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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有些慢热,但我会尽量日更的,也希望大家能多花一两秒鼓励一下,只是养肥的话我也会觉得空虚寂寞冷……
、洛煌
“步先生再多吃一些吧。”崔平的娘子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虽然挺着个大肚子,还是亲自下厨,给步随心弄了一桌的好菜,使劲地劝着菜。
难得吃到肉的步随心十分开心,谢了她的好意,吃了三碗大米饭,终于是到了极限。
“嘴里还想吃可肚子实在装不下了,谢谢嫂子好菜!”步随心拱手。
崔平忙在一边笑道:“娘子,水烧开了没?步先生一路过来应该是累了,让他先洗洗早点休息。回头我把我们那间客房整理出来,新做的棉被也拿出来……”
步随心啧啧舌,想不到这家人竟然这样赤诚好客。她谢过崔平,跟着崔娘子到后院沐浴去了。
沐浴完毕,穿了崔平的小些时候的衣服,竟是极为合身。崔娘子使劲夸着说穿上显精神英俊,差点都要帮她在邻家物色媳妇了。崔平在一旁打扫完屋子,见她手舞足蹈的,忙过来扶住她让她小心些。
步随心就冲崔娘子道:“还是崔大哥心疼嫂子,真真是难得的好男人。这都有七个月了吧,有身子的人还是多休息。”
崔娘子一听有些不好意思。
崔平却笑:“步先生这可是砸了自家招牌。我家娘子这肚子确实比一般人小了些,但也有九个多月了,怕是不久就要临盆。”
步随心愣了愣,拉过崔娘子的手诊了诊脉。“确实有九个月了,胎位挺正的,但脉象还是有些不稳,嫂子这是好不容易怀上的吧。回头我弄点药给你们补补。”
崔娘子斥崔平,作势要打:“人家步先生医术自是高明的,你这样说话,明摆着想占便宜。”
崔平假装苦脸拱手求饶:“还请娘子饶了我这回。”
步随心看着这对恩爱的夫妇,忙道:“崔大哥崔嫂子这般恩爱,我也不好打扰,先回房休息了。”
崔平忙追出来:“我送步先生。”
“不用。我确实累了,先去好好睡一觉。”
步随心推开房门,里头只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即是简单,但却整理得有条有理,很是干净。她打了个哈欠,走到床前,正想睡倒,突然打了个激灵。
杀气!还是修仙者的杀气!
“谁?!”她现在手上没有任何防御的武器,又还不能使出法术,只好捏紧了拳头,大脑高速运转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这杀气并没有持续多久,似乎没有致她必死的意思。步随心缓缓转过身。
两个男人,而且是两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稍前的那个男人高挑身材,身着玄衣锦袍,满头黑发用金冠盘在头顶,剑眉星目,极有气势。然而他脸上那份似有若无的痞子笑减弱了这份凌厉的气势。他身后的男人和他一样身材颀长匀称,身着灰袍,身后背着一柄剑,略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瞅见他紧抿的唇。
步随心眯起眼看着他。虽然前一个男人更强势,但只是一个凡人。而后一个人才是刚才杀气的来源。练气四级,而且……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剑上。
一个剑修。剑修难以进阶,然而同期修为之中斗法能力数一数二。凭她一个练气一级的,根本没法对付他。
“二位有何指教?”步随心尽量是自己的声音比较平淡。
“神医步随心,步先生?”玄衣男人笑着问道。
那痞子笑是步随心熟悉的,因为她以前常摆着这样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调戏一些看似正经的人物譬如她师父惠风真人。不过现在她现在只想往这张写着“我欠揍”的脸上狠狠揍一拳。
可惜她只能想想了。
“神医不敢当。”原来是和那玉妃娘娘的病疾有关?
“不是神医,怎有把握揭皇榜,有把握治好玉妃娘娘的病?”
“……”要说实话么?说我只是缺钱花所以想试一试,如果不行就准备逃走?
那玄衣男子似乎也并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低头玩着自己衣间的玉佩,懒懒道:“如果我说,玉妃娘娘的病不是你能医好的,你怎么看?”
步随心看不惯他,甩甩袖子傲然道:“在下还未诊治病人,阁下就已如此肯定?在下虽然学艺不精,但自认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他们并没有想要她的命,摆明了是想和她做什么交易。她自然没必要装什么孙子。
玄衣男子抬头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因为能治好玉妃娘娘的病的药方,在这里。”他伸入袖内,摸出一张油纸。
“……”步随心看了看那张油纸,又瞟了眼后面的灰衣剑修,道,“需要我做什么?”
玄衣男子开颜笑起来:“不愧是修士,虽然修为不高,倒也聪明爽快。有愆。”
他身后木头一样的灰衣男修终于动了。没等步随心反应,他就已经撬开她的嘴,将一粒丸药塞了进去,而后抬高她的下巴一敲,强迫她咽下了丸药。
像是觉得步随心太脏似的,做完这些事他就不再停留片刻,回到了玄衣男子身后。
喉咙的涩感使步随心捂着自己的嘴使劲咳起来。
她不得不产生了些挫败感。她本是青晏门惠风真人门下的精英弟子,虽则只有练气修为,但谁都知道凭她双灵根的资质,四十岁前筑基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甚至之后的金丹元婴也不会是梦想。加上她出色的医术和炼丹造诣,一些外门的筑基修士,也对她礼敬有加。
原来在那奇怪空间,到处只她一人,无从比较,她也就没有多想。好不容易从空间出来到了这东陲凡人小国,她没遇见修士,也就没往心里去。
现在眼前这个剑修,也不过是二十几的年纪,练气四级的修为。如她没有遇上之前的变故,现在怕已是有筑基中期以上,踩死他都不用多费力。
“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耳朵里的跳蚤犀渠开心大笑起来。
“别高兴得太早,别忘记要是我死了,你也别想多活一天。”步随心咬牙切齿。
“切……”
玄衣男子倒退一步等她咳完,淡淡道:“那是一颗毒丸,具体什么毒我不能告诉你,但效果总是差不多,就是我可以随时让你去死。本来我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让你效忠,但事关重大,必须以防万一。……现在我们可以放心谈生意了。在下洛煌。”
“洛……?”洛是龙芒国的国姓。洛煌,她似乎听说过,是二王子。
她果然够悲催的,只想赚个路费,结果看来是摊上了王室的鸡毛蒜皮事儿。
“说吧,什么事?”
洛煌的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好像现在是在和友人闲聊,然而各种阴谋却滔滔不绝地从他嘴里吐出来,
“你只要拿着这个药方好好帮玉妃诊治就行,我保证她会痊愈。其他只好好好听我的话就好,你的报酬也绝不会少。不过,反正你也别无选择,事情就按我说的定下来吧。”末了,洛煌冲她温情笑了笑,捋捋自己的衣袍,转身走了。
那个叫有愆的木头般的灰衣男修也跟着离开。
步随心叹了口气,躺在了床上。
这两人来去如风,她到现在还觉得有些恍惚。不过有些东西是确定的,就是她肚子里又多了一颗叫缠绵丹的毒药。洛煌没有告诉她毒丸的名字,但她学医也有多年,自是从这毒丸的几味药里推测出了是什么毒。缠绵丸,据说是一位筑基女修给她的拈花惹草的道侣炼制的,食用以后只要没有定时服用解药,肉体就会从外到里开始腐烂,令人痛苦不已。她那位道侣至此之后就只能浑浑噩噩地跟在她身边度日,所以她才取了个名字叫缠绵丸。
她其实很容易能配出解药,可惜牛哥肚子里存的那些货里根本没有能炼缠绵丸解药的灵草。
这龙芒国有一位国师。国师是二十多年前来到龙芒国的,获得洛王的信任成了国师,现在已有练气大圆满的修为。有修为固然让民众崇拜,但对于王族来讲,他却是一个有谋夺朝政之嫌的有害分子。更何况国师行事诡异,十多年前就在龙芒国国都内外开始修建众多祭仙庙,里头供奉的东西没人认得,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二王子洛煌不愿朝政落于他姓之手,自然要对他下手。但是洛王不理朝政已有多年,闲时只知道和玉妃种种花唱唱小曲儿。大王子是公认的继承人,却是庸碌的一个,对此也毫无办法。
而洛煌的计划,就是让她借治好玉妃的病得到洛王的信任。洛王虽然不理朝政,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国师还是要听命于他。这样她就有一定机会能够打入国师集团的内部做内应。
内个毛应!
这些皇族的阴谋本来和她半毛钱关系没有,然而现在在她没有解药的情况下,这些就是她必须了解的了。自从上次出了青晏门之后,她发现她的运气就没有好过,不知是造了哪门子孽。
“啪!”她一把拍扁又在她脖子悠哉吸血的犀渠,盘腿坐下开始修炼。
落后就要挨打啊,这可是红裸裸的教训!但是她步随心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两次修为被废重伤濒死的情况都经过了,任何困难找上门,她也绝不会失去应对的勇气。
回想在奇怪空间50年的生活。先是10多年的昏迷,完全靠牛哥的坚持照顾她才能再次活过来,之后又是亲眼看见自己焦尸般的模样,迷茫之后开始自我医治。好不容易全部都恢复,修为也在再次修炼后到了练气四级,她却遇到了犀渠。它告诉她要出奇怪空间,就必须到达筑基期。她一刻不停地修炼,终于在一年前冲破了空间的禁制。而正如犀渠先前说的那样,冲破禁制后修为会因为灵力反冲大幅度下降。她昏迷大约一年多后醒来,发现自己回到练气的起点。
在她的体内,还有一个随时会苏醒并杀了她的烛龙。除非她到了金丹,才能把它引出体外。
这样不顺的人生估计没有第二个人会遇见了,然而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绝望。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她竟然出奇得平静。也许50年时间里,她就会因为寿命自然终结或是被烛龙所杀而死,但是她连一点放弃的心都没有。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这样死去,要努力。
努力,努力,努力……
灵气在她的体内快速流转,她的皮肤透出点点的光亮。丹田里似乎伸出千万只手穿过经脉血肉,问这个灵气稀薄的世界讨要自己失去两次的灵气。
马车上的灰衣男修突然停下马,回望崔平家的宅子。
“怎么了,有愆?”车中传来洛煌的闻声。
“……没事。”有愆继续赶马。
他知道他没有看错,方圆三里内所有的灵气,那些绿色黄色的光点,似乎都在向那个方向移动,缓慢,却坚定而持久。
那个练气一级的修士,很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有愆
“犀渠,这是怎么回事?!”早上打坐起来内视后,步随心被自己的身体吓了一跳。
这不可能!她昨天晚上才是练气一级的修为,今天早上起来居然就是练气三级了。虽然她察觉到昨天的修炼比之前都要顺利,但也不可能顺利到这种程度。要是她有这样的资质,那筑基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犀渠被她叫醒,揉了揉鼻子,跳上跳下看了许久,终于道:“你昨天的修炼我也看到了,大概的原因我能够推测,但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如果你愿意给我点血的话……”
步随心瞪了它一眼。
犀渠的鼻子戳进步随心手指上的皮肤,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小肚子都凸了出来。
“够了,可以说了吧?“
“说,说。”犀渠摸摸肚子,满意地道,“你这个修为完全没问题,坚实得很。”
“说重点。”
犀渠翘翘鼻子:“有求于我居然还敢这么嚣张,本大爷需要酝酿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