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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皇宫里,每个人都是披着狼皮的羊,也许她是应该考虑考虑揪出那个一只在摆弄自己的幕后黑手了。
这场步步为营的游戏,获胜的会是哪方呢?
她想起大概有半年都没见的雪莹了,那个第一眼见自己就哭着闹着的小婢女,听说她好像是被派到厨房工作了……怪不得自己这么长时间都没和她见面了……这个丫头,给她的感觉就和当年的死党蔡苗苗一样,都生得一副柔柔弱弱惹人怜惜的样子,但蔡苗苗却比雪莹要强悍的多。犹记得蔡苗苗当初可是把校草都骂的体无完肤,把型男骂成狗熊,把妖孽男骂成祸水的狠角色。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是依旧和那些美男对骂过日吗?
这一想到蔡苗苗就又想到张晟凉。
那个让她曾经爱到极致也恨到极致的男人,再次想起他时,自己的心却出奇的平静。她想时间真是一个好东西,感情永远都禁不住时间的洗刷……
这人也不知道是老了还是什么,老是喜欢回忆。
这不,又想起离开两个月的米勒伽了。
他的样子依旧在脑海里,那桀骜不驯的金色及耳短发微微的打着小卷,比任何人都高挺的鼻梁让他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嘴唇轻扬,裸色的唇角拽起不可言喻的笑意。浅色金眉下是一双深邃的眸子,不用仔细看就可以察觉到他瞳孔眼神的与众不同,浅浅的蓝如同一汪清澈的湖水,在浅笑中让人晃神。妖娆蓝衫,手持素色白扇,在修长白指下为主人谋得一丝清凉。
心底的愧疚油然而生,异样的情感又再次浮现。
也许程昱菲没有发现当她为米勒伽心疼的那一瞬间,她对米勒伽的感觉亦不如以往纯粹了。
她又何知道再见雪莹时,她处于的是绝地之势……再见米勒伽时,一切都会是物是人非。
这一切都是劫,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乘上到达丞相府的轿子,拉拢着繁琐的长裙,这件衣服是被休女子回娘家必穿的。白色的长裙很像寿衣,腰肢间有一个穿心锁似的结系在那里,寓意是指锁住这个女人,摒除她的劣根,让这个旁人知道这样的女人是一个不贤德之人。但是南辰国那个人不知道她,程昱菲是休了皇上儿子的人!
就凭这,她程昱菲就是南辰国里的热门话题,那是无论走到那里都是人人口中的话题。
街上还是那片萧条之景,也许南辰国除了花街,都是所谓的贫民窟吧。不得不让人感叹,这样的地方凭她一己之力如何回天?
“小姐,丞相府已到,请小姐下轿。”轿子外面传来轿夫浑厚的声音,打断了程昱菲的思虑。
轻轻的撩起长裙,低下头,拉起轿帘。
平静的环视一周,心里百般滋味,不知道是做这个司履昱菲太久还是什么,她竟然有一种回家的滋味,百感交集。她在心里默默的念着,重复的念着,好像是在和死去的司履昱菲低语一般的念着,这就是她的家,这就是她的家。
丞相府远远没有王爷府气派,但是透过素朴的围墙,透过已有年岁的房梁,透过被擦得干干净净油光发亮的牌匾,透过摆在门口了几株不是很名贵的花草,透过站立在门口衣着简朴却神情庄重的小厮,程昱菲感觉到这就是一个丞相府,一个真正廉洁的丞相住的地方。
她通过王爷府的小厮知道,她这具身体的父亲司履路蓝是南辰国难得的廉洁之人,事事为国家卖力,真可谓是一代忠臣。她从小厮的嘴里,知道司履路蓝是如何的在南辰国叱咤风云,知道司履路蓝是如何的为民着想,知道司履路蓝是如何的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她是很佩服,现在看到一代丞相住的地方竟如此寒酸,不觉的一种敬佩之感油然而生。
☆、16章 第二夫6
程昱菲的父亲早逝,而母亲又在她成年之际就过世了,她对亲情的渴望又何止那么一点呢?
刚要自行进门,却在老远处就听到几声憔悴的咳嗽声。下意识的向前望去,只见一位身着蓝衣粗布大约六十余岁的老人迎了出来,他旁边只有一位大约十几岁的青年小厮扶着,守门的门卫恭敬的向他鞠了一个躬,严肃的说到:“左丞相。”
如何形容程昱菲此刻的心情,可能连她自己都无法道出。
司履路蓝竟然和她死去的爷爷长得一模一样,天底下的巧合都发生在她的身边了,先是自己和死去的六王妃长得一模一样,现在就连司履昱菲的父亲都和她死去的爷爷长得如此相似,看来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
司履路蓝老眼含泪的看着程昱菲,激动的连咳嗽了几声,旁边的小厮立马给他抚背。程昱菲条件反射的接住司履路蓝伸过来的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有一股暖流就像小泉般流进了她的心底。
“委屈你了。”司履路蓝用老人慈爱的声音说道,就跟以前程昱菲依偎在爷爷旁被爷爷哄着睡觉时的声音一样。
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可能就连程昱菲都不明白这句委屈你的话的意思,但是她觉得有一股酸酸的感觉涌向鼻头,眼眶也觉得像是有泪水涌出来。她就像一个孩子般的扑到司履路蓝的身上,用力的大哭起来。
她不是钢铁,不是木头,感情她都会有。她不哭不代表她不在乎,而在是故作坚强,此刻,所有的委屈都像是泉水般涌流出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司履路蓝轻轻的抚着程昱菲的背,偶尔咳嗽几声。
“父亲就不要和妹妹感伤了,她刚回来需要休息。”依旧爽朗的声音从府门口传出来,随即司履扬走了出来。
他依旧的如同琉璃般透明白皙的肤质,小巧到极致的下巴,刻在脸上的那双如同水晶般透明晶莹,透澈到令人心醉,淡紫色的大大葡萄眼永远纯净似的睁着。小嘴微张,似在恳求着别人的亲吻。唇色如同蜜浆一般耀眼,带着橘色的鬼魅,更加深了让人想要一亲芳泽的念头。干净素白的长衫裹身,不过分嚣张以不过分低调。他就像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一般,拥有狡诈狐狸的内心,却拥有孩童般纯真的面容。丹青色的长袍,金丝裹边,让他的纯净孩童气质平添一股儒雅。
是的,这几天的混乱真的是让她心灵疲惫,任谁处于这种乱世中也无法安宁吧!何况还是身边都是美男祸害们!
“父亲,就让儿臣送妹妹回房吧!您身体不好,先去休息。”司履扬扬起他绝美的脸,敬意十足的对司履路蓝说。
司履路蓝点了点头,慈祥的对程昱菲微笑,语气中带着自责,“昱菲,这几年你没有回来,为父却没办法陪伴你,为父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怕是为时离垂死之年……不远了……”
“父亲,请不要这样说……”几乎是同时的,程昱菲和司履扬止住了司履路蓝的后话。
“咳咳……”司履路蓝细弱的咳嗽声,连一旁的小厮也掺扶不起他来。
“父亲,请下去休息,妹妹我会照护好的。”司履扬连忙搀扶起司履路蓝,将司履路蓝交给一旁小厮,低声的嘱咐了几句。
看着远去的蓝衣背影,他佝偻的身姿竟然让程昱菲出奇的心疼,她想这就是亲情吧!她在司履路蓝的身上找到了久违的温暖。
“那么,昱菲,现在我就带你去你的房间休息。”司履扬朝她微微一笑,混合着纯真赤子的结与狡诈阴险的暗,她仿佛在司履扬的眼里看到了一丝阴谋的意味,但转眼一看,那股阴霾又好像只是自己的发神经,那黑白分明的眼眸残存的只是温柔。
静静的跟随在司履扬的身后,看着他纤瘦却完美的身材,突然她想起的之前在沉乐楼的时候,司履扬□的身材,完美绝对,也不似律肆冷的身体透着一种男子的致命诱惑,但是却有一种如同白瓷的绝美,清瘦的身体,骨架分明,却暗藏着一种爆发。
“昱菲,我们到了。不过,你的脸怎么红红的?”司履扬眨巴着圆滚滚的葡萄眼,橘魅色的唇轻轻的扯起一个弧度。
“没……没……什么”程昱菲羞愧的低下了头。
天杀的,她竟然在司履扬的背后,YY他,她真是太不要脸了。难道说,跟美男接触多了,她的□本质就慢慢浮现了吗?
“对了,在沉乐楼我醒来……没有见到你……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将眼别向一旁,岔开了话题。
“你昏迷后,我被那个男人带走,他告诉我他要你身败名裂,这个房间里连一个男人都不能留,这样才能制造出你□的风潮……”司履扬缓缓地道出,眼里一片澄澈,完全没有撒谎的迹象。
“可是,为什么他会放了你?”程昱菲依旧是对这个外表纯真内心阴暗的人心存芥蒂,就算他和张晟凉有相似的气息,但是他眼里偶尔不经意间透露出的狡诈与奸猾是完全与张晟凉不同的。
“他知道我是南辰国的右丞相,不便害我,以免会引起南蛮与中原的交战。”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是南蛮人。”的确从他深邃的眼和祖母绿的瞳孔,强健的宛如西方人的身材无不宣誓着他是外族的事实。但是,她又是何时和南蛮人牵扯在一起的,难道说是司履昱菲之前惹得祸害吗?
司履扬看着眼前陷入思考的人儿,纯真可爱的葡萄眼划过一丝可疑的狡诈,随即又快速的恢复澄澈。
每当以后的程昱菲回忆起司履扬的谎言时,她都会自嘲的笑起来,果然那时的自己还是太嫩,尽管一再小心还是步入了司履扬的陷阱之中。
她忘记了,真正高超的谎言就是一半事实一半虚假,而将这个理论运用的淋漓尽致的人,司履扬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回来找你。”司履扬慢慢的退出,退出房门的一瞬间,他的心竟然对屋中的人生出一份不舍,他自嘲的笑了笑,安慰自己说,自己的心动只是因为她拥有和妹妹一样的容貌。
今夜只是阴谋发生前的小小宁静罢了,美丽的人儿,好好的享受这被扭曲了的乱世吧!
☆、17章 第二夫7
晨曦,隐隐约约有微薄的光透过纸纱窗,闯进女子的闺房,睡熟中的女子,身体微微侧着,柔顺的及腰长发像海藻般扑撒在锦被,小巧的鼻头微微皱起,宛若绝妙画师用尽心血打造的柳眉轻轻的皱起,另旁边的人怜惜不已,真想用手抚平它,美目紧紧的闭起,翘翘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仿佛它的主人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一般,视线再往下移,那柔唇处竟然划过几丝晶莹……
早早的,程昱菲的身旁就有了婢女,她们手捧红铜色的洗脸盆,绸布。她们都是奉了老爷的命来叫小姐起床的,可当她们见到小姐的睡颜时,竟然都不忍心去叫那熟寐中的美人,都不忍心打扰她。
“妹妹,怎么还没起床?”司履扬见昱菲迟迟不到,便来到她的闺房一瞧缘由。
呵。没想到,她的睡姿竟然是这样的,还真是可爱啊!
沉睡的程昱菲还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睡颜已经被一屋子的人看光了,就连口水落下了几滴,屋内的人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们退下,我会为昱菲梳洗的。”司履扬看到满屋子的人都为程昱菲的可爱的睡姿而发呆,心里竟然生出几分不爽。
“还有,给我父亲说一声,我和昱菲会晚点出来。”
“是。”
门慢慢的关上,司履扬走到了昱菲的床边,拉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慢慢的欣赏起某人毫无形象的睡颜。
粉嫩的脸蛋,微微嘟起的俏唇,果然是很可爱的东西。
司履扬的笑意逐渐扩大再扩大,或许连他都没有察觉到,这份笑意是他继司履昱菲过世后笑得最为真实的一次。
“唔……”她怎么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着她呢?
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人。
脸颊是比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