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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很乖,花姐姐和红罗绝不会再让第五个人知晓这个秘密,也不会让当今皇上知道我们知道了这件事。”心知这事的隐秘性和可怕性,她轻捧娈栖的脸正色承诺道,在他微嘟的花瓣粉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很多时候娃娃的言行都会趋向於少年,估计朱冰果不但定住了他的容颜,也多多少少定住了他的一些心性。不过那副模样美丽剔透得令人止不住地心生邪念,想入非非。虽然娃娃是个性格变态的天阉,但身边能有这麽美丽无匹的容颜陪伴,她内心深处还是很高兴很满足的。当然,也不排除还有丝丝源自女人虚荣的得意。
呃,慢著!脑中猛地一凛,她脱口问道:“娃娃,先帝对你宠爱如斯,你竟还下得了手毒他?”就算最後顶天的遗诏是帝王龙伪造的,但前面的封侯赐宅,免死金牌,听政议政、私兵五千却是响当当的事实。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面对一个数年如一日宠溺他的人,他竟然心都不顿一下,眼都不眨一下,手都不抖一下地与人合谋毒害枕边人?这事实让她心里著实忐忑不安得很啊!
娈栖偏头想了想,很是疑惑不解地反问道:“先帝的确爱我入骨,不过我一点都不爱他。对我而言,他只是个能给予我权势富贵的人。当发现他即将无用时,我为何不能抓住他最後的价值利用?”猫儿眼无辜地眨了眨,花瓣唇微撅,带上几分娇蛮,“再说他既真心爱我,当是不悔亦不怨被我利用才是。”
花恋蝶再度沈默。这揣著明白装天真的琉璃娃娃和帝王龙一样,也是盏不能让人省心、放心、安心的灯!
红罗放开唇间轻含的柔嫩耳廓,笑叹出声:“可怜一代帝王只因错爱了人,竟被利用得连渣滓都不剩。”先帝错爱的不止是娈栖这条冷血毒蛇,还有那条他虽不满却实实在在也爱在心里的帝王龙。却不想这爱竟被这两人当作了实现私欲野心的垫脚石。倘若先帝地下有知,当死不瞑目才是。
“花姐姐,你担心我会毒死你麽?”娈栖不理红罗的讽笑,只乖顺地倚在花恋蝶怀里,柔声道,“其实你大可放心,我的媚毒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的。”
不用你说,姐也知道,因为姐还有幸活著。花恋蝶腹诽道。很想一把抓住在怀里轻轻蠕动的毒蛇的七寸要害,死命将其扔出去,来个眼不见未净。然而当她的手碰到纤薄优美的滑腻肩头时,却完全背离了大脑的主观意识,自动自发地改为了抚摸。
娈栖因她温柔的爱抚笑得更柔更甜,猫儿眼中波光潋滟,颇为好奇地问道:“花姐姐,媚毒注入体内通常半个时辰後才会发作。中毒者初时皆不能察觉,你怎能凭我咬破那一点点皮便知晓了我下了毒?”
“很简单,但凡毒素侵入我的身体时,体内会衍生一股寒气。虽瞬间即逝,却足以警醒。”她慢慢从消极的忐忑中爬出来,心里打定主意对娃娃尽量保持三分戒心,“对了,娃娃,你体内的媚毒可通过牙齿注入他人身体麽?”爷爷的,这娃娃还真是条不折不扣的毒蛇,连注毒方式都相像到可怕。
“嗯。媚人牙齿中蕴含的媚毒最为剧烈。但凡被媚人牙齿咬伤的人半时辰後,表现与服下了媚果一般无二,会强烈地渴望与外物交合。”
“强烈地渴望与外物交合?”花恋蝶不由来了兴致,“到底有多强烈?”
娈栖浓长卷翘的睫毛扑地一扇,勾起的花瓣粉唇染上一抹淫邪的古怪:“据我观察,若是在无人野郊,中毒者会随手拾根棍子,折根树枝抽插阴穴或是後庭。”
自慰?能理解能理解。虽然因环境条件制约,自慰的东西不咋精致,好歹行为还不算出格。
“喔,对了,若是周围有牲畜在场,中毒者会弃棍棒不用,选择与牲畜交合。”
呵,兽交!那种强烈情欲竟逼人丧失理智到这种地步?!
花恋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接著追问:“若是周围无人无牲畜也无可利用的工具呢?”
“嘻嘻,我当初也和花姐姐一样好奇。便试了试,你猜结果怎的?”深栗眉尖故意挑起。
“怎怎的?”她预感答案比较恐怖,有心不听却又实在难捱心中好奇。
“那些中毒者竟将自个的小臂弄下来当棍棒使用,在体内抽插不停。花姐姐,你说有趣不有趣?”像是回想起那分外有趣的场景,娈栖的笑声欢快清脆,悦耳无比。
“为何要把小臂弄下来?由著它长在身上抽插身体不行麽?”浑身果然有点发冷了。
“那哪儿行?”娈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中媚果媚毒者,会强烈渴望与外物交合。手臂长在身上便算不得外物,弄离身体後,才算是与己不相干的外物。”
花恋蝶第三次沈默。这世道奇果异果怪果毒果招摇过市,她是不是该庆幸在无人峰谷里吃的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果实没一个隶属於媚果种类?心里诡异地涌出了劫後余生的欣喜。
“花姐姐,我本想著你若中毒,便定会抓著红罗抵死疯狂缠绵。最後红罗脱阳而死,你血脉爆裂而死。却不想你天赋异禀,身体居然百毒不侵。”娈栖蹙眉有些不满道。
“原来你虽只挑了恋蝶一人下手,却也同样将我算计了进去。”红罗伸指捏揉著花恋蝶的耳垂,讥讽道,“亏我们还道你是因恋蝶轻薄了你,才会独独对她痛下杀手,不曾想是将你想得太过良善了。”
“可我也说过第二日我便会後悔了呀。”娈栖扬眉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又甜甜补充道,“真好,娈栖可以一点也不用怕将花姐姐毒死了。”
“是啊,可以一点也不用怕将花姐姐毒死了。”花恋蝶低声喃语,灰眸里闪过深深挫败。收臂搂紧他,狠声道,“娃娃,我决定当个舍身饲虎的菩萨。免得你这变态到处危害社会,残害群众。”她顿住,又低声道,“不过你定要记得一点,想待在姐身边,便不准对姐任何一个爱著的男人出手。包括当今皇上越昊昕,明白吗?”
“明白。”娈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咯咯笑著,“花姐姐,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不,是爱你了。”
“只要记得别下手把姐往死里爱就好。”她搂著他轻哼不已,“姐可没啥值得利用的价值。”
“花姐姐真爱说笑,你又不是糟老头子,我怎舍得你死呢?”娈栖抬头吻上她的嘴角,殷红的舌尖眷恋无限地舔著微勾的唇角,时不时刷过柔软的淡色下唇。
花恋蝶被这样温柔暧昧的挑逗勾得一阵心痒,微侧了头,与他的花瓣粉唇亲密相贴,低声道:“娃娃,你说对了,怜惜是喜欢的开始。我发现我有些喜欢你了。”启齿轻轻咬了一口花瓣粉唇。退开一尺,含笑凝视他,澄透灰眸中流淌过淡淡柔光。
浓长卷翘的深栗眼睫微微颤动,琥珀色猫儿眼折射出一片灿烂的莹辉,好似天上星光坠落澄澈湖面,“花姐姐,娈栖会让你的喜欢越来越深,直到变成爱。”眼睫慢慢下垂,犹如在星空夜风中颤抖绽放的洁白优昙,霎那洒落千般无暇纯净,抖开万般美丽风情,“花姐姐,好姐姐,亲我。”
第161章 玩一场游戏
面对这样一个剔透纯美的人儿,花恋蝶又怎能让他失望?伸指捏起美丽人儿纤巧微尖的下巴,清朗端正的面庞卸去所有的疏淡清漠,眼角眉梢全都荡起涟涟笑漪。淡唇微翘,便要向那张粉润晶莹的花瓣嫩唇上吻下。
突然,清溯殿外传来了拳脚搏斗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有人在呼唤“花医侍”。
她的身体略一凝滞,闭闭眼,对准那张诱惑的花瓣唇用力吻下。他爷爷的,就算外面打架打得拆了皇宫,她也要先亲上一口再说。
唇刚刚落下,便听得“砰──砰──砰──”的跪地声。
七八个黑衣侍从悄然进入殿中,接二连三地跪在身後,那干脆俐落的响声让人听得膝盖直发疼。
“守卫不利,扰了主子沐浴,请主子责罚。”
好,很好,非常好。
花恋蝶缓缓移开唇,心里的憋屈逆流成河。
娈栖美丽依旧,只是眸色湿冷阴毒,满脸的森然戾气。毒蛇般冷冷盯著跪在汉白玉凿莲地板上的一干暗卫侍从。
跪在七个侍从中间的暗卫正是一点,她的面前摆著一个四肢俱折的中年宦人。那宦人衣饰普通,神情扭曲痛苦,嘴巴朝著他们拼命张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说。”他的身体没有移动半点,手还是揽在花恋蝶的後颈上,唇角勾起一丝阴冷至极的微笑。
“回主子,负责打扫清溯殿外院的一个下等宦人试图闯入殿内。因他口里唤著要找花医侍,故属下们只折了他的四肢。”一点伏身而跪,头紧紧贴著地板。池子里的主子和花医侍夫妇都未著衣,他们若想活得长命些,最好啥都不要看,哪怕是无心的也要尽力避免。
唉,果然是找她的。花恋蝶认命地将怀里的娈栖移开,从红罗怀里扭身站起。
“恋蝶,等等。”红罗连忙跟著起身,探手从池边的浴篮中抖开一件素白单衣披在她身上。
“红罗夫君是怕我的身体被不相干的人瞧去了麽?”她咯咯轻笑,也探手取出一件素白单衣披在他身上,“红罗夫君也赶紧穿上衣物,倘若让别人饱了眼福,我可是会吃醋的。”她又拎起一件粉色单衣侧身披在了娈栖身上,“娃娃现在是我的了,也不能随意让人看光身子。”
“花姐姐。”娈栖甜软唤道。面上的森戾陡然散去,换上一脸满足的窃笑。
“乖。”她笑眯眯地捏捏他的脸颊。提气跳上岸,一脚踢开中年宦人的穴道,淡淡问道,“说吧,身为螭岛暗卫的你为何不惜暴露身份,也要硬闯清溯殿找我?”
中年宦人细长的眯缝眼蓦地睁大,闪过两道雪亮的光芒,染血的嘴唇咧开个似哭似笑的弧度:“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敏锐聪慧。难怪难怪曲谷大管事再三嘱咐我定要将此事告知门主豢养的爱宠只是只是”低低哑哑的感慨声在瞥见她身後的娈栖时,欲言又止。
花恋蝶听得满脸黑线,抬脚踩上横倒在地上,自下而上斜瞪著她,一脸疑虑重重的宦人,抿唇勉强拉出一个弧度:“姐不怎麽欣赏你的赞美,对长相欠佳的宦人也没啥耐心。所以麻烦你快点把只是後面的内容给姐倒出来,不然别怪姐对你不客气。”能让螭门曲谷大管事亲自吩咐暗卫,又必须要让她知道的事显然非同寻常。隐隐的,她心底生出了几分不安。
宦人神色微凛,一股血丝从嘴角溢出,眸中蹿出如焚的焦急,哑声道:“今日接到花苍传信,门主数日前去到槐城巡查商铺。才过三日,距槐城相隔百里的沛城不幸被虞国攻陷。景烨王被迫带领残兵剩将,以及一些难民退驻槐城。城内全部戒严,城外是虞国数十万大军围困,门主根本无法撤离。”
“你说什麽?!”花恋蝶惊喝一声,一把提起他,逼视进他的眼睛。
“门主被困槐城,性命岌岌可危。”宦人对著那双惊怒的灰眸,咬牙给出了最後的总结陈词。
啪──
花恋蝶手一松,被拎起的宦人重重地跌在地板上。折断的四肢再次受到重击,竟连哼也未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恋蝶!”
“花姐姐!”
红罗和娈栖此时也已站到了她旁边,不约而同地担心唤道。
“娃娃,你的密报是不是提到翼国正蓄势向越国出兵?”她猛地侧头冷声喝问娈栖。
“是。”
“那麽娃娃”她缓和下语气,轻声问道,“你告诉我,越国当今朝堂可有能带兵解困的能将?”
娈栖凝目思忖片刻,回道,“羽林军大将军尉迟德可胜任。但他若是领兵救援,皇上布下的棋局将残破不全,落个全盘皆输的下场。”他顿了顿,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