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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茹认真的看着他道:“我以为给我五分利并不过分,而且专柜我要自己派总掌柜。”
白立辉一愣,立刻道:“五分利未免太高了些!你要知道平日里有不少人眼红我们家的生意,每日里光是打点这些人就是好大的一笔费用。原来大哥还在户部任职的时候还好一些,现在这些眼红的人见咱们家落魄了,越发勒索的狠了些。不瞒妹妹说,这几日回春堂的生意受这些个影响还是很大的!”
白雪茹见他说的真诚不似作伪,低头思索了片刻道:“三哥你有没有想过找个有背景的后台股东来依靠?”
白立辉苦笑道:“如今咱们家这样子,别人躲都来不及哪还会有人愿意提携?”
白雪茹道:“三哥你若真有此意,我可以试试和姨妈说说,要是有将军府在后面撑腰,那起子小人怕是不敢再这样子放肆!”
白立辉闻言眼睛立刻一亮,忙道:“三妹妹如果能说服耿府关照,我情愿将回春堂的股份送一股出来,而且妹妹你成药柜的销售你只管拿五分利好了,掌柜也由得你派。”
白雪茹一听心里大定,她笑道:“三哥只管听我的好消息!”
兄妹俩就成药的制作和经营细节又讨论了一番,白雪茹留了他吃完午饭这才作罢。
牛刀小试
白雪茹和三哥敲定了诸多细节,因她正在守孝不能出门,便派了月季去耿府请耿夫人次日前来协商要事。
耿夫人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白府,她见王氏和白雪茹的精神都还不错,心里略略安定了一些。一盏茶吃罢,彼此寒暄了几句,白雪茹便开口道:“姨妈,侄女儿今日请您来,是有事相求,望姨妈看在母亲的份上帮上一帮。”耿夫人笑道:“我们是什么情分?但凡姨妈能做到的你只管开口说就是!”
白雪茹遂将相赠回春堂股份的事情说了,她仔细的观察着耿夫人的脸色道:“按理说白家如今落败了我不该将姨妈您牵扯进来,但是姨夫和姨妈您二人为人仗义,就是在父亲和二哥去世那最艰难的日子您二人也没有丢下我们母女不管,所以今日侄女儿才敢开这个口相求。再者说,别人不了解回春堂的情况也就罢了,那些眼红的人就是清楚这里面的利才屡次三番来找麻烦。虽然侄女儿是想靠着姨夫和姨妈的大树好乘凉,但也是想给姨妈您额外的增加一些收入。”
王氏见妹妹不说话只喝茶,她笑笑说:“雪儿昨日和我一说这事我就觉得可行。你们现在居住在京城,开销日渐多起来但收入不见增加,想必你也是很忧心的。这京城里的大小官员为了维持体面,哪家没有几个铺子田庄,家眷私底下做些生意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只怕没有门路而已。虽然说我们家二老爷犯了事,但是圣上不是也没有明确的降罪不是?你不会也如同那些人一样怕了和我们家来往!”
耿夫人觉得此话有些重了,忙笑道:“姐姐您看您说的哪里话,若是怕了我怎么会常常过府来看您?再说了,咱们是嫡亲的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是在想啊,这药铺的事情我们又不懂,平白的拿一股怕是不合适!”
王氏一听这话便眉眼舒展了道:“有什么不合适的,这经营又不用你们来打理,雪儿不过是借着你这个姨妈的虎皮做大旗罢了,你只管踏踏实实的拿了就是!”
耿夫人转头看着白雪茹道:“果然不用姨妈做什么吗?”白雪茹笑道:“姨妈您若是愿意,让子昭哥哥有空去铺子里转转就好,别的倒还真不用做什么。”耿夫人遂笑道:“那感情好,姨妈就收个现成的好了!”
三人便觉得皆大欢喜,耿夫人被王氏留着吃午饭,又在福寿堂歇了午觉,一直到耿子宏下了学堂过来接人这才告辞。
白雪茹将这些前期的工作一一落实清楚了,便让三哥按照她开的单子送了药材原料来福寿堂。香姨娘搬走后西厢房便一直空着,白雪茹指挥着芍药等人将它收拾出来,添了些桌椅板凳等家具,又将其中一间房改造了一番;支了口大锅,于是便开始了她的成药加工。
白立辉原本想说服她把加工的地方放到福寿堂的总店背后,白雪茹但笑不应,白立辉想了想知道她是防着自己,便只好作罢。
很快的,白雪茹的第一批成药便出来了,刘大春领命做了成药柜的负责人,每日里忙进忙出的很是尽责。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一个月后,白雪茹有了第一笔进账,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比起她的预期要好了不少。随着日子的不断推移,成药日渐的被市场所接受,生意一日好过一日,福寿堂里压抑不安的气氛也一扫而空,众人终于定下心来了。
这一年的冬天很是奇怪,日日里艳阳高照,但是屋子里没有火的话还是冷的厉害。入冬以来一直到白雪茹的生日这一天,一场雪也没有下。
和往年一样,白雪茹起来洗漱完毕就先给王氏磕了头。因王氏最近总是爱念经,白雪茹特意手绣了一副大字的心经给王氏,王氏颇为欢喜。白瑞麟仙逝后,家道也败落了,白雪茹料想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惦记着自己的生日,虽然心中不免有些酸楚,但是面对冷冷清清的局面还算淡定。倒是福寿堂留下来的众人,一个个按照职位的高低不同都纷纷来给她拜寿,刘嫂子还特意做了长寿面来,令王氏很是感慨了一番。
不曾想过了没多久,耿大奶奶带着顾红雯来了,还带来了一大堆的新奇好玩的东西,虽然姐妹两没有明说什么,白雪茹心里还是很感动。少顷,周氏也打发人送来了寿礼,王氏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
四个人说说笑笑不觉到了中午,刘嫂子带着人送上了丰盛的饭菜,其中那道白雪茹新近尝试做的铁板牛肉,让姐妹两吃的赞不绝口,非要央告着她把制作方法写了,说是回头就让厨子试着做去。饭后,王氏和耿大奶奶在一起歇着,顾红雯则跟着白雪茹回了东厢房。
两人吃罢消食的茶,一起歪在床上。顾红雯斜斜的靠在白雪茹身上闷闷的道:“雪茹,我娘在给我三哥议亲了。”白雪茹微微一笑道:“那又怎样?”顾红雯有些纳闷道:“我三哥一直喜欢你,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白雪茹脸一沉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这话若是传到外面我还要脸不要?算了,咱们两个这样好,我权当你刚才什么也没有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顾红雯本就是个鲁莽的性子,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忽的一下坐直了看着白雪茹道:“我怎么是乱说的?这一年来,凡是你的事情我三哥都无比上心,就拿今天来说,那一堆的小玩意一多半都是我三哥寻来的,难不成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白雪茹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急了,她小脸一板正色道:“红雯,我当你是好姐妹自是不与你计较,你这番话岂是一个大姑娘说得的?且不说男女私相授受是犯了大忌,单只说我可曾在你面前表达过对你三哥有什么想法?”
顾红雯闻言一时噎住了,她想了想颓然的叹了口气道:“也许是我错了!可是我看得出来我三哥真的是喜欢你,我也是真的很喜欢你,我总是想你要是我嫂子那该多好!”
白雪茹见她想通了,遂长出一口气,笑了笑道:“你呀,这样子一厢情愿的事情亏你也敢想当然的说。幸好是在我这里,要是在外面你也是这样子,只怕那些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死,就这还不算完,到时候还会连累你的家人跟你一起受人非议,那时你就是哭都来不及!”
顾红雯白了她一眼道:“我又不是个傻的,我还不是看我三哥上心这才琢磨这些的。你放心好了,你既然没有这个心我也不会在乱说。”
白雪茹长叹一声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这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我们多言。我们这等小女子一个行差就错不光光是自己完了,难说还会波及家族,哪有你想的那样简单!你怕是话本子看多了?”
顾红雯气鼓鼓的道:“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多,若是有一天我自己瞧中了什么人我定会争取一番,必不会任人摆布!”
白雪茹想个人有个人的命,也许她真的这般也能过得很好也不一定,遂懒得再劝,便话锋一转不在就这个讨论下去。
祭灶过后,学堂里放了假,耿子宏和耿夫人一起来给王氏母女送年货,因为平白多了回春堂的分红,耿夫人觉得手里不在那么紧张,年货便备得很丰富。
午饭过后,耿子宏照例和白雪茹凑在一堆说话。耿子宏先是巴拉巴拉说了最近看的书什么的,末了突然想起来道:“表姐,上次你说的那个华佗开颅什么的,我特意去问了先生,先生说也许确有其事,反正书上也说过呢!”
白雪茹一听来了精神,她两眼放着光道:“我就说我看过,你还不相信,现在先生也这般讲你才信,明显是对我的话没信心嘛!”
耿子宏讪讪一笑道:“也不尽然如此,实在是这事太诡异,难以让人接受罢了!我想着多求证一下也不算是坏事!”
白雪茹神秘的一笑道:“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琢磨这事,我还查阅了很多典藏古籍,画了很多器械的图呢!我告诉你你不许和别人说。”
耿子宏心里甜甜的,觉得表姐对自己很是信任,忙连声保证道:“表姐你放心,我若是和别人说起就让我下拔舌地狱!”
白雪茹嗔怪道:“谁让你没事发什么毒誓的!我自然是相信你才和你说的。”说完就让黄芩拿了那匣子来,捧出一大叠各种各样的图纸来。耿子宏看的一头雾水,白雪茹遂细细的一张一张的解释给他听。刚开始还害怕吓着他,白雪茹一边讲解一边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见他虽然奇怪但是并不怀疑什么,而且听得非常认真,于是便放下心来,讲解的越发仔细了些。
耿子宏听完这一系列的医疗器械普及知识,晕头晕脑的。他喝了好一会儿茶才缓过来道:“表姐,我看你这些东西稀奇古怪的很,只怕是并不适用!”
白雪茹一笑而过并不细究,看了他一眼道:“我也是瞎琢磨的,反正没有尝试过!”
耿子宏想了想道:“如果你想尝试的话那得先有成型的工具才行,不如我拿去找人打一套这样的东西出来怎样?”
白雪茹闻言大喜道:“那感情好!等你打好了有机会我们就可以尝试一二了!”
耿子宏见白雪茹很高兴,心里也是非常愉悦,两人遂商定由他拿了图纸出去找人制作自不必提。
刺杀
开春过后,春闱结束圣上特意加了武举的恩科,耿子义一早就听说了这件事便早早的准备好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最终夺得了武举探花一位,耿府上上下下高兴异常。再加上江氏又传出怀孕的喜讯,这一下双喜临门,耿府足足大宴了三日宾客这才作罢,白雪茹母女自然是备了厚礼差人送了去恭贺。不久,耿子义就进了兵部任职。
自去年入冬至今,老天爷不曾降过一场雪下过一滴雨,京城大旱,农民们苦不堪言,整个朝堂上下也是人人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龙颜大怒祸及全家。
这一日依旧是艳阳高照,皇上决定微服出访去田间地头视察民情,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宁大人老毛病复发称病在家,于是耿从山不敢有丝毫松懈,精挑细选了一百名护卫着便装跟随而出。一行人一路骑马走来,但见河流干枯,池塘见底,大片大片的田地荒芜着,每个人心里都觉得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