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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华君铭独立番外之一:年关 。。。
天不知何时开始飘起雪来,细细碎碎;犹如春天的柳絮。兮缎在廊间搓着冰凉的双手;捂嘴哈出一口热气。今日便是年关了,可需要置办的东西却迟迟没来得及采办;特别是……药。
屋内传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听在耳里越显忧心。华少爷身子不好,前几日便染上了风寒,可镇上医馆早已关门回乡,哪里找得到大夫来看病呢?
风寒本只是小疾;可一直拖着,早晚都会拖成大病。
屋内的咳嗽突然变得激烈;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落了地。兮缎心中一跳,忙转身回房,却见华君铭伏在床沿剧烈咳嗽着,地上水盆翻了满地狼藉。
“华少爷!”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床前,轻轻拍着他单薄的后背为他顺气。她一身都是外间的阴冷,华君铭打了个寒颤,咳嗽却渐渐消停下去。
屋中开了地龙,烘的整个房间暖融融的,铜嘴小壶搁置在桌上的小火炉上,正扑哧扑哧的冒着热气,她见他不再咳嗽,便起身用软布包着壶柄倒出半杯开水,再由茶壶中对上一半冷水,试试温度适宜后,才递到他唇边。
华君铭慢慢喝着水,温热的液体滑过干燥的喉口,很舒服的感觉。他喝了大半杯下去,这才别过头去。
兮缎扶着他躺回床上,却忧心忡忡的蹙眉道:“知心和知离也不晓得去哪里找大夫了,昨儿个半夜出去的,至今还没回来。”
平日里兮缎是决计不会对华君铭说这些话的,可现在她不仅担心着华君铭的病,又惦记知心知离两兄妹有什么闪失,心中自然焦躁。华君铭微微一笑,从被褥中伸出手来,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别担心……”
一触才觉她的手冰凉如死物,他面色忽的一凝,直接将被褥中的手炉塞到她手中,“手怎的这么凉?”
他的手将她的手整个包住,手背到手心无一不是干燥温暖的温度。她下意识的挣了挣,他却不放手。
兮缎不由叹出一口气,“少爷正在发热,所以摸什么都凉得很。”
她这话说的毫不在意,被冻僵的手指早已麻木。华君铭细细望着她的神色,见确实无异,这才慢慢松开手,“这天儿越来越冷了,若没事便呆在房里吧。”
临江从没下过大雪,他安静下来,却觉头更晕了。她为他掖好被角,压低声音轻轻道:“少爷,累了便睡会儿吧。”
华君铭已经闭上双眼,似应非应。
兮缎看着他在睡梦中也深蹙的眉眼,不由咬唇。出房门时迎面刚巧扑来阵夹雪的凛冽寒风,她冷不得打了个哆嗦,环手摩挲着双臂。的确可以在房中等知心知离回来,既不会受冻也不会这么累,但她就是忍不住出来,走远点、再走远点,这样知心知离回来的时候,就能更早一点看到他们……
他们回来了,也就意味着大夫请到了,少爷的病……也能够快些好起来……
不知这么等了多久,远处突然传来交谈之声。她心中一喜,提着裙角钢跑两步,又硬生生停下。房中没人守着,若她也离开,少爷找不到人照顾可怎么办?
于是,她焦喜参半的等着,长廊尽头终于出现了三个人。走在前面的是知心知离两兄妹,身边之人乌须长眉,手提药箱,正是前来为华君铭瞧病的大夫。
“少爷在里头,大夫快快请进。”兮缎眼睛瞬亮,忙不迭的将人往屋内引。
“缎姐姐,少爷没事吧。”兮缎刚想跟着进门,却被知离拉住,她点头,却又难免有些埋怨, “怎么现在才回来?”
——害她提心吊胆的一整晚。
知离萎靡,无奈摊手,“我和哥哥连夜赶往淮安城请大夫,可是天气恶劣,加之今天又是年关,大夫压根就不想出诊,我们费了好大的功夫,加了足足四倍的酬金才将人请来。”
“酬金都是小事,只要能让少爷康复,那便好了。”虽然知离仅用几句话概括了此回的求医,但兮缎清楚,过程一定比她说的要艰难许多。
“那,药呢?”医馆关了门,药堂自然也不可能会开门,别说现在是年关,就是普通日子,碰上这样的天气也不会有人出门走动。
“缎姐姐便放心吧,哥哥已经装了整车的药,就是怕到时抓不到药。”
兮缎这回才真正放下心来,想起自己的失态之举,不由好笑,“也是,你哥哥的性子向来稳妥,用不着人担心。”
说话间,大夫已将方子开好,兮缎接过方子去厨房煎药,而知心则出门将大夫送回淮安城。华君铭喝了几天的药,风寒渐渐好了起来,只是年关却过得和往日一样,没一丝年味儿。大年初四那日,华君铭用完早膳,突然开口道:“有没有炮仗?”
兮缎本在收拾碗筷,听得他这一言不由愣了,半响才道:“少爷,年货还没来得及置办。”
年前本来是计划着让他好好过个年,可后来因为他的病却一再耽搁了下来,直到现在也没空去买年货。
华君铭低低的哦了声,长睫低低垂着,俊脸犹带憔悴,很是落寞的样子,“这样啊……”他望着门外雪白的积雪,沉默了。
兮缎联想起往年他在临江衣食无忧随心所欲的日子,也跟着沉默了下来。他们来到这质朴的县镇其实也算偶然,华君铭出游一年,本想赶在年关前回家,却不想被这场大雪阻了去路,还因此染上风寒。
“没关系,没有的话……就算了。”他微微笑了起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翘起一点点,很浅的弧度。
兮缎看了越发心疼,他身体本就虚弱,此刻大病一场,瞧上去更是孱弱,“少爷,待会儿婢子便去街上逛逛,看烟花铺开门了没有。”
他的眼睛亮起一点,转头看她之时,有一抹暖阳透过檐角照在他脸上,使他看起来多出几分生气,“让知心陪着你一起去吧。”
兮缎愣了愣,点头说好。
知心性格寡然不喜说话,兮缎也不是那种一说话便停不下的人,是以两人除了出门时聊了几句外,一路都是沉默的。今日是初四,街上的铺子也零星开了几家。兮缎记挂着给华君铭买补品滋养病弱的身体,就想着能让他能把往日的健康吃回来。知心默默跟于她身后,只有在她付钱的时才安静上前,提走买下的东西,就这么走走停停,竟花了一上午的时间。
还剩下炮战烟花没买,她盘算着钱袋中剩余的散银,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知心手上提满了东西,脸上甚至都冒出了细汗。
“我来拿点吧。”她心中难免歉意,伸出手去却被避开了,知心微微抬头,望着前面道:“前面就是烟火铺了,买完东西便回去吧,知离可做不来饭。”
兮缎忍不住噗嗤笑了开来。
“知离做饭……”她眼睛亮闪闪的,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开心道:“不如今天就给知离一个锻炼的机会吧,她也是个大姑娘了,不会做饭怎么行,日后还怎么嫁人?”
知心面无表情,只是眸色却不自觉柔了下来,“嗯,我倒是不介意,不过少爷就……”
他话并没说完,她却清楚了他的意思。
“真糟糕,差点忘了少爷也在家中。”她有些懊恼的低头,沮丧道:“那咱们还是快些把东西买好吧。”
知心见状,不由莞尔,“以后总会有时间的。”
***
用过午膳,烟火铺的伙计送了一车的烟花炮仗来,华君铭坐在轮椅上静静看着众人忙上忙下,视线落在那堆烟火上,却微微失了神。他身后,传来兮缎低低的声音,“以前,我家小姐极爱烟花呢。”
他忽然就攥紧了拳,心痛的不可抑制。
知心听到兮缎那声仿佛呢喃的轻语时,喉间一紧,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就站在他身边,白净的小脸被凛冽寒风吹得冰凉,唇角却微微扬起抹淡淡的微笑,“也有好久没见到小姐了……真不知道小姐过得好不好。”
知心一直陪在华君铭身边,自然之道她说的小姐是谁,他沉默半响,突然道:“兮小姐……现在一定过得很好。”
兮缎本是在自言自语,哪里想到会有人回话。知心说完那句话,似乎也感觉到有些不妥,便有些尴尬道:“晋公子一定会好好照顾兮小姐的。”
她轻轻笑了,视线重新落回忙碌的烟花铺伙计身上,“是啊,兮绣他一直就对小姐很好……”
不远处知离坏心的点燃了火树银花,此举确实猝不及防得紧,致使边上搬弄烟火炮仗的伙计跳着脚往边上逃。
“小兮她……最喜欢的就是火树银花了呢。”华君铭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微微的笑意。兮缎喉间一哽,也知他是听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不由也挤出丝笑来,“是啊,小姐现在说不定也在放烟火呢。”
胸口闷闷的疼了起来,知心想着她晨间略带点顽皮的微笑,忽然就觉得看着她伤心的摸样是这么的难以接受,他忍不住上前,将伙计搬下车的烟花摆放一排,从身上掏出火折子。知离大笑的跑出烟花圈,年轻的脸上满满全是激动与兴奋,“哈哈,哥哥把烟花都点燃了吧,好看,真好看!”
一簇簇烟花带着啸鸣冲天,华君铭不自觉仰头。并没有夜晚那么璀璨的光芒,此刻燃放的火树银花就像已近迟暮的老妪,毫无一丝神采。
可他却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记忆中的那场烟花盛宴,光芒轰闪震耳欲聋,乱花缭绕还未消逝,却又有热烈芳华绽放,整晚不灭,灼灼照亮整个临江。
那人极爱烟花,他也常常陪那人去看烟花,怎奈烟花如梦转瞬即逝,那人也如镜花水月终成空影。
烟花已尽声响俱绝,华君铭却仍昂头看着,仿佛那片繁华依旧未谢,也仿佛他的身边……仍旧站着一个她……
乱红飞过秋千去,火树银花不夜天。
——————————————————番外·年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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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华君铭独立番外之二:惟愿沉醉不愿醒 。。。
兮缎端着碗腊八粥进来时,华君铭正在房中练字。知离本守在他后头;一见她手里拿了东西;立刻便凑了上来,“缎姐姐端着什么呢?”
她还是个刚及笄的孩子;无忧无虑的没任何烦恼,兮缎极喜欢与她亲近,便笑道:“镇上的习俗,说是喝了这腊八粥,新的一年便会平平安安;喜庆吉祥。”
知离感觉新鲜,不由睁大了眼;兮缎又道:“厨房里还剩了不少;你叫上知心也喝一碗,沾点喜气。”
她欢呼了一声,一溜小跑的出了门,远远还能听见少女清脆的喊声,“哥哥,哥哥!咱们又有好吃的了!”
兮缎骤然失笑,摇头暗叹她这性子风风火火。
华君铭透窗望着她跑远的身影,少女明艳鲜活的姿态就像是幅永难褪色的画景,雕花窗棂上的暗格被冬阳投射出淡淡的阴影,细小尘埃蹁跹沉浮,他很享受这种宁静安谧的午后时光,不由微微笑了。兮缎见他心情不错,便将腊八粥端到他面前,轻声道:“少爷也喝一碗吧。”
华君铭配合点头,舀起一勺送入嘴里。
红豆软糯,白粥清甜,隐隐还能尝出几种熟悉的药味,他心中微诧,不由望了她一眼。
兮缎正低头为他收拾着桌面,完全不觉他的注目。
待华君铭将腊八粥喝完,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