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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九叹道:“我们这些人加起来都没皇后一个人重要,我们呆在宫里还有什么意思?”
刘可夫道:“这不是我们早就预料到的事实嘛?只是我们一直自欺欺人不愿意接受罢了。皇上的心里、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有皇后一个人,人人都说皇上风流多情,谁知道这么多年他只对一个人多情。”
其余人也都懊恼不已,有的妃子干脆哭起来,如果说前面那场哭泣是演戏,那么现在的流泪却是名副其实的伤心。
太医们手忙脚乱地给周嘉敏号脉,开了一些贵重的药品,还有大量的补药,李煜这才陪周嘉敏回凤栖殿。
“不坐软轿子吗?”李煜问道。
周嘉敏道:“不坐,要么走回去,要么皇上抱着臣妾回去。”她撒娇道,撒娇是女人的权利,而男人都喜欢女人对着自己行使这项特权。
李煜会心一笑,将周嘉敏打横抱起。
“皇上,是不是要回去了?其他人还在等着您呢。”周嘉敏微笑道,烛光下的她显得特别美丽,而且她刚刚还悄悄挂上了李煜最爱的香味的香囊,让她周身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香气。
李煜不乐意道:“你就那么希望朕去陪别的女人?”
周嘉敏嗔道:“我哪里是希望煜哥哥去找别的女人,我是担心煜哥哥被别的女人投怀送抱,不能自拔,毕竟做柳下惠是很辛苦的,我可舍不得煜哥哥辛苦和为难。”
李煜刮着她的小鼻子笑道:“你呀,明明就是得了便宜就卖乖!朕可告诉你,别把朕当傻瓜,你的小把戏朕就不计较了,但是今晚一定要把朕伺候好,否则……”
他故意做出一副很凶的表情。
周嘉敏笑道:“否则,怎样?”她趁机在李煜的额头啄了一下,然后就跑,笑道:“我才不相信煜哥哥会起伏我呢!煜哥哥最好了,根本舍不得。”
第二日,李煜去早朝,周嘉敏还在睡梦中。
殿里的妃子们已经在那里等着请安了。
见周嘉敏这么久没出现,众人议论纷纷,如烟道:“娘娘近来凤体欠安,难免思睡,诸位娘娘稍安勿躁,若是叨扰了娘娘的休息,恐怕不是我等能吃罪得起。”
薛九笑了笑,道:“不劳你提醒,本宫自会和皇后娘娘说。你再受宠左右不是个奴才,可不要太狗仗人势了。”
如烟也不恼,冷笑道:“娘娘不要欺人太甚了,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黄曲素上前道:“都消停一会,娘娘近来是身子不爽,需要休息。”
周嘉敏走出来的时候,众人请了安,周嘉敏简单和她们说了几句,有人对周嘉敏昨日晕倒事件表示关心,送了补品来;有人为昨天的行径赔了罪,有人却满脸的不屑。
薛九道:“娘娘,既然皇上眼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人,整个后宫及我等对皇上来说也不过是摆设,还请娘娘放我等出宫,也就此落得个清净。”
她说得真切,情急之下,竟流出了眼泪。
周嘉敏道:“你是说想要出宫?你在宫里呆得厌烦了?”
薛九道:“臣妾不敢厌烦,也不曾厌烦,但心已死,在皇宫里,担着皇上妃子的名头,却是在守活寡,这种日子苦到了心底却没办法和人诉说,不如出宫,找座庙宇修行,也好为皇上与娘娘祈福,又省去想见不能见的悲苦,岂不是两全其美?”
周嘉敏冷冷扫视了一圈众妃子,笑道:“还有谁想出宫的?都说出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宫自认为还是个明智的主子。”
窅娘是第二个站出来说想要出宫的,出宫的理由和薛九差不多,无非是受了李煜的冷落,在宫里没有盼头,但她不是想去寺庙里修行,而是想去教坊里领舞。
另外,又有几个和薛九走得近的人,平时都是薛九的阵营的,在这种场合不敢得罪薛九,便硬着头皮站出来,说着想要出宫这种言不由衷的话。
周嘉敏笑道:“还有人想出宫吗?要趁早说出来,不然本宫过后可就不成全了?”
她扫视了一眼众人,没有人再站出来。
黄曲素起身,道:“娘娘息怒,这出宫乃是大事,皇后娘娘不要与诸位妹妹一般见识。”
周嘉敏摆摆手,道:“你退下。”黄曲素急忙退了下来。
周嘉敏命人拿来笔墨纸砚,在上面飞快写了一些文字,大致意思就是她们自愿出宫,出宫以后自此无涉。
“你们既然这么想出宫,本宫就成全你们,来,都在这纸上签字画押,然后你们就可以出宫了,有什么细软,本宫也准你们带出宫去!”周嘉敏让如烟将纸捧给她们看。
薛九没想到周嘉敏竟然会准许她们出宫,怒道:“我们是皇上选进来的,岂是你能做主的,说让我们出去就让我们出去!皇上那里你怎么交代!”
周嘉敏皱眉道:“对本宫不用敬辞?掌嘴!”
两个嬷嬷上前,对着薛九就是一顿掌掴!
卷三 235恩威并重痛苦自责
235恩威并重痛苦自责
窅娘跪下来道:“恳请皇后开恩,不要再打了!”
周嘉敏冷道:“那她知错吗?不管你是妃还是昭容、昭仪,还是婉仪、良媛,本宫才是这后宫的主子,才是凤印的主人,你们可都清楚了?”
众人一起跪下来应诺。
薛九红肿着两颊,跪下来,道:“臣妾知道错了,求娘娘开恩!”
周嘉敏摆摆手,那两个嬷嬷这才退回到原处。
这就是权势的好处!有权势就会有人屈服,再难对付的刺头儿也有服软的一天,周嘉敏冷眼看着跪下来的众人,尤其是那几个先前提出要出宫的人,如今瑟瑟发抖。
“本宫只是提醒你们,尊卑有别,即便在宫里有些头面,但也不过是个妃子,本宫这个正宫娘娘始终是个主子,平时让着你们、迁就你们,你们可以不感恩,可以处处与本宫作对,但不代表本宫怕你们,更不是斗不过你们!本宫一再忍让,是因为本宫希望这后宫能安宁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少一些!你们若是乖乖听话,皇上自然也愿意见你们,皇上最不喜欢看见的就是妒妇了!”
她坐回位子,众人依旧垂首跪在地上。
周嘉敏冷道:“方才哪些人要出宫的?本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答应让你们平安出宫,就一定会放你们出宫,只要签字画押即可!”
众人没见过周嘉敏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来劝阻。
窅娘第一个跪着爬出来,道:“娘娘,臣妾知道错了,臣妾过去不服娘娘管教,以为娘娘不过是仗着娘家势力,并不真正的才学,不足以统领六宫,并一再将娘娘的宽容忍让,当成懦弱,是臣妾有眼无珠,求娘娘再给臣妾一次机会,臣妾收回方才那番话,臣妾绝不出宫,哪怕是死,也要死在宫里,死在娘娘与皇上的身边,请娘娘成全,臣妾这辈子惟娘娘马首是瞻。”
周嘉敏冷冷道:“你当本宫是猴儿吗?你以为你和本宫说几句软话,就可以弥补你过去所有的不恭不敬和错误?你想得美!”
她愤怒地将手中的茶杯掷过来,窅娘也不敢闪躲,茶杯径直落在她的额角处,在地板上摔成了无数瓣。
薛九道:“臣妾并没有说一定要出宫,是皇后要臣妾等人签字画押出宫的,而且纸上的内容和臣妾等人所说的并不完全相同,皇后娘娘的做法恐怕让人难以信服。”
周嘉敏道:“你这么说来,是说本宫在冤枉你们喽?那你问问在场的人,谁出来给你作证?”
薛九看了看在场的人,没有人有任何反应。
窅娘道:“臣妾作证,方才昭容娘娘的确说了那番话,她的确要出宫的。”
周嘉敏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小看窅娘了,这个女人虽然出身低微,但想要上爬的决心却比任何人都大,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竟然放弃了薛九选择了自己!她很好地权衡了利弊!将厚黑学发挥到了一个境界。
“窅娘!你这个贱人!”薛九骂道。
周嘉敏冷道:“薛九,本宫治理后宫,要公正廉明,要礼法有度,你擅自蛊惑人心,身为昭容却在宫里结党营私,又欲弃皇上而去,你是何居心!”
薛九又惊又怕又气,道:“皇后娘娘,臣妾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皇后娘娘给臣妾一个机会,臣妾今后一定老实本分,再不敢对娘娘有半分不敬。”
其他妃嫔见状,也纷纷为薛九等人求情。
周嘉敏冷冷一笑,道:“犯了错,就要受惩罚,就算本宫愿意饶恕你,可先帝和皇上制定的规矩还在,要是让皇上知道此事,定然也不会就此罢休,赏罚不明,如何令行禁止?但是既然众人为你们求情,本宫也可以考虑法外开恩,你们几人就去施恩堂服役三月,期间本宫要考量你们是否合格,本宫先提醒你们,去了那里,可就不要再摆什么娘娘的架子了。”
薛九等人急忙谢了恩,周嘉敏被众人闹腾了一阵,也深感疲惫,这才叫众人散了,又留下几个平素敦厚不爱生事的人闲谈了一会,顺带给她们送了些金银首饰,这叫恩威并重。
等到下半晌时,几个侍卫进来求见,周嘉敏知道是关于萧逸的事情,急忙召见。
“如何?”周嘉敏问道。
其中一人道:“刺杀失败。”
周嘉敏道:“本宫知道刺杀失败,本宫是问萧逸的状况,他一切可好?”她问到这里时竟有些紧张。
那人道:“回娘娘,属下办事不利,属下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受了重伤。”
周嘉敏一下子站起来,急道:“本宫是问你他现在怎样了?难道你听不懂本宫的话吗?”
那人更加诚惶诚恐,道:“回娘娘的话,萧逸他已经死了!属下等人尽力救治,但他还是死了,因为伤势实在严重,而且失血过多,临走时,他让属下告诉娘娘,他不后悔,很遗憾没有替娘娘完成最后一件事,他说他本来以为这是他为娘娘做的最后一件事,做完就离开了,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离开的。”
侍卫后面再说什么话,周嘉敏完全没有听见,她只听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萧逸已经死了!那个小强一般的男人,打不死、伤不透的男人竟然风过云烟一般,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以前总是若有若无地感受到他在自己的身边,现在那种感觉已经荡然无存了,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情景历历在目,但回忆越是清晰,她的心就越痛苦。
原来她前些时日所做的噩梦是真的,是一种预兆了,原来他离去时的决绝也真的,是一种视死如归的交代。
周嘉敏此刻憎恶自己,无意中伤害了那么多人,为了李煜,她伤害了董安远、韩墨臣,还有南宫彦,为了李煜,她搭上了萧逸的性命,也一度让董安远等人置于危险境地!
她有什么资格去左右别人的命运甚至性命?
她凭什么让别人为她卖命甚至牺牲?
从始至终,她才是那个最可恨的人!
卷三 236惨遭挟持国仇家恨
236惨遭挟持国仇家恨
周嘉敏正暗自神殇,却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她睁大眼睛:何人敢在南唐的皇宫里对自己不利?
“得罪了,皇后娘娘,我们主子想见你。”一个黑衣人冷道,他已经伸手掣住了她的穴道。
周嘉敏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劫持本宫!”
那人蒙着面,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眼神阴鸷,冷道:“暂时还要委屈一下皇后!”
周嘉敏冷道:“本宫就不信,你们能从这皇宫里走出去!”自从上几次赵光义不请自来后,周嘉敏和李煜便意识到皇宫的坚守过于疏忽,于是派了大量的侍卫守护,又将几个守卫疏松的地方加大了预防,而且在皇宫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