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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对不起。我不想以一颗空荡荡的心嫁给你。你等我,等我想起应该想起的一切便将完整的自己嫁给你!做你完完整整的妻!
翌日清晨,袈蓝素净的庭院中多了两个人。
雪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饮。修辰笔直的站在一边,谁都不知道他此时的心里是多么的紧张。
“这酒不错,你要不要尝尝?”雪举起酒杯问修辰。
修辰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走过来坐在雪的对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一杯一杯的倒酒、喝掉。喝的很急,很猛。只是那目光一直盯着关闭的房门,他在等她醒来,等她想起一切,等她的选择。
“吱呀——”
门从里面推开了。
院子里的两个人都是停下了喝酒,看着出现在视线里的人。
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中,袈蓝缓步走到修辰的身边,然后单膝跪下。女子清脆而坚定的声音在这个清晨久久徘徊。
“多谢南昀王这一年的照顾。袈蓝恳请陛下赐我三十万大军,袈蓝愿自封灭东将军讨伐东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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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风城重游,纠葛情深终有止 。。。
立后大典在延期了三日之后才在整个南昀国人的期盼中举行。万千民众走上街头,人们在欢庆他们的国家有了国母。可是,却极少有人知道皇后已经换了人。
鲜红的颜色依旧如三日前一般。
凤冠霞帔很重很重,重的让柳月儿有些迈不开步子、抬不起头,甚至连呼吸都有些费力。望着近在咫尺的人,柳月儿一阵失神。十二年了,自己爱了这个男人十二年了。今日,就要成为他的妻。妻?这个词在心里闪过的时候,柳月儿的嘴角却是划过一抹苦涩。她是幸运的,因为她终于可以嫁给他了;她也是不幸的,因为她知道她永远得不到他的爱。可是就算他永远都不会爱上自己,自己也愿意嫁给他,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每日看着他、守着他,就好,很好。
本是洞房时,金玉床便端坐的二人却是无言。
柳月儿在心里轻叹一声,终是迈开沉重的步子,自己摘下凤冠放于桌上。然后在修辰的面前缓缓蹲下,为他脱掉喜靴。喜烛烛火摇曳,映下柳月儿纤细的身影。
“月儿……”修辰低着头看着蹲在身前的女子,那纤细的身影一如多年。愧疚的滋味在心底一丝丝蔓延,甚至让修辰不知该怎样面对她。
柳月儿抬起头来,嘴角是漂亮的酒窝。“陛下,月儿服侍您休息。”
修辰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月儿啊月儿,你越是这样善解人意,越是让我愧疚啊!
在南昀国万千国民为立后而欢庆时,遥远的东赫国却迎来了可怕的敌人。一支铁血的军队以一种近乎野蛮的嗜血程度闯进东赫国。军队所过之处杀伐滔天、一片狼藉,甚至鸡犬不留。一些接触过这支军队而幸存的人提起这支军队的时候还是禁不住胆寒的后怕,他们说那种仇恨的气息太浓太浓,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凤离凡抬着头看着皎洁的月,想起那个女子如月般的姿色,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陛下,南昀国的灭东将军已经赶到风城了。风城的军队和百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撤退了。”那走到凤离凡身后禀告袈蓝情况的人竟是央紫,如今的她已经十三岁了,逐渐脱离了两年前的稚气,女子的妩媚一点点显露出来,不难看出再过两年应该会越发的出挑。
凤离凡点了点头,丫头,只要你放下仇恨变回从前的你,我的幸运又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这一年来越来越沉默的小女孩儿问道:“央紫,当年的事,你可后悔?”
央紫低着头,低低的声音说:“您知道的,您所有的吩咐央紫都会听,都会去做的。央紫的命是您的,一切都是您的。只是……只是央紫这一年来时常想起阿姐在雪山上的模样……”
凤离凡似乎也陷入了沉思中,多少次梦中都见到她浑身鲜血的样子。雪上之上她的绝望、她的仇恨,叶庄之中她的乞求、她的卑微。她说的话,她的样子一直萦绕于胸,成为去不掉的疤。当自己的剑插入她的身体时,自己仿佛要死掉了,那种自责那种恐惧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还好,她没有事。
丫头啊丫头,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这一次,就让我以命相还吧。
“杀——”
血,肆意地践踏着大地;月,无声的见证这一切。
一马当先的女子纵有倾城容颜,也让人不禁胆寒。
手中厚重的斩魂刀上旧的血液还未凝固,又沾染上滚烫的新鲜人血。
身着一件宝蓝铠甲,手中一把斩魂刀,腰间一柄白穗剑,再配上冰冷的绝世容颜,天下谁人不识她?
天下人,送她一个令人胆寒的名字:
蓝衣血女。
“将军!敌军已经撤退,现下该如何做?”李副将恭恭敬敬的向前,问道。
“扎营。”
听到这话,众人都松了口气,想起上次将军听到回报之后,那一句平平淡淡的“继续杀”,全体将士就整整打了三天三夜。这样的事情,就算是铁人,恐怕也难以承受。然而在灭东将军的治下,却没有人敢有一句怨言。今日是除夕,虽不能归家团圆也希望可以平平安安地守岁。
袈蓝的目光缓缓扫过部下,手指指向几个人,“军法处置”。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生气。她看见这几个人在刚刚的拼杀中十分胆小畏惧。
“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被指到的人立刻跪地求饶。
军法?那便是死。
李副将看着跪地求饶的几人,几经犹豫终是上前一步,说道:“将军请三思!连日作战,士兵苦不堪言,多少次的生死一线间。这几人虽然胆小怕事,但对将军忠心,也尚未对我军造成大的损失。军中诸人,无不对将军忠心耿耿,还请将军爱惜自己的军队!”
“李副将是在叫苦吗?”
“末将不敢,只是……”李副将咬了咬牙,“将军的才能有目共睹,让身为七尺男儿的众将士佩服!不过将军的责罚是否过重了?属下知道将军复仇心切,可将军的夫君是人,众将士也是人,也有着妻儿在家中等候他们的归来!还望将军爱惜人命!三思啊!”
回答他的是斩魂刀。
刀光一闪,李副将一颗大好头颅就滴溜溜滚开去。李副将本来是袈蓝身边最得力的干将,战功赫赫,只待奏明圣上,便要升迁,不想却死在这里。旁边的众位将士看到这场面,眼中露出不同的神色来,或吃惊,或同情,或惊惧。或是急急低下头,不敢多看。
袈蓝却只是收起刀,不发一言。
鲜血洒在袈蓝的脸上,在夜色里增添几分诡异的凄美。
听说新鲜的人血是滚烫的,可是袈蓝为什么没有感觉到温度?
听说鲜血的色彩最为艳丽,可是袈蓝为什么只看到黑白二色?
丢下目瞪口呆的军官们,吩咐随身的侍卫们不许跟来,独自驾着马顺着路漫无目的地走。忽然看见了熟悉的景色。毫无生色的眸子渐渐有了一丝神采。那跳跃在眼中的,是意外?还是欢欣?
这里是……风城?
驾马的速度突然提了上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看见那氤氲的水汽。
一瞬间,怔住。
温暖的感觉瞬间袭上四肢百骸。
泪,顷刻决堤。
如今的自己,如今如此嗜血无情的自己,原来,还会有泪啊。
重游旧地,这一次,只有一人矣。
下马,解衣,缓缓走到泉水里。
看着深色的污水从自己的身上向外流出去,流出去,慢慢晕开,直到看不见颜色。回归白皙的臂膀在月色下泛着柔和的光。“苍,倘若你看见这样脏的我,会不会皱着眉头笑话?”袈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意。
取过岸边的夜蓝剑,在温泉水里小心翼翼的洗涤着白色的剑穗。温柔的神情似抚摸自己的爱人般。
“你用的这把白穗剑就叫苍昼剑怎么样?”
“好,那你用的这把蓝穗剑就叫夜蓝剑如何?”
“你的苍昼剑配蓝穗,我的夜蓝剑用白穗才好!”
“为什么这样才好?”
“这样……这样不单调呀……”
“哦?那不如以后我的白衣以蓝缎为带,你的蓝衣以白绸为袖?这样才算是你中有我,我,我中有你!”
……
思绪渐渐收回,视线停在夜蓝剑上。
“苍,你会怪我吗?”
“我怕,我好怕你怪我,所以连杀人我都不敢用夜蓝剑。”
在水里,执剑起舞。
美丽的身体在水中绽放,面颊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似乎回忆起什么美好的事情似的。曾经,我们有着那么美好的回忆,在这儿。
夜蓝剑在氤氲的水汽里明亮耀目,若流光,若飞虹。
突然脚下一滑,袈蓝跌坐在水中,呛了几口水。
她剧烈的咳嗽起来,继而大笑。
“你引以为傲的小神医早已杀人如麻……再也配不上夜蓝剑了……”
“可是我不后悔!”眸子中的杀意惊天骇浪。
“凤离凡!今生若不能亲手将你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
“凤离凡!”
她疯狂地拍打水面,激起的水花跳跃着,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打湿的黑发黏黏地粘在面颊。她忽然用左手将发挽起,剑光一闪,右手中的夜蓝剑已经割下。手中一松,如墨的黑发飘在水面,缓缓离开原先的主人。
“凤离凡!若不能为苍报仇,当如此发!”仿若仙境的温泉水中,一名短发的女子立下这样的誓言。
过了许久,她安静下来。呜咽的呢喃:“苍,我好想你。”
风,温情地拂过她的面颊。
只有风。
翌日,嗜血的白甲军以一种疯狂的姿态踏进风城,长驱直入直奔东赫国皇都。威严的城门早已紧闭,戒备的射手与战士围在城门之上,盯着城门下这支骇人的军队的一举一动。
城墙上,凤离凡孤寂的身影迎风而立,神色复杂的眼注视着下方军队正中央的那一道蓝色的身影。袈蓝抬起头,迎上凤离凡的目光。
风,呼呼的刮着。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啦,开新坑啦!文名:《七个男主一锅端》文案:某肉文作者yy过渡,手抖眼花。一不小心,穿了。看见那身材魁梧的男主,作者感谢苍天!我终于可以一尝夙愿被扑倒了!咦?等一下,那个为男主吹箫的女人是谁?我晕,怎么长得那么像女主?那我是谁?合着我是那个二货女配?额滴神啊,男主不是马上要出来将我一刀斩杀了么,不要啊!我不要炮灰啊!!!地址:http://。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786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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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昔人重回,那日那景那人兮 。。。
气势汹汹的白甲军挺立在袈蓝身后,只等他们的女将军一声令下就会奋不顾身的冲上去。
袈谷的时光忽然涌上心头,那些年少的时光不经意间在心中留下烙印。袈蓝深深吐了口气,可是一切都变了,因为一个叫叶苍的人改变了。她不再是那个无忧的丫头,他也不再是一心对她好的凡哥哥。
叶苍……这个名字那么清晰。袈蓝努力去回忆那些相处的时光,一幕幕如流水般袭来,她的嘴角不自觉划上好看的弧度。忽然的,她上扬的嘴角僵硬了,她惊恐的发觉自己竟然不记得叶苍的模样了!这一发觉让她冷汗流了下来。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可能将他的模样忘记?不会的,不会的!
马儿似乎感受到背上驮负的人情绪不稳,发出几声鸣叫。众将士诧异的看着袈蓝,他们一向无情的女将军这是怎么了?
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