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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慕容流珠得宠,在皇宫中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其中还有人怀恨的……
卷三 091生嫌隙嘉敏悄出宫
091生嫌隙嘉敏悄出宫
让周嘉敏万万没想到的是,周宪不但因此憎恨慕容流珠,且因其曾是是她的婢女,更牵连到她身上,狠狠将她责骂了一通,硬是认定是她纵容慕容流珠与李煜私通。
周嘉敏为此委屈了许久,想不通曾经那般通达智慧的周宪竟然为了李煜这样一个风流才子吃醋,竟被嫉恨蒙蔽了双眼看不清是非曲直——李煜宠幸慕容流珠岂是她纵容的结果?没有慕容流珠也有其他的人,这就是身为皇族的女人的命运,难道她不明白吗?
若说周宪的责骂让周嘉敏心境忧烦,那么周宪这几年的心态变化则让周嘉敏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失望——一个如此高贵的女人怎可这般不自信?怎可认为留住一个男人的心便是想法设法阻止他与其他女人来往?
“你说这天下到底有多大?”周嘉敏无限憧憬地问道,对面正坐着董安远,在夕阳照射下,雕刻般的五官更显精致。
董安远笑道:“比你我想象得都大,如果有一天不用为官为宦,我便四海为家。你呢,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
周嘉敏轻轻拈起一块玫瑰花糕又放下了,幽幽道:“我只是忽然厌倦了这四角天空处处奢华,处处透出一股腐朽的气息,华丽却经不起推敲;精美却难以称之为壮阔;绚烂却一如苍白;多了故事却少了传奇,这样的地方让我如何喜欢下去?”
董安远从未见周嘉敏这般神伤过,一时心动,竟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道:“敏儿,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有不开心的不妨和我说。”
周嘉敏急忙将手抽回来,整个人也从方才的深思中转过神来,嗔道:“你这人毛手毛脚,早知就不该与你亲近来着。”
董安远一见周嘉敏不是真气恼,只是嗔怪自己,心中涌起一丝甜蜜,也更加大胆起来,笑道:“好妹妹,莫不是你长大了,有了心事,不如和我说了,我也好帮你排忧解难。”
周嘉敏道:“不需要别涎皮赖脸的,看着让我心烦。”
董安远见她脸色不好,口吻也不善,便不与她玩闹,但仍逗笑她,怎奈周嘉敏始终不肯笑,反而被他闹得更加烦乱,只得下了逐客令。
董安远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离开了皇宫。
一连数日董安远都没有出现,这让周嘉敏颇感失落,本想放下颜面写封书信去道歉,但书信写了无数,终究是删了写,写了删,最终也未托人交出去,自己羞恼地躺在床上昏睡,竟浑浑噩噩地做梦,梦见了董安远,其在梦里指责周嘉敏霸道桀骜,竟将她与常惠儿比较,甚至梦见其与常惠儿结成连理、拜堂成亲的情景……
“最近朝中很忙吗?”周嘉敏问道。
宝蝉笑道:“朝里忙不忙要看王爷忙不忙。”说完便捂嘴笑起来,谁都知道近日李煜一直夜宿流芳斋,在那里不分白昼地笙歌艳舞,自然与朝事无关。
周嘉敏心里一沉,心道:这下姐姐该是难过了,想不到流珠竟比当年的江采儿还多几分手段,倒是我大意了;遂道:“既然不忙,那怎不见董大人进宫来?”
宝蝉早就揣度出周嘉敏的心思,但故意不说破,哪知烟翠却心直口快,急忙道:“郡主,董大人在的时候您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奴婢看得真真切切,如今他恼了,不肯进宫陪您了,您这会子怕了要悔了。”
周嘉敏本来因与董安远闹了小性子,已是气恼,听烟翠这么毫不顾忌地揭了她的心思,更是气恼,遂恼道:“你个蹄子主子的是非都开始搬弄起来,我这里若是留你不住,便回了夫人,让你回府”
烟翠急忙道:“郡主,您大人大量,饶了奴婢这次奴婢下次再不敢了。”然后低头偷看她。
宝蝉急忙劝道:“郡主,犯不着与这蠢丫头生气,气坏了身子当是不值,说不准董大人明日便来见你”
周嘉敏恼道:“你怎地也这般笨嘴拙舌了?他进不进宫与我何干?”
宝蝉连声道:“是,是奴婢说错话了的确与郡主不相干,请郡主莫恼。”
“算了,也怨不得你们,是我近日脾气躁了点。都下去吧,以后莫要提起这个人,免得我生怒,又要发在你们身上”周嘉敏道。
“莫要提起谁?你们这会子在说谁呢?为何妹妹赌气一般?”董安远笑道,穿一身紫色长袍,俊采风驰,恍若谪仙人。
烟翠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周嘉敏拿眼横了她一下,宝蝉急忙道:“多嘴”
“怎么,我竟这般不受待见?妹妹见了我反而脸色更差了?”董安远笑道,言辞中微露失望。
周嘉敏道:“瞧您这话说的,莫不是怪我不知礼数?”她本来心里存了盼望,想要见他一面,哪曾想刚一见面便说出这等火冲冲的话来,多少有点悔不择言。
董安远兴冲冲地来见周嘉敏,以为过些时日她便将前儿的烦恼抛到脑后,忽然被她这一番揶揄心中气恼,心道:我今真真没出息,三番两次到她跟前受奚落,难不成我堂堂定国公的世子拿了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不成?
“你真真越发任性竟不可理喻”董安远不满道。
周嘉敏心情本是沉郁,被董安远这么一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便恼道:“我既是不可理喻,你就别来,难道我还求着你来见我不成”
董安远一时气结,将一东西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冷道:“这是给你的药,祛伤疤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周嘉敏只顾跺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望着董安远的背影,竟忍不住流下泪来。
烟翠吓坏了,急忙追了上来,道:“郡主您不要难过,不要生气,奴婢有什么不好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打骂,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有什么话莫要憋在心里……郡主……”她话还没喊完,周嘉敏便进了屋子,命人将她挡在了外面。
周嘉敏自己越想越伤心,先是周宪责骂,后是董安远不解,一来二去种种复加,竟让她勾起了前世今生的悲凉,想起自己此番境地享尽荣华万般苦楚无人可说,横竖都是孤老,白白耽误了郡主这等好名好姓,还不知今后如何,若是按历史记载,那小周后岂不是山河沦落、零落成泥的命运?
“既是如此,我何必在这里苦捱着,不如早早离开的干净,无立足境,方为干净,我贪图这宫里的安逸,岂不知这是金笼子,将来是要葬送这里了。”周嘉敏心道,竟生出许多痴意来,想离了这皇宫,再不作什么周嘉敏
自己悄悄备了些金银细软,又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合计着如何出宫。
待一切收拾妥当,门外传来敲门声,烟翠端着一小碗燕窝粥进来,道:“郡主,您晌午都不曾用膳,这会子多少吃点。”
周嘉敏道:“放下吧,我不饿。”
烟翠道:“奴婢知道错了,惹了主子不开心,郡主您只管打骂,千万别憋在心里,奴婢下次再不敢乱说话了。”
周嘉敏见她满脸悔意,便心生不忍,道:“烟翠,我问你,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烟翠道:“郡主,这些年您待奴婢极好奴婢没有一丝一毫夸张,奴婢一直心存感恩,只求一辈子追求郡主,鞍前马后,便是奴婢的幸事。”
周嘉敏道:“我若不是什么郡主了,不能给你锦衣玉食,你还这般认为吗?我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你还肯跟着我吗?”
烟翠惊道:“郡主您为何这般说?皇后娘娘那样宠你,王妃她……”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周嘉敏道。
烟翠道:“郡主的聪慧和善良,我奴婢做奴才以来不曾遇见的,无论是府里的还是宫里的姐妹都说奴婢命好摊了郡主这么个好主子。郡主从府里到皇宫,没有丢下奴婢;从二小姐到现今的郡主,也没有丢下奴婢,奴婢自然也不会丢下这样的主子,无论您是二小姐还是郡主,抑或谁都不是,奴婢还认您这个主子”
周嘉敏颇为动情,道:“你这样说,我是极欣慰的,那我也不瞒着你了,我要出宫,你肯跟我吗?”
烟翠惊异地看着周嘉敏,见她十分坚定,料想她已打定了主意,便点头道:“奴婢愿意奴婢说了,这辈子最大心愿便是伺候郡主。”
周嘉敏笑道:“那好,回去悄悄收拾了,明儿我去找你。”
烟翠点头称道。
第二日,周嘉敏去见烟翠时,只见满屋子大包小包,整整齐齐叠了十几包,怒道:“你这是作甚?为何打了这么多包袱?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烟翠方知不妥,这才挑了细软简单作了一个小包。
“郡主,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宫?”烟翠问道。
周嘉敏抬头看了看皇宫,叹道:“我这一走,应该就不再回来了。自然要找个恰当的机会,免得被他们发觉了,你要随时准备待命,我先把你调到我的外间去,你且在那里住着。”
卷三 092 出皇宫嘉敏遇枭雄
092 出皇宫嘉敏遇枭雄
烟翠虽不理解周嘉敏的心情,却对她向来言听计从,又自认蒙她的恩情,自然要誓死随从的,便道:“郡主放心,奴婢随时准备着,只要郡主定了,奴婢便跟着郡主走。”
周嘉敏见她这般郑重,忧虑道:“宫外的日子比不得宫内,你可想清楚了?”
烟翠撇撇嘴,笑道:“郡主,您容奴婢说句心里话,您在宫里,奴婢这日子自然好过,比起那些有头脸的大宫女都好了不知多少倍;您若是走了,奴婢日子能好过吗?不如跟了您,好歹也赚个忠心的美名儿。”
周嘉敏笑道:“算你识相算计得倒清楚”
说来实在是巧,就在周嘉敏谋划出宫没多久,便得着了一个出宫的机会,那日正赶上李煜外出办事,周宪回府省亲。
若说自己如何出宫的,周嘉敏倒是不敢相信,只和那些守卫及太监们说自己奉钟皇后之命回府探望宰相及夫人便被放行了。
“郡主,咱们这就出宫了?”烟翠笑道。
周嘉敏拍了一下她的脑门,嗔道:“都出宫了,还叫什么郡主快找个角落换了男装才是”
烟翠笑道:“是,公子,小的这就去准备。”说完便探头去找一些僻静的角落。
周嘉敏点了一下她额头,笑道:“说你蠢你倒真真蠢到家了,怎可在这里换衣服?我以后不叫你烟翠了,叫你烽烟,听着也是个男子的名称。”
烟翠摸着脑袋道:“本来就很蠢,被您这两下一拍,就蠢得无可救药了。您呀,爱叫奴才什么名就叫奴才什么名不如我们找家布店,去里面换下衣裳?”
主仆二人到了临街的一家布店,借故买了一匹缎子,急忙去后间换了衣裳出来,原先两个如花似玉少女竟成了翩翩美少年。
“烟翠,快些将脸上的胭脂擦干净了”周嘉敏道。
烟翠急忙拿袖子擦了擦,笑道:“公子这会打算去何处?奴才要怎么伺候着?”
周嘉敏随手又拍了她一下,道:“你就不能动动脑子,事事让**心,当初就不该带了你出来”
烟翠可怜兮兮道:“那容奴婢……”
周嘉敏一个爆栗敲过来,道:“改口”
烟翠嘟囔了一下,道:“奴才想想看。对了,奴才这会子觉得该去吃中饭了。”
周嘉敏想了想,道:“去哪里吃好呢?我对这金陵城一点都不熟悉,你知道哪里有好的酒楼?”
烟翠道:“奴才也成日里不出来,如何知道?且走且看了,见哪家干净利落便去尝尝,可好?”
周嘉敏道:“也只好这么办了。”
进了一家名为“大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