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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准备推出殿外;这时太后忽然用力地抓住她的手;“阿鸢,你也不小了,该嫁人了。母后会你和外公说的,让他在朝堂上帮衬着些,想那萧衍也不敢不放你!你早日嫁人,也算是了了哀家的心愿了。王蕴之会是个不错的夫君,以后阿鸢就好好和他过日子,哀家就等着抱外孙了。”
“母后决定就好。”
扶着她重新躺下,萧鸢笑着起身放下了床帐,等太后熟睡了,这才起身离开。
嫁人?
这宫里安平、宜兴在去年就出嫁了,除了年岁最小的常宁外,就剩下她这个尊贵无比的镇国公主了。她摇摇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皇姐再好,也比不过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子,日子久了,就自然好了。
刚出了凤鸾宫,青宁扶着萧鸢坐上小轿子,还未起轿,就听得温远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怎么冒冒失失的?”青宁怪道。
“公主,公主。。。。”温远大喘着气,“陛下到了长乐宫,正在大发脾气呢!”
萧鸢也忍不住掀开了帘子,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温远连忙跪下:“公主,陛下把您送给陛下的宫女都杀了,方才气势汹汹地到长乐宫,公主快回去看看吧!”
萧鸢用力地抓着木边,神色难堪,待平复了之后,一字一顿地下令:“摆、驾、回、宫!”
☆、心意
踏入寝殿,萧衍累了一天倒头就睡,方才石安小声说的话也忘了大半,恍惚记得是关于皇姐的,他嗤嗤一笑,皇姐如今是躲他还来不及,又怎会想起他来?他刚动身子,一个未着寸缕的女子娇笑地从被里钻出,妩媚的神情,诱惑地他,素白的手一点点攀爬到他的胸膛。萧衍神色一冷,拽过她的手,那女子以为入了陛下的眼,越发卖力地挑/逗,谁知萧衍一笑,伸手就将她摔倒床下!
落地声响起,外头守夜的太监也纷纷进来护驾。
为首的石安惊讶地看着地上赤/身的女子,立马磕头请罪:“陛下,这。。。。长公主派人送件礼物过来,想来是这女子无疑了。。。。”
“杖毙!”
那女子惊得眼如铜铃,也顾不得羞耻,双手摊开跪地求饶:“陛下饶命啊,奴婢只是奉命办事啊!”
“石安,还不去办!”
石安点头称是,立刻拿东西塞入了她的嘴,太监们从外殿拿来一个麻袋,把她整个装进袋里,一丢到殿外是一通好打。乱棍一下一下地挨着,啪啪地闷响让萧衍心情越发烦躁,他微微蹙眉,石安朝着殿外的太监使了个眼色,他们高高地举起棍子,对准了那女子的头,狠狠一下,只听得清脆的头骨断裂声。
萧衍此刻只着一件寝衣,他随意拿了件披风就起身出走。
“哎呦,陛下,现在这么晚了您去哪里?”
“长乐宫!”
根本未差人通报,萧衍直接闯了进去,一脚踢开了守在宫门口的人。长乐宫的人哪见过这样的阵势,从前萧衍到这儿都是温润有礼,笑意盈盈,何曾这般浑身戾气?穿过院子,萧衍径自推门,坐在了正殿的主位上,命温远可以去给他的好皇姐传话了。整个宫的奴才都跪了一地,头低低地垂着,大气也不敢喘,有宫女端上了茶水,萧衍也是未动分毫,冷眼扫着众人。
萧鸢回宫,见到的便是这样的阵仗。她让吴嬷嬷都带人下去,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宫人都吓破了胆,连告退都未说就直接出去了。待殿内安静了下来,她缓缓上前,面含讥笑:“怎么,陛下是要来兴师问罪了?”
萧衍不语,紧绷着脸。
她又道:“陛下不小了,总是那么些太监宫女伺候着也不是个办法,还是,我送的礼物入不得陛下的眼?”
萧衍猛然抬头,乌黑的眸子此时泛着浓浓的雾气,喃
喃自语:“阿衍不要别的女人,阿衍想要的只有。。。。。。”忽然他唇角带笑,是笑,也是自嘲,“是不是只有阿衍杀人了,皇姐才会和阿衍说这么多话呢?”
“是何原因,陛下最清楚不过了。”直直盯着他的双眼,噙着冷笑。
昏黄的宫灯不停地闪动,蜡烛渐渐融化成一朵红色的花朵,灯芯不断地被蜡吞噬,待最后一截被燃烧殆尽时,从宫灯内传出啪的一声,殿内的一角忽然暗了下来。萧鸢刚转头之际,只觉面前一个黑色的影子压迫了过来,再想后退已被他牢牢定住了肩膀,无法动弹。
仅仅三年,那个还不及她高的少年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了,当真是时移世易了。他不过是一站,就能让她觉察到了无形的压力。
眼前很黑,所有的亮光都被他的身躯挡住,而他精湛明亮的双眸似乎便是唯一的真实了。
“皇姐。。。。”萧衍握住她肩膀的手变成了轻轻的,虚抚,不敢用力,也不敢完全放手。
夜很静,他的话像是穿透了这沉闷的气氛,一点点传递到了她的心头。萧鸢忽然觉着好笑,若她肯不去计较当年的细枝末节,从前在她面前嬉笑的那个萧衍依然存在。可是,她做不到。
紧抓住了他的披风,一字一句地问道:“阿衍,我要你回答我,嬷嬷当年是不是你杀的?”
萧衍身子轻微一晃,而后,用从未沉重的语气答道:“是!”
“太子显,也是你毒杀的?”
“是!”
“母后的病,也是你动的手脚?”
他很是犹豫,可他不想欺骗皇姐,还是承认:“。。。。。。。是,可是,母后不会有性命之危。”
萧鸢一把推开了他,厌恶地盯着他看,甩手就给了个重重的耳光。身在帝王之家,手段这些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可她却没有料到温润如斯的萧衍会这么狠。嬷嬷的死,能绊倒袁贵人,母后的病,能让他大权独握,可。。。。太子显才是个襁褓中的孩子,不过几月!
“呵呵,原来是我有眼无珠了,陛下可真是狠啊!”想她入住深宫这些年,竟未认破他的面目!
他用力圈住了萧鸢,把她的双手缚在背后,弯下腰来,轻轻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
灼热的呼吸源源不断地传来,清冷的夜里,萧鸢无意识地慢慢靠近,近到他的唇已
紧紧贴着她纤细的脖颈处,他轻轻地伸出舌头一探,舔上了那跳动的脉搏处。萧鸢皱眉,想用力推他,他早就想好了对策,双手越发用力。
“皇姐。。。。萧显是你的皇弟,阿衍就不是吗?若是萧显当了皇帝,他长大后可会放过我?”重重地叹气,随后萧鸢觉着肩头一沉,原来是他已经放开了手,他的头就如同当年撒娇的那般靠在肩头,“阿衍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宫,有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是不是愿意进这个地方。我是个最不起眼的宗亲,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母后才会选了我。其实,我的确想过什么都不争,可是当我被困驿站,一日一日地等着,等来的却是母后要除掉我的消息,皇姐,你可知我当时的心情?”
他低低笑了,继续:“皇姐,知道阿衍在王府过的什么日子吗?”
萧衍的母亲出身寒微不说,且早已身亡,若不是生了个男孩,恐怕海陵王连瞧上一眼都不会了。至他出身后,身边也只有一个嬷嬷和一个小丫头,吃穿用度,也是最差的,那些个衣服破了补,补了再穿,总是没个新的。那小丫头早些年就被海陵王世子玷污,王妃为了掩人耳目,就赖是她魅惑世子,给赶出了府。即便她是伺候萧衍的,也没他说话的份,反倒被王妃责骂了一通,说他的下人都是狐媚的东西,和他死去的母亲一般。
王府里其他的孩子有事没事都会拿萧衍寻个开心,海陵王自然是不会管这些,有次他们合伙把萧衍丢入池中,他一浮出水面,他们便用棍子把他打下去。那时寒冬,最冷的时节里,萧衍被他们一折腾,险些没了命,昏迷了数日才醒了过来。
这些事情娓娓道来,他哽咽着,又笑了:“可是入宫后皇姐待我很好。。。。。也是那时,我才觉得,好像活着也没有那般难受了。皇姐,你还是,不要我吗?”
萧鸢冷冷地推开他。
走到那盏宫灯前,打开灯罩,慢慢点燃。
顷刻之间,殿内又重新恢复了光亮。
“陛下,故事说完了吧。夜深了,也该离去了。”
“皇姐!”
他急切切地上前,想抓住她的衣物,被她厌恶地避开了。
即使再理解他悲惨的过去,可萧衍不该杀了太子,更不该要给母后下毒!那些都是她至亲的人,亏他还口口声声叫着她皇姐,他怎么能,怎么能下得了手?
“陛下,该回去了。”萧
鸢说完,又唤了唤青宁进来,伺候着她就寝,而其意,就再明显不过了。
萧衍紧咬着嘴唇,直至鲜血直流,他也没有停下半分,似乎只有这般的痛,才能缓解心头快要崩溃的压抑。他退了几步,停下,又忍不住上前,凝视着她,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凝重:“皇姐,阿衍不会对你隐瞒任何事,阿衍也发过誓,此生都不会伤害皇姐分毫。”他顿了顿,听得青宁的脚步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跟着纠了起来,“皇姐是阿衍最重要的人!”
当青宁踏进殿内,见着陛下站在公主面前,不知是说了什么,让公主似乎愣着了。青宁先绕到了屏风后,铺好了被子,走到她身边,公主此刻还在恍神,只好轻声提醒了下。
“公主?”
萧鸢一顿,久久才回过神来。
明明说着是他最重要的人,可却一次次伤害她的至亲,这般作为,她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他了。
青宁笑出了声,扶着萧鸢坐到了床上:“公主是怎么了?陛下的火气都消了,公主还有什么不开心的?”接着蹲身慢慢脱下她的鞋袜,小心伺候着她躺下。这一系列动作之后,青宁正打算吹灭了宫灯,萧鸢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青宁手里的宫灯险些掉落,“公主,您是怎么了?”
“没什么,想着个问题。”
她噗嗤笑出声,起身放下了床帐,欠欠身子:“公主早些睡吧。”
“青宁,你说。。。。。”回想起了萧衍的那句,她就无法入睡,干脆坐起身来,“怎样的人,是最重要的人?”
青宁脑袋歪了下,脱口而出:“大概最喜欢的人,就是最重要的吧。公主别想了,早早睡了吧,奴婢告退了。”
最重要的,就是最喜欢的,那么,他的意思。。。。
萧鸢呆坐在床,眉心紧皱,是心绪不宁。忽然的一幕闪过眼前,跳跃的灯火中那个错漏了的眼神,她现下回忆起来,只觉心惊肉跳,萧衍他,难道真的对她。。。。
☆、看戏
宫里日子漫长,最是磨人,除了逢年过节能热闹个几回,寻常时候都只是在等着一天天过去。再过些日子就是太后的生辰了,萧衍的意思是好好办,顺道给太后冲冲晦气,这一吩咐下去,宫内上下可都忙坏了手脚。太后这日起床原是起色不错,一听梳头的宫女说萧衍要大办她的生辰,她是颇有微辞,很是不快,言辞中处处讥讽萧衍没安好心。
宫里人多口杂,这些话不知不觉就传了出来,萧鸢听得后,也是百般劝着:“母后这话说过可就算了,如今的陛下,可不是从前的萧衍。”即便如此,她也未透过一丝一毫萧衍是害了母后的人。她笑着转头,让吴嬷嬷把东西呈上来,亲自打开,“母后身子不好,也该吃些补药了。”
是一支千年人参,很是难得,太后命人收了起来,拍拍她的手,欣慰地道:“哀家的阿鸢,幸好哀家膝下还有阿鸢。。。。。”
后宫中未有子嗣的女子下场大多凄惨,除了孤独终老,别无选择。即便生下的是皇子,若无法继承帝位只是个藩王,那些女人也只能困死宫中,不得随儿去封地,只能成为继任皇帝制衡藩王的一颗棋子。因为萧鸢在感慨之际,宫人来报说是王夫人来了,她这才想起,王夫人,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