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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完结-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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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我一连串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让我亲一下就告诉你。”班第的眸中闪着得意的光芒。
“色——”我的“狼”字还未出口,就被班第一低头强行吻走了,我两颊滚烫,双手握拳,在他胸前落下一串的捶打,他则开心地咧嘴大笑,任我捶了半日,才握住我的手道,“好啦,按摩得很到位,别累着了,歇会儿吧,我给你讲讲你最想知道的事儿。”
“讨厌!”我想把手抽出来,可握得太紧,抽不出来,只得拧着眉头,恶声恶气地催道,“快说!”
“好啦,别着急,我这就说!”班第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顿了一顿,才道,“你不用担心了,你三妹她已经转过弯儿来了,没事了。”
“怎么会?”我有点儿诧异,那天在那么重的家法责罚下,她都咬紧了牙关,坚决不认错,这才过了多少天?就转过弯儿来了?
“真的,不骗你。”班第道,“她额娘苦劝她不成,以死相胁,终究是母女连心,血浓于水,你三妹就这么转过弯儿来了。”
我“哦”了一声,觉得稍稍放心了些,但又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闷闷的。
“怎么了?不高兴?”班第这人还真是敏感,尤其是对我的一颦一笑,反应尤其敏捷。
“怎么会呢。”我朝他笑了笑,道,“三妹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总算这回没白忙,那些代价付得也值。哦,对了,郑家声怎么样了?”
“你放心,他死不了。”
“哦?”我再次诧异。那天康师傅是何等的气愤,连端静都想灭了,怎么会放过他呢?
“小傻瓜,”班第点了点我的鼻子,“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皇阿玛仍准备将你三妹嫁给噶尔臧,自然不能将郑家声一杀了之,要不你三妹会恨一辈子的,这对联姻没什么好处。”
想想是这个理,我便没做声,班第又继续道,“不过,他也不会活得舒坦,总要付出代价的,依我看,至少要被流配三千里。”
“唉,又是棒打鸳鸯!”一句喟叹就这样从我口中逸出,脑海中倏地飘过一个衣袂飘飘的影子,耳内似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唤我——“晨曦!”
“禧儿,怎么了?”班第抬起我的下巴,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我,仿佛要望到我的心里去。
“哦,没什么?”我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挤出一个笑容道,“只是觉得郑家声可怜罢了。”
“你呀!”班第将我紧搂了搂,嗔道,“对别人总有无限的同情心,什么时候能心疼心疼你自个儿?老为了别人的事儿挨打受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婆婆妈妈的班第又出现了!我无奈地高举“白旗”,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都不搀和别人的事儿了。你就放心吧。”
“这才乖!”班第捉住我的手,吻了一下。
“哦,对了,”刚才班第一提“流配三千里”,倒我想起了另一件事儿。“离勾决之日是不是没几天了?”
“是啊,怎么了?”
“戴梓的事儿,你给盯着点儿!”
“不是才刚说过不掺和别人的事儿了吗?”班第皱紧了眉头,一脸的不悦。
“唉呀,”我往班第身旁怀里紧靠了靠,嗲声道,“我刚才不是说的以后吗?这事儿不是之前参与的嘛?况且主要是你在做,你就帮人帮到底吧,好不好,班第哥哥?”
大概实在抵不住我的“撒娇功”,班第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才正色道:“不过,禧儿,这真的是我们最后一次为了别人的事儿去冒险,以后,咱们就只管扫自个儿的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好不好?”
“好!”我嘴上虽这么答着,心中却实在不大相信自己,也不相信他。班第其实也是个心善之人,我就不信,真要碰上什么不平事,而且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真能袖手旁观?当年吴兆骞的事儿是谁给我揽上的?
“我的乖禧儿!”赞了一句,班第的头又凑了下来,我忙伸手撑住他的下巴,道,“你今儿揩油揩够了吧?没完没了了还?”
“不够,不够,这一辈子都揩不够!”说着班第就制住了我撑住他下巴的手,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




、242拳拳之心


多惊心动魄的壮举都终将成为历史;多刻骨铭心的爱恋都将化为浮云。
班第的预言成真,郑家声果被流放宁古塔。那个地方现如今一般只发配犯了大逆之罪的罪犯,南方的文弱书生到了风气凛冽的苦寒之地给披甲人为奴,绝大多数的下场就一个字——死。
与郑家声同样遭受被流放命运的还有戴梓,不过;不知道是班第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还是康师傅真有惜才之心;他的境遇比郑家声要好得多;说是被发到了盛京。
勾决之日过后没多久;钦天监就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康师傅在那天下旨,给端静与噶尔臧赐婚;当天晚上,景山内前殿灯火通明,康师傅在那里大宴群臣,给足了扎什父子面子,与此同时,慈宁宫的家宴上,众嫔妃纷纷向布贵人道贺,恭喜她的女儿成为未来的郡王妃,布贵人终于扬眉吐气,在人前风光了一把,而主角端静却扬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杯接一杯地到处敬酒,直到一头栽倒在地。
醉后的端静是我和小穗帮她梳洗安置的,都说人容易酒后吐真言,果不其然,酒醉中的端静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深埋在心底的那个名字,也亏得是在我面前,否则,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她这样的表现怕又要引起轩然大波。我能理解端静心中的痛,这种痛就像是用一把钝刀一点点地划开你的心脏,人一时间是死不了,但那痛楚却清清楚楚地延伸到四肢百骸,深入骨髓,也许只有酒,只有醉,才能暂时麻痹掩盖。
我陪了端静一宿,此后便没再去过咸福宫,我不忍见她那惨淡的笑容,空洞的眼神,然,更让我觉得恐慌的是,看到端静的那副样子,我脑海中竟会不由自主地浮现早该忘得一干二净的名字!我对自己说,这是不应该的,不可以的!可是,越这么说,那三个字却越像恶作剧似的,时不时地跳出来刺痛我的神经,不仅如此,那个身影居然还出现在我的梦中,就像昨夜,我居然又梦见了那个人站在那座白墙黑瓦的宅门前,一声声地呼唤着我……
“主子,今儿是四阿哥的生辰,戴这个……似乎不妥吧?”小穗的一句提醒,让我猛地回过神来——我真是昏聩了,居然在挑镯子时,鬼使神差地拿起了压在首饰盒底部的菩提手串呆怔了半晌!幸亏把菱花打发到门口去迎接班第了,不然,让她看见报了康师傅,我要倒大霉!刚匆匆把菩提手串放回到盒底,拿起那只龙凤镯套上手腕,菱花就进门报说“大额驸来了”。班第这家伙刚进卧室,就瞪大了眼睛一阵夸张的怪叫:“天呐!这是谁呀?菱花,小穗,难道……难道我进错门儿,到了仙女儿的闺房?”
小穗和菱花一阵掩嘴轻笑,很识趣地退了出去,我瞪了一眼班第,道:“你又发什么神经?让丫头们看了笑话!”
班第也不恼,笑意盈然地走到我跟前,贪婪地在我脸上逡巡了片刻,忽就俯下头来。我没料到他居然会搞突袭,本能地抵住他的胸膛将他往外推,不料他双臂稍一用力,我反而贴他更紧,稍一失神,他便攻进了我的齿门,舌尖的痴缠渐渐吞噬了我的理智……
半晌,班第紧拥着我,在我耳畔微喘着气低语:“禧儿,你真美!”
我窝在他胸前,感受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调整了一下呼吸,呢喃:“哪儿美了?”
班第略略松开我,轻吻了一下我的眼睛,柔声道:“肤若凝脂,眉若远黛,目若清泉……”又吻了一下我的鼻尖,“秀鼻挺而小巧……”又在我的唇上轻啄一下,“绣口艳若樱桃,还有……”又握住我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串吻,“纤纤素手,柔若无骨……”
我抽出手来,打了他一下,略带不满:“色狼,就知道皮囊!”
“还没说完呢!”班第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托起我的下巴,望着我的眼睛,深情款款,“其实最美的是你那颗心!纯洁善良,古道热肠,普天下再难找出第二个来!禧儿,今生有你相伴,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我醉了,醉在这甜腻腻的告白里,心底有暖暖的感觉在流淌,双颊在那灼热的目光注视下有点儿发烫。我不觉伸出手去,抚上了眼前这张洋溢着明媚笑容的脸庞,心底有个声音对我说:看看吧,就是这个高大俊秀的男子,一直陪着你,包容你,你笑他高兴,你哭他心疼,你闯祸他替你善后,你发脾气他耐着性子哄你,这样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你面前,你还在想其他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没错,不要再怀疑了,就是他!他就是你这一生要找的那半个圆啊!
一股冲动在心底涌起,我不禁脱口唤道:“班第哥哥……”
“嗯?”班第用双臂圈住我,嘴角含笑,满目柔情。
“我……呃……”天晓得,我其实想说“我喜欢你”,但要这样面对面地说出来,对我来说难度真不是一般的高。
“怎么了?想说什么?”班第的目光中微微地露出点希冀来。
“呃……”我的心脏像打鼓似的越跳越快,感觉手心儿都有点儿微微出汗了,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道,“我想说……你今儿出门是不是吃蜂蜜了,嘴巴那么甜?”
“呵呵!”班第朗笑一声,促狭道,“是吗?很甜吗?那你要不要再尝尝?”说着又将头凑了过来。又要被人“吃豆腐”,我岂能“坐以待毙”?稍一屈膝,凑过来的两片薄唇便扑了个空,一躬身从班第的腋下钻过去,再顺便小推了一把,那小子就往前踉跄了两步,若不是他伸手敏捷稳住了身子,非摔个“大马趴”不可。
“好啊,你这丫头,又要谋杀亲夫?”班第转身,“愤然”控诉。
“嘿嘿,对付色狼就要像‘秋风扫落叶’!”我正义凛然地说完这一句,立马闪身往房门外跑,可班第显然已掌握了我的动向,抢先一步堵住了房门,长臂一伸又将我圈进了他怀里,另一只手立马攻向了我的“要害”——胳肢窝。
“哈哈哈……哎哟……”被挠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实在没办法,只得开口求饶,“班,班第哥哥,不要啦……我……我错,我错啦!”
班第收了手,一本正经道:“说,以后还敢不敢‘谋杀亲夫’?”
“什么亲夫?”我话音未落,就见班第的魔爪又要发动袭击,我大叫一声,赶忙改口,“不敢了,不敢了!”
班第心满意足地贼贼一笑,一低头,目光又落在了我的唇上,一见这情形,我心知他又生了“邪念”,忙赶在他开口前,分散他的注意力,道:“对了,皇阿玛不是让你今儿替他去看望汤师傅吗?汤师傅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太医会诊后怎么说?”
班第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转移,神情黯然地摇了摇头,道:“不太好。太医说人快不行了,大概就在这几天了!”
“就在这几天?这么严重?”前两天还在乾清宫门前碰到过前来述职的汤斌,说是刚从通州勘察进贡的木料回来,那时候虽然瞧着有点儿疲累,但总体上看精神气还是有的,这会儿居然说“人快不行了”,这怎不让人惊讶?
“汤师傅……唉!”班第长叹一声,道,“他什么都好,就是太耿直,不知变通与妥协!在朝为官,这是大忌呀!他那病源自于他的心,若他自己不能从中跳脱,什么药都医不回来的!”
听了班第的叹息,我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八个字可以作为康师傅与汤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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