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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红雯两眼泪汪汪的拉着白雪茹的手不放,再三的确认孩子的情况。白雪茹觉得天下当娘的心只怕都一样,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复的给她讲了又讲,好不容易才让她放了心。
白雪茹从内室出来就挨着母亲坐下,她问了母亲的身体又问母亲的饮食,问完了饮食又问心情,母女两好一阵才互相问候完。那王氏看着女儿红光满面的,精神气色都很好,暗暗的点了点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白雪茹便和母亲小声的说了好些体己话,好好的将母亲悬着的心安抚的熨熨帖帖的。
白雪茹坐在母亲和姨妈中间,几次想开口问问耿子宏怎样了,但是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万一不好的情况,于是直到最后分手也没有问出口。
耿夫人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心里了然却并不说出来,她不想给白雪茹添心病,便一直假作不知。
没过多久,秦家的亲朋好友便都到齐了。因为孩子的身体有了这样的毛病,秦夫人和顾夫人商量了一下便诸事从简,很快的洗三就完成了,秦夫人请大家到花厅坐了席。
因为感激,秦夫人死活要让白雪茹母女坐首席,白雪茹百般推辞,只愿意和姨妈以及江氏表嫂坐在一起。秦夫人无奈只好作罢,但却在出门的时候给白雪茹装了满满的两大匣子秦府特有的点心,并一再的道谢,弄得白雪茹好不尴尬。
回到竹园,白雪茹看见韩祯贤坐在外屋的炕上专心致志的在打棋谱,很是有些吃惊。东边小院此时十几天如一日,正传来一阵阵幽怨的琴声。往日里自己在家,韩祯贤一回来便哪都不去的待在正屋。可是今儿自己又不在家,她很讶异某人居然在这里坐得住。韩祯贤一见她回来,立刻丢了手里的棋子道:“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白雪茹笑道:“秦大***孩子有点小毛病,妾身给看了看,又安慰了秦大奶奶一会儿,这才多耽误了一些时候。”她边说边走进里屋换衣服。
韩祯贤亦步亦趋的跟了进来,看着藿香给她换掉出门的衣服关切的问道:“才出生三天的孩子就生了病,严重吗?”
白雪茹道:“没什么大碍,开了副汤药调理几日就会好了。”
韩祯贤“哦”了一声又跟着白雪茹走到外屋。白雪茹很奇怪,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平日里也没觉得他会黏人呀?她看了看韩祯贤的脸色道:“老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韩祯贤坐在炕沿上笑了笑道:“没事。”
可是白雪茹分明感觉到他有了心事,于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道:“老爷,我们是夫妻,是休戚相关的两个人,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妾身说。”
韩祯贤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苦笑了一下道:“我要去北边办一个案子,可能会走好一段时间。”
白雪茹心里咯噔一下,她虽然不知道丈夫是怎么办案的,但是好歹也看过一些谍战片、枪匪片什么的,那些个鲜血淋漓的场景也知道一二。既然要动用大特务头子出门办的案子,那一定是大案要案,危险自不必说。她笑了笑想安慰一下这即将出远门的人,却不料笑容才绽放眼泪也随之滑落下来。
韩祯贤起身将她揽入怀中箍得紧紧的道:“你别怕,我带着足够的人,不会有事的。”
白雪茹瓮声瓮气的在他怀里问:“老爷您什么时候走?”
韩祯贤亲了亲她头顶的秀发道:“今天夜里就出城。”
白雪茹大惊,挣开他的怀抱道:“为什么这么急?”
韩祯贤笑了笑道:“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而已。”
白雪茹知道有很多的话他也许不方便告诉自己,但是她并不傻,这件事越是机密就越是危险,处在他这样的位置盯着的人肯定不少,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
看着她一脸的纠结,韩祯贤再次把她抱在怀里,抚了抚她的背笑了笑道:“放心,我会平安的回来的,你还没有给我生儿子呢,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死了?”
白雪茹听罢脸一红,想了想气势汹汹的威胁他道:“老爷您可要记得您说的话,若是您敢丢下妾身一个人,妾身就立刻改嫁,连孝都不给您守。”
韩祯贤一听心里的小火苗就噌的窜了起来,心里想着要不是赶时间,真他娘的想现在就狠狠地把这胆大包天的小女人给办了,看她还敢不敢蹬鼻子上脸的威胁自己。他心里冒着火,便捧着白雪茹的脸低下头狠狠地亲了下去,一阵狂吻后他气呼呼的说:“你个胆大包天的坏媳妇,你给我好好的待在家里等着我。你得相信你的爷们,别尽想些有的没的,也别听信别人乱说,记住了?”
白雪茹气还没喘匀便眼泪汪汪的点点头。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晚饭便上来了,两人吃的心不在焉。白雪茹突然想了起来应该给他备上一些伤药之类的,于是开口道:“老爷您出去的时候到回春堂去拿一些伤药,好歹有备无患!”
韩祯贤心中一暖,便笑了笑道:“哪的伤药都赶不上我们衙门里自备的伤药,你就不必瞎操心了。”
二门口,藿香递上了收拾好的包袱给精干的长远,出门在即,韩祯贤很想再亲一亲他的小女人,可是碍于人多眼杂他只有笑了笑道:“回去。”说完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白雪茹怏怏的回了竹园,躺在大床上第一次觉得它太空了些。
起初的几日白雪茹天天琢磨着韩祯贤到了那里,在干什么,但是她根本就毫无头绪。她只知道韩祯贤往北去了,至于是哪里就全然不知,想不明白她也就只好作罢,关起门好好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这一日,出了小月子多日的杨氏突然来访,把个白雪茹搞得很是纳闷。她知道不管是太夫人还是杨氏、姜氏都很看不起自己,所以也从来就不会来拜访她。今儿这一位不知打的什么算盘,为什么会好心的来看自己?她不由得提起了所有的警惕。
杨氏调养了一个多月,不论是皮肤还是精神都反倒比以前好了许多,再加上前几日她的母亲特意亲自来看了她,告诉她那八字的事情已经请得道的高僧化解了云云,她便立刻就想来多和白雪茹亲近亲近。
杨氏先是感谢了白雪茹相赠的调养方子,又和白雪茹大倒苦水。她语气幽怨的道:“大嫂您评评这个理,侯爷说没有子嗣怪我,可是我又何尝不想有个儿子?为了给侯爷多开枝散叶,姨娘就给他娶了四房,我还能怎样?”
白雪茹无奈的笑笑附和道:“是呀,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有个儿子做依靠。”
杨氏气呼呼地道:“我说的就是这个理,可是侯爷那里肯听我说。其实侯爷自己也不想一想,我们院里有四个姨娘五个通房,个个都没有喝避子汤,也不是我一个人没有生儿子呀。”
白雪茹在肚子里腹诽道:你家侯爷都快成种猪了,就这样还生不出儿子来,难说是你家侯爷命里就没儿子也保不齐。但是她哪里敢把这话说出来,只好微笑着做一个尽职的垃圾桶,间或还要递杯茶给杨氏润润喉,夸一夸她好贤惠。
杨氏拉着白雪茹的手道:“大嫂,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医术高强人品又好,所以我求求你帮帮我,你就给我开一个生儿子的方子好?好歹也让我和侯爷了却了这一桩心病。”
白雪茹闻言大囧,苦笑道:“弟妹你也太抬举我了,我若是有这个本事,早就给家里挣回个金山银山了,那里还至于让家里败落下去。”
杨氏初听以为白雪茹在刁难推辞,便仔仔细细的盯着白雪茹看。看了一会儿想了想道:“也是哦,谁有这个方子那都是不得了的,不说那些有钱人家听说了会蜂拥而至,就是寒门小户若是没有子嗣,那也得倾家荡产求一个这样的方子,看来是我想偏了些。”一想通这一点,杨氏就没有了刚进门时的热情,便有些闷闷不乐了。
白雪茹暗暗好笑便不再说话。但回过头一想她也不易,便想算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何况与人为善自己也会方便,于是好心的道:“我虽然不知道生儿子的秘方,但是怎样把身体调养好还是略知一二的。弟妹你想想,身体好了才会容易得子嗣。说句不怕你恼的话,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没有儿子但是你的身体调养好了,那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杨氏抬起眼睛狐疑的看了看她,白雪茹继续笑着开解道:“弟妹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仔细想想看我说的话可对?若是身体搞垮了那就有什么也是白搭,到最后那都是别人的你也得不着不是吗。”
杨氏低了头一想,确实也是如此,侯爷忙乎来忙乎去这么些年,难说还真是没有得儿子的命。就自己这几年怄气也真的是把自己的身体搞得有些虚,若是自己在这样下去,那天小命一呜呼什么都是空的。
白雪茹见她开始思考,便知道她并不是单纯的莽撞之人,心里略微的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急,慢慢的喝着茶等杨氏想通。
投桃报李
杨氏好半天才抬起头,她冲着白雪茹笑了笑道:“往日里我只看到眼前三尺远,从不曾想后面那里还有一丈地。今儿听了大嫂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我如今是茅塞顿开,心理面敞亮了很多,真是要好好地谢谢你才是。”
白雪茹嫣然一笑道:“弟妹你客气了,我幸亏遇到的是你这个明理的人,要不然以我今儿这一番话,可是会把人得罪死的。”
杨氏笑了笑道:“大嫂我也不与你讲那客气,有劳你给我好好的把把脉,最好是给我开一个方子,从今日起让我也学习学习多爱惜一下自己。”
白雪茹欣慰的一笑,也不客气,让藿香拧了湿帕子净了净手就给杨氏把了脉,随后又开了相应的调理方子给她。末了她想了想,又低声的告诉杨氏道:“弟妹,若是你还想怀孕,那就在小日子来后的第十三天到第十五天无论如何留住侯爷在你的屋子里过夜,这样子就会让怀孕的几率大很多。”
杨氏听完吃惊的看着她道:“大嫂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白雪茹一脸尴尬,心里道:我总不能给你讲什么是安全期?她讪讪的一笑道:“我在医术古籍上看到过这个方法。当然这只是增加机会,也不是百灵百验百发百中。”
杨氏初听一喜,继而就皱着眉头道:“可是我的小日子一向混乱,那怎么办?”
白雪茹笑道:“你只管照着方子好好的吃东西,会给你调养好的。至于那个算日子的方法你尽管一试就是,这个又不是多难的事情。”
杨氏闻言这才眉开眼笑,又聊了好一会儿才告辞。
翌日请安的时候,杨氏开始友善的对待白雪茹。她还笑笑的对太夫人道:“母亲,我昨儿查看库房的时候翻检出了几匹蝉翼纱,我看大嫂竹园里的窗纱有些已经旧了,想请母亲的示下,就把库房里的那几匹纱拿去给大嫂糊窗子可好?”
太夫人一听微微一怔,她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杨氏,低下头浮了浮茶末子,少顷笑了笑道:“你看着好那就拿出来就是,不过是几匹蝉翼纱罢了。”
杨氏遂欢欢喜喜的对白雪茹道:“大嫂你待一会儿回去,我便让人将那蝉翼纱给你送去。”
白雪茹笑着谢了,姜氏看了看不动声色的太夫人,再看着她们两人时眼神里满是嘲弄。
妯娌三人退下了以后,太夫人问刘妈妈道:“老二媳妇什么时候和老大媳妇这样好了?竟然还惦记着给竹园换窗纱,而且还是用蝉翼纱?”
刘妈妈笑道:“老奴想着,怕是大夫人给二夫人调养身子的药方子效果不错结了缘。您看二夫人如今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