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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董安远看了周嘉敏半天,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周嘉敏明知他在看她,故意转了脑袋装作看别的东西。
李煜轻轻推了董安远一下,笑道:“还不去与敏儿道别?难不成还赖在周府?”
董安远闹了个红脸,这才作别周嘉敏,又与韩氏道了别。
若说董安远的心思周嘉敏一无所知,那是自欺欺人,只是董安远既没有明说,自然也不便费了心思去自作多情。
待董安远、李牧一走,周嘉敏心头便捶鼓一般跳了起来,久久不能平静,又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只好找人排解,便起身去了韩氏所在的暖房。
韩氏见她来了,拉着她坐在一旁,笑道:“安远走了?”
周嘉敏点点头。
韩氏笑道:“安远这孩子,以前一年半载都不见来府里一趟,如今倒是喜欢来我们府里了。是个好孩子,长这么大,就没听他闯过祸,可惜他那个娘我不喜欢,不然……”
周嘉敏心头一紧,急忙换了话题,笑道:“夫人,姑母好不好与董大哥何干?董大哥好不好又与我们周府何干?咱们还是想着三姐姐的亲事吧,这才打紧儿。”
“打什么紧儿?不过是个庶出的丫头!”韩氏冷道。
周嘉敏笑道:“夫人,我知道夫人最疼我,除了我以外,谁都不打紧。”
“你呀,就是个小魔星!”韩氏宠溺道:“谁都没你打紧!她爱出门子便出门子,我哪里有闲工夫管了她去。”
周嘉敏在她怀里腻了一会儿,韩氏轻轻帮她拍着背心,忽然道:“我总觉得芬丫头有些不对劲儿。”
周嘉敏道:“哪里不对劲儿?”
韩氏冷笑道:“恐怕是……”本想说周如芬是只破鞋儿了,又恐吓坏了周嘉敏,毕竟她还是个女孩儿,于是改口道:“恐怕没有遵了女儿家的本分。这为姑娘时最要紧的便是名节,便是贞操……”
周嘉敏大吃一惊:夫人如何得知?原本自己也只是觉得可疑,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几乎是笃定了,便道:“夫人如何得知?”
卷二 060 丑事败露嘉敏出谋
韩氏道:“我如何不得知,那丫头向来举止轻佻的,又整日与少飞耳鬓厮磨,作出越雷池之事是迟早的,连孟姨娘最近都收敛了许多,一直央着我快些将亲事办了,若不是心虚,何必急这一时半刻?她们母子都是不主贵的货色,却差点爬到我头上,我非常她们常常我的厉害,让她们知道谁是主母!”
周嘉敏一听更是吃惊,想不到韩氏还有这狠戾的一面,心道:夫人既然这般说,定是有了整治她们的法子,若是闹出来,那周如芬必定认为是我告的密,因东西是我交过去,她必定以为只有我知道,到时免不了要与周如芬、孟少飞等人结怨,我又何苦来着?我若阻止夫人去查,便要引起夫人的怀疑,恐怕更是势在必行,该如何是好?
正思索间,就听韩氏唤道:“敏儿?敏儿?可是累了?快歇着吧,这些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家不要牵扯进来。”
周嘉敏笑了,直接腻了过来,趴在韩氏的腿上,道:“夫人打算怎么整治呢?”
韩氏道:“你个女儿家问这么多作甚!”
周嘉敏笑道:“好,我不问!可是夫人,若是三姐姐没那辱没门第的事,夫人这番闹出去她们恐怕要闹腾了,就算她们肯依,可姨太太那边如何肯依?若是三姐姐真过了本分,做了闺阁的丑事,夫人整治了她们,将军府的脸面如何放?她们丢人现眼事小,我们周府不也是随着蒙羞?”
韩氏微微颔首,道:“有几分道理,投鼠忌器,投鼠忌器啊!但这母女平素不把人放眼里,着实可恨!”
周嘉敏笑道:“夫人若是想出这口恶气,这有何难。”
韩氏笑道:“敏儿有什么好法子?”
周嘉敏笑着附耳过去,对韩氏耳语了一番,韩氏听罢笑道:“倒不失为好主意。”——且说这是后话了。
“乖女儿,你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给为娘说来。”孟姨娘轻声软语道。
周如芬慵懒地躺在床上,不耐烦道:“都说了,莫要来烦我躁我,如何就不听?”
孟姨娘脸色一沉,道:“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周如芬道:“哎呀,娘亲!我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什么事你不知道?”
孟姨娘道:“你虽不出门,但少飞却时有进府。”
周如芬脸色又是一变,道:“娘亲,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姨娘道:“我见你症状……哎,做娘的自然希望你能好,可真若好不了,娘亲也会帮你遮遮掩掩。”
周如芬一听,扑倒在孟姨娘怀里,痛哭流涕道:“我不愿意的,但禁不住他软磨硬泡,便给了他,娘亲,你说他会不会辜负我?”
孟姨娘又惊又气,虽之前猜到了七八分,但打心底不愿意此事发生,故,这话从周如芬嘴里说出来时她仍是不敢相信,道:“那个混帐羔子!竟忍不住一时!怎么说你都是太傅的女儿,外人还敢欺负你不成?好女儿,别怕!那你是不是?”
周如芬含泪点点头,孟姨娘叹气道:“孽障!真是孽障!我虽是姨娘,却处处比别人强些,想不到到头来,自己的女儿竟这般不争气!”
母女二人正说着哭着,丫鬟忽然进来通传,说周宗来了。
孟姨娘惊道:“老爷为何要来?你且起来准备一下,别让老爷看了苗头!”
周宗脸色不大好,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吓得孟姨娘与周如芬均以为事情败露,战战兢兢地竟不知行礼问安。
周宗冷道:“听说你病了许久,连饭都不肯吃?我已经准了将军府下月底将你嫁过去,你这般病恹恹的,怎么出门子!你这个做娘亲的为何不敦促就医问药?”
周如芬急忙道:“不过是想到要离开老爷夫人还有娘亲,心事沉重,加上近来天气骤变,得了风寒,倒无大碍,让老爷费心了。”
周宗冷道:“你若真这么替我与夫人及你娘亲着想就是真孝顺了。我从宫里给你请了太医来,特特从洪州赶了过来的。”又转头对身侧一中年人道:“你过来给她瞧瞧,到底害得是什么病。”
孟姨娘道:“老爷,芬儿不是什么大病,倒是劳烦太医老爷,若是传了出去,人家还以为芬儿有什么大病,到时又是风言风语了。”
周宗冷道:“恐怕我若不过问此事,风言风语更多!你放心,这是宫里的太医,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身侧那太医不停地点头。
“刘太医,请吧。”周宗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太医含笑上前,道:“还请小姐将手给我,我粗看一下便是。”
孟姨娘显得万分紧张,周如芬也不知所措,只得依言将手递了过去。
刘太医把了一会脉,笑道:“只是偶感了风寒,确不是什么大病。我开两幅方子,保准药到病除。”
周宗冷哼了一声。
卷二 061 横眉冷对自尝恶果
周嘉敏撒娇道:“夫人!夫人最疼敏儿了,夫人最是菩萨心肠了,您就答应了吧,好不好?”
韩氏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闲事莫管的道理!不是我不答应,是根本不需我答应什么!老爷既然插手了就不希望别人从中干涉,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老爷的亲生女儿,断不会有生命危险,难道她做了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不应受点教训吗?我若管了,管得好了便罢,管得不好,将来闹出了风声,老爷岂不是把过错都归罪到我身上?”
周嘉敏心道:人人都说夫人怯弱,是个不问世事的主儿,谁能想到夫人这般有计谋?怪道姐姐那般智慧,真真是母女。虽说府里的事儿她时常不闻不问,但哪件事她是不知道的呢?如此看来,夫人才是深不可测。
“可是夫人……周嘉敏不甘心道。
韩氏冷道:“别说了,这事我自有主张!你也不准再管!好好一个姑娘家别跟着学坏了。”
周嘉敏委屈道:“好吧,那我就不管此事了。”
韩氏笑道:“这才是个乖孩子。”
周嘉敏知道恳求无用,急忙转移了话题,笑道:“夫人还记得我之前怎么说姐姐吗?如今不是快应验了?”她以前从说过周宪会母仪天下,如今李弘冀一死,李煜即将上位,周宪也是妻凭夫贵,这句话倒是得了些许应验。
韩氏笑道:“你倒是小孩子嘴里讨实话!不过不要声张了去,免得别人嚼舌根子说王爷、王妃觊觎!朝廷里多是狼子野心者,我们也不宜张扬。”
周嘉敏笑道:“是,遵夫人的命!”
韩氏忽然端详了周嘉敏一会儿,笑道:“好女儿,真是越发脱俗俊俏了,再过两年定给你寻门好亲事。”
周嘉敏羞道:“不和夫人说了,人家还年幼,说什么亲事!才不要!”说完便跑了出去,留下韩氏摇头笑道:“知道害羞了,那就是长大喽!”
周嘉敏从韩氏的院子出来,想了想便去了周如芬的院子,及进了院子,就听里面传来一阵打骂声,周如芬怒道:“打死你个贱蹄子!也敢作践起我来!我再不济也是个主子,你算那颗葱!看我不打死你!”
另一个人正在哭喊,听声音正是香园!
周嘉敏心道:不巧,偏偏我来得又不是时候,不如回去!正要转身往外走,就听一个小丫鬟道:“给二小姐请安!”
周嘉敏只好转身,勉强道:“二姑娘可在?”
那小丫鬟笑道:“二姑娘在屋里呢,奴婢这就通传去。”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周如芬走出来,道:“妹妹来了,进屋坐坐吧。”又瞪了那小丫鬟一眼,喝道:“还木桩似得站着作甚?快给二小姐泡壶好茶来,要碧螺春!”
那小丫鬟被骂得不明所以,满脸委屈地退下了。
周嘉敏笑道:“不了,这会子从夫人那里过来,顺带来看看姐姐,听说姐姐微恙,昨儿差烟翠送来的血燕窝可曾用了?”
周如芬笑道:“用了,可用了,才用了就觉着气色好了许多,多谢妹妹惦记了,还是屋里坐坐吧。”
周嘉敏笑道:“不敢劳烦姐姐,一来姐姐身子需要调养,休息自然少不了;二来,婚期也定了,想必姐姐忙得紧,我帮不上忙便算了,怎好再生搅扰?我且回去了。”
周如芬笑道:“那我送送妹妹。”她说这话时忍不住朝屋里看了一眼,周嘉敏也飞速瞄了一眼,见香园正满脸带泪地跪在窗子那里。
“郎中可说姐姐害了什么病?”周嘉敏问道。
周如芬支支吾吾了一阵才道:“没什么大碍,让夫人与妹妹费心了,就是经期不调,郎中说多注意休息便好。”
周嘉敏“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二人并肩走着,才走了没多久,一道黑影蹿了过来,吓得周嘉敏与周如芬惊叫起来,来人急忙道:“别叫!是我!”二人便被人双双捂住了嘴。
竟是孟少飞!
“表哥,你如何来了?”周如芬又惊又喜,要不是周嘉敏在场,她定是冲上去抱住他。
周嘉敏冷道:“你为何不走正门?在这里神出鬼没,难道想吓死我们不成?”因为周如芬的事情,周嘉敏对孟少飞极有埋怨,认定他是个敢做不敢当、不负责任的男人!周如芬好歹也是周府的二姑娘,即便是庶出那也是位小姐,不是孟少飞来勾搭她,难道熟读《女经》、《女训》的周如芬主动勾搭他不成?
孟少飞道:“姨丈不准我来,我放心不下便偷偷过来。”
周嘉敏冷笑道:“老爷不准你做的事情很多,你若事事都听从了,这会子应该不需要偷偷过来了。”
孟少飞语塞了,脸色也很难看。
周如芬的脸色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