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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敏笑道:“大哥!哼,会摆谱的大哥。”她忽然叹了口气,道:“越往前走,越害怕,这大概是近乡情更怯的缘故,我很害怕看见物是人非的情景。”
董安远笑道:“别多想,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要记住,你不再是皇后,和亡国也无关,虽然赵匡胤没有信守诺言,善待南唐的百姓,但也并非一味地苛刻对待,何况南唐的百姓很争气。”
周嘉敏点点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青官?”
常惠儿道:“你一路上都在提这个青官的事情,你何不直接说什么时候见到你那宝贝儿子呢?”她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当年周嘉敏生了个健康活泼的儿子,只是情势所逼,而被李煜送出宫去,而负责抚养重任的人便是青官。
周嘉敏笑道:“你先不要忙着笑话我,等你做了母亲就知道母亲的心情了。为了子女,那是连死都愿意的。”
常惠儿笑了笑,望了董安远一眼,没有接话。
董安远道:“我们歇息一会,吃点东西,就赶紧赶路吧,最好太阳落山前进到小站里,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到金陵了。”
周嘉敏道:“我听说,青官和喆儿并不在金陵,为什么我们要去金陵呢?你们一直没和我说具体原因,我不想去金陵。”
她如实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董安远道:“我们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总之,我们不会害你的。”
周嘉敏还是有些信不过,走到常惠儿跟前,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又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生怕那也是一张人皮面具,但没有发现任何瑕疵,这才放了心,道:“好吧,既然你们不是冒牌的,我们就信你们。”
常惠儿惊讶了半天,心想周嘉敏为何有这般举动,然后恍然大悟,骂道:“你竟然以为我们和你一样也带着人皮面具?”
周嘉敏故作无奈地耸耸肩,道:“嗯哼,可不是嘛,我这都可以以假乱真,你们若是有备而来,更能以假乱真了。”
常惠儿笑道:“你这张脸皮要尽快拿掉,不然以后就拿不下来了,到时看你怎么办。”
周嘉敏笑道:“那就用这张脸生活好了,虽然算不上秀美,但也是小家碧玉,温和得很,有什么不好。”——以前那张脸虽然倾国倾城,但是却并不祥瑞,甚至招惹了很多祸端,既然想过一种新生活,换张脸也未尝不可。
常惠儿道:“这种人皮面具你不会保养,恐怕会腐烂坏掉,到时连同你自己的脸都会受到影响,我们还是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将它除下来。这几天,我和安远一直担心这个问题。”
周嘉敏这才心情沉重起来,道:“行,那等到了地方就摘下来吧,我整天戴着,也累得慌。”
两个女人在正车里聊天,漫天地说了些不找边际的东西,聊聊之前熟悉的人,又各自谈到彼此的父母,想到周宗和韩氏都已经离世,自己孤苦伶仃在这个世上,心中微微伤感,眼角的泪花忍不住翻上来,看得常惠儿也伤感。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而董安远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安远,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住了?”常惠儿紧张地问道。
董安远没有说话,常惠儿更是紧张,安顿好周嘉敏,道:“你呆在车里千万别动。”周嘉敏点点头。
常惠儿灵活地跳下马车,见董安远正机警地看着四周。
“怎么了?”常惠儿小声问道,她跟着查看四周。
董安远道:“这里有杀气。不安全,我们走错了。”他心中正懊恼不已,他不应该抄近道走这条路的,这么多天,故意绕了个大圈子,不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让人摸不到头脑,即便发现宫里的周嘉敏被掉包了,也不知道周嘉敏到底去了何处吗?
为什么临了却生出个念头,故意抄近道,走到这里来?他们还在乎这点时间吗?若是出现什么状况,他要如何向李煜交代?
常惠儿低声道:“这里埋伏了一些人,杀气很重,而且在慢慢包围这里,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思及此处,他们更是紧张,若是一般的山贼劫财,那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杀气,要是这些人有备而来,那么说明有人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策,周嘉敏的行踪已经被人知道,那恐怕今天难逃一劫了。
周嘉敏在车里,偷偷看了看外面的情形,虽然没发现可疑的人,却感受到外面的气氛异常诡异,她看见常惠儿和董安远都是一副全然戒备的神色,更觉得事情复杂,于是道:“先上马,兴许逃得掉。”
拉车的是两批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如果逃走的话,在速度上占有优势。
常惠儿与董安远对视了一眼,相互点点头,常惠儿急忙跳到车里,董安远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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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315死里逃生重新聚首
315死里逃生重新聚首
董安远驾着马往前行了一段时间,让常惠儿到前面去驾车,然后自己却独自下了车,常惠儿道:“还是你带着敏儿走吧,我武功比你好一些。”
董安远冷道:“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我留下挡一挡。”
常惠儿一狠心,接过马鞭,道:“那你多保重!”
周嘉敏在车里紧紧抚摸着肚子,喃喃道:“孩子,你要是真有福气,你就乖乖的,我们就能逢凶化吉。”
她听到了马车后面的刀剑争鸣声,而马车突然刹住了,常惠儿一声猛喝,道:“什么人!”
周嘉敏在车里翻出匕首,紧紧握在手里,还有一包毒药,那还是很久以前南宫彦送给她防身使用的,她一直留着到今天。
常惠儿也和来人争斗起来,打斗声在耳边响起,有人想刺进马车内部,但是被常惠儿挡住了,董安远从后面厮杀过来,道:“你快带着她走!这里我顶着!”他一边说,一边奋力杀开一条血路。
常惠儿道:“不,要死一起死!”
董安远怒道:“现在不是我和你,还有敏儿在车里!”
常惠儿怒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心里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吗?我这次偏不听你的,要死大家一起死!”
周嘉敏听了这话心中甚为难过,但也理解常惠儿的心情,她将头探出车外,对常惠儿和董安远喊道:“屏住呼吸!”
她将那包毒药扔了出去,她听南宫彦说过,这种毒药,药性十分强烈,一般人吸入无事,但是有内力的人吸入却是致命的伤害,而且武功越高强的人,伤害越大,好比是散功药,但比一般的散功药更为厉害,不但能散功,还能伤人于无形,若是中了此毒,不运功倒还有救,一旦运功,那就死路一条。
董安远和常惠儿闻言,急忙屏住呼吸,周嘉敏的药在空中弥漫着,几个蒙面人中了那毒药,神情大变,想要屏住呼吸,但已经来不及,想要运功疗伤,但发现气脉已经逆流,不仅如此,丹田处疼痛无比。
又七八个人中了毒药之后,因为剧烈运动,很快便倒了下去,尚有四五个人中毒轻微,尚且能动,于是疯狂地冲向马车,想要刺杀周嘉敏,周嘉敏眼疾手快,急忙缩到马车内,然后猛喝一声“驾!”
那马车迅速奔跑出去,但那些人哪里肯轻易放过,其中两人死命追过来,另有一人飞身射出几枚飞镖,正好打在马的屁股上,其中一匹马受了伤,便发狂似的飞奔起来。
董安远与常惠儿对视一眼,发现不好;,急忙纵身追过来,想要遏制住那马匹,但是那些都是汗血宝马,速度惊人,本来他们就与马车之间有一定的距离,如今马发疯似的狂奔起来,他们的速度不能与马车相提并论。
常惠儿一看情形不好,从袖笼里飞出一卷丝绦,正好拴住马车的一根车辕,她纵身一跳,扑过去拉出丝绦,将那马车硬生生地拽得停了下来,马儿长嘶一声。
董安远也急忙飞身过来,帮常惠儿拽住那丝绦,那几个人见有机可乘便放弃砍杀车厢里的周嘉敏,而转身过来砍杀。董安远因为一边要护着常惠儿,一边要拉着丝绦,防止那马车继续飞奔下去,而被其中一个蒙面人刺中,好在他躲闪及时,也只是划破了她的右臂。
“安远,你怎么样?”常惠儿担忧地问道。
董安远道:“我没事。你快趁机过去,将那马放走!”
但是哪里等常惠儿过去,那几个人已经堵住了去处,而且他们很快发现这马车里的人才是制胜的关键,是董安远与常惠儿的软肋,其中一人叫道:“董安远,你若乖乖受死,我们就放了这车里的人和你身边的这个女人!”
他们本身死伤惨重,仅剩的几个人也中了少量的毒药,董安远和常惠儿的身手并不弱,若是继续打下去,胜负难分,至少他们占不到多少便宜,不如抓住他们的弱点对敌。
董安远见他们开口说话,也正想从中寻找机会打败他们,道:“我死没问题,你们也猜对了,我很看重车里的那个人,但是,我总要做个明白鬼,不然稀里糊涂的,恐怕都不好投胎,我和各位应该无冤无仇,为何要追杀我?”
那人道:“我们也不怕和你们直说了,我们是晋王派来的人,你背叛了晋王,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哪里背叛晋王了?”董安远道。
那人不耐烦道:“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你少废话,赶紧放下武器,不然我们就将这个女人杀死!”他们其中一人从马车里用刀架在周嘉敏的脖子上。
“安远,你千万不要胡来,否则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绝不!”周嘉敏大声道,“就算你真的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和惠儿的!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其中一人见状,从她后背用力拍了一下,将她击昏过去。
昏迷之前,她只看到董安远和常惠儿焦虑的神色。
待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嘉敏猛然叫出声,道:“安远,千万不要做傻事!”
“我没事,我好好的。你做噩梦了?”董安远在身边温柔地说道,他用绢子给周嘉敏擦了擦冷汗。
周嘉敏道:“你没死?你真的没死?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她差点哭出来。
常惠儿见了这幅情景有些难过,悄悄转过身去。
董安远又道:“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听了一定开心死了。”
“什么?”周嘉敏问道,受了那一场惊吓,已经让她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但是神志还是清醒的,看到他与常惠儿安然无恙,而且董安远又面露喜色,猜出这中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致他们被救。
董安远笑道:“你看看谁来了?”他起身让出一个地方,就见一个风姿伟岸、面如冠玉的男子一身玄衣、飒爽英姿地走过来。
周嘉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韩表哥真的是你?”她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韩墨臣,又惊又喜,急忙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怎么遇到的?是不是你救了我们?”
韩墨臣笑道:“你这一连串的问题,到底需要我先回答哪个呢?”
周嘉敏有些撒娇地说道:“随便哪一个先回答,但是每个都要回答。”她几乎要像个孩子似的从床上跳起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床上,道:“我们回到金陵了?我这是在哪里?”
韩墨臣笑道:“你这个问题,我可以先回答你,我们现在还没到金陵,我带你们来了滁州,这是一个朋友的府邸,你尽管在这里好生休养几天,不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