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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门儿!”我毫不犹豫地拒绝,这小子头一次出去就把格尔芬打得头破血流的,让他一个人出去我可不放心。
“皇姐,好皇姐……”胤禛做出一副出出可怜的模样,抓着我的袖子开始撒娇。
“唉呀,你让开啦!”我将胤禛拨到一旁,就要去移动那个鱼缸,胤禛忽然“哼”了一声,道:“等皇阿玛回来,我就跟他坦白,你这些天的临帖都是我替你写的!”
“你……”我气结,停止移动鱼缸,指着胤禛的鼻子骂道,“你居然威胁我?小四,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嘿嘿嘿,皇姐息怒,息怒!”胤禛蹭回到我身旁,满脸堆笑地,道,“其实,小弟的本意就是想让皇姐你陪我出去放放风,在这个行宫里待了这么久,我都快憋死了!走一趟不用多久的,很快就回来……”说到这儿,胤禛顿了顿,望了我一眼,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拍了拍胸脯,豪气地道,“喏,这样吧。要是皇姐你同意陪我出去放风的话,从明儿起,你的临帖,小弟我全包了,怎么样?”
把我的临帖全包了?那就是说,以后我至少可以腾出一半儿枯燥的练字时间去干自己爱干的事儿啦!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有做生意的天赋嘛,居然提出了这么诱人的条件!
“皇姐,怎么样?”胤禛望着我的脸,眼中满是焦急的期盼。
这会儿天高皇帝远,如果行动快一点儿,溜达一下就回来,的确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答应了下来好像对我也没什么坏处,这么想着,我便回头对胤禛道:“好吧,这回我陪你,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皇姐,你真好!”胤禛兴奋地给我来了一个大熊抱!
“行了行了,别肉麻了!”我揶揄道,“不知道刚才是谁说要跟皇阿玛告我的状呢。”
胤禛“嘿嘿”了一声,道:“我那是吓唬你的!咱俩谁跟谁呀?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儿呢?不管什么时候,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决不会出卖皇姐你的!”
“得了吧你!”我敲了一下胤禛的脑壳,道,“别废话了!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换身儿衣服就回来。”
胤禛打量了我一番,边将我推向门口边嘱咐:“快去快去,时间不多!你可千万别磨蹭,对了,别忘了带银子!”
我匆匆忙忙跑回到寝殿,让小穗找来胤禛的贴身太监苏培盛,跟他们交代好各种打掩护的事项,换好了男装,带好了荷包,想了想又在裤腿里加藏了把匕首就急急赶回了书房。一进门,却发现书房里并没有胤禛的人,趴到洞口一看,却发现胤禛早已举着个火把站在底下跟我招手:“皇姐,你快下来,下来!”
借着火把的光亮,我目测了一下,发现洞口距离洞底大约有十多米,挂在洞口的梯子是还是把直上之下的软梯!一看这情形,我这心里就有点儿打鼓了,小腿肚子也有点儿打颤:万一没踩稳掉下去,极有可能变残废!
“皇姐,你快点儿,快下来啊!”胤禛在下面一个今儿地催促。
“我……我有点儿害怕!”我的声音都有点儿颤抖了。
“别害怕,”胤禛道,“你抓紧梯子,一脚一脚踩稳了就没事儿,有我呢!”
我切了一声,道:“有你顶什么用?你能接住我?”
胤禛举起火把,往软梯脚下照了一照,仰头道:“看到没,这儿有张超级厚超级大的草垫子,万一你没踩稳,掉下来也没事儿!”
我探着脑袋定睛一瞧,胤禛果然没说错,是有一张看上去依稀是黄色的东西铺在软梯的底下,我的心这才安了许多,回转身子,朝洞口探出了第一脚,胤禛的声音随即传了上来:“再往下点踩点儿,往下,对了,对了,踩稳了!”
就这样,在胤禛的指挥下,我紧握着梯绳,终于小心翼翼地爬到了洞底,刚踏上草垫子,全身就像虚脱了一样忽然没了力气,一屁股坐了下去。
“怎么样,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吧?”胤禛说着殷勤地递过了帕子,“给,快擦擦吧,坐一会儿咱们可得赶紧走了。”
听胤禛这么一说,我才发觉全身上下已是汗涔涔的,于是接过了帕子擦了擦脸,擦了擦脖子,胤禛则往旁边的墙上按了一下,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轰隆隆”声响,我抬头一瞧,只见头顶的洞口渐渐地盖住了,那把软梯也收了上去。
、塞外出巡 (二)
“皇姐;咱们走吧!”才坐了一小会儿,胤禛就把我拉了起来,道,“我举着火把在前,你跟着我吧。”
这小子的个头只到我肩头;他在前头举着火把晃来晃去;搞不好那火焰会烧到我;于是;我提议道:“还是我举火把;我在前吧。”
“不用!”胤禛推开我伸过去的手;很“男子汉”地道,“举火把是体力活儿当然得男的干;再说了,这儿可有不少的老鼠和蟑螂,你不是最怕……”胤禛话未说完,我就感觉到有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飞快地从脚背上蹿过去!
“妈呀?!”我尖叫一声,紧抓着胤禛的胳膊贴到了他的身侧去,胤禛猝不及防,小身板儿虽然架住了我的“突袭”,手上的火把却没经受住考验,“噹啷”一声掉落在地,“扑哧”,火焰应声而灭,幽长的密道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皇姐,你没事儿吧?”耳畔传来了胤禛关切的询问。
“没……没事儿。”虽然心跳不是一般的急促,但胤禛的平稳关切的话语和他胳膊上传递到我手心的体温却让我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刚刚是老鼠,你别怕。”胤禛安慰道。
“嗯,我知道。”我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下在这小屁孩儿面前,我这当姐姐的威风全没了。
“皇姐,”胤禛又道,“你放心,这儿除了老鼠,蟑螂没别的东西啦,你松松手,我好把火折子掏出来,没了火把可走不了了。”
胤禛这一提醒,我这才发觉我把他的胳膊抓得太紧了,急忙松开。一阵悉索过后,只听“哧”地一声,一道细小的火光出现在眼前,就着这道光亮,我看见那火把就跌落在脚边的便将它拾起递给胤禛,于是,火把重新燃起,光明重现密道。
胤禛收好了火折子,要过了火把用右手举着,又朝我伸出左手道:“皇姐,小时候都是你牵着我,这回也让我牵你一次吧。”
望着眼前“小大人儿”那诚挚的目光,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心头熨贴得很,刚才那场惊吓的“后遗症”都被这一句话给治好了。
“快点儿,发什么愣呢,来不及了!”胤禛催促着。
“就你急!”我一面用假嗔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感动,一面将手递给了胤禛。
就这样,弟弟牵着姐姐,在火把的指引下,穿越了无数个老鼠和蟑螂的“阵地”,终于到达了出口处。这出口处与入口处的设计毫无二致,还是得爬软梯。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往上爬要比下来的时候顺手一些。
在胤禛的接应下,我手脚并用地爬出了洞口,双手叉腰才喘了两口气,听到身后又传来一阵轰响,转身一瞧,只见刚才爬上来的洞口已被一口石棺覆盖,心里顿时一阵发毛:敢情我们刚才是从棺材底下爬出来的!再朝左右看了一看,还好,棺材就这么一口,左边却有一个供桌,供了好几排的牌位。
出于好奇,我上前瞄了两眼:只见摆在最高层有两块牌位,其中的一块上书“故显考艾公之神位”,该牌位的右下侧刻了卒年——“顺治七年十二月初九”,左下侧竖着一行——“孝女莪奉祀”;与这块牌位并肩的另一块上则刻着“显妣艾博氏吉雅之神位”,右下侧刻的卒年为“顺治六年十二月初八”,左下侧也同样是竖的一行——“孝女莪奉祀”。
看来这是一对夫妻,俩人没儿子,只有一个女儿,看上去这两人的感情不错,妻子仅过世一年,丈夫就跟随西去了。我又瞄了一下其他两行牌位,这一瞄不要紧,刚才“恩爱夫妻”的结论完全被推翻——两行共有十五个牌位全都以“庶母”开头,而奉祀之人也同样是“孝女莪”——也就是说,这位“艾公”生前有十五房小妾,精力可真够旺盛的!
“皇姐,别看了,快走!”胤禛站在门口朝我挥手。
“来了,来了!”暂时告别了“艾公”和他的“妻妾们”,我出了房门,这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小院子,出了院门便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有一条依稀可辨的小径通向林子深处。我和胤禛就沿着这条小径穿过了林子,眼前刚现出一片光亮,就有一阵木鱼声夹杂着诵经声传入耳内,抬眼望去,面前出现了一栋歇山顶房子,看样子是胤禛所说的“庙”。果不其然,绕到前面一看,这个庙的香火还挺旺盛,前来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殿内殿外都是烟雾缭绕的。我们继续前行,穿过了两进院子才终于出了寺门,回头一瞧,只见门楣上挂着金闪闪的一个竖匾,上头写着 “万寿寺”三个大字。
“走啦,走啦!”一马当先的胤禛大概发现我没跟上,又折身回来,边使劲儿拉我边催促,“庙还不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出了这条胡同就是集市,那儿才真好看!”
胤禛没诓我,这条胡同的尽处确实是一条热闹的大街,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汇聚了南北方各种特产,饭馆里所挂菜单上所写的菜名也是全国各地各种风味的都有,街边更有各种小摊儿,有卖小吃的,卖糖人儿的,卖金鱼的,卖小猫小狗的,卖古董字画的等等,应有尽有,很有点儿京城前门大栅栏的范儿,然而,跟大栅栏不同的是,这里来来往往的人都来自全国各地,虽然他们都操着官话,但那口音是五花八门,五彩缤纷的。
我和胤禛瞎逛了一通,带出去的散碎银子很快就化成了他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这小子逛街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觉着好奇,新鲜,什么都想买,恨不得把整条街都搬回行宫去。
“唉呀,别看了,走吧!”我拼命拽着胤禛的胳膊,试图将他拉离卖蛋壳画的小摊儿。
“等一下,等一下!”胤禛赖着不肯走,两只眼睛一直紧盯着那只画着“齐天大圣大战白骨精”的蛋壳画不放。摊主见状将那蛋壳画拿下来递到胤禛的面前,热情地招呼道:“小少爷,您喜欢就拿一个去吧,瞧这画画得多传神呐,这可是今儿最后一个孙大圣了,错过了就没有咯!”
一听这话,胤禛立马将手上拎着的东西往地上一放,接过那蛋壳画来摸了又摸,看那样子是不准备放下了,我无奈地问那摊主:“这个多少钱?”
“既然小少爷如此喜欢,小的就优惠一点儿,”摊主笑呵呵地伸出两根指头,道,“二钱。”
“什么?!就这么一个破蛋壳要二钱银子?你当我们是冤大头啊?”我回头对胤禛道,“小四,把东西还给他,我们不要了!”
“大哥……”胤禛死死护着那只蛋壳画就是不放手。
一见胤禛这个样子,那摊主开始得瑟了,满脸堆笑对我道:“我这儿的蛋壳画可是本城一绝,平常卖五钱都供不应求,今天我是看这位小少爷与这蛋壳画有缘才优惠了三钱,您刚才说我拿二位当冤大头,实在是冤枉我啦!”
“大哥……”胤禛一面晃着我的袖子,一面拿恳求的眼光望着我。这小子久处深宫,又没出来过几回,根本不了解行情,就这种小玩意儿,十文钱到头了,这个摊主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两钱,明摆着宰人,我是一点儿都不想买,可想起过密道的时候,这小子那么护着我,又不忍心拂了他的意,只好粗着嗓子跟摊主还价道,“你少跟我瞎咧咧,我兄弟头少不经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