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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软轿中传出一声娇甜的声音喊道:“大凤!”
立见紧傍着软轿左边站立着一个玄衣中年妇人连忙躬身应道:“大凤听侯主人吩咐!”
接着,便听得软轿中那娇甜的声音,温柔而缓慢的说道:“你过去问问他们是什么来历,为何在这里动手,如果说话还能中恳动听的话,便饶他们一次,训斥他们一顿,命他们即刻离去就算了,否则,就由你作主处埋,酌情施予惩戒好了!”
语声娇甜温柔缓慢,听来似乎不高,但却字字清晰,站立在距离丈外的祝玉琪与青衣帮群贼都听得极为清楚!只听那中年妇人躬身答道:“大凤谨遵主人命谕!”
说着,又向软轿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向祝玉琪与青衣帮群贼立处,莲步姗姗的走了过来。祝玉琪心中在暗暗忖道:“这软轿里的女人究竟是谁?好大的口气……”
正值祝玉琪心中暗忖之际,那名叫大凤的中年妇人已经走到祝玉琪身前三尺左右俏立。祝玉琪朝这大凤略一打量,只见她虽然已是四十左右的年纪,但年龄并没有掩盖去地年青时美丽的痕迹,依旧风姿绰约,面貌姣好。
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只见大凤秀目微张,快似电闪般掠视了群贼一眼,然后目光灼灼的注视着祝玉琪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这里动手?”
语声虽然也颇娇甜悦耳,只是口气却不甚客气,而且神情冷冰冰地,颇令人心中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祝玉琪不禁剑眉微挑,但旋即微笑的望着她朗声说道:“芳驾这话是问小生,还是问他们的?”大凤口中轻哼了一声,冷笑道:“问你和问他们还不是一样,还要分开来么?'奇+书+网'”祝玉琪神情傲然的,微微一笑道:“当然不一样。”
大凤目注着祝玉琪的俊脸,忽地“噗哧一笑道:“看你的神情气质,似乎颇为高傲,好像与他们真有点不一样呢!”
祝玉琪朗声一笑道:“要是一样?还能与他们动手么!”
“哦!”大凤轻“哦”了一声,点点头道:“那么就先问你吧!”
祝玉琪道:“间我什么?”
大凤道:“先说你叫什么名字!”
“祝玉琪。”
“何人门下?”
“徒忌师讳,恕难奉告。”
“你师承是那一派?”
“武当!”
“你是武当弟子?”
“嗯。”
“为什么事与他们动手?”
“他们硬要与小生动手,不动手能行吗?”
“你就是一个人?”
“嗯。”
大凤秀目朝两丈外地上的尸首望了一眼道:“那个人是你打死的吗?”
祝玉琪点点头道:“不错。”
“你手底下怎么这样毒辣。”
“双方对敌动手,总有死伤,焉能怨怪手下毒辣!”
大凤点点头,又道:“他们与你有仇?” “也许。”
“什么仇?”
祝玉琪剑眉倏地一挑,道:“你问得那么清楚作甚!”
大凤粉脸忽地一沉,但旋又笑盈盈地说道:“不可以问么?”
“与你们无关,何必多问!”
“这是我主人的命令!”
“你主人!”祝玉琪一声朗笑道:“你主人是谁?”
“我主人是谁,你最好不要问!”
“为什么?”
“问了对你无益。”
“小生偏要问呢?”
“决不会告诉你!”
祝玉琪微笑着道:“不告诉小生就算了,其实小生也不一定要知道你主人是谁,不过………”“不过什么……”
祝玉琪道:“你主人也太多管闲事了。”
“多管闲事!”大凤忽地格格一声娇笑。
笑落,粉睑倏地一沉,说道:“祝相公,你还是回答我的话吧!”
“什么话?为什么一定要问小生,芳驾不会得去问问他们就知道了。”“我偏要问你。”
“哼!”
大凤眼珠儿转了转,忽地朝祝玉琪微微一笑道:“好吧!就依你的话,我去问问他们好了。”说着,秀目陡地寒光激射地扫视了群贼一眼,冷冷地喝问道:“你们谁是为首的,站出来,我有话问。”
铁掌震河朔黄俊雄走出一步,朝大凤抱拳一拱道:“老夫……”
铁掌震河朔黄俊雄“老夫”两字刚出口,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陡见大凤柳眉上挑,一声娇叱道:“住口!你这小子能有多大年纪,敢在姑奶奶面前卖老,自称老夫,你是想找打么!”
铁掌震河朔黄俊雄乃成名江湖数十年的黑道高手,在江湖上也是个目空四海,桀傲不驯的人物,一听对方这个中年妇人一开口就骂他“小子”,如何能忍受得住,心中顿时大怒。只见他凶睛陡瞪,凶光暴射地桀桀一声怪笑。
不知怎地,怪笑声一落,双睛凶光忽地倏钦,望着大凤阴恻恻地冷笑道:“芳驾有多大年纪,怎竟出口伤人,骂老夫小子!”
大凤一声冷笑道:“你姑奶奶有多大年纪,你不要问了,反正你姑奶奶成名江湖的时节,你还在刚学着走路哩!”
铁掌震河朔黄俊雄闻言,心中不禁蓦地一惊,望着大凤,面现惊疑之色的问道:“芳驾是谁?”大凤道:“姑奶奶是谁?你还不配问。”
铁掌震河朔黄俊雄桀桀一声怪笑道:“芳驾存心卖老吓唬人么!”
大凤陡地沉声娇喝道:“小子!你少废话噜苏,赶快自报名号来历吧!否则………”铁掌震河朔道:“否则怎样?”
大凤柳眉一挑道:“姑奶奶要出手惩治你!”
铁掌震河朔嘿地一声冷笑道:“有那么容易么?”
“哼!不容易你就试试看!”
大凤说着,娇躯陡地一幌,香风飒然,竞已欺身到了铁掌震河朔身前,粉臂轻探,玉手倏伸,五只兰花指头,迅捷无伦地向铁掌震河朔左眉抓到!好快的身法!真是迅似飘风,疾逾电闪!
铁掌震河朔心头不禁猛地一震!连忙身形一闪,足下用力一点地面,飘身横跨八尺以外,可是大凤已经存心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焉能容他躲开!
只听得大风一声娇喝道:“你还想躲么!”
柳腰微扭,身形已迅似飘风地跟踪扑去。
铁掌震河朔身形尚未站稳,大凤已如影附影,原式不变,五只兰花指仍向他左肩肩井抓到。铁掌震河朔万想不到对方身形竟然恁般快捷,心中不禁骇然!
身形未稳,如何还能再飘身躲让。口中一声怒嘿,右臂疾出,挥掌就向大凤玉腕腕脉切去。大凤瑶鼻一绉,一声冷嗤!喝道:“你配么!”
玉腕忽沉,五只兰花指头,倏地变式化抓为孥,疾向铁掌震河朔右臂肘盘曲池穴孥去。
铁掌震河朔心中蓦地一惊!待要闪避,无如对方这一招不但变得快极,而且也变得妙极!
铁掌震河朔只觉得臂时一紧,曲池穴微微一麻,已被大凤三只籣花玉指孥着。旁立六名香主一见,齐皆大惊,喝叱声中,各纵身形,向大凤扑至!大凤柳眉倏挑,目射寒光地一声喝道:“恶贼!敢尔!”
柳腰微摆,带着铁掌震河朔的身形一转,左手一挥,狂飚骤起,内家真力刚猛无俦地向群贼撞去。
群贼功力虽都不弱,奈何与大凤相差太甚,前扑的身形,被大凤的内家真力一挡,立时全被震得踉跄后退!
大凤以内家真力逼退群贼,立即厉声喝道:“你们都替我安份点站着,姑奶奶决不伤他,否则,姑奶奶就先毙了他,然后再料埋你们!”
说着,左手一伸,便按在铁掌震河朔的背后“灵台”穴上,群贼见状,那还敢轻举妄动,投鼠忌器,只得瞪着一双凶睛,注视着大凤,乖乖的站着。
大凤目似寒电冷芒般地扫视了群贼一眼,冷笑了一声,这才向铁掌震河朔黄俊雄喝道:“怎么样?姑奶奶治得了你吗!”
“哼!”
铁掌震河朔这时被大凤孥捏住穴道!浑身酸软无力,枉有一身武学功力,丝毫无法施展。那里还能话说,是以,大凤话声一落,他只冷“哼”了一声。
大凤闻哼,三只兰花指头微一用力,喝道:“你哼什么!怎不说话?”
铁掌震河朔立觉体内血气反逆,心中不禁更加大惊!暗忖道:“这女人是何来历?这是什么孥穴手法?………”
铁掌震河朔忖犹未已,大凤又喝道:“还不说吗?”
这时铁掌震河朔心中已经明白,这中年妇人武学功力奇高,实在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于是,便咬牙强忍着浑身酸楚,嘿地一声冷笑道:“你要怎样?”
大凤喝道:“快报出你的来历名号!”
铁掌震河朔道:“青衣帮铁旗坛主,铁掌震河黄俊雄便是。”
青衣帮名震江湖,武林正道各大门派均皆刮目相看,铁掌震河朔以为对方在闻得青衣帮之名后,一定要大吃一惊。那知中年妇人对青衣帮之名竟丝毫无动于衷,面上神色依旧,一声冷喝道:“你与他有什么仇?”
铁当震河朔面孔不禁一红,说道:“我舆那小子有一掌之仇!”
大凤望了祝玉琪一眼,道:“你挨过他一掌!”
“嗯!”
大凤忽地格格一笑道:“你打不过他?”
铁掌震河朔没有应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大凤又道:“因此你要以多为胜?”
大凤话声甫落,忽闻轿侧另一个中年妇人娇声喊道:“大凤,主人有命,要你使他们每人在七天之内,不能运功行气,和人打斗,以示薄惩,叫他们走路算了。”
大凤闻言,便即向那个中年妇人一笑道:“四妹,烦你禀复主人,大凤遵命示意!”说着,左手二指陡伸,疾向铁掌震河朔黄俊雄腰肘下轻轻一点,右手一松,幌身便向群贼身边欺到。
群贼一见,连忙各幌身形闪避。
只听大凤一声娇喝道:“你们躲得开么!”
娇喝声中,双手兰花指头,一阵疾如闪电般地弹点,群贼均感腰肋下微微一麻,浑身劲道顿失,知道已被对方点了穴道。
群贼心中都不禁骇然!连忙暗中试行运气调息,那知真气不但已无法运行,并且还有一种反逆的现象。
忽听大凤格格一声娇笑道:“我这制穴手法,乃举世无双的独门绝学,天下武林无人解得,只要你们不妄运真气,与人劲手,七天以后,自会复原如常,否则,气血上逆,必成终身残疾,永远无法治疗!”
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你们走吧,只要记着我的话,就不会有差错。”群贼闻言,心中均皆骇然万分的互相望了一眼,傻然的楞立在当场。
铁掌震坷溯黄俊雄对大凤的话,心中虽然颇为怀疑不信,但又觉得对方这话,决非是空言恐吓!
因为他已看出,对方不但武学功力奇高,并且出手迅捷诡异绝端,完全出于人的意想之外。………这时,浑身劲道全失,已无法动手,要想不认败服输已是不行。
不过,他是此行群贼之首,纵是认败服输,总不能不交待几句场面话就这样的走去。于是,他便即凶睛一瞪,满眼恨毒之色的望着大凤嘿嘿一声冷笑道:“芳驾武学确然高明,此辱我黄俊雄有生之年,当必雪报,你可敢报出名号么!”
大凤闻言,略一沉吟道:“姑奶奶名号本不想让你们知道,但是,你这么一说,姑奶奶却不能不告诉你们了。”
说着略顿,目射灼灼寒光的扫视了群贼一眼,又道:“姓黄的!你果真要报复今天之辱,可来终南峰顶,找轿前四凤好了。”
铁掌震河朔一声冷笑道:“好!我黄俊雄异日必来终南找你算胀!”
说着,便向旁立的六名香主说道:“我们走!”
话落,便与六名香主带着被祝王琪击毙的尸身,迈着大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