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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雪茄烟和普通的烟并不一样。普通的卷纸烟只要点上火,那么一切准备工作就全都完成了。”
“可是,如果是雪茄烟的话,如果少了一样东西,那么这根烟就绝对是抽不成的。而这个东西,却在被害人这个用来储存烟和烟具的柜子中,哪里都找不到。”
“雪茄剪。”
那个年轻的检察官在自己的手提电脑上敲打了一下,搜索出雪茄和雪茄剪的图片,通过幻灯机连接播放在了幻灯屏幕上。
“各位应该可以看到,真正的雪茄,它的吸食端是一个完整的烟叶包裹,没有开口。如果想要吸食的话,就必须用一个名为‘雪茄剪’的工具,将吸食部分的尾端剪去一部分,露出里面的烟叶之后,才能开始吸食。”
“各位再看看被害人的橱柜中。被害人拥有如此之多的烟具,我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被人包养,有着很多闲钱的人,会在抽雪茄时不使用专门的雪茄剪,而是用普通的剪刀或是刀片之类的东西剪开雪茄。”
“所以,被害人家中没有雪茄剪这一条,已经完好地证明了被害人,根本就没有吸食过雪茄烟的证据!”
“换言之,江陵紫小姐!”
这个检察长伸出手,直接指着证人席上的江陵紫。
“如果这个烟灰缸真的是你买的话,你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在购买雪茄烟灰缸送给曹子见小姐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顺便购买雪茄与雪茄剪?如果你只是单纯想要送一个烟灰缸的话,为什么会送一个不会抽雪茄,家里也没有雪茄剪的人一个雪茄烟灰缸呢?”
“我……我……”
汗如雨下,就是用来形容这个时候的江陵紫。
其实,并不单纯是江陵紫,那边的花若见现在也是有了一点点的小变化。
原本脸上始终都挂着完美笑容,妖媚的让人难以抗拒的他,现在却是从口袋中取出一条手帕,轻轻擦拭着自己的额头。
“所以,这个烟灰缸绝对不会是你买的。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烟灰缸的事情。这,就是江陵紫小姐,你在刚才的所有证词中所撒的谎话。”
“反对!”
花若见的双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他轻轻咬着牙,即便法庭中有着空调,也无法克制住他额头上略微渗出的汗水。
“这又怎么样?公诉方,你们在确认了你们的证人在撒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谎言之后,究竟有什么问题呢?这和本案其实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大大有关!”
自从开始这场法庭庭审之后,这三名检察官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这名对手开始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这让他们从内心深处开始扬起了些许的兴奋感觉。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开始激昂了不少。
老年检察官:“既然这个烟灰缸并非这位证人所购买,那她为什么要认下这个烟灰缸呢?”
中年检察官:“理由,其实非常简单。在这位证人看到被害人家里有这个她没有买的贵重烟灰缸之后,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被害人自己所购买。可正是这个联想,才造成了她必须撒谎的原因。”
青年检察官:“原因无他。被害人曹子见是一个小小的职员,你要让她花自己的钱购买一个零售价过万的烟灰缸自己使用,这可能吗?所以,她应该有着另外的一笔收入。而这笔收入,非常有可能就是从这位证人从被告人给予的3万月收入中分割出去的一部分。”
老年检察官:“这位证人虽然说不害怕被告人,但她担心一旦自己不仅帮被害人买东西,还额外将被告人给的钱支付给被害人用来包养她的话,恐怕对被害人的形象真的会越加的不利。出于这一点,所以,她隐瞒了这一事实。”
中年检察官:“但是啊,江陵紫小姐。你的这个自以为好心的隐瞒事实,却是差一点点让这场审判朝着完全不一样的方向走去。”
青年检察官:“如果你打从一开始就将这件事说出来的话,说不定,这场审判早就已经结束了。而你的情人身上所受到的伤害,也早已经得到了昭雪。”
“够了!你们三个干嘛?一个个的连着说话,说相声吗?”
花若见再次重重拍了一下桌面。他别过头,再次扫过旁听席,瞪着那边的凌琳凌。
在咬了咬牙之后,他开口说道:“既然这个雪茄烟灰缸并非证人买的,那很简单,这就是被害人自己买的。这又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雪茄烟可能是抽掉了!”
坐在旁听席上的凌琳凌略微回过头,看了一眼那边,正在对着窃听器轻声说话的夏雨。
沉默之中,她略微摘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一双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直接看着那个如同洋娃娃一般可爱的夏雨。
“辩方律师,即便是雪茄烟抽掉了,依旧无法解释没有雪茄剪这一个事实。”
“那又有什么?没有雪茄剪,可能是掉了,或者是扔了。这又有什么区别?”
“哼,辩方律师,你似乎忘记了你之前一直在强调的事情。法**讲究的证据。没有证据,一切的推测都是没有依据的。现在,在被害人的橱柜中没有看到雪茄烟和雪茄剪,这个证据支持被害人没有吸食过雪茄烟这个证据。更何况,你所说的‘可能性’实在是太过让人贻笑大方。当然,另外,我们还有其他的证据。”
那名年轻检察官来到江陵紫面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江小姐,现在我们知道。你将自己从被告人那里得到的3万‘工资’中抽出一万,存在自己的另外一张银行卡中。这一点,我们理解。那么问题是,你每个月也有给被害人钱。你给多少?”
“从你rì常的生活也不算多么的节俭来看,你应该不会给被害人太多钱才对。1万左右,应该就是极限。而1万,刚刚好就是这个烟灰缸的价格。”
老年检察官来到法庭的正zhōngyāng,摊开双手,大声道:“好了!那么现在,我要问了。一个月收入一万的人,会花掉自己几乎一个月的‘收入’,去购买一个自己平时并不怎么喜欢抽的雪茄烟的烟灰缸吗?而且,竟然还是一口气直接买davidoff这种名牌的烟灰缸?”
中年检察官的双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公诉台,严肃而沉稳地说道:“可能性,非常小。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
“既然这个烟灰缸并非证人买的,也并非被害人买的。那么,究竟是谁买的?又是怎么到达被害人的家里,成为这一次命案的凶器的?”
027。网络的便利与不便
这三名检察官的话越来越顺畅,而花若见额头上的汗水也是越来越浓厚。レ。siluke。思路客レ
那双眼睛再一次地扫向旁听席,仔细观察着凌琳凌。
但,凌琳凌依旧是沉默地坐在那里,没有下达任何指示的模样。
至于那边坐在旁听席上的吴天正?
花若见的双眼一次也没有瞄向过这位苍松集团的董事长。对于这位老人现在如坐针毡的表情,似乎完全的视而不见。
“很显然,如果说被告人拿着这个烟灰缸主动上门行凶这显然不太可能。以被害人的实力,如果看到被告人拿着这样一件凶器上门,肯定会保持jīng神上的绝对jǐng惕。这样当然不可能攻击成功。再加上这个烟灰缸上也有被害人自己的指纹,经过鉴定是生前指纹,所以也应该能够理解这个烟灰缸是事先就出现在被害人家里的。”
这三名检察官气势汹汹地大声说道。
“审判长,我们现在要求取出被告人被逮捕时,身上所搜出来的全部证物。”
检察长发话,理所当然地,得到了审判长的批准。
用不了多久,当天吴凡被逮捕时身上的所有物品全都被罗列了出来。
许多银行信用卡
放有九百现金的钱包
镶金边的绢丝手帕
最新款的“五环”手机
写满了外语的礼品卡片
这三名检察官看着这些物品,再次集体沉默了十秒钟之后,三个人的手指,全都指向了那张外语礼品卡片。
“各位请看,这张卡片。啊……年轻人,你是德语系出来的吧?翻译一下。”
那个年轻的检察官看着这张卡片,首先,读了一遍。
Dear:
Sie_wollen;_weniger_zu_rauchen;_nehmen_von_sich_selbst_sorgen。
Ich_liebe_dich;_ZI。
之后,他的嘴角略微一笑,一字一顿,口齿清楚地翻译道——
“亲爱的,你要少抽烟,注意保重身体。爱你的紫。”
在翻译完毕之后,他再次抬头说道:“首先,这张卡片是一张礼品卡片。上面的内容和吸烟有关。”
“一般来说,礼品卡都是要和礼品一起赠送的。但我们都知道,被告人并不抽烟。这样的话,这个署名为‘紫’的人应该不会赠送香烟有关的东西给被告人。那么就奇怪了,为什么被告人身上会有这么一张礼品卡片呢?”
坐在被告席上的吴凡,现在也开始低下头,牙关轻轻咬住。
“但是我们经过刚才的推理已经知道,收到礼品的并非被告人,而是被害人。再加上这张礼品卡片上的署名是‘紫’,那么应该可以很容易地联想到,是证人江陵紫小姐赠送了礼物给被害人曹子见小姐。”
“又·但·是!我们也推理出来,证人并没有送过礼品给被害人。然后,我们可以知道davidoff其实是一个瑞士品牌。而瑞士的国语中占据绝大多数的语言是德语。这种卡片是无法手写的,必定是商家定制的。因此,这张卡片应该就是和那个雪茄烟灰缸一起附送的无误。”
“这么说来,被告人的行动就相当的奇怪了。请问被告人,你如果是通过‘正当防卫’杀掉被害人之后,为什么别的不拿,偏偏要拿这么一张看起来无关痛痒的礼品卡片在身上,还意图带走呢?”
吴凡低着头,嘴里开始支支吾吾。
“难道说……这个烟灰缸,其实是被告人,你……寄过来的吗?”
“反对!”
终于,花若见再一次地喊出了这两个字。
“公诉方这是在毫无理由的推测!没有任何证据!”
“证据当然有!只要辩方律师老老实实地听我们说下去!”
那名老年检察官意气风发地指着花若见,气势已经完全抬起头来了。
“首先,我们先假设这个烟灰缸是被告人送的。记住,这只是假设。请先不要去理睬逻辑上会不会送的问题。”
“然后,被告人要怎么才能将这个今后会成为凶器的烟灰缸送给被害人呢?要知道,当时被害人和被告人之间可是发生了激烈冲突的。这个时候被告人如果突然拿出一个那么好的烟灰缸送给被害人,被害人会接受吗?”
“所以,被告人应该不会是当面送达,而是邮寄。而且,为了确保被害人不会对这个礼物有任何的猜忌,在其中放置了一张礼品卡片。并且在末尾署名‘ZI’。就算被害人不认识德文,但至少还是认识这两个拼音。这样,就能保证被害人能够将这个烟灰缸收下。”
“那么,如果是邮寄的话,要怎么邮寄呢?”
“两种方法,一种,是由商家直接邮寄过去。另外一种,就是自己购买,然后自己去邮寄邮寄。”
“先说第二种方法,被告人肯定不会使用。因为第二种方法需要被告人亲笔书写被害人的家庭地址。这牵涉到了一个笔迹上的问题。万一笔迹被被害人辨识出来该怎么办?万一今后在被害人的家里看到有自己笔迹的邮寄包裹该怎么办?”
“所以,第二种方法放弃,唯一可行的,就只有第一种。”
“没有笔迹,没有被告人的邮寄地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