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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太后始终不相信周嘉敏会作出这等事来,加之李从善向来名声在外,钟太后对他多少有些成见,便不相信他。
李从善道:“太后若是不信,可以问那些侍卫儿臣手里还有飞镖为证。”说完从袖子里掏出那把飞镖。
钟太后看也不看,怒道:“你虽不是哀家亲生的,但也是哀家一手教养的,怎么就教养出你这样的痴狂之人?你不但不为国分忧,不为你皇兄解愁,整天在外头晃荡,成何体统你当哀家对你那些勾当全然不知吗?你看看你什么德行,有没有一点王爷的样子?整日里不是遛狗斗鸡就是眠花宿柳,一点正事不做哀家这才刚好些,你就巴巴地进宫惹哀家生气,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云环急忙抚着钟太后,一个劲地劝:“太后息怒千万保重身体啊。太后万万不可动怒。”
李从善没想到钟太后不但不帮自己,还把自己臭骂了一顿,碰了一鼻子灰,好没脸的感觉,嘀咕道:“不主持公道便算了,还骂我我母妃去得早,从小到大,您可没少骂我”
钟太后气得浑身发抖,道:“孽障骂你那是看得起你滚”
卷三 168见邓王嘉敏献琴艺
168见邓王嘉敏献琴艺
李从善脸色十分难看,虽然他知道钟太后一向不待见自己,没想到她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让自己下不来台,干脆起了身,拍打了一下衣摆,冷道:“太后,我好歹也是先帝的皇儿,你虽不待见我,却也不用为了帮一个外人这般辱骂我。”
钟太后喝令左右道:“把他拉出去孽障,真是孽障”
左右几个太监正欲动手,却听一个爽朗的声音,道:“谁这么大胆,竟惹太后生气”来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声如洪钟,颇有几分贵气。
钟太后抚着胸口,唤道:“我的儿,你怎么来了,快让哀家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说完拉起了来人,因为他正忙着要跪下行礼。
云环等人急忙躬身行礼,道:“给邓王请安。”
来人正是李煜的八弟、邓王李从镒。
李从善冷笑道:“什么风把八弟给吹来了?”
李从镒笑道:“给七哥请安,七哥近来可好?”他一向不在京城,在自己的封地——宣州治理当地政务,除非李煜召见或者宫廷举办皇家宴会,否则他轻易不到京城来。
李从善冷哼一声,道:“你也看到了,一鼻子灰,还没那些奴才有脸面。比不得你,多有王爷的气派。”说完看了一眼云环等人。
钟太后冷道:“你再不出去,别怪哀家不客气”
李从善悻悻地甩着胳膊往外晃悠,临走时又道:“兄弟,办完事记得出来找七哥,七哥请你喝酒,喝好酒”
李从镒笑道:“好说,一定。七哥先请回。”
钟太后急忙拉着李从镒,道:“不要理他,你是常年在京外不清楚情况,他呀,完全学坏了。”
李从镒笑道:“母后放心,儿臣知道怎样做。”
这李从镒并不是钟太后所出,乃是平太妃的儿子,但钟太后对其颇有几分赞赏,加上近年来李煜登基之后,平太妃对钟太后非常谦逊,二人关系由之前的剑拔弩张到现在平心静气地做姐妹,待李从镒自然也就与常人不同。
“可曾见过你的母妃?”钟太后问道,“这次来可曾带了玉儿来?”钟太后口中的玉儿乃是李从镒的王妃。
李从镒恭敬道:“还没来得及,儿臣刚进宫就过来拜望母后里。玉儿这次没跟着来,我这次来京城乃是找皇上有要是相商,她也没跟来的必要。”
钟太后与李从镒又寒暄了一会,便催着他去拜见平太妃,李从镒倒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和钟太后品起了茶,又说了会宣州的风土人情。
云环道:“太后,郡主求见。”
钟太后看了一眼李从镒,笑道:“让她进来吧,都是一家人,也不用避什么嫌。”又对李从镒笑道:“就是敏儿现在都出落成大美人喽”
李从镒笑道:“是吗?当年儿臣离京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身高才到我这里。”他比划了一下,眼神里有一股热烈。
周嘉敏一进来便发现有客人在,看装扮应该是皇亲国戚,气度非凡,看着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是谁,先给钟太后请了安,道:“太后,敏儿昨儿去佛光寺祈福,给太后娘娘求了个平安符,听说那里的平安符十分灵验,可以消灾解难。”
本来这平安符算不得什么金贵的东西,但因为钟太后喜欢周嘉敏,所以她送的东西也就成了稀罕物,笑道:“好好,哀家一定随身带着,你呀,就是细心。来来,给你介绍,这就是哀家以前经常提起的老八,邓王,小时候你还经常缠着他带你玩呢。”
一句话说得周嘉敏脸红,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个人,只是太久没见,以前相处时又无深刻经历,所以这会子印象比较模糊,只记得当年李璟对这个邓王还是较为喜欢的,虽然不是嫡亲的,却也是早早封了王。
李从镒起身笑道:“敏儿吧?的确成了大姑娘,如今出落得沉鱼落雁,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我刚离京的时候,你还小,一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周嘉敏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笑了,虽然想起了过往一些事情,但她生性较为疏懒,也不是热心肠的人,能不寒暄便不寒暄,道:“以前的确年少,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还请王爷赎罪。嘉敏给王爷请安了。”
本来只是一次简短的会见,但周嘉敏总觉得有些异常,尤其是李从镒的眼神异常的热情,有时看得周嘉敏都不好意思与他对视,钟太后是过来人,很快便发现了一些端倪,急忙找了个借口将李从镒给打发走了。
“敏儿,哀家对你的心思你是明了的,哀家一直当你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你也大了,过几天就是你生日,到十五岁了,是个大姑娘了,可有中意的人家?”钟太后笑道。
周嘉敏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与李煜之间闹得沸沸扬扬,虽然二人行事低调,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虽然表面不说,但背地里都是知道这段情的,钟太后岂有不知的道理?她这么问,显然是明知故问,她的用意到底何在呢?
“太后,敏儿也把你当做自己的娘亲一样看待,本来婚姻大事理应太后做主,因为太后既如同自己的娘亲,又是身份最为尊贵之人,只是敏儿疏懒任性,又与寻常女子的心思不同,不求富贵荣华,只求一心人相伴到白首,所以,这婚姻大事……”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钟太后安慰道:“你这样子可怜见的,说了哀家于心不忍。有些事哀家不是不知道,哀家不闻不问不代表哀家就赞成,哀家之所以没出来阻止乃是因为哀家心疼你。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比哀家那些儿子好了无数倍,人心都是肉长的,要哀家责骂你,哀家于心不忍。”
周嘉敏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傻孩子,不要哭。只要你认为是对的,认为是幸福的,哀家会为你做主的,知道吗?”钟太后柔声道。
“八弟来得正是时候,正好与朕商议军机大事。”李煜笑道,“不过,商议大事之前,咱们兄弟二人先去小酌几杯。”
李从镒笑道:“多谢皇兄。臣弟这次进京,就是为了前方的战事来的,再者,就是臣弟确实想念皇兄、母后还有母妃,想不到这一走就是三年。臣弟这次来,让人押解了万两黄金,以供军饷,这是宣州这些年所有的供奉。”
李煜一听,十分欣喜,道:“不愧是朕的好兄弟正需要一大笔银两,你真是朕的及时雨啊”
李从镒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是父皇的儿子,又是南唐的臣子,于家于国都当尽一份心意”
李煜笑道:“朝廷的事咱们先放一放,先喝酒去。”
李从镒笑道:“好,就咱们兄弟二人?”
李煜笑道:“可惜李牧去了前线督军,从善……哎,不提也罢,朕知道你来了,早就派人去布置了,今晚不醉不休。不,你可以醉,朕是不能醉的,朕还要看奏折,还要看军报。”
李从镒笑道:“皇兄如此勤勉实乃百姓之福,大唐之福,父皇在天有灵一定欣喜万分。臣弟这番来京,发现金陵一片生机,心中深感安慰。”
周宪等人已在柔庆坊等待,周嘉敏本来不想去的,但周宪非拉着她来,本来她以为只是个皇家假烟,无非就是周宪、钟太后等人,想不到最后还有一些大臣在场。
“等一下我可要听听你的琴声。”周宪笑道,经过一番装扮,她的病容倒是被遮掩了不少,每逢这个场合都是她最兴奋的,因为兴奋,她的病似乎一下子好了很多。她天生丽质的脸蛋、骄人的身材、超凡脱俗的气质每每赢得在场人的瞩目,这是周宪最满足的地方。
周嘉敏犯难道:“还不熟练,姐姐还是不要让我出丑了。”
酒过三巡,坐在李煜身边的周宪忽然笑道:“敏儿最近学了抚琴,臣妾听着勉强入耳,皇上,不如让敏儿当众表演一番,也当给诸位助助雅兴。真若弹得不好,在做不少乃是懂音律之士,也好提点一番。”
周宪的确会说话,一来给周嘉敏一个表现的机会,二来连她的台阶都提前找好,真若是弹得不好,也算不得丢了颜面。
众人纷纷附和。
李从镒意味深长地望着周嘉敏,带头鼓起了掌。李煜一听周嘉敏会抚琴本身就兴趣盎然,又怎肯拂了众人的兴致?笑道:“那就请嘉敏郡主为在做等人抚琴一曲,若是抚得好朕重重有赏。”
周嘉敏知道推辞不过,命人取了琴过来,落落大方地走到厅堂中间,微微一福身,笑道:“那嘉敏就献丑了。嘉敏初学琴艺,不足之处还请诸位不吝赐教。现在嘉敏为大家弹一曲《春江花月夜》”
众人纷纷道:“郡主博学多才,哪里需要我等粗人指教。”
虽说自己学琴的时间不长,但也学了八分的技艺,虽不是炉火纯青的造诣,但一般人也听不出个优劣来,于是就信手弹起来。
曲子弹到一半,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与周嘉敏的琴声正好相和,两股乐声交叉在一起美妙无比。
卷三 169现狐疑娥皇知大限
169现狐疑娥皇知大限
周嘉敏顺着那笛声抬眼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她的手指不经意抖动了一下,心跳得厉害,音律显然没有先前那般平缓,原来李从镒正吹着一支玉笛,在那里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仍然旋律回荡,众人回过神来纷纷赞赏、奉承,周宪投来赞许的目光,李煜又惊又喜,脸色却有些难堪。
李从镒笑道:“听到《春江花月夜》这个旋律本王就情不自禁地吹奏起来,希望没有搅扰到各位的雅兴,也希望嘉敏郡主不嫌弃本王这拙劣的技艺。”
李煜笑道:“八弟说笑了,八弟的笛子向来吹奏的好,就连先帝都十分欣赏,刚刚与敏儿这一曲合奏的可谓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周嘉敏笑道:“王爷技艺纯熟,笛声悠扬,过耳不忘,恐是嘉敏的琴艺唐突了王爷的笛声,希望王爷不介意才好。”
又有朝臣起来溜须拍马,道:“邓王和郡主这曲合奏,可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我等有幸听此曲,乃是且听仙乐耳暂明。”
李煜高兴,想到邓王不远千里来给自己送银两支援前线,对李从镒百般温和,加上他原先就对这个弟弟很喜欢,因此当着众人的面好不掩饰对李从镒的厚爱,众人一见如此,便对李从镒说出了诸多溢美之词,说到最后竟似撮合周嘉敏与李从镒一般。
周嘉敏颇为尴尬,只得找了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