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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家气功真力的暗器,外形看来只是一枚,实际上乃是七枚连套在一起,外用一层极薄的钢皮包着的,故又名七巧夺魂环,使用时,只要暗运内力,划破外层包着的薄钢皮,即可以在与敌动手之际,挟在掌凤中随心所欲的发出一枚,二枚,甚至于七枚齐发,环的外围铸有极细的三角菱刺,并含有剧毒,任你是个功力怎样高绝的高手,只要一被中上,立时便得倒地,昏迷不省人事,若无其独门解药解救,六个时辰内,毒气攻心,浑身抽搐而死,厉害无比!”
说到这里,一双俊目里忽地放射出一种似关切,似………的异样的光彩,凝视着祝玉琪缓缓地续道:“兄弟!切记千万特别留神小心,不可大意啊!”
祝玉琪闻听这番话后,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连忙点头答道:“多谢大哥指示,小弟当谨记心中,届时多加留神提防就是!”
书生点头说道:“黑飞狐武学功力与愚兄只在伯仲之间,兄弟定必胜他,只要能记着愚兄的话,多加小心留神,就不虞险失了!”
说着,一双朗目,含着款款深情地朝着祝玉琪凝视了一眼,才微一点头道:“兄弟,我走了,你多保重吧!”
话落,身形已经急掠纵起,青色儒衫飘飘,有如天马行空,快似凤驰电掣般,直向竹林外掠去,幌眼便巳在数十丈外!
祝玉琪足尖微一点地,身形已凌空拔起,轻飘飘地落在竹梢顶上,望着这位神秘而不知道姓名的大哥的背影,起落之间,越去越远,渐渐,只刹下了一点黑影,终于消失在旷野间,不见了,这才有点感觉怅然若失的,轻吁了口起,飘身落地!
祝玉琪对这位不知姓名的大哥,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好感,虽然,在先前动手的当时,他虽曾有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的念头,但,那只是一时气忿的激动,并没有把他当作仇敌,或者有将他伤在掌下的意思!
后来,话说明了,祝玉琪对他的好感就益发的加深了!
尤其是最后,他那双俊目里射出的一种异样的光彩,台有着无限的爱护舆关切,更有着难以言说的柔情,简直像是个女………
当时,祝玉琪的一颗心,不禁卜卜直跳,有点儿激荡,几乎为他这种深情的目光,异样的眼神所淘醉!忽然,一个意念掠过他的脑际,暗道:“这位大哥的眼神为何这样奇突?
怎么似乎有点儿像似女孩子的目光?难道他是个易钗而弁的………”
想到这里,他的俊脸不禁泛起了少女似的羞赧,红红的,热辣辣的,似乎有点儿发烧!
“呸!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去的呢?”他心底暗责道:“祝玉琪啊,祝玉琪,你太也没有出息了—蓦然,有一个娇甜的声音,在他的旁侧喊道:“琪弟!你怎么啦?在想什么呀?”
祝玉琪陡地一惊,连忙掩饰地说道:“没有什么,我是在想这位大哥直是怪人,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出身来历?为什么要对小弟这样好?”
罗依华姑娘点点头道:“我也感觉着奇怪呢、想了半天,只是想不通,”说着,便把一双妙目朝她父亲望着道:“爹!您想得通么?”
罗方尚未答言,祝玉琪已经问道:“罗爷叔!您老人家江湖阅历深厚,见多识广,可能从他的武学身法上,揣知一点来历么?”
罗方摇了摇头道:“当今武林各大门派的武学,我虽没有完全见过,但却大都有个耳闻,敢说入眼即可看出一些端倪,唯独此人一身武学,除其所使轻功身法,乃武林传说的上乘轻功“大挪移”身法外,其掌招实在怪异奇谵复杂绝顶,好像各门各派的武学都有,实难断定其真正出身来历?”
祝玉琪闻言点点头道:“琪儿也有这种想法,他的一身武功也实在不弱,琪儿若不是施展开两仪复合身法,恐怕还真不容易使他服气呢!”
说着,朝地上鹰爪手余声的尸体看了一眼道:“这恶贼的尸身,让雪儿把他扔到深山去算了!”罗方摇摇头道:“人死不记仇,人都死了,岂可再糟塌他的尸身,还是找个地方把他埋起来的好!”
祝玉琪道:“琪儿遵命!那么就叫雪儿把送到深山中埋起来吧!”
罗方没有再说话,祝玉琪便撮口发出一声清啸,招呼雪儿。
啸声方落,立闻一声清亮的鹤唳,遥空传来,一点白影,在夕阳余辉下电掣般疾驰飞来。幌眼已到头顶上空,双翅一饮,一阵劲风过处,灵鹤已经泻落地上祝玉琪的身侧。
先前祝玉琪来到时,罗方父女在心中惊异之下,并没有看清楚灵鹤雪儿的神态,这时仔细一看。
只见它钢爪铁嘴,火眼金睛,精光灼灼,浑身羽毛雪白如银,神态威猛至极!
灵鹤雪儿落地后,立即把它的一条长颈项,偎依着祝玉琪身侧摸来擦去,状极亲热!两只火眼金睛,却是不住的注视着罗方父女。
祝玉琪伸出左手,抚摸着它的长颈项,右手指着罗方父女笑道:“雪儿!他们是我的爷叔和姊姊,以后你要像和我要好样的和他们要好,知道吗?”
灵鹤低呜着把头点了点,表示知道了意思。
罗依华姑娘娇躯一闪站到雪儿身侧,伸出玉手。学着祝玉琪的样子,抚摸着雪儿长颈顶,望着祝玉棋娇笑道:“琪弟!雪儿真可爱极了!我骑着它玩玩好么?”
雪儿一听姑娘赞誉它,神情非常高兴,没等着祝玉琪说话,它已经低呜点头,表示答应了。祝玉琪笑道:“华姊!它已经答应了,你就骑着它去把那恶贼的尸身埋掉好了!”
说着便朝雪儿说道:“你驼着华姊姊,把那地上的尸体,送到一处荒山里去埋掉,速去速回!”雪儿点了点头。
祝玉琪向罗依华姑娘道:“华姊!你就骑到它背上去吧!”
罗依华姑娘闻言,不禁高兴非常,朝罗方喊道:“爹!华儿和雪儿去去就回来,您和琪弟弟到屋里谈谈去吧!”
罗方点头叮属道:“好!你决去快回!”
话未完,姑娘已飘身上了鹤背,雪儿的钢爪也已抓起地上余声的尸身,一声清唳,展开双翘,冉冉升空飞起!
半空里传来姑娘一阵银铃似地格格的娇笑声,显示出她芳心的高兴!雪儿飞走后,罗方舆祝玉琪正待举走向屋内。
蓦然竹林外面响起一阵轰雷也似的哈哈大笑,声震耳鼓,显见发这笑声之人,真力充沛,内家功力不凡!
二人闻声,心中均不禁一惊,连忙转身看去,劲凤飒然,一条庞大的人影己自竹林外横空掠过竹林,飘身落地!
第四章 试真力 侠丐惊神功
喝!这人好快的身法!笑声方落,便觉劲风飒然,一条庞大的人影已自竹林外横掠过竹林,在二人六尺开外,飘身落地原来来人乃是名震当今武林的怪杰——丐帮长老神乞路衡!
神乞路衡身形刚落,追凤客罗方帮忙抢步上前行礼道:“原来是你老人家到了,我还以为又是什么冤魂不散的恶贼找上门来了呢,倒把我吓了一跳!”
神乞路衡一听罗方这话,一双怪眼陡地一翻,问道:“怎么?你这里也有什么魔崽子,来闹过了么?”罗方点点头道:“你老人家要是早到一步,就遇上了。”
说着,用手一指祝玉琪道:“这便是祝老哥哥的孙儿祝玉琪!琪儿,这位是名震武林的怪杰,神乞路老前辈,快过来见过。”
“哦!”神乞路衡闻言,口中发出了一声轻“哦”,便把一双精光灼灼的怪眼,凝神注目着祝玉琪。
祝玉琪连忙急步向前走上两步,朝神乞微一拱手道:“久仰路大侠威震当今武林,祝玉琪今天得识侠仪,实感荣幸之至!”
神乞路衡见祝玉琪只朝他微一拱手,并不以晚辈之礼拜见,心中便不禁有点不悦,暗道:“此子外表倒是相貌堂堂,气宇不凡,令人喜爱,怎的这样不懂礼节的呢?”
须知祝玉琪身为武当第十二代弟子,其辈份之高,在当世武林之中,可以说已无人可堪与匹此的了。
神乞路衡虽为丐帮长老,但以辈份而言,也只较武当掌门玄一道长,高出一辈,祝玉琪若以本身年龄,见人就以晚辈之礼拜见,则武当掌门人,其地位又将置于何地呢!这就是祝玉琪只朝神乞微一拱手,而不以晚辈之礼相见的苦衷。
神乞路衡怎知道这其中原委,心里当然免不了要产生不悦!不但神乞不知道祝玉琪为武当派当今辈份最高的长老,即连追风客罗方也只知道祝玉琪已列身武当门下,并不知道祝玉琪在武当派中的辈份!
这当然是因为祝玉琪刚才告诉罗方被岷江双恶打落百丈悬崖,年余来的经过时,只说他已列身武当门下,并没有说出他在武当的辈份。
因此,罗方目睹祝玉琪只朝神乞大刺刺的微一拱手,心中也颇有点不高兴,嘴唇一动,正要斥说祝玉琪几句时,忽闻神乞路衡一声哈哈大笑道:“祝家已经有了后嗣,祝老头儿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说到这里略顿,忽地怪眼一翻,寒芒激射地瞪着祝玉琪道:“传说你已被岷江双恶,打落百丈悬崖,这事是真的么?”祝玉琪点点头道:“托天之佑,玉琪只是受了一场虚惊而已!”
“唔!”
神乞路衡微微一顿,又道:“你身负血海深仇,仇家众多,更且都是些武功极高的江湖高手,他们如果发觉你仍旧活着没死,必不肯放松,是以你在江湖上,凡事还须多加小心谨慎,最好暂时……”
神乞路衡话还未说完,祝玉琪已是双目喷火,目 欲裂地仰天发出一阵哈哈朗笑道:“多谢路大侠关心,玉琪此番出道江湖,除了除魔卫道外,就是要遍访当年杀家仇人踪迹,了断血债,以慰父母在天之灵,玉琪如果找不着他们,算他们的运气,一旦找着,必叫这批恶贼一个个毙命掌下,决不稍稍宽容!”
神乞闻听祝玉琪这番话后,对祝玉琪的这种干云豪气,心中虽然极为赞许,但却又颇不以为然,暗道:“好小子!你有多大功力,,口气竟然恁大,你那些仇家,连我老花子也不敢十分轻规,何况是你……”
老化子正在这么暗想之际,忽又闻听祝玉琪朗声说道:“玉琪顷已探悉出当年的血仇主谋恶贼,乃现任青衣帮金旗坛主黑飞狐江兆坤,并约定老魔会齐当年杀玉琪全家满门的贼党,于八月中秋月圆之夜,在隔湖芦山野马谷作一了断,届时路大侠如果有暇,不妨与罗爷叔一同前往!”
祝玉琪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在这里可得要事先声明,血海亲仇,理应由玉琪亲手了断,路大侠如果得便前往,希望只作壁上观,无论如何,千万请别出手,即连罗爷叔也不例外!”说罢,一双朗目注视着二人。
神乞听了,心中不由大吃一惊,望着祝玉琪问道:“怎么?黑飞狐老魔头,便是当年杀你全家满门的主谋者么?”祝玉琪点了点头。
神乞暗忖道:“黑飞狐江兆坤乃当今武林中,有数的几个老魔头之一,据传闻其一身武功,已臻神化之境,只略逊青衣帮主耳,这小子好大胆量,真有点初生之犊不畏虎,一个黑飞狐已经难惹,何况还约齐其他恶贼高手,果真如此,除非邀请当今武林几位名门大派的高手前往助拳,或许有望雪得亲仇外,别无他法可想!
可是听这小子口气,竟要亲手了断血仇,决不容许他人插手,其意志坚决 ,固极可嘉许,但岂不是徒逞匹夫之勇,何异白白送死!”
神乞路衡心中这样一想,对祝玉琪也就越发的感觉得很是不满,认为祝玉琪只不过是个狂傲无礼,自命不凡,不知轻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