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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重生到了南唐,而且脖子上挂着一块同样的玉,这种巧合让周嘉敏心生怯然。
烟翠笑道:“二小姐,您就别发呆了,没事就见您摸着这块玉看得出神。这么好的天气,您要出去走动走动,别闷坏了身子。夫人刚刚还说,让您别那么用功读书,又不要考状元。”
周嘉敏笑道:“你可知这块玉的来历?”
烟翠笑道:“奴婢只是个下人,哪知道那么多事情。”
又过了几日,周嘉敏尚在学堂上听冯先生讲书,就见兰儿过来请了。
“这会子还未下学,什么事要你急匆匆地赶来?”周嘉敏略带不满地道。
兰儿道:“二小姐,夫人说今儿来了贵客,让您这就回去。”
周嘉敏便和冯先生告了假,让兰儿与烟翠一同将书本收拢了带回去。
“什么贵客,夫人这么紧张,巴巴地把我叫回去?”周嘉敏问道。
兰儿道:“二小姐可能不记得了,就是表少爷!前年还来咱们府上探望夫人老爷的。”
周嘉敏“哦”了一声,对这偌大周府的姻亲关系向来理不顺。
回房换了件家常新衣服,烟翠又过来给她收拾一番,这才领着她去前面的客厅见那个尚未谋面的贵客。
“给夫人请安。”周嘉敏恭敬地对韩氏道。
韩氏一脸宠溺地笑着,拉过周嘉敏,道:“贵客来了,怎地不请安?”
周嘉敏一进来就看见一个身着杏黄长衫、紫金冠带的少年,却是不曾相识的,也看到了那满屋子的礼盒,想来都是那少年带来的。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韩氏,韩氏知会,笑道:“这是你墨臣表哥,前年才见的,还不过去请安。”
周嘉敏来到那少年面前,微微躬了身子,道:“墨臣表哥好!”
她这时才看清他,目如星辰,鼻若悬胆,唇红齿白,好一副俊秀的皮囊!看年龄,他不过是十三四岁,但举手投足却自有一股沉稳。
韩墨臣笑道:“表妹无须多礼,都是一家人。呵,敏儿长大了。”说完便伸手过来搀扶周嘉敏。
周嘉敏在与他触碰的一刹那,感到胸前的古玉一阵发热,引得她心跳加快,再抬眼看韩墨臣便觉十分眼熟,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从韩墨臣与韩氏的对话中,周嘉敏知道这韩墨臣乃是韩氏的亲侄子,韩氏的兄长乃韩通。周嘉敏便知这韩墨臣不是南唐人,乃是周朝人,因为韩通在史书上有记载,乃周朝奉国左第六军都校,领雷州刺史,广顺初年累迁至永睦二州防御使。
“既然来了金陵,就在这里多居几日。”韩氏笑道,她常年生病,难得笑得如此开心。韩氏本来也是周朝的人,但她后来嫁给了周宗,周宗如今官拜南唐太傅,倒算得上慧眼识英雄。
韩墨臣笑道:“这次来是打算久住的,我闻江南文风甚盛,又喜这里的小桥流水,已经派人去购置房产。恐怕这几日要在姑母这里叨扰了。”
韩氏道:“这有什么防事的,府里有几处院子,倒也清静,你尽管住下,衣食住行有什么需要只找你小姑母去!那你父亲知道否?”
韩墨臣笑道:“父亲自然是知道的,他老人家支持我来南唐常住,我临行时父亲还叮嘱我要时常来探望姑母,要对姑母、姑丈尽孝。府里文有大哥,武有二哥,我也就放心了。”
韩氏微微一笑:“那就好。我与你父亲多年未见,每每见了你们弟兄几个倒如同见了他,如今你两位哥哥也有官职在身,不便来南唐相见,倒亏了你,每每来问候。”
周嘉敏只觉心里闹得厉害,像是奏起了响鼓,于是那古玉就热得厉害,只得寻了个借口出去,正为古玉突然发热闹得心慌,想找个清静一下,却听身后有声音道:“这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在这里躲着怕人看见呢?”
周嘉敏心里一惊:这来人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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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006 学堂笔试出口成章
又听身后有人笑道:“怎地,连我这表哥都不记得了?可真是个猪油蒙了心的蠢丫头!”
怎生又出来个表哥?周嘉敏心中疑惑。
她转过身子,见一白衫玉带的少年正站在离自己不远处,也不过是个弱冠少年,容貌算不得俊美,却也五官端正,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有一股闲散无赖的气势。
周嘉敏道:“原来是表哥,怎地,一段时间不见竟还是这般说话讨人嫌!”
孟少飞微微一愣,道:“有趣,几个月不见,竟然伶牙俐齿了,怪道府里的人都在夸你呢。”
周嘉敏一直在思索:这位究竟是哪门子表哥呢?就见韩彩娥的贴身婢女过来请安,道:“公子,姨太太有请。”
孟少飞冲周嘉敏做了个鬼脸,周嘉敏这才恍然大悟:他竟是韩彩娥的儿子!和她算是姨表亲,那也是表哥。
原来孟少飞一直跟着祖父祖母在将军府住着,毕竟那是孟氏的一根独苗,但也偶尔来太傅府和母亲韩彩娥小住几日。因为太傅府新请了冯先生来教学,而冯先生又是声名在外,算得上鸿儒,韩彩娥便思索着让孟少飞一同去学堂。
那李煜刚回到宫中,便派人将那一溜齐的文房四宝给周嘉敏送了过来,那物件果真一个个都是精巧无比,细密地雕着花纹,颜色又都是碧水天青的,光是看着就十分养眼,周嘉敏舍不得用,便央着韩氏帮她收藏起来。
一时间,学堂热闹起来,不但有周嘉敏,大姑娘周含香,二姑娘周如芬,还有韩墨臣、孟少飞。
冯先生本来有些怠慢,不过是卖了个人情来太傅府教书,毕竟富家子弟潜心学习者少数,想不到一来便发现周嘉敏不但人如其名,才思敏捷,而且小小年纪见解独到,于是拿出不少看家的本事来教书。如今又来了两位公子哥儿,自然不敢怠慢。
这几人中,孟少飞最年长,属牛,十四岁,其次便是韩墨臣与周含香,同是十三岁;周如芬今年只有十一岁,而周嘉敏才五岁。周嘉敏最喜欢韩墨臣,他向来温文尔雅,而且处处谦让,对周嘉敏又是极上心。
虽说古代生活枯燥了点,但毕竟是富贵人家,衣食住行倒也惬意,周嘉敏对古代诗词向来喜欢,却不喜古文,而且在诗词方面有一定的造诣,几乎出口成章,兴起时还能与先生对上几句,令一向自视甚高的冯先生欣喜不已。
那时,南唐已经兴起了词赋,对古诗七言却不甚在意,浓艳绮丽的词风尤其盛行,而冯先生深谙此道,时不时要吟诵几句,几个学生也时常随性而起,跟着先生吟诗作赋,倒也有了几句好词。
这一日,冯先生突然心血来潮,道:“尔等所学已有数日,今日我不教你们古文,不若来个笔试,你们任意发挥,可写古文,可写七言,可作词赋,就以折桂为题。虽你们都是名门望族,不求折桂取功名,但这是读书人的第一要事,你们也不妨思索一番。就以一炷香为限,可好?”
韩墨臣淡淡一笑,道:“谨遵先生教诲。”
孟少飞则不以为然,笑道:“未尝不可!”本来周嘉敏以为孟少飞这样的纨绔子弟应该是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但几天接触下来,发现他心思灵透,是一点就通,有几分歪才。
周嘉敏独自发愣,思索着要写什么题材,这段时间跟着冯先生读书,平仄押韵用典的东西倒是学了不少,但想要出彩却不容易,就听冯先生道:“二小姐最为年幼,若是觉得有难度,作个对子也好。”
周嘉敏微微一笑,道:“多谢先生体谅。”
这里面真正犯愁的却是周含香与周如芬,尤其是周含香,平时心思从未放在读书上,诗词歌赋毫不精通,惟独对古筝却独有一番造诣;至于周如芬,虽不精于诗词歌赋,却也勉强应付过去,因此也不甚着急。
冯先生得意地看了看几人,笑道:“那就开始吧。”便让人点了一柱香。
韩墨臣思索了一会儿,提笔在宣纸上写起来,冯先生见他这么快下笔,行至他身侧,只见他写到:博落山中黄子杨,少从鸿儒受良方。文成初试飞升步,引手蟾宫折桂香。
冯先生点点头,又摇摇头,最终含笑离去。
孟少飞倒是难得的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提笔写道:晨读经书暮为赋,十年寒窗苦为渡,他年得傍蟾宫客,折桂一支尽惊人。
周如芬写的是:蟾宫桂,花阴醉,遍寻无度他年泪,伊人何处不芳菲;落花处处翠,蜂起蝶相随,拥香日暮成双对;愿意代吴刚累;折枝心如灰,酒千杯,独无味,魂梦沽憔悴。
冯先生笑而不语。
周含香见大家已经写完,急忙提笔,在纸上匆匆写道:独香似月桂,清冷如蟾宫,但得神龙赋,雁塔有题名。
冯先生见大家均停笔,惟独周嘉敏尚未提笔,又看看那柱香已快熄灭,遂道:“二小姐,可有思路了?
周嘉敏抬眼一笑,提笔写道:书香门第还有继,君有文华似彩虹。他年必酬平日愿,笑歌犹得故乡同。莫道穷达皆如梦,有志宜为结驷翁。蟾宫漫步攀折桂,自是少年第一流!
冯先生只见周嘉敏整整齐齐地写了几行蝇头小楷,十分工整,工整之间透着一股灵秀,看不出那是五岁孩童之作,遂笑道:“先不论这诗文,但说这字,我就十分欣赏。二小姐真乃人才也,又喜读书,若是托生男儿,他年折桂舍你取谁?”
周嘉敏笑道:“先生谬赞了。”
冯先生又道:“既然大家都作好文章,我便一一读出来,让众人评出优劣来。”
读到韩墨臣的时候,众人说好,周嘉敏尤其叫得响亮,冯先生却摇头:“有点避世的隐逸,年轻人不足提倡。”
读到孟少飞的诗作,冯先生道:“勉强通顺。”
接着又读了周含香的,给的评价是:“投机取巧,化用太多典故。”
至于周如芬的词,冯先生是这么评价的:“倒有几分心意,可惜用墨取典都不精要,勉强通顺。”
他仔细看了看周嘉敏的诗作,脸上露出笑容,道:“好诗!小小年纪竟有此等胸怀!好!”
接着他便抑扬顿挫地读了出来,却不知窗外有一人正在专心倾听。
卷一 007 刁奴欺主家法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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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先生将周嘉敏的诗文读完后,笑着问:“你们觉得如何?”
还不等在座之人回答,就听屋外有一个浑厚的声音道:“不错!书香门第还有继,君有文华似彩虹,好句!”
一个身影踱进来,正是周宗。
自从周嘉敏那次撞见他与韩彩娥的“好事”,又知他平素对自己不待见,便处处躲避他,却未想到他竟然在此听他们读书讲学,还称赞自己词句巧妙,倒也难得。
冯先生急忙给周宗行礼,抱拳道:“太傅大人安好。”
几个晚辈也站起来道:“给老爷请安!”
周宗笑道:“冯先生安好。你们几个也都坐下吧。”又对冯先生道:“他们几个可安心听先生教诲?”
冯先生道:“各位公子、小姐都是极尊师重道的,也灵透非常,一点就通,举一反三。”
周宗摆摆手,道:“冯先生这是谬赞了。”
“方才那首的确是你所作?”周宗问周嘉敏。
周嘉敏心道:那是我化用宋人的作品,尚在南唐之后,难不成周宗有先见之明?面上却甜甜一笑,道:“都是冯先生平素教得好,我耳染目濡便通了些灵窍。”
这句话说得冯先生有些受宠若惊,急忙向周宗鞠躬,道:“不敢当,不敢当。二小姐聪慧过人,敝人定竭尽生平所学倾囊授之。”
周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