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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磁石吸住,此番出来,她的暗器针不是金属,而是用一种堪比金属硬度的青木制成。可惜的是她发射暗器的速度虽快得让这些刺客无从避开,但射出的暗器针还未沾上他们的身体,便被其遍布周身的护体劲气阻挡击落。
“嘿嘿,白发恶鬼,铁血武相,今日便要你们死在这里!”前方二十几米开外的一根横斜树枝上站着的一个黑衣蒙面刺客突然发出桀桀怪笑,男女莫辨的声音尖细刺耳,似金属刮擦,又似被捏着嗓子的公鸡叫。
呃──
真他爷爷的难听,难不成发话的刺客领队是个太监?
花恋蝶是真没想到会遇上一大群一流刺客,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漫天花雨的暗器针派不上用场,那就换一种上场。
一边从容不迫地继续躲避,一边从衣袖中摸出一副巴掌大的弓弩。这是她以青木为原材料,专为失了内息的自己打制的加强版弓弩。五米之内的射击力度可媲美手枪,能轻易穿破一流武者的防护劲气。只是太考准头了,而且需要花时间上弩箭,对敌时风险太大,所以她没给红罗夫君配置。
身体在花三粉身上回旋一百八十度,闪过四道剑光。躲闪的同时,灰眸掠过冷漠带笑的波光,手中弩箭对准右侧的某个刺客射出。天下招式,唯快不破。失了内息,身体的灵敏度虽有所下降,但速度仍可与顶级武者比肩。
被弩箭选定的刺客只恍惚看见一道暗影奔向自己喉头,想到自己周身护体劲气遍布,一般暗器根本无法触及肌肤。又因先前心里对猎物屡射失败的暗器存了几分轻视,手中剑钩竟然不予回防地继续杀向猎物,喉间大敞着迎向暗影。直到喉头一痛一麻,才骇然失悔,却已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咻──咻──
花恋蝶又连续射出数支弩箭,与越宸轩同心协力将刺客数量削减一半有余之后,她才从百忙躲闪中懒洋洋地吐出鄙夷:“谁是白发恶鬼?姐今日明明是黑发来着。你Y的狗眼不中用,色盲麽?”
色盲是啥东西?敌方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但狗眼不中用这句通俗易懂的话则是能立马理解的。
“善逞口舌之快的人只会死得更快。”站在横枝上的刺客领头似怒非怒地冷笑道。露在黑巾外面的细线小眼狠戾阴冷,口里遽然发出一声极为刺耳的尖啸,从两边密林中立刻又蹿出二十几个黑衣刺客。
刺客人数迅速恢眩糇邢甘Ω没钩噬仙魇啤S胫喾吹氖撬腻蠹吭谥毕呦陆担虻哪诰⒈皇父鲆涣鞔炭拖暮蟆ぁぁぁぁぁむ牛巯潞孟窕姑怀鱿旨跞醯募O蟆
他爷爷的,原来人家刺客领队的暗杀计划也很周密细致,分批次搞车轮战术。
花恋蝶忿忿地嘀咕着,将最后三支弩箭射出,扭身避开一柄寒光森然的越钩,朝旁边挥刀杀敌的越宸轩失声喊道:“石凋,咋办,我的弩箭用完了!”
越宸轩的呵然笑声又冷又硬,挥刀逼退三名刺客,血红凤眸杀意盎然:“花儿可要我护着?”
七八个刺客,十几把凶器在他的问询中从花恋蝶的身后、身侧、面门杀来,撩起刺痛肌骨的腥然寒气。与之同时,还有十几道凶器向他这方袭来,攻击的重心不是他,而是坐在马上的红罗。
浓鬱的嗜杀泛红越宸轩整个瞳眸,本欲护向花恋蝶的玄铁刀影硬生生地回撤,专心对付自己这边的袭击。若只有他一人,杀人太简单不过了,可若要毫发无伤地护住一个人,对惯来使刀斩杀的他而言则难上了许多。
面对太多一流刺客的攻击,他无法尽心护住两个人,只能选择相信他的花儿,护住她的红罗。
“哎呀呀,要死啦!要死啦!”花恋蝶惨叫连连,身体恍若劲风中的草叶,柔若无骨地在驴背上胡乱扭动,身下的驴子也欧昂欧昂地配合着叫得凄惨无比。
“恋蝶!”红罗只看见黑色的影子和寒光在眼前交错,迎面刮来的厚重腥风夹杂着点点温热和刺痛肌肤的尖利。他此时才知为什麽恋蝶一定要景烨王护住他,因为在这些一流武者面前,他手里的暗器毫无半分作用。
他拉紧缰绳,抿紧唇瓣,在花五毛的颠簸中,努力控制身体的重心,尽量减轻景烨王的负担。此时耳畔突然传来恋蝶的惨叫,心紧紧一收,在刹那间悬空,巨大的惊恐攫获了他。他勐地侧头,口里无法抑制地失声高唤。
眼前飘过一片银灰,及时裹住了惨叫的女人。剑光飞绕,在连续勐烈的金属撞击中,滚热鲜血漫天飞洒。又一道桃红,一道靛蓝的身影挥剑扑进搏杀场中,阻住了疯狂扑击的黑衣刺客的脚步。
越宸轩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冷然吼喝一声。转守为攻,从马背上飞身射出。刀光回旋,腾出漠然无边的嗜血煞气。三招之间,便将十个刺客斩于刀下。
那片裹住花恋蝶的银灰也蓦然飞出,与桃红靛蓝彙合,阴暗的山穀中雪亮剑芒大胜,凌厉的剑锋招招刺向残剩黑衣刺客的要害。
片刻间,便听闻砰砰砰的落地声不绝于耳。
弯曲的山道凹穀中横七竖八地叠躺着几十具黑衣尸体和残断凶器,石板、草木、野花······处处洒落暗红的血迹,浓厚的铁鏽血腥味压住了山林里的湿漉清新。
花恋蝶将滑到袖口的十几颗弩弹不露痕迹地收回去,又将弓弩揣好。发出呦呵的欢快呼声,催动花三粉朝十几米远躺着的黑衣尸体跑去,手脚麻利地从驴背上跳了下来。
“你Y说的真没错,善逞口舌之快的人只会死得更快。”她蹲着身,笑眯眯地伸指点戳尸体额头,绕着额心上一个黄豆般大的血淋小洞画圈打转。细声细气,含溷不清地咕哝道,“姐只说弩箭用完了,没说弩弹用完了啊。咋听到姐的惨叫后,就那麽轻易地对姐放松了警惕呢?亏你还是个一流武者,真他爷爷的太丢脸了。”
她惋惜地啧啧歎气,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惨叫连连的行为不但丢脸,还格外阴险。
一把抓下尸体面上的黑巾,入目的是一张清秀白皙,肤质细腻的男子脸庞,约莫三十来岁。手指在冰凉泛白的嘴唇周围摸了摸,又在尸体的脖颈上来回摸了两下。
越宸轩带着红罗坐在花五毛身上策马走了上去,帮助他们灭掉刺客的三个陌生人也翻身上了自己的马跟着走上前去。
五个人默默地看着那个女人兴高采烈地在尸体的脸上和喉间摸索,接着又见她的一只粉玉手掌诡谲无比地往尸体的双腿间慢慢爬去。
呼──
山风带着浓鬱的血腥和毛骨悚然的阴冷从身边刮过,五个旁观者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一颗颗鸡皮疙瘩。
“花恋蝶,你干什麽!”红罗拧眉轻喝,手里的暗器筒朝那只试图猥亵尸体的粉玉手背上狠狠砸过去。
暗器筒砸在了粉玉手背三寸左右的地方,不具备任何杀伤力,却让花恋蝶身体一抖,立马站直身体,顺势一脚踩在尸体的双腿间。
“嘿嘿,我······我在确认这刺客是不是宦人?”她搓着双手,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态。无奈小心赔笑的谄媚嘴角却破坏了那份严肃,表情显得不伦不类,非常怪异。
“那你可查明了他的身份?”红罗本是充斥了焦急担心的桃花黑眸在刹那间带上了清寒冷怒,死死盯着她踩在尸体双腿间的脚。
“当然查明了。”花恋蝶的脚尖悍不畏死地碾磨数下,“此双腿间空空如也,绝对是宦人无疑。估计这次暗杀是哪国皇室派出的。”唔,翼国的嫌疑最大。她和石凋都死了,翼国才有机会将虞国的疆土全部占据。
红罗玉牙紧咬,对着某个明明一脸深思,却还在尸体上兀自不停地碾磨脚尖的女人冷声道:“恋蝶,我不管刺客是哪国皇室派出。我只问你一句,你今晚可是想用滚水烫脚?”
“啊?不!”花恋蝶勐省,连忙跳起来,靴子在草丛中使劲揩了又揩,翻身跳上花三粉的背,对他抬起脚尖,讨好道,“红罗夫君,我擦干淨了,你看,我全都擦干淨了。”
红罗看到她那副急于讨好的可怜模样,再想到她在尸体上无赖的猥亵动作,又忆起适才听到她惨声尖叫时的心痛,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狠声啐道:“死不要脸的女人,刚才那声惨叫真是担心死我了。”
花恋蝶一愣,脸上的讨好谄媚与可怜巴巴顿时换成深挚温柔,软声道歉,“对不起,红罗夫君。”灰眸心虚地垂下一点,“因为被杀得兴奋了,我就······就忍不住应景惨叫起来,顺便迷惑下敌人。我······有罪,害你白担心了。”
“你──”
被杀得兴奋了,故而应景惨叫?红罗颓然无语地瞪她,有时他真的无法理解这个女人的诡异想法。眼见她心虚不安的眼神,那才硬起的心又情不自禁地软绵下来。
“红罗夫君,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软腻雅致的声音带着点点犹如掺了砒霜的撒娇,听得三个外人悚然一抖。
“恋蝶,你──下次别再胡乱翻动尸体了。”他暗歎一声,无力地规劝。这是他自个选定的妻主,再诡异也认了。
“好!”花恋蝶脆生生地应道。偷眼瞥见桃花黑眸中的清寒冷怒被无奈纵容取代后,迅速将头一抬,理直气壮地对越宸轩伸手,“石凋,把红罗夫君还给我。”
越宸轩伸臂制住红罗蠢蠢欲动的身体,凑到他耳边沉声笑道:“红罗,别忙过去。这家伙适才胡乱叫嚷,让我们为她担心,不如罚她一个人骑驴下山。”
“谁说我胡乱叫嚷的,我不是喊来了三个强有力的帮手麽?”她不服气地指着杵在越宸轩身后的三个陌生人。
被她指着的三个人面色一滞,在几分尴尬中不约而同地暗暗吁出一口长气。还好,被忽视N久后,这受到他们救助的两男一女终于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了。
三个骑在高头骏马上的陌生人与他们一样,也是两男一女。
最打眼的是居中的男人,年约二十五六,身形颀长挺拔,着银灰束袖锦袍,领口袍边处绣着暗金色云纹,腰配长剑。修眉长眼,眼神深幽,挺鼻薄唇,成熟的儒雅英俊中带着几分英豪侠气,举手投足间又隐透泱泱清贵,只消一眼便知其定非池中之物。
左边的男人年约二十二三,也是身形挺拔,着一袭靛蓝布袍,袍角和箭袖边绣了几支墨竹,腰间也佩着剑。面如敷粉,眼若朗星,鼻如悬胆,唇若涂脂,好一副风采翩翩,俊美潇洒的相貌。
落在后面的女子年约十八九岁,眉眼与靛蓝布袍的男人略有相似。一身桃红劲装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体,婀娜风流。然豔若桃李的五官中不见妩媚,反倒透出逼人的清丽灵慧和几分娇憨纯真。
花恋蝶灼亮发热的眼光在移到女子身上时,顿时兴趣全无。上身恹恹地趴搂着花三粉的头,半阖眼眸瞅着自家两个男人,闭唇无语。
越宸轩已打马与她并辔而立。看看瘫在驴身上的女人,与红罗相视无奈一笑。
“在下红罗,今日我夫妻三人遇刺遭难,多谢三位侠士拔刀相助。”原本该身为妻主的花恋蝶开口的,不过看她明显兴致缺缺。身为她的第一夫君的红罗只好越俎代庖,成为发言代表了。
对面杵着的三人眼中闪过惊疑。夫妻三人?他们是夫妻?九州礼法规定出门在外,具有第一话语权的是一家之主。这──
如仙似妖的绝丽男人背后坐着的是个身材过分高壮健硕,浑身线条冷硬如同石凋,长着一双邪异白瞳的男人,正以霸道的保护姿态将其圈禁在宽阔的胸怀中。旁边驴子身上瘫着的是个面容清朗疏澹,浑身都散发着痞懒气息的女人。莫非真实情况是那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