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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很好。乐清突然笑起来,指指徐在东手里的脏水桶:“徐姐姐你误会了,我家本想送你们几条鱼吃吃的,只是这几没忙完,便耽误了下来。即然你家不把我家当邻居,那这鱼便算了罢。”说着,又指指脚下的水渠:“幸亏我家不吃这里头的水。这水渠是从我家鱼池那边淌过来的,里面鱼屎鸭粪都有,你家没吃过这水吧?”
见徐在东的表情抽了抽,乐清满意的拉着乐云回家去了。刚刚抓了她个现行就行了,一会儿爹回来,叫爹过去理论去。
哼, 不睁大眼睛瞧清楚了,欺负谁呢你?
到了下午安平回来,蓝氏便将这事说了。乐清又把中午两姐妹抓了他们一个现行的事说了。
安平拧起眉来,立即到徐四罐家去了。吃水可不是小事,家里这么多孩子,万一吃坏了怎么办?
哪知徐四罐家一家都是不讲理的,不但承认他们倒脏水了,还反问安平:“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我下次还要倒你还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在这看着?”
安平回来气的鼓鼓的,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寻里长来评理,他干脆一甩手道:“行,明儿就把水渠西面砌上墙,我看他往哪倒”这院子跟院前的地都是归徐三的,自然也包括门前那条路 ,这在地契上都是标明了的。本来安平的初步计划里就是要把鱼池和小路都圈起来,只是怕这样不方便前后邻居出门,才把路隔了出来。
即然徐四罐家这样不讲理,那便圈起来吧,大不了墙上留门,只供自家人通过就行了。徐四罐家想吃水?绕着大半个鱼池,跑出百来米到河边去拎水吧
说到做到,反正张家村那边菇屋也都盖好了,正好把泥瓦工人都请到靠山村这边来,剩下的材料砖块都能用得上,也省得浪费了。
徐四罐见安平家要盖墙,这才急眼了:“你这是干啥?这是你家的路啊,你盖墙?你盖了墙,我家怎么走?我家怎么吃水?”
安平气的粗声粗气的:“这是我家的地,我自然要圈起来,总不能老是叫人往里倒脏水吧?你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着,倒头继续指挥众人盖墙。
“啊哟你说这路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啦?停下都给我停下,不准盖”四罐媳妇干脆坐到了墙面上,死皮赖脸的:“不行不许盖你个外来户,刚来就想在村里蹦达两下?你当你是谁哩?这事儿得找里长评评理”
“评你的理去吧”安平叫大生和安强合力将四罐老婆从墙上掀下来,看着这婆娘叫她别闹,让泥瓦工人继续砌墙。
四罐媳妇无法,坐在地上就哭骂了起来,四罐则拿着根粗棍子比划来比划去的,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杂皮种,我叫你盖,你现在盖了,回头我就给你推了,我让你盖,我让你盖。”
徐在东和两个弟弟徐在南徐在北都跟在四罐身后,拿锨的拿锨,拿锄头的拿锄头,一副要跟人同归于尽的模样。
乐清和乐云都躲在墙这头,万一要是四罐真敢动手,大生和安强就直接将人放倒,他连碰都碰不到安平一指头。
蓝氏则在家里直跟秋菊喊晦气,刚搬新家,怎么就遇上这么一家浑邻居。
四罐媳妇坐在地上哭骂,将徐老皮家的也引了出来,徐老皮好心劝说:“这路即然是安平家的,人家爱咋样就可以咋样哩,你这是做什么啊。都是邻里邻居的,这样可不好。”
“该你屁事,你吃了他家的,拿了他家的,就帮他家说话了是不是?你个老东西,你不睁开眼看看,谁跟你是一个村的,谁跟你是一个姓哩,一点点吃的就开了眼,帮着外人说话了?”四罐媳妇跳起来就冲着徐老皮骂起来。
“你”徐老皮气的哆嗦,只好又回头跟安平道:“安平啊,这路虽是你们家的,可你们才刚搬来,不好就这么张扬的。再说这路若是圈起来,我跟老伴儿被圈在里头,咋个出门呀?”
安平朝徐老皮笑笑:“老叔你不知道,我这水渠挖在他家屋后,本来方便他取水了,他却将用完的脏水倒在里头,我不圈起来哪里行?你放心,这门钥匙到时候我给你一把,不但不影响出入,还能防贼哩。”两家院子东面紧靠小水河,南面是鱼池,西面再砌成墙,可不就飞贼难进了?除非从北面爬墙或是从东面小水河游过来。
见安平真打定了主意,四罐媳妇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挽挽袖子,瞪着安平:“外来户还敢骑在本村人头上拉屎啦?在东你去把你老程叔喊来,在南在北,你们去请里长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第一百零七十章嚣张气焰
第一百零七十章嚣张气焰
“好”在东几个应声扔下手里的工具,跑开了。
“媳妇还是你高明,就该把老程请来。哼哼,外来户敢在靠山村蹦达,老程第一个不让”四罐对着四罐媳妇竖竖大拇指,心下暗暗窃喜,有老程和里长在,这家的墙就砌不成
乐清见这两人兴奋的那样儿,不由转头向徐老皮问道:“徐爷爷,老程是谁呀?”
老程是谁?老程就是靠山村的第一户,赵程。
赵程在靠山村的地位,就跟杨地主在张家村的地位一样,是村中的头一户,虽然富不及杨家,但家中也有良田六十亩,宅院两座,家里养着两个丫环两个家丁。赵程又是个爱高调,爱计较的人,在村里没人愿意惹他。
赵程跟四罐家多少有一点点的亲戚关系,四罐愿意攀高踩低,明明这点亲戚关系可有可无,他偏要紧紧的攀住赵家,每次低头哈腰的,对赵程唯命是从。
赵程本就是个爱得瑟的人, 干脆拿四罐当他的走够,有个什么事儿的就叫四罐去传信儿,四罐也乐得愿意。凭着四罐跟赵程的关系,靠山村没人愿意惹四罐。
安平又不知这些,不小心挑了四罐的权威。现在四罐拿安平没办法,便想到了赵程。
老程很快就来了。
虽然四罐只是他的走狗,但打狗也要看主人,敢挑四罐,就是打他的脸,何况是刚搬来的新来户?何况安平的这座院子是自己早就看好了打算叫亲戚买下的,没想到却叫安平买了去?
他心里早就鳖着火,早就想找这家的不是,正好借着四罐这事,赵程气势汹汹的就来了,带着他家两个家丁,劈头就问:“怎么回事?谁敢在靠山村撒野?”
“老程”四罐像见了救星似的扑过去,指着安平比划着:“老程,张安平想要把这儿圈起来呀。你说他要是把这儿圈起来,我要绕多远去取水啊?以后家里吃水困难怎么办?”
四罐媳妇也一扫脸上的泼妇相,堆起一脸的笑:“老程,他这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哩,他这是当咱们靠山村好欺负哩,当咱们靠山村没有人了啊?想来做山大王呢”
老程被四罐媳妇三方两语挑的红了眼,瞪着安平:“哪来的外来户,有没有点规距?这地是说圈就圈的吗?你当这是你家的小屁屎地方啊?敢在这撒野,不睁开眼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靠山村不是你们那些穷地方赶紧给我拆了”
安平又不认得老程,扫了他一眼,连采都没采,指挥几个泥瓦工人继续做活儿,墙已经砌起来了,再有个两三层就可以完工镶门了。
乐清也不说破这老程的身份,乐的笑嘻嘻的透过留门来的门框瞧着外面气的闷闷的老程。笑话,靠山村的富户就了不起啊?他们还是张家村的富户呢。不就是家里有六十亩地吗?六十亩地一年能入多少钱?顶天了一百两银子,而且遇上灾年还要打折。自己家现在一年少说也要两百两银子呢
老程在靠山村嚣惯了,除了里长,他哪里把别人放在眼里过?现在安平竟然不采他,凳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猴子,跳起来就吼:“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好”说着,朝身后两个家丁一挥手:“给我把墙拆了”
两个家丁应声上前
“敢”安平和大生安强稳稳拦在墙前面,两个小家丁自恃不是对手,忤在那儿没敢动。
“我赵程还有什么不敢的?拆四罐,你去帮着。”赵程轻蔑的一笑,在靠山村,还没有人能在他手里翻出花浪来。
“仗势欺人啊?”几个泥瓦匠人看不过去了,纷纷拿着工具比划起来:“你们谁敢戳这墙一指头试试?”
两个小家丁和四罐都不敢动了,人家人多势众,他们明显要吃亏。可是这几人跟在赵程手下哪里吃过亏?这时纷纷扭过头去向赵程求助。
赵程火冒三丈:“都傻呆着做什么?给我拆墙拆墙拆墙听不明白吗?”
四罐缩了缩脖子:“老程,咱们人少……”他跟着老程在村里横行惯了,遇到个别有意见的,就直接动手,仗着人多,村里也没有敢说话的。哪想到今天遇到安平这伙人,人多不说,个个还都是壮实的农家汉子,力气一大把,即便是四罐也不敢乱动。
赵程被四罐那闪躲的眼神气的都要跳脚了 ,当着这么多人叫他下不来台,这事哪行:“徐四罐这是靠山村,是我赵程的地盘你个脑缺的狗崽子,你连这都认不清了你?”
徐老皮在一旁看不过去,好心劝道:“赵程啊,这地是安平家的,他想圈便叫他圈去,再说这事也不能赖安平。即然墙都砌好了,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
“ 你个老东西,这关你屁事哩你吃了他家的,嘴里香了是不是?”四罐正没处发泄,徐老皮一开口,立马得了他的意,指着徐老皮对赵程嚷起来:“这老东西里里外外都向着外人哩,就吃了人家的一点东西,就晕头转向不知自己是哪村人,姓什么了”
赵程正没台阶可下,听四罐这么说,拿眼瞪住徐老皮,直呼其名:“老皮,你是想做什么?胳膊肘儿往外拐是吧?行啊,来年你就佃他张安平的地来种吧,不要再佃我家的地啦我用不起你这样的佃户”
徐老皮脸都变了色:“赵程啊,这关佃地什么事呢,我只是就事论事,大不了我不说话就是了?你不佃我地种,我来年吃什么去呀?”
“你去吃张安平的”赵程不怀好意的笑笑,指着砌好的墙面:“你想佃地也行,把这墙拆了,我就把地佃给你种。”
安平忍着怒气:“赵程,你不要过分,这事儿关老皮叔什么事?”
赵程得意的笑起来:“嘿嘿,我管得那么多?你不把这墙推倒了,我就不把地佃给老皮种。哼哼,怎么样?你个新来户,敢在这儿撒野?也不瞧瞧靠山村是哪户在这撑着的?信不信我发动全村人孤立你,把你挤出靠山村去?”
“外面吵什么呢?”蓝氏抱着乐臻,牵着乐渊要从屋里往院里走,被秋菊截下:“婶子,没啥事儿,你快回屋去。”
乐清见蓝氏要出来,也赶紧过去跟秋菊一起将蓝氏拽进屋里。这种事情有爹撑着就行了,还是不要叫娘亲看见听见的好,免得生些闷气, 她还要给乐臻喂奶呢,再影响了奶的质量。
外面,墙已经砌好了。
几个泥瓦工人跟大生和安强都等在安平身后,瞪着眼睛盯着门外的赵程几人。
赵程则一脸得意的笑,望着门里的几人,伸着食指往天上比划两下,拉着长音,很是语重心长的:“识趣点~~~这不是你们那个小穷村,这可是靠山村你在你们村怎么样我不管,来了我x山村就识相一点。啧啧啧,土财主进城,还当自己是大爷呢。”
安平都被气笑了:“靠山村什么时候升级为‘城’了?咱们整个弯月镇好像都没有这个格吧?”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不要跟我咬文嚼字”赵程狰狞着一张脸,拿出一方地头蛇的气势来,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