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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主屋里的白雪茹心惊了一宿,东小院里的梅姨娘却是开心了一宿。
一夜之间白雪茹就病倒了,第二日韩府的春宴她自然无法出席。
韩祯贤来内室拜见岳母和各位长辈,自然就知道白雪茹病了,便有些暗暗的心疼起来。可是一看见在坐的耿夫人,他那打翻的醋坛子又开始作怪起来,愣是没有在正屋里多呆一刻。
来参加宴会的王氏和耿夫人等人看着病中的白雪茹都心疼无比,王氏更是坐在她的床头那里都不去了。白雪茹虚弱的笑笑道:“娘,您且放宽心,女儿只是偶感风寒罢了。吃两剂药就没事了,女儿的身体好着呢!”
王氏轻轻的抚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憔悴的脸庞道:“昨儿还好好地,怎么一晚上就病成这样?”
白雪茹道:“娘您真是的,人生病哪里还会挑时候?话说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看见女儿这样子其实是很正常的。不过不碍事的,女儿自己就是很好的大夫,这点小病那里就能难倒我呢?”
王氏无奈的给她掖了掖被子道:“你呀,让娘说你什么好?你既然是大夫怎么还会把自己弄生病了?”
白雪茹头都大了,不知道怎么才能给母亲宽心,她想了想道:“人吃五谷杂粮自然就会生百病,这偶尔病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您看看常常生些小毛病的人从来就不生大病,这些人大都是长寿的!这样说起来女儿以后也会是个长寿的呢!”
王氏听了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她宠溺的拍拍白雪茹的脸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说你都有理!”
掌灯时分,王氏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韩府,韩祯贤亲自将岳母恭恭敬敬的送了回去。如此以来,王氏更是不知道女儿生病的真相,心里还一直庆幸这门亲事歪打正着的好!
白雪茹没有心劲,这小小的风寒便拖了十来天才好利索,反正她也想就着生病偷个懒,省的天天去明堂报道。
病后的白雪茹脸上再也没有了那份光彩照人的明媚,平白的倒多了许多少妇的沉稳和淡然。
病好后她每一天按时的晨昏定省,也照常教良哥儿背书画画。偶尔她也会把《汤头歌》念给良哥儿听。
芳姨娘见她开始教良哥儿学习中医的东西,心里便不由得大喜,待她越发的恭敬柔顺,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报答她才好。
良哥儿许是跟她真的有缘,那些个《汤头歌》中的药名他一听就记住了。白雪茹不由得大加感叹,她惊奇的喃喃道:“良哥儿,你才四岁多呀,怎么能记住这些呢?母亲念刚给你听的东西也只是让你随便听一下有个印象而已,你怎么就能记下来了?”
良哥儿羞涩的一笑道:“母亲念这些歌诀的时候说的很好听,我很喜欢,所以就记下了!”
白雪茹大乐,于是对良哥儿的教导又上了几分心。
转眼间进入了三月,柳树开始发了新芽,韩祯贤却一步也没有踏进过正屋。
作者有话要说:有看官大人说女主这一章表现得很傻很蠢,其实我想为女主打个抱不平。话说女主其实并不傻,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您各位看官大人想一想哈,这个男人是锦衣卫的干活,锦衣卫呀,亲!那就是东厂和西厂的前身,杀个把人是很容易的!如果我是女主,自己的亲人被威胁我也会先跪地求饶,那里顾得上别的什么。除非我不在乎那人的死活,这才会不管不顾的自己发泄就好,然后有什么后果随他去好了!您说是不是?
再就是,紫姑娘个人认为,有时候我们示弱是不得已,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强势才是王道!有句话怎么说的?百炼钢化绕指柔,这也是一种人生的境界不是吗?
谢谢大家的评论,紫姑娘爱你们!
向往自由
夜深人静的时候,白雪茹也会琢磨自己和韩祯贤现在的婚姻状况。她自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不是没有想过去解释清楚。可是回头细细一想,这件事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办法向丈夫解释的清楚,毕竟和表弟之间的那些个对话是明明白白的无法否认的。韩祯贤既然听到了那些对话,那么自己无论说什么他都会以为是诡辩,这样只会让他对自己更加厌弃而已。所以白雪茹不得不放弃去找他的念头,一日一日的看着日头东升西落的过着这百无聊赖的日子。
过了些日子,白雪茹便开始有些认命起来。她觉得就这样,只要自己在意的人都能好好的活着就好。再说自己反正也无所谓什么爱呀,情呀的了,谁想要要去就是了!于是她的日子越发的过得平淡如菊了。
韩祯贤给彦哥儿请了坐馆先生回来,同时他也狠狠心让彦哥儿搬到了外院去,又亲自跳了几个小厮给他。本来彦哥儿搬家什么的都该是白雪茹这个嫡母来打点一切的,韩祯贤却不声不响的自己和韩管家就弄好了一切。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下人们马上就觉得风向不对了,不免有些人就开始捧高踩低起来。
藿香和黄芩不止一次的告到白雪茹面前来,不是饭菜冷了,就是衣服洗不出来,再就是按照份例该给她的东西不能按时发到院子里来。这些零零总总的鸡毛蒜皮小事,搞得白雪茹头疼不已。于是她叫了林妈妈来商量,问她可有什么法子?
林妈妈苦笑了笑道:“夫人您现在遇到的这些都不算什么,下面的人一贯如此,老奴也不是这府里有权的管事,也没有什么法子好想。”
白雪茹沉思了片刻无奈的笑了笑道:“既然这样就算了!细细想来我还应该感谢你的,毕竟你从来没有对我干这些落井下石的事情,所以我现在至少在这院子里待的也还有些体面。”
林妈妈听罢眼眶一热道:“夫人您为人善良,待我们也一贯很好,这院子里的人那个不念您的好?但是竹园以外的事情老奴无法调度,也只好让您这样忍气吞声了。”
白雪茹道:“有劳林妈妈你费心了,你什么也不用多说我心里自有分寸,你先下去!”
林妈妈起身退了出去,心里面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懂韩祯贤这是怎么了,放着眼前这么好的夫人不疼偏偏去宠爱小妾。
白芷给白雪茹到了一杯温茶道:“夫人,花园里的桃花快开了,您要不要去看看散散心?”
白雪茹摇摇头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其实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你去将我的制药手稿拿来,我新研制的几味药方我想再看看。”
白芷只好进去拿了白雪茹的笔记出来,于是白雪茹放下杂念,便一心一意的琢磨起自己的事情起来。
中午,玉梅拿了一个大大的提盒进来,她笑逐颜开的将热腾腾的饭菜一一给白雪茹摆上桌。白雪茹吃惊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玉梅看着她真诚的道:“奴婢想了想,怎么也不能让您亏了身子不是?左右奴婢家离这里近,每日里把热饭热菜送进来也不费什么事。只要您吃得好身体好,奴婢累一点也心甘情愿!”
白雪茹一听这话顿时心酸不已,仿佛又回到了父亲刚刚过世的时候那艰难地处境,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掉落了下来。
白芷和玉梅一见立刻慌了神,忙劝解道:“夫人您快别这样,本来这些日子您的精神就不太好,快别哭坏了身子!”
白雪茹一把将眼泪抹干净,她笑了笑道:“都是我这当主子的无能,连累你们跟着我受气吃苦。不过你们放心,容我再想一想,一定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白芷和玉梅忙点头道:“夫人您别着急慢慢想,我们都听您的!”
白雪茹拿起筷子道:“来来来,你们也坐下来吃,吃饱了才又精神想办法。”
两人见她开始振作了起来,都很开心,于是便顺着她的意思一起在下首坐了。
下午,良哥儿和白雪茹刚刚收拾了画追书去,甘蕉黑着一张脸进来说:“夫人,画儿刚刚来报喜,说是梅姨娘怀孕了。”
白雪茹微微一怔,继而笑道:“老爷子嗣不多,这是好事情呀!白芷、藿香,你们去库房找些上好的布料和补品赶快给东小院送去。”
芳姨娘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白雪茹,轻轻的叫了一声:“夫人。”
白雪茹回头展颜一笑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芳姨娘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
白雪茹道:“那就这么办,还愣着干什么?”
芳姨娘在白雪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便压下自己所有的担心带着良哥儿告退了。
明堂里,太夫人听说了梅姨娘怀孕的消息满脸不屑的对刘妈妈道:“生再多又能怎样,左右还不是庶出?我就不信凭她一个姨娘还能翻出多大的浪!”
刘妈妈陪笑道:“太夫人您说的是!”
自从韩祯贤在背后查院子里的人和事以后,刘妈妈就受到了严重的警告。她的儿子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和人打了一架,刘妈妈为了息事宁人赔了不少银子,可是对方不依不饶还要告官。如同人精一样的刘妈妈马上感觉到了某种危险,她立刻让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向韩祯贤表达了忠心,于是这场官司突然就不了了之了。刘妈妈每每想起来就后怕不已,现在只要太夫人提到竹园的人和事她就想逃。
太夫人如有所思的道:“你说老大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过完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把大媳妇撂在一边不闻不问的。”
刘妈妈眉头一皱道:“这不是正好和您的意吗?这样子长房就永远不会有嫡子,还不用您劳神动手,这还不好吗?”
太夫人哈哈哈的笑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事还正是甚合我心。”
韩祯贤坐在东小院的堂屋里一点也不开心,白芷和藿香送来的一大堆东西摆在他面前,看着这些东西让他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堵得慌。他心里叹道:盼着的得不到,得到的是不想要的,这他娘的都是怎么搞的!
白雪茹琢磨了一夜,她想了又想,不管是为了白芷她们还是为了自己,现在都应该有所改变才是。她又想,现在韩祯贤知道梅姨娘怀孕了心情一定不错,那么明天可以去试一试他会不会放自己到庄子里去。
原本她琢磨着让韩祯贤休了自己,不过仔细一想恐怕这是痴人说梦。且不说韩祯贤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要他放人他自然会以为便宜了耿子宏,所以说他若是会放了自己就不会是他了!于是退一步白雪茹就想去自己的陪嫁庄子里,这样自己也还是顶着韩大夫人的名头,不过是换个地方流放罢了,韩祯贤的心里多少还会觉得舒服一些,成功的希望也就大一些。
她想了很久,直到困得不行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翌日下午,她让黄芩密切的注意着韩祯贤的举动,他一回来就赶紧来回报自己。
白雪茹得到韩祯贤进了书房的消息后,特意挑了一件老气的深紫色褙子穿上,又在脸上涂了深色的粉盖住自己雪白的肤色,白芷和藿香看了大惑不解。白雪茹笑笑也不解释,带着两人来到书房门口。
墨影远远的就看见这主仆三人慢慢走来,心里一紧感觉到了莫名的紧张。白雪茹来到他面前温柔的笑道:“我有事情求见老爷,烦你通报一声。”
墨影给白雪茹行了个礼,赶紧进去禀报道:“老爷,夫人在外面求见。”
韩祯贤闻言一愣,继而心里一喜。过了最初的那十来天,其实在内心深处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白雪茹。他细细一想妻子自从嫁进来,几乎没有做过任何逾越礼教的事情,便开始盼着妻子低头来告饶,自己好有个台阶下。奈何白雪茹完全不知他的想法,两个人便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