔:“怎么说?南宫远曾经败在施主手下?”
“正是!”
“这,这怎么会……?”
“这是实情实话!”
“施主才多大年纪……施主贵姓大名?”
“不敢,我叫郭解。”
老道瞪大了一双老眼:“诛沙匪,杀鬼狐的郭施主?”
“正是郭解。”
老道忙稽首:“久仰施主大名,不想今日能瞻仰风采,何幸如之。”
郭解答了一礼:“不敢,道长言重。”
老道目光一凝:“施主虽曾击败过南宫远,可是如今不只他一个人……”
“我明白道长的意思,多谢道长,请道长放心,我应付得了。”
“施主应付得了?”
“是的!”
“施主一个人对两大高人?”
“道长,我只有勉力一试。”
“施主,事关生死……”
“我知道!”
“可是……”
“道长就是现在不告诉我,日后我还是要找他二人。”
老道迟疑了一下:“无量寿佛,施主请跟贫道来。”
他要转身。
郭解道:“道长……”
老道道:“贫道要为施主带路。”
郭解道:“不敢烦劳道长……”
老道道:“那个地方不好找。”
话落,他转身行去,郭解没再说什么,迈步跟了去。
这是一座道观!这座道观看上去有点年久失修,因为它相当残破,残破到门头上的观名都看不清了。
它为什么年久失修?因为它没有香火。
它为什么没有香火?因为它座落的地方太偏僻了,没有人会到这儿来。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人会到这儿来,这会儿这座道观前就站了两个人。
那是郭解跟老道,只听老道道:“施主,到了!”
郭解道:“就是这儿么?”
老道道:“不错,就是这儿!”
“道长可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贫道不知!”
“不会是那个‘道’的修真处所吧?”
“一般来说,此处年久失修,早绝香火,谁也不会在此长住,不过那个‘道’不是一般的三清弟子,就很难说了。”
郭解道:“他二人怎会到这种地方来?”
老道道:“以贫道看,他二人一定是躲到此地来的,贫道若不是跟踪他二人来到此处,也不认为他二人会到此地来。”
郭解道:“道长,他二人不必躲。”
老道道:“不必躲?”
郭解道:“以他二人的修为,又是奉官命行事,怕谁?”
老道道:“怕施主呀!南宫远曾是施主手下败将。”
郭解道:“一个南宫远或许怕我,可是如今还多了一个‘道’!”
老道道:“那贫道就不知道他二人是躲什么了,反正他二人是到这里来了。”
郭解道:“不管怎么说,总是谢谢道长,道长请吧!”
老道道:“施主是让贫道走?”
郭解道:“正是!”
老道道:“贫道不能走!”
郭解道:“道长……”
“贫道要助施主一臂之力。”
“谢谢道长好意,我心领……”
“施主,除魔卫道,人人有责,三清弟子出家人,更不能落于人后。”
“道长,恕我直言,此二人不是一般高手。”
“贫道明白施主的意思,即使出不力,站在此地为施主助助威也是好的。”
听听,这一番心意!郭解似乎不好再说什么,道:“既如此,请道长站远些。”
对,站远些以免遭到波及!老道微稽首:“谢谢施主,贫道省得!”
他往后退了几步!郭解转望道观那没有门板的大门,道:“道长跟我已来片刻,也说了半天话了,以他二人的修为,早该听见了,怎么会至今没有一点动静?”
话声方落,只听道观里传出了一个冷冷话声:“谁说没有动静,只是你不找我,我不找你。”没错,是南宫远的话声!随着话声,道观里走出一个老儒生来,也没错,确是南宫远,只听他道:“你来找我?”
郭解道:“不错!”
南宫远道:“何事?”
郭解道:“江财神可是你杀的?”
“你是说江万山?”
“正是!”
“你怎么会想到是我?不是!”
“我有人证!”
“你有人证?谁?”
只听老道在郭解背后道:“贫道!”
“你?”南宫远道:“你看见我杀江万山了?”
老道道:“贫道并没看见你杀江万山,却在江万山被杀之后,看见你跟那同伴从江家出来。”
南宫远道:“你是那个观的道土?”
老道道:“贫道一向云游四方,不属于任何一个观。”
南宫远道:“老道,你这个出家人管的闲事太多了。”
这不啻已经承认了!老道道:“出家人见人杀人,那有不闻不问的道理?”
南宫远还待再说,郭解道:“南宫远,我曾经对你作过承诺,你也曾对我作过承诺,而如今你活得好好的,你却杀了江万山。”
南宫远道:“你只让你的朋友放过我,却没让你的朋友也放过江万山,我是奉命行事,不得已。”
这是实情,也言之成理!
郭解道:“我的朋友知道江万山?”
“他不知道!”南宫远道:“他自始至终不知道,他不必知道,他只命我惩处我所派之人就够了。”
这也是实情,似乎也言之成理!郭解道:“这么说,你不必为江万山偿命。”
“当然不必!”南宫远道:“我并没有错。”
郭解道:“你二人跟我去见江万山的女儿,但愿她也这么认为!”
南宫远道:“我为什么跟你去见她?她若要见我,应该自己前来。”
郭解道:“我认为你二人该去见她。”
“我认为不必!”
“只怕由不得你!”
“小后生,如今我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