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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茹心有疑问冲口而出道:“难道不是有人在暗中动手脚?”
韩祯贤知道她是怀疑太夫人,便想了想道:“应该不会。父亲很喜欢我姨娘,每次太夫人罚姨娘都是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因为即使罚完了姨娘,父亲也总是会找借口发作太夫人,太夫人虽然心里气不过,但也不敢太过分。再说韩府从不曾有害姨娘的把柄留下来。”
白雪茹不知道自己入了局,冷哼了一声道:“高门大院里有多少腌臜事都是没有什么把柄的,您就这么肯定么?”
韩祯贤闻言一愣,细细一想可不是这样?妻子小产,婆子们的离奇死亡,不也是没有证据?但是所有的事情矛头无不直接对着明堂,看来还是自己太愚钝了,往往灯下黑就是这样的。他不由得再次反省起来,原来自己对后院的了解还是不够呀!
但是转头他又有了几分高兴,毕竟妻子还是对自己说的话有所回应,这也就是说自己慢慢地解开妻子的心结还是有希望的,他心里一阵欣喜。韩祯贤想了想道:“如此说来事情并不一定就如我所看到的那样。哎,我这些日子在衙门里累得很,回到家也到处是冰锅冷灶,难免就想起了过去的很多事,也反省了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为。从前没能善待你是我的错,只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弥补一二。算了不说这些了,你今日也累了,早些睡!”说完便扯过被子侧身睡了。
白雪茹听了韩祯贤最后的这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除了韩府烦心事丈夫还有什么难题没有解开,以至于使得这个大男人会和自己讲这些往事。想着想着,白雪茹开始同情起韩祯贤起来,殊不知自己正一步一步掉入了韩祯贤温柔的陷阱。
韩祯贤见无法三言两语劝妻子回去,便决定大打同情牌让妻子从了解自己的过去开始。当然,他所说的往事都是事实,并没有加入自己的任何主观臆断和想象。
但是白雪茹自己在韩府生活了大半年,对于那里的一切鬼鬼祟祟的伎俩虽不是十分了解,却也了解个七八分。所以听了他的身世后,以白雪茹的善良,同情之情油然而生,只是自己不自知罢了!
第二日,韩祯贤依旧温情脉脉的随着白雪茹参观了整个庄院,对于后院的布局和安排大家赞赏了一番。他甚至还带着良哥儿和铁头去划了船钓了鱼,让所有从韩府里出来的人看了都大跌眼镜,他们没有一个人见过韩祯贤的这一面。
王氏母女坐在亭子里看着嬉戏中的那父子俩,心中颇为感慨:要是眼前这家庭和睦,父慈子孝的一幕是真的那该多好!王氏于是趁韩祯贤不再跟前,小声的问女儿道:“姑爷此次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白雪茹看了母亲一眼摇摇头道:“说实话,女儿也不是很清楚。他从昨日下午一到就开始为从前的所为道歉,还说我家小姑子生了个女儿,妹夫下了帖子请我去做满月客。可是女儿婉拒了他的这一要求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反倒说此事还早,不急在一时。”
王氏眼睛一亮,她出于做母亲的心,自然是希望女儿好,遂期待的问道:“那么看样子姑爷还是想接你回去的?”说完她又有些担心,担心女儿回去了会吃亏。
白雪茹白了母亲一眼道:“娘,女儿都说过了,还是自己一个人过省心些,您就少想些有的没的,免得自己被别人弄得忽喜忽忧的心烦。”
王氏眼神一黯长叹一声道:“女儿呀,你说的这个道理娘如何不知。可是这年头哪有出了嫁的女人像你这样子的。好,就算你执意如此姑爷也同意了放手,可前半生你年轻还好说,你后半辈子怎么办?再说了,你现在能如此安乐没人来骚扰,那也是源于你还是韩大夫人。要是真的有一日你成为下堂妻,那些宵小之辈难免不会有人来打主意,你可想过这些后果?”
白雪茹无所谓的笑笑道:“娘您不必太忧心,若是女儿真的成为了下堂妻,咱们娘俩就托姨妈在远远的地方置一处产业。就凭这几年咱们攒下的银子,也够咱们娘俩什么也不干的关起门安然自在的过一辈子了!”
王氏听了女儿的话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多好的主意,她摇了摇头道:“女儿你还是太天真,还不知道世事的艰难那!”
白雪茹心里其实知道母亲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要她如此这般就低了头回去,她也并不情愿。她觉得既便是要回头,那也要把问题解决了才行。此刻她不想和母亲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便不再说话。
此时韩祯贤父子俩兴高采烈的提了几尾鱼满载而归,白雪茹便叫了白芷吩咐道:“老爷和三少爷他们钓的鱼晚上拿一尾红烧,拿一尾清炖了来吃,其余的让厨房里的人养起来。哦对了,别忘了炖鱼的时候加上一些豆腐进去。”白芷答应了便去安排了。
芳姨娘给良哥儿擦着汗连忙接口道:“夫人,这清炖的还是让婢妾去,好歹太夫人的口味婢妾掌握的好一些。”
韩祯贤闻言多看了芳姨娘几眼,见她态度自然而恭敬,完全不像在韩府时那样唯唯诺诺的了,心里暗暗称奇。
白雪茹笑着同意了芳姨娘的请求,转头对王氏道:“娘,这天色即将暗了,亭子里风大,咱们还是回屋里去。”
王氏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韩祯贤道:“我自有月季和芍药伺候着不用你们跟着,你和姑爷在这里多凉快一会儿也不妨。”说完便执意不要白雪茹相随,带着芍药和月季等人回了屋里。
白雪茹无奈,只好又坐下。藿香忙下去重新泡茶,黄芩也找了个借口退出了凉亭。
韩祯贤看了看妻子开玩笑道:“你这陪嫁的庄子挺不错的,干脆我不做官了,咱们在这地方住着倒也很不错。”
白雪茹白了他一眼道:“老爷您休要说这话哄人,韩府有太夫人在一日又岂容你分家另过?不分家另过又怎么能容你自己出来另立门户出来住?”
韩祯贤无奈的道:“是呀,你所说句句是实话。当初父亲在世的时候立下过规矩,为了避免分家后兄弟之间离心离德家族败落,所以要求韩家除非不得已,否则不能分家。”
白雪茹嗤之以鼻道:“避免离心离德?妾身说句大不敬的话,那现在您三弟兄倒是没有分家,但是也算不得同心同德呀!”
韩祯贤苦笑道:“我又何尝不知?当着夫人你我说句不怕遭天谴的话,那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古训害人哪!只是在咱们这个皇上也崇尚孝道治天下的社会,我们那里敢去说父母的不是。你素来不喜关心朝政,你也不知道前个月山西有一个知县,因不满嫡母一味的纵容嫡子放纵败家,他便大着胆子提出分家另过,甚至不惜提出自己净身出户。结果他惹得嫡母大怒,一状将他告了去知府大人处。你猜猜结果怎样?”
白雪茹见他这样问毫不犹豫的道:“您既然这样问了,结果定会对这知县不利。”
韩祯贤狗腿的拍马屁道:“夫人果然聪明,这知县最后被罢了官。就这还不算完,这知县回家后嫡母又骂他忘恩负义,最后告诉他:‘你想分家另过我偏不让你如意,你现在回家来我还倒要成全你。’最终的最终是这知县不仅丢了乌纱帽,还被嫡母净身赶出了家门。”
白雪茹抚额叹息了良久,觉得这是什么倒霉的世道,简直没有好人的活路。
韩祯贤见妻子不说话,他握住妻子的手道:“你放心,若是你现在愿意回家,我定会想办法来将家里安置的妥妥当当的,绝不会让你再吃苦头!”
白雪茹一把将手抽出来急急忙忙的道:“谁说要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周末双更,下午4点以后还有一章,各位看官大人可以稍后来看看!
夜半私语
韩祯贤心里一涩,苦笑了笑道:“夫人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我要怎样做你才可以不再计较从前我犯得错?”
白雪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老爷,晚饭白芷她们大概准备的差不多了,您先去洗洗脸我们去用餐。”
韩祯贤见白雪茹顾左右而言他,无奈的摇摇头,只好随着白雪茹回了屋子。
晚饭过后,白雪茹牵着良哥儿的小手溜了一大圈消食,韩祯贤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虽然一路上都是韩祯贤逗着良哥儿叽叽喳喳的说话,但是在外人的眼中这俨然是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刻,王氏看了由不得她多想起来。
洗漱过后,韩祯贤自觉地搬了被褥到软榻上躺下,白雪茹便也不好开口撵人走。
夫妻两各自在各自的地盘上躺好,韩祯贤便又开始大打同情牌回忆往事道:“夫人,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白雪茹眼前立刻浮现出自己第一次问诊的情景来,嘴角不由得一翘没有做声。
韩祯贤见她不接话,只好自顾自的接着道:“那时候我和陆氏刚刚成亲不久,她不知道听了谁的教唆说我在外面与女子私会,便和贴身的丫鬟女扮男装来抓我。却不料她不善骑马,才出来没多久就从马上跌了下来。她的丫鬟吓坏了,还好当时离你家回春堂不远,所以就将人送到了你家的药铺。我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你已经将陆氏医好了。当时你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给她了一大包治跌打损伤的药收了一大笔诊金,你还记得吗?”
白雪茹想起当时的情景觉得自己还真是胡闹,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道:“当时为什么这样做早就不记得了。”
韩祯贤听见妻子的笑声心里一软,好想将人拥入怀里好好地搓揉一番。他忍了又忍,这才接着道:“我和那陆氏从小就认识。陆氏是南国公家的嫡女,本来太夫人想给二弟娶她的,但是不知道她为何偏偏要嫁给我。”
说到此处,韩祯贤无奈的笑了笑接着道:“为这个,太夫人和南国公夫人没有少说难听的话给我,其实我也万分不愿意这样,但是没有人相信我的话。可结果到底她们谁也拧不过陆氏,陆氏要死要活的非我不嫁。我那时也是年轻气盛,想着你们既然不愿意我高攀看不起我,我偏偏不随你们的意,所以很是配合着陆氏的胡闹。可是真的成了亲没有多久,我就后悔莫及。太夫人此时一改往日反对的强烈态度,对陆氏是嘘寒问暖,对她的要求更是百依百顺,还不时的给她出主意拿捏我。那陆氏本来就娇蛮任性,有了太夫人的支持以后就更加的变本加厉,加上我也年轻脾气大,不知道怎样处理这些,只是一味的厌烦就不愿意在家里多待一刻。”
韩祯贤一想起这些就觉得自己好累,不由长叹一声。
白雪茹见他停了下来,好奇心驱使她脱口问道:“那后来呢?”
韩祯贤苦笑道:“后来我就遇到了梅姨娘,我少不更事在别人的建议下就将她养在了外面。我当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沾沾自喜的想自己也有一个安乐窝了,谁知道后来会因此酿成祸。梅姨娘生了彦哥儿以后,常常和我唠叨想让彦哥儿归宗认祖,我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答应她会想办法。不曾想这件事被太夫人知道了,她怕我官越做越大威胁到二弟的世子之位,便设计让梅姨娘在府里大宴宾客的时候抱着孩子来找陆氏。陆氏不但娇蛮而且年轻没有经历过多少事情,当时一下子就吓傻了,她不肯接纳她们母子不说,还拉拉扯扯的闹到了父亲面前,当场就把本来身体就不好的父亲气得晕了过去。后来梅姨娘母子倒是被太夫人留了下来,但是陆氏却被太夫人以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