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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就是如此狗血的情节,唉!祝雪迎做出哀伤的样子,捏着自己的大腿,挤出两滴眼泪,难过地说:“晓雪真不孝,居然这么刻骨的仇恨都忘记了,甚至连爹爹的样子都记不起来。晓雪真是不孝!”
谷化风噙着眼泪,强忍悲痛安慰“伤心”的小姐:“晓雪,或许你的失忆是大官人在天上怕你伤心而刻意安排的,所以你也别太难过了。”
祝雪迎抹了抹眼泪:“给我说说我的爹爹吧,我不想一点他的记忆都没有。”
谷化风理了思绪,娓娓道来:
祝雪迎的爹爹柳觅云,出生于西南边陲重镇——岚樊城的一户小康之家,家里做着药材的生意。柳觅云的母亲有主夫、侧夫侍夫四人,孩子到最后却只得柳觅云一人,其余不是死胎,就是夭折。
祝雪迎了解到,这世界是男生子的。据谷化风不全面的介绍,貌似无论主夫还是侍夫,在陪嫁中必有一枚胞胎果,由妻主收藏。如果妻主想让谁怀孕生子,就赐于他胞胎果服下。服下胞胎果的夫侍肚子上会有一条胞胎线,三个月后,胞胎线会自动裂开,胞胎就从胞胎线中产出,胞胎线也会随着胞胎的产出而愈合。被产出的胞胎只是一个小肉球,小肉球的爹爹把它放在胞胎树的树叶熬制的树汁中,吸收树汁中的营养慢慢长大。树汁每日换三次,就像人每日三餐一样。七个月后,小肉球瓜熟蒂落,就像小鸡出壳一样从肉球中滚落一个小婴儿。孩子的生日就从这一天开始。很神奇吧!而且孩子的爹是没有奶水滴,富人家的孩子八个月内喝牛乳或羊乳煮胞胎叶,穷人家只能是米粥煮胞胎叶了。每个男子只有一次生产的机会,如果死胎或夭折,这个男子就永远失去做爹爹的权利了。祝雪迎听得津津有味,前世的姐姐生孩子痛了一天一夜,吓得祝晓雪对生孩子有一种恐惧,现在好了,女人不需要生孩子了,真是一大福利啊。
闲话少说,那柳觅云为主夫所出,从小就粉妆玉琢,很是可爱。他娘亲就这一个孩子,更是疼到心尖尖上,不惜花重金请来师傅培养。十五岁时,柳觅云出落的更是俊美,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跟岚樊城主的二公子并称“岚樊双秀”。自从柳觅云十五成年礼过后,来提亲的媒人差点把门槛给踩破了,有岚樊首富的千金,书香世家的举人小姐,还有知州的女儿……
岚樊这么多优秀的女子,柳觅云都没看上,单单看上了西南边军里的一个小兵卒祝海澜,两人两情相悦,花前月下,互许终身。一开始柳觅云他娘坚决不同意,但是拗不过自己心爱的爱儿,只好答应了两人的婚事。
这祝海澜乃京城人氏,似乎颇有点家底,在岚樊卖了三进三出的房子,给了一笔不小的聘礼,八抬大轿把柳觅云娶了回家。两年后,祝雪迎出生才两个月,祝海澜被调回京城,临别时祝海澜说等在京城安定下来,再来接父女俩。这一去就是六年,其间每年祝雪迎生辰的时候祝海澜都会赶来陪小雪迎庆生,再匆匆在年关前赶回京城。
柳觅云似乎也感觉到什么,从她这几年都没提接他去京城居住,从祝雪迎周岁时,她送来谷化风一家(谷化风的母亲是祝海澜送过来的武功高强的护院),从她无论多匆忙都要回京过春节。柳觅云意识到她在京城可能已经有了夫侍,毕竟他们成亲的时候祝海澜已经21岁了,在十三岁就可以娶夫纳侍的华焱来说,21的大姑娘不可能没有夫侍。但是柳觅云一点也不放心上,他相信祝海澜和他之间的感情是经得住考验的。只要有情,做侧夫甚至侍夫他都愿意。
祝海澜也没有让他失望,在今年春天的时候,派了一队兵士去接他们父女俩回京。还来信说,这些年让他们父女受委屈了,只因一个非常有权利的人硬塞给她的夫婿善妒,不接受她纳夫侍。他的家族又特别强大,给他撑腰,使她很有压力,以前不接他回来是怕他被那善妒的夫婿虐待迫害。现在她的夫婿终于吐口接受他,让她接他回去,但只能做侧夫,让他受委屈了云云……
柳觅云并不觉得委屈,因为这时代的女人三夫四侍是再正常不过了。他开开心心地收拾行李,把带不走的都卖掉了,仆人也都遣散了,几家陪嫁的家生子不愿意离开的,并谷化风一家都跟着一起上京了。
西南边陲到京城万里迢迢,要整整走三个半月的时间。柳觅云带着女儿乘坐一辆马车,谷化风的娘谷护院骑在马上,跟祝海澜派来的兵士在马车前后护卫着。谷化风的爹爹带着他和弟弟(弟弟的爹爹因病去世了)乘着另一辆马车跟在后边。其他的家人会骑马的骑马,不会骑的坐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在回京的路上。
路上一直很安全,可是就在半个月前,回京的队伍进入卢法迭山区的时候出事了。
那是接近傍晚的时候,如火的夕阳把整个卢法迭山染得血红一片。祝雪迎天真地拍着手,开心地指点着朵朵红霞,惊叫着:“爹爹快看,那里有只红兔子……那个红狮子跟城主府门前的一模一样也……爹爹,爹爹,大红马,大红马,跟谷护院骑的一样!爹爹,我也想骑马……我要骑马!”柳觅云太温柔了,再加上他觉得孩子从小没有母亲的在身边,总觉得亏欠了孩子,所以对孩子百依百顺,养成了祝雪迎任性刁蛮的性格。祝雪迎任性耍脾气的时候,柳觅云拿她没办法,这时候只有谷化风能哄得住她。
谷化风听见祝雪迎又在胡搅蛮缠,从马车中伸出头来,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小姐,我给你缝个大红马,你可以抱着它睡觉,比我娘的大红马强多了。”
祝雪迎一听,吵嚷着要到谷家的马车上,看谷化风给他缝大红马。柳觅云觉得在谷家的马车上有化风化雨陪她玩,比骑马要安全,就随她去了。
谷护院看了看天色,正要选个地方,搭帐篷宿营。突然,山路上出现了几个黑衣蒙面人。
护送的兵士并谷护院拍马上前,护住车队。兵士的林头儿沉声喝道:“什么人!”
拦路的黑衣人之一,阴测测地道:“要你命的人。”
林头儿亮出一个银色雕花令牌,道:“放亮你的招子看清楚,还不马上让开。”
黑衣蒙面人冷哼一声:“让开?我们‘天煞阁’从来不会写个‘让’字!”
谷护院心中不由一惊,失声道:“‘天煞阁’?江湖上第一杀手组织‘天煞阁’?”
“不错,有人重金买车中那父女俩的命,拿钱办事。识相的赶快让开,‘天煞阁’要的命,从来没有人能逃脱。嘿嘿嘿嘿……”
林头儿一咬牙,大叫一声:“呔!你这贼人,好生猖狂,兄弟们,给我上!”说着,拔出腰间金环大刀,拍马冲了过去。
第一卷小镇起家 第五章 幸免于难
虽然黑衣蒙面人只有四个人,但是“天煞阁”不是浪得虚名的,他们的武功在江湖上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这一队兵士对他们来说,简直就跟切瓜一样容易。
谷护院一看着今天凶多吉少,牙关紧咬。她冲进自己夫婿儿子的马车,看着吓得抱成一团的儿子和祝雪迎。小儿子的身形和祝雪迎差不多,她扒掉小儿子身上的衣服,和祝雪迎调换穿上。她的夫婿明白了自己妻主的用意,拉住她的手,叫了一声:“妻主,不要啊!雨儿才五岁,你忍心?”
谷护院一把甩开夫婿的手,眼一睁:“当年如果不是恩人,我早就化成一把枯骨了。恩人拜托我保护她的夫女,那几个杀手我绝不是他们的对手……能保一个是一个。你还不给雨儿梳头?”
谷护院看她的夫婿忍着泪抖着手,给小儿子梳了个跟祝雪迎一模一样的包子头。转过脸来看着年仅十岁的大儿子,把点了睡穴的祝雪迎塞进他怀里,郑重地交代:“风儿,小姐就交给你了,你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好小姐,否则爹娘和弟弟就白牺牲了,知道吗?”
谷化风已经弄明白娘亲的用意,泪水无声的落下,他抱紧了怀中的小姐,重重地点了点头。
谷护院飞快地在他身上系了个包袱,匆匆忙忙的交代:“你趁乱下车,背着小姐往草丛深处跑,我去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跑的越远越好,务必要保证小姐的安全。”
谷护院深深地看了一眼,哭的快要昏死过去的夫婿,和流着泪却脸上一股坚毅表情的大儿子,把穿了小姐衣服的同样昏睡过去的小儿子,抱在胸前,走出车厢,翻身上了柳觅云的马车,交代了一脸煞白,强忍惊恐的主夫一声:“大官人,坐好了,趁那些兵卒缠上那些杀手,咱们冲过去。”说着,一把匕首插进拉车的马的屁股上,那马吃痛,撒开四蹄拼命奔跑。两个黑衣人,迅速跟了过去。
谷化风趁其他两个杀手还在跟护队的兵士纠缠,背起祝雪迎,拼命在半人高的草丛中奔跑,娘亲从小对他的功夫训练现在起了作用。打斗声,惨叫声,越来越远,谷化风的脸上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他清楚地知道今天以后,严肃的娘亲,慈爱的爹爹,可爱活泼爱笑的弟弟,或许永远也见不到了。他想跟他们一起,即使是死亡也不想跟亲人分开,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的背上,有着娘亲郑重托付的小姐。他一定完成娘亲最后的托付,保护小姐,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我背着你一直跑,不敢停,也不敢走大路,更不敢回去看看爹娘的情况。小路上的荆棘把我们的衣服划得破了,手也被刺破了。到天完全黑透,辨不得方向的时候,我只有停下来,找个山洞躲进去。或许杀手被娘怀里装扮成你的模样的弟弟所迷惑,没有再追杀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
天快亮的时候,你醒了,哭闹着要找爹爹。我骗你说咱和大官人他们躲猫猫,看谁先到山下,又不被对方找到就是赢家,你相信了,很高兴地跟在我后边走羊肠小道。后来转入官道,遇见个老大娘赶着驴车到山下的集镇去卖柴火,央求她带我们一程,她看我们可怜,就让我们上了驴车,把我们带到了山下的小集镇。
到了山下一打听,才找到昨天慌不择路,本来去京城要往东北方向走,现在却到了卢法迭山脉东南放下的小镇,我怕生意外不敢久留,哄骗你说咱走错方向了,得赶紧去东北方的小镇去和大官人汇合,不然大官人会急死的。”
就这样,谷化风带着祝雪迎一路打听往京城的道路,走了半个多月。其间遇到不少的磨难:任性的大小姐祝雪迎总要吃好的住好的,不如意就撒泼哭闹;泼皮无赖想拐漂亮俊秀的谷化风去卖;为了满足祝大小姐的要求,买东西时露财被小偷盯上,偷去了钱财……
谷化风只好一路乞讨带着祝大小姐风餐露宿赶往京城。昨天祝大小姐对着谷化风好不容易讨来的食物发脾气,哭闹着要吃肉,不听劝跑走,不小心滑入溪流中。这半个月祝大小姐挑剔着不好好吃饭,体质肯定弱,又加上春末的傍晚还有点凉意,祝大小姐就悲催地发高烧一命呜呼,由祝晓雪接收这个躯壳了。
祝雪迎像听故事般听完谷化风的叙述,中间不忘陪着谷小朋友挤几滴眼泪。末了一副我很懂事的神态:“小风哥哥,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懂事了。我们现在是在哪儿呀?”
谷化风抹了下哭红得如兔子般的眼睛,说道:“我打听过了,这座山叫巴彦克拉山,是全国最大的一座山,一般商队要走十天半个月才能翻过去。它是去京城的必经之地,也是连接南北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