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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你忙你的。”
我应了一声,把五花肉舀出来,冲洗干净锅,再往里面倒油,放大蒜蒜瓣,直到蒜香爆出。随后,我把小米椒放入锅里翻炒,不过多久,辣椒大蒜味道就变得有些呛鼻。感到贺英泽的目光环绕着我,我局促不安地转过头:“你还是先出去吧……这个不好闻。”
他总算出去了。
把做好得菜端出去以后,贺英泽抱着胳膊坐在餐桌旁,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接过我递给他的筷子和米饭,准备用餐。我连围裙都忘了脱,抱拳缩肩,观察他面部表情变化。他吃下一口菜,表情完全在意料之中,就是没表情。他反倒抬头看向我:“看我做什么?你不吃?”
“哦,好。”
想想也是,甄姬王城的大厨天天给他提供最上等的料理,他没有把筷子一放说这东西没法下咽,已经算是一种肯定了吧。我一边这么安慰自己,一边拿过碗筷,默默地和他吃饭。一直知道高大的男人食量也大,但没想到贺英泽食量居然可以大到这种程度。我吃一碗饭的功夫,他已经吃了三碗,还把肉全吃完了,蔬菜一点没沾。果然是食肉动物,好可怕……
饭后,我把碗筷都收拾好,回厨房洗碗打扫卫生。做到一半,贺英泽进来把手机递给我:“你和他讲。”
“谁?”
“我的主厨。告诉他这两道菜的做法。”
这太离谱了。甄姬王城的主厨都是国际美食杂志上的Top 10名厨,我怎么好意思班门弄斧?我摆摆手,拒接电话:“就是普通的五香牛肉、农家小炒肉和紫菜蛋汤,也没有加什么特别的东西进去,懂一点厨艺的人都会做。”
贺英泽也没有再坚持,在我家小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但是第二天下午,他又打了个电话过来:“厨师在这里,我按免提了,你跟他说。”
“洛小姐你好,请问你做的两道菜具体流程是?”厨师的声音传了过来。
然后,我跟他沟通了十多分钟。
“对,就是把炒好的五花肉放入酱油,用白砂糖调味,出锅前再加两三滴十年陈醋,这种醋不能在超市买,要在南岛老字号才找得到。加了醋,增添香味,最后出锅就可以了……是是是,五香牛肉就要炖很久,到汤汁入味,肉质要变很软才可以,确保汤汁进入每一丝肉……”
“你都听懂了么。”虽然这么说,我知道贺英泽肯定没听懂,但他还是理直气壮地说道,“再去做。”
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又过了一天,贺英泽直接把我叫过去,让我手把手教主厨怎么做这两道菜。此等压力排山倒海,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但不管主厨怎么努力学,他都不满意,说味道就是有哪里不对劲,准备炒掉主厨。看见主厨像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我赶紧阻止他,说你想吃我给你做就是,不要为难别人。当时我怎么都不会想到,只是做一道菜,想向他展示自己贤惠的一面,竟会给自己惹来超大的麻烦。
在甄姬王城四十五楼为他做第三次饭的晚上,他突然冒出一句话:“我打算搬回自己家里。”
“啊,你家不是在这里?”
“当然不是,住在这里是因为方便。不过现在我打算回去住。”他快速把最后的饭吃下,“你也搬过来给我做饭,我付你工资。”
说到最后这句话,我还以为自己听错,让他再说一次。不知道他是根本不在乎,还是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敏感性,只是平铺直叙地重复了一遍。他在开什么玩笑?这是叫我跟他住在一起啊。但站在他的角度换位思考一下,我忽然觉得贺英泽的思维模式并不是那么难理解。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直接简单:对他而言,我已经算是他的所有物,把一个他的东西带到自己家里,不需要经过东西本身的允许。
我让他给我一些时间考虑,于是回家想了一个晚上。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已经从老同学变成一个女人,再变成一个住家厨师或女佣了?一直以来,朋友都说我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人。但想到这种身份的转变,我竟气得狂踹了半天被子。
但是,绝不能前功尽弃。
第二天,我还是很好脾气地回了他的电话:“我可以搬过来住,但是有几个要求。”
“说。”他还是如此干脆。
“第一,你要给我现在的公寓交房租,以便我随时回去,直到我搬回去。第二,我要一个单独的房间。第三,你不可以勉强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做饭也要看我心情。”
“行。”
我原以为他会对最后一点做出反驳,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快。我想了想,又说:“最后一点,我不要你的工资,但是要绝对的自由。”
“这一点你不用跟我客气。你为我做事,我付你工资,很对等。”
“小樱,你是我喜欢的男人。”我迫使自己温柔到几近肉麻,“为自己喜欢的男人做饭,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如果这一点你也不同意,我不会考虑搬到你家去。”
那一头,有长时间的沉默。然后,贺英泽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一些:“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把声音压这么低,似乎是在掩饰细微的动摇。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第一次挑战这种男女主角表示有点小刺激的勤劳闪闪小天使分割线————————
之前有回答过读者,洛薇和以前的主角不一样,是付出型的女主。
其实这个“付出”,有吊炸天的含义……
、第十二章(上)
洛神归来
文君子以泽
第十二章
到了贺英泽的家,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更喜欢住在甄姬王城。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个别墅都很不实用。面积大得离谱,让人不由想到杰克逊年耗百万保养费的梦幻庄园,住在里面的人要出来一趟,简直就跟国王从城堡中起驾入城似的。室内被刷成绛红与金棕色,摆满了艺术作品与古董。只要是稍微有品味的人,大概都会在里面流连忘返。我和他同一天搬进去,刚一进入正厅,就看见你管家正指挥人将洛水大道买来的鲜花,插入茶几硕大的花瓶里。
我松了一口气:如果我俩住在不同的楼层,说不定一周都见不到几次面。所以,哪怕和他住在一起也不会不方便。
不过,这种想法仅仅持续到了当天晚上。
晚饭过后,我把和贺英泽用过的餐具端到厨房,打算把它们洗干净。没过多久他进来了,倚在门外说:“这些留给女佣洗吧。你过来。”
因为习惯清洗自己用过的盘子,我继续埋头干活:“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就弄好了。你去忙吧,别管我。”
不过多久,贺英泽直接走进来,从背后伸出双手,环住我的腰。我动作停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已勾下来轻吻我脖子上的肌肤。那里的神经太敏感,我的手抖了一下,盘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但他没有停下来,反倒顺着脖子吻上来,在我耳廓交替着亲吻、呵气。除了那个噩梦般混沌的晚上,我从未与男性发生过这样有暗示性的行为,而且这一回意识还特别清醒,他只亲了几下,我就腿软得几乎跪在地上。他把我身体转过来,用手撑着我身后的碗柜,把我困在只属于他的小空间里,双唇重新压住我的唇,缓慢而缠绵地挑逗着我的舌……
其实,普通的接吻技巧我还是会的。但这一刻,所有的理性好像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男人的段数太高,好像我所能做的所有事,就是跟随他的步伐与节奏……
直到他的手伸到我的裙子下摆。
“啊,你做什么?!”我猛地打开他的手。
“你说呢。”裙下的行为被阻碍以后,他又另辟蹊径,把魔爪伸到我的衬衫里。
他的手又被我打掉。我手指发抖地指着他:“变态色狼!!你你你,离我远点,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么,绝不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贺英泽大概这辈子也没被人这样骂过。他懵了:“你不是喜欢我么?”
“我是喜欢你,但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做这种事。”我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坚决,“离我远点,再不经过我允许碰我,我就立刻搬出去。”
我能保证,贺英泽对后面这句话也是闻所未闻。以以前那些女人对他的殷勤态度看,恐怕通常情况是他还没动手,她们就已经主动把衣服脱光了。果然,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冷笑一声:“洛薇,你开什么玩笑?”
“你要是有生、生理需求,就找别的女人去吧。反正想要你的女人多的是。” 趁着这个机会,我迅速把洗好的盘子放回架子上,从他胳膊下钻出去。
“你不介意?”看得出来,他越来越错愕了。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为什么要介意?”
“那你要怎样才能让我碰?”
“在我做好准备以后。”
“这个答案太含糊了,给个具体的条件。”
我果然没看错,这男人就是习惯做买卖。我摇摇头:“等我准备好以后,就这一个条件。我回房间了,晚安。”
贺英泽虽然很不讲道理,却很守信。这天以后,他再也没有做过任何尝试,只是一直早出晚归,顶多在家吃一顿早饭。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我有时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想他是不是又和那些美艳的模特鬼混去了,然后陷入情绪低谷。但仔细一想,他从来都不曾属于我,就算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于是,我放宽了心,老实上班下班搞设计,偶尔打扫房间,劳逸结合。
终于有一次,贺英泽破天荒四点过就回家了。他一边脱下西装外套,一边进入连体卧房,然后被里间吵闹的声夺走注意,进入主卧,看见正在推动吸尘器的我。他跟我说了一句话,因为噪音太大,我没听见。但看那表情,应该是在斥责我怎么随便进入他的房间。我关掉吸尘器,无视他的话,径直走向浴室:“你过来一下。”
浴室里的所有东西被清理过,哪怕不开灯也是闪闪发亮。他在里面四下打量,许久才说:“……你都做了什么?”
“你在哪里请的女佣?肯定不是甄姬王城吧。看这个。”我伸手指了指镜子上的一块水渍,“这是我特别留的,之前镜子上到处都是这玩意。地毯上还有头发。”
贺英泽没说话。我用清洁剂喷在那个水渍上,再快速擦去:“你知道吗?你每天早上用浴室,简直就像海豚出水一样,溅得到处都是水。也难怪女佣放弃保洁了。”
自从上次在厨房被我顶撞,面对我的唠叨,贺英泽似乎已经有了抗体,不再动怒,只是叹了一口气:“洛薇,你洁癖真严重。”
“明明是你不修边幅,还说我洁癖严重?那我不管好了。”我把塑胶手套丢在水池旁,转身走掉。
“喂。”他拽住我的手腕,“我知道了,今天就换女佣。”
我挑起一边眉毛,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他本是毫不在意,但在我长时间的注视下,终于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了啊,下次会注意。”
“然后把地毯换成白色,这样女佣也不容易偷懒。”说到这里,我忽然面露微笑,“对了,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是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他快步走出浴室,简直像在逃跑一样。
五点,贺英泽在客厅里看报纸。我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疼痛。今天是月事第一天,也难怪脾气这么大,连对贺英泽也敢这样犯冲。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静候疼痛结束。过了一会儿,贺英泽拿着杯子进来接水,正巧看见我蹲在地上:“你怎么了?”
我忍着疼痛站起来:“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什么?”
我把菜板上的胡萝卜递给他:“帮我把这个用冷水冲一下,然后削皮。”
很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