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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危险?雨落,边关你还是别去了”孙虚淼听了十分着急。
“胡闹,皇上的命令能是说不去就不去的吗?自从第一次上战场,看到人命如草芥一般,我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为了保家卫国而死,我祝雨落也不枉此生了。”祝雨落豪情万丈地道,这让孙虚淼的心中对她印象大为改观,她眼中的神采,明艳艳地刺痛了只知死读书的书呆,直达她的内心深处。
老和尚看着她们的反应,摇了摇头,又接着道:“此行虽凶险,却无性命之忧,你命中该有此劫,得贵人相助后,一生心想事成,后福无边哪”
“你大师您早说嘛,害得我们担心个半死”孙虚淼平和的性子,也耐不住他这么玩人的,气得差点跳起来。老和尚但笑不语。
晓雪刚刚也为这个血亲姐姐担忧了一把,一听最后化险为夷了,便又高兴起来:“走求了平安符后,咱们去游寺赏景去。”
祝雨落闻言笑了笑,笑意并没到达眼底:心想事成,后福无边?我这样还有什么幸福可言??不过她不想扫朋友们的兴,暂时把苦恼抛至一边,笑着添了香火钱,求了平安符戴上。
解完签的众男子均笑意盈盈,看来求的签还比较满意。一行人离了中元禅院,说说笑笑,来到了“经缘院”。经缘院是立在孤石上的一座四角三层的楼阁,门楣上题“紫气东来”,字形飘逸出尘,十分清幽神秘,颇具佛家风范。院中有最古老的名木是前代植下的一株不到丈高的鹰爪兰,有 400 年的历史记载,到现在更是绿叶婆娑,终年花发,清香远溢,闻名遐迩。
景乾寺的独特之处还在于他供奉罗汉像只有十六尊,而不是通常的十八尊。据说当年天上的神仙云游至此,因不满主持的嫌贫爱富性格而把两个罗汉背到了韶州南华寺。
游完整个寺院,让人强烈感受到佛教信众数百年来的虔诚与希望,庙宇木檐、清幽静谧中略见传统文化的缩影。晓雪矗立寺中,顿觉心旷神怡、恬美安静。
就在晓雪她们兴致勃勃地在寺中游览的时候,经缘院中一处僻静的厢房内,盘膝对弈的两人之一,赫然是刚刚给祝雨落解签的老和尚。他对面坐着的男子三十多岁年纪,身材消瘦,眼睛却大而有神,精致的五官拼凑成俊美飘逸的美男子,他眉宇间散出的淡淡愁绪,不减他的美,反而让他流露出让人怜惜的柔弱。
“老衲准备三日后云游四方,你是跟随我四处漂泊,还是继续呆在景乾寺?”老和尚执起白子,思忖片刻,往棋盘的一角下了子。
“了悟禅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以及这些年来的照顾,请受觅云一拜。”男子变坐为跪,向着老和尚拜了下去。
咦??若是晓雪或者谷化风听了两人的对话,一定喜不自胜,这一僧一俗不正是晓雪她们调动了很多人脉关系,寻找未果的了悟大师和晓雪的亲生爹爹柳觅云吗?
了悟禅师忙扶起那个风姿秀雅的男子,笑道:“施主不必谢老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曾为施主算过一卦,施主跟佛有缘,所以让施主滞留迷途寺之中静心礼佛,现在施主的佛缘将尽,不久的将来,施主便可以于旧人团聚……”
柳觅云听了,心中一喜,冲散了他脸上的淡淡哀愁,眉眼间竟和晓雪颇为相似,他笑中带泪地问道:“大师……您的意思是——谷护院的伤养好了?”他不敢有过多的奢望,只是满含希冀地望着了悟禅师。
了悟大师抚着胡须含笑而语:“天机不可泄露,老衲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上天不会为某个人准备的全是磨难,总有苦尽甘来的时候。柳施主还是在此处静候佳音吧”
难道??这故人不只是谷护院?莫非……是我的雪儿?我一直坚信我的雪儿还活着,并且快快乐乐的活着。佛祖啊,即便我受千般苦万般难,请庇护我的雪儿平平安安,快乐幸福。也保佑我们爷儿俩能早日团聚。柳觅云含着泪,跪在蒲团上,向着厢房内供奉的佛祖画像,虔诚地拜下去……
“嘻嘻嘻……风哥哥快来看,这鹰爪兰还真的跟鹰爪差不多呢,不过我觉得更像龙爪,你觉得呢?”院子里传来一阵清脆如风铃般的笑声,从那声音中,能够感受到女子心情的愉悦和发自内心的开心。
“这株鹰爪兰可是又四百多年的历史了,虽算不上千年古木,也算得上百年灵草了”又一个雌雄莫辨的嗓音,如此介绍着。
“咦?这里还有个梅花门,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有更好的景致呢”清脆如铃的声音又响起,让人听了忍不住和她一起微笑。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离柳官人他们所在的厢房越来越近,了悟大师皱了眉,站起来道:“柳官人莫慌,估计是今日香客多,守门的小沙弥去了前殿,老衲前去阻止她们。”
片刻后,了悟禅师的声音在院中响起:“阿弥陀佛,各位施主,里面是和尚们住宿之地,不方便接待香客,请回吧”
“啊你不是刚刚解签的老和尚吗?你不在前殿解签,怎么跑到院子里偷懒?”声音清脆的女子,笑着打趣道。
“阿弥陀佛,老衲只给有缘人解签,况且老衲只是在景乾寺挂单,不是寺中禅师,所以算不得偷懒。”了悟大师没有生气,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雌雄莫辨的声音,忙道歉:“大师见谅,我这妹子喜欢开玩笑,您别放在心上。寺庙之中切忌妄言,妹妹说话小心点”后边一句显然是说给刚刚那女子听的。
那名女子忙向大师道歉。
柳觅云有些好奇地从半掩的窗户中向外望去,树丛掩映处,只看到一个粉红色女子姣好的背影。
正文 两百零一章父女相认
仿佛冥冥中有一股魔力吸引着他,又抑或是血液中流动着互相呼应的悸动,柳觅云的眼睛盯着那个粉红色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好像有些魔怔了一般。
正嬉笑着向老和尚道歉的晓雪,似乎感受到北部那灼热的目光似的,突然回头向霜叶掩映着的幽静厢房瞟了一眼。半掩着的窗户使她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不过目光中的灼然,让人实在不容忽视。
难道是哪个春心浮动的小和尚?咱的魅力就是赞,就连小和尚也逃不过咱的电力磁场。晓雪心中如此恶趣地想着,嘴角的坏笑,让她身边的任君轶向她的胳膊拍下去:“怎么?到了寺庙中还不安分,想勾引谁呢?”
她马上狗腿地道:“哪能呐有了你们四位如花美眷,我哪里还有其他的心思,我对你们的心苍天可表,请夫君您明鉴”说着还狗腿地向大师兄的身边蹭了蹭,就差没摇尾巴吐舌头了。
身旁的祝雨落见了,没有嘲笑晓雪的夫管严,反而好似羡慕般的轻叹一声:“君轶兄真真嫁了个好妻主,不但没有大女子的专横霸道,还很会逗人开心……”在场的四位男子均相视而笑,个中的滋味不言而喻。
院中的人在那里调笑着,嬉闹着。厢房内的柳觅云却在晓雪扭头的一瞬间,看清了她的样貌。那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漂亮的大眼睛,那嫣然一笑时左边脸颊上的浅浅的梨涡,那爱撒娇爱耍赖的调皮性子……
柳觅云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似的,靠在窗边,手捂着嘴巴喜极而泣:雪儿,是我的雪儿,我爱若性命的女儿。不会认错的,一定是她。妻主经常抱怨女儿像我,长大了的她,简直跟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睛、鼻子、嘴巴……
佛祖保佑,觅云定会给您修金身,建家庙,常年香火供奉。柳觅云趔趔趄趄地扑跪在蒲团上,冲着佛祖的画像,不住地叩着头,最后额头抵着地面,眼泪一滴一滴滑落在地上,不久便打湿了一小片。
“雨落姐姐,你不说这寺庙里的素斋不错吗?有我做的好吃不?”晓雪洋溢着欢愉的声音又响起了。柳觅云静静地听着,脸上充满了父爱的满足感。
一个稳重的女子声音,接口道:“怎么可能,小生怎么也不相信能有人比晓雪做菜的手艺好,说到素菜,晓雪的‘菊花茄子’‘盘丝豆腐’‘手撕包菜’味道真是没的说……”
“就是,就是晓雪做的菜最好吃——晓雪,晨儿的肚子饿了。”一个可爱的少年的声音中,让人好像能看到他嘟嘴撒娇的模样。
“你个吃货,带的糕点都被你一个人吃光了,还嚷着肚子饿,小心胖成小猪走不动”这是个冷冷的却带着善意调侃的声音。
“哼你才肥成小猪走不动呢晓雪,你看黎昕又以大欺小,你今天晚上别去他院子里……”
“咳咳注意影响,这可是在寺庙里,不是你们邵府的后院。小世子,摆脱你说话不要那么直白好不?”雌雄莫辨的声音无奈地叹息道。
“好了好了,都别吵吵了,素斋我已经预定好了,这景乾寺的素斋不预定是吃不到的。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去待客的厢房里去品尝这有名的景乾寺素斋吧”清冷带笑的声音充当和事老。
“还是大师兄想的周到,走走走,吃饭去。风哥哥,快点跟上……”
声音越去越远,柳觅云从蒲团上爬起来,擦了擦眼泪,推开厢房的门追了上去。七年了,我们父子离散七年了,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终于再见面,可千万别再跟丢了。
柳觅云内心里充满了近乡情怯的复杂情绪,想冲上去认下自己的女儿,却又无来由的心中莫名恐惧。他就这样远远地跟在女儿她们的身后,贪婪地看着女儿的一举一动,仿佛要把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印在自己的心上一般。
晓雪跟夫侍们说说笑笑地走在前边,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爬上了心头,她心中感到一阵怪异,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看。
她身边一直默默微笑着的谷化风,觉察到她的怪异,便柔柔地问了句:“这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晓雪撇撇嘴耸耸肩,有些奇怪地道:“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可是一回头,却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确实,寺庙的院子里香客僧侣来回穿梭,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任君轶听了皱了皱眉头,道:“佛门圣地,应该不会有什么不轨之徒吧?”
黎昕摇头道:“这倒不一定,迷途寺不也是佛门之地……吗??”他的话,让在场的人一阵缄默。
最后晓雪还是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道目光并没有什么恶意。嗯……一定是某位帅哥,见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滴偶神魂颠倒,芳心暗许……”
任君轶一个爆栗敲下来:“好一朵水仙,超级自恋敢给我勾搭男子,小心我的‘猪头散’”晓雪一听这名字,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药,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柳觅云欣慰地看着前面嬉笑打闹着的男男女女,抿着嘴笑了:我的雪儿长大了,都娶夫侍了,嗯……小丫头眼光不错,我的女婿们个个都是顶尖儿的。他这样目送着她们,一直到晓雪她们消失在厢房的门口,他不好跟进去,只好对着那待客室的门痴痴的凝望着。
不多时,一位端着素斋的小沙弥从他身边走过。他仿佛刚刚惊醒一般,叫住了那位小和尚:“小师父,我帮你送进去吧。”
今日寺中香客出奇的多,厨房那边人手不够,忙得不可开交的小和尚,正愁没人搭把手呢,便向他施了一礼,口呼佛号:“阿弥陀佛,那就谢谢柳施主了。”柳觅云自从嬴丹县随了悟和尚云游至此,便一直住在寺中吃斋礼佛,跟寺里的和尚都熟悉了,所以小和尚并未跟他客气。
柳觅云激动得手直发抖,接过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