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事!”楚玲珑站起身,用足足比对方高出五六指的优势俯视着尹蓝幽,然后轻蔑的指责道。
“呵呵!楚将军英明威武,那敢问这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呢?不就是我和南征军的将军成了亲吗?”尹蓝幽咯咯大笑,眼神里有股挑衅的意味。
“哼!那你告诉我,王将军去了哪里?萧副将又去了哪里?这两位贴身跟随施将军的人为何到现在也不曾在军营出现?”楚玲珑眯起眼,逼视着尹蓝幽。
“楚将军没有听说吗?他们在婚期的前一晚上就被派出去公干了!”尹蓝幽斜睨着楚玲珑,笑的有些不经意,但仍然耀眼的如一朵鲜艳的花儿。
“可真是凑巧,平日里最为倚重的两个人,竟然在他成婚的前夜被派了出去,你在骗谁呢?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如今南蛮王已死,大队人马就要班师回朝,这个时候,又有什么样的公干可以让两个军中的重要人物缺席他家将军的婚礼?”楚玲珑仍不放弃揭露这阴险女子的真面孔,她现在最担心的是王维汉和萧毅靖若是知晓了她的什么秘密会被灭口。
“那就不干我什么事了,这个命令可是施将军他亲自下的!”尹蓝幽说话的声音极为轻松,仿佛这件事只是楚玲珑冤枉了她。
“说!你到我军中到底有何图谋?”楚玲珑逼近尹蓝幽,杀气四射。
“不是我要来,是你们施将军要带我来,你看他不是已经和我举行过大婚了吗?楚将军莫要再动其他心思了,蓝幽真的是清清白白,别无所图啊!”尹蓝幽突然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气得楚玲珑真想一剑刺入她的胸口。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若猜得没错,施裕的蛊毒应该与此妖女有关。她已将自己带来的人马划分为三,一部分去寻白小菊的踪迹,一部分留在军中,在自己的十万大军没有赶来之前,先守住这里,还有另外两个人,已日夜兼程回杏女山请施伯父前来。他记得父亲说过,施伯父年轻的时候驻守过边疆要塞,与这南蛮贼子打过几次大仗,说不定他会有法子救自己的儿子。
“你还是滚吧!趁我没发火之前!”楚玲珑咬着牙,按耐住自己怒火。
“楚玲珑,你也太欺负人了,三番两次将我赶走,我尹蓝幽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只不过是想要而不能得的可怜虫罢了,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尹蓝幽装出来的大方终于消失殆尽,她龇着牙阴狠的说着。
“哼!若想让我给你近他身的机会!就先拿到这军中大权再来,踏过我楚玲珑的尸体,你就可以美梦成真了。否则,别来我这儿自取其辱!”楚玲珑收回怒气,视线又转移到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男子身上。
“你!哼!”尹蓝幽气得脸部开始扭曲,但她也听说过楚玲珑的厉害,所以聪明的选择不与她硬拼。
尹蓝幽怒气冲冲的掀开营帐,一晃神儿便不见了踪影。楚玲珑也不去理会。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施裕身上。这个让她曾经交付过真心的男子,如今正在痛苦的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她不知道如何去减轻他的疼痛,也不知道前两日他是否真的看到了白小菊,那个一直以来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她决然而去,他却连追的力气都没有。
尹蓝幽受了一肚子气跑出了营帐,她越想越觉得气愤难平。以前随在南蛮王身边的时候,只要伺候好他,所有的苦难便会迎刃而解。只是那老头是个无耻的变态狂,他总会有数不尽的方法来折麽她,摧残她的心,以及她的肉体。直到遇见了施裕,那个英俊神武的男人!她便开始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靠近他。
机会来临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那日,父亲说他救了一个男子,可以帮他们杀死南蛮王,取得自由。可尹蓝幽正在纠结要不要离开应有尽有的南蛮王身边。一时间没有答应,她只是随父亲回了一次家,便深深的迷恋上这个男子。
父亲一直在嫉恨南蛮王抢走了自己的闺女,殊不知,她早已堕落到无可自拔的地步。父亲劝她逃离,她一拖再拖,苦言没有机会。这下见到了自己心仪的男子,她终于下定决心摆脱那个恶魔。于是他们父女便和施裕里应外合,一举歼灭了南蛮王的大军。
不幸的是,父亲在这场纷争中去世了,临死前将其托付给施裕。可这人不管父亲怎样劝说,都不肯要她做妾,只答应可以像妹妹一样照顾她。只是这一切又怎会是她尹蓝幽想要的。钻进她手掌心的男人何曾逃脱的了。
她拥有世代相传的巫蛊之术,父亲曾让她在先祖面前起誓,永世不得启用噬心蛊毒。因为此蛊能控制一个人的意志长达七天。七天之后,巫蛊老死。意志坚强的人其结果是面黄肌瘦,形似枯枝,需要一年的时间方可痊愈。而意志力稍弱的人,不出七天,精气神一旦被吸走,必死无疑。
尹蓝幽对施裕种蛊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因为她知道此人意志力超强,绝不会有性命之忧。七天时间,足以让她将婚礼办成,届时就算施裕要反悔,众目睽睽之下成的亲又怎能有假。只是她未料到他的正妻会来到此地。致使他当场太过激动而提前病发,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他,因为他已恢复意志,只是蛊虫还没有死去,让他口不能言,指不能动而已。
如今,噬心蛊毒已在他的心口游走五天,再有两天他一定会完全清醒,张口说话,届时即便有父亲的遗言,有众人见证的婚礼,他也不会善待于她的。看来只有一条路可以选,那就是他的妻子一定得死,这样让他长痛不如短痛,再加上自己的媚计,一定可以取回此男人的心。
女子脸上的笑变得十分诡异,有了夜色的渲染,显得更加的狰狞恐怖。
白小菊自从出了军营就只说过一句话。那就是车夫问他们是否原路返回的时候,她果断的吼了一声,“不!”当车夫再问她去哪里的时候,她又恢复了死灰一样的眼神,一片平静无波的脸。
沈慕夕无奈,她根本不能理解这是怎么了,只知道对自己如亲姐姐般的人受了莫大的委屈,而她与施大哥也很难回到当初了。
天色渐暗,他们只能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镇子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来。白小菊托着腰部走进房间,沈慕夕只好叫店小二送来两三个小菜,一壶热茶。小女孩儿叹了口气,眼眶里的水雾两天来就没有干过。“姐姐吃点东西吧!你这两天几乎都没有用过饭!”
白小菊依然呆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遍一遍的抚着肚子。现在她只有宝宝了,那个男人,曾经想要依附一生的男人还是负了他。她静静的闭上眼睛,终于有一滴泪痕划过,原来有一种悲伤是可以致人死亡的。
“姐姐,你别哭!这两天你连句话都不说,夕儿吓坏了!夕儿不知道怎么才能劝慰姐姐,可是姐姐肚子里还有宝宝,你不吃东西他也会饿着的。还有,我们漫无目的走了两天了,可是到底去哪里啊?难道真的不回杏女山了吗?”沈慕夕趴在白小菊的膝盖上哽哽咽咽哭了起来。她还太小,连次真正意义上的远门都没出过,这两天的路,她累了,也慌了,可看见姐姐不言不语半死不活的样子,她更是不知所措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肩膀疼,真不明白那些大神们每天码那么多字是如何做到的,哎。。。。。。如何向万字进一步呢,真心的感觉累!
☆、第四十七章
“夕儿!明日你便坐马车回军营吧!他们会将你带回杏女山的!”白小菊这厢终于有了声音。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赶夕儿走吗?那你也不打算回杏女山了吗?”沈慕夕吓了一跳;也不顾自己的哭相多么像一只可怜的小花猫;他抬高了下巴;眼睛瞪得圆圆的问道。
“我是不会再回去的!”白小菊这两日算是真的想明白了;不管施裕有什么样天大的理由;她都不想再去纠缠这段感情了。因为她只要想到那一男一女身着鲜红色吉服站在高台上的样子;她的心就像被人挖出来了一样痛。有几次;她甚至还感受到了肚子的绞痛;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却因为孩子;她连最后伤心哭泣的权利都被剥夺。她每痛一次就自我安慰一次。只要孩子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她白小菊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五年了,他不是一样没守在她身边吗?她不缺胳膊不缺腿,还长高了长胖了,照顾了一大家子的人。如今更好了,没有了羁绊,又有机会携着自己的孩子单独过清净安稳的日子,她还怕什么,她什么都不怕。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一直在痛,一直在颤抖?
“姐姐!”沈慕夕哭喊了着,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道:“你不回去,夕儿也不回去!”
“胡说!你还有哥哥在那里!你若不回去,这辈子都有可能见不到自己的亲人!”白小菊立马训斥道,眼里总是泛着涩涩的雾气。想起初遇他们兄妹的那会儿,两个可爱坚强的孩子,相互扶持,给了她最深的感触。一直以来,她都想以姐姐的方式来照顾这几个孩子,可惜终究还是要舍弃的,她也有个弟弟,还有个外甥如今都在杏女山。可是她知道,以公爹的仁义大度,一定会替她照顾好他们的。
“可是,我若离开了姐姐,谁又来照顾你呢!我不走!我得陪着你,我看得出来姐姐是伤心了!所以我更要对姐姐寸步不离,姐姐累得时候夕儿就陪你说说话,捶捶背!姐姐带孩子辛苦,夕儿是他的小姨,会帮你好好看着他的,以后夕儿教他练武,谁也不敢欺负她,欺负我们!”沈慕夕囔着浓浓的鼻音哽咽着说了一大堆语无伦次的话。
白小菊再也掩藏不了自己的触动,一个刚过十岁的孩子,怎能忍心带着她吃苦,而且还要她与自己的至亲之人天涯两分离,她狠不下这个心,可是要自己回去,那是绝技不可能的,她的观念里从来没有和人共事一夫的可能。
“夕儿,你还小,如今跟着我走,以后必定会怨我!何况我是真的不忍心!”白小菊轻轻的将她脸上越哭越多的泪水拭去,再次试图劝说。
“不,夕儿决心已定。哥哥他若知晓了,也不会怪我,相反,若是我今日撇下姐姐而去,他日哥哥才会怪罪于我!姐姐你别再说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跟着姐姐!”沈慕夕眼珠子一转不转的看着白小菊,试图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好吧!你既然决心随我!那以后我们姐妹两人就相依为命,寻个平静的镇子,安家过日子!”白小菊抚摸着沈慕夕的头发,她将永远不会忘记今天,这个孩子为她舍去了什么!
“恩!姐姐!”沈慕夕见松了口气,终于安下了心。
“好了,天色不早了,还是赶紧睡觉吧!恩?”白小菊定了定心神,今后有了一个方向,有了一个目标,要努力忘记一个刻在心里的男人,或许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夜阑更深,十一月份的天气,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都是寒风入骨了。万籁俱寂的夜,白小菊闻着沈慕夕沉睡的呼吸声,自己却还是难以入梦。她发誓要忘记那个人,忘记以前的种种甜蜜,鼓起勇气重新生活,可是要说到做到该是多么的难啊!
她透过点点月光轻拂着沈慕夕额前的缕缕青丝,这孩子太累了,跟她跑了两天两夜,也是操碎了心。她不该如此自私,让她跟着自己受苦。可是小女孩还是太固执,如何才能劝她回去呢?白小菊满脸愁绪,难以自解。
白小菊正想闭上眼,倏地,她听到屋内有擦动地面的沙沙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