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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床榻的几步外,缓缓道来:“自然是,皇后之位。”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萧鸢,再看向桌上被随意放置的小盒子,嘴角一弯,“母后身子不适,儿臣送来的东西最是滋补,皇姐可要提醒母后按时服用才是。”
“哀家乏了。”太后虚弱地摆摆手,萧衍也就行礼告退了。
萧鸢伺候着她躺下,命人把萧衍送来的补药去炖了,可她怎么也不愿意,硬说是萧衍那小子送来的东西是来毒死她的,看着她如此坚持,萧鸢也觉着先缓缓为好。唤了傅婉一声,让她留下来好好照顾母后,方才萧衍是答应了立傅婉为后,那么母后该有很多话要嘱咐才对,就不再打扰,早早回了宫。
待人都离开后,太后招招手让傅碗来到她的床边,指着桌上萧衍带来的小盒子,让她暗地里仍了。傅婉不解,太后无力地笑了,她真是单纯,记得从前自己也是这般,可进了宫后不知不觉就已经练就一副疑心。
“可是,表姐也劝着您用呢。”在无人时,傅婉就称萧鸢为表姐。
“傻丫头,你这般纯净,可怎么统御后宫?”
“姑妈,你又笑话阿婉了!”傅婉想起了萧衍的俊容,不禁满脸通红,干脆窝在了太后的怀里,是不肯出来了。。
“好,是姑妈不对。”太后会心地笑了,比起阿鸢来,阿婉倒是更像自己的女儿,会大笑会撒娇。若不是自己的哥哥只有这么个嫡出女儿,她也不舍得让阿婉身处后宫。
为了傅家一族的荣华富贵,也只好牺牲她了。
相比长乐宫的安静,几墙之隔的临华宫却很是忙碌。
酒劲上来,萧衍回宫时已是醉意熏熏,石安和几人是半扶半抬把他挪到了床上后,命人快些呈上醒酒茶。不料他忽然起身,让石安再拿些酒来,石安愣在原地,小声地劝着不可再喝了。萧衍通红的眼眸盯着石安,轻蔑一笑:“怎么,朕不久就要册立皇后了,朕高兴着呢!还不拿酒来!”
“是是!”
看着石安踉踉跄跄跑出的样子,他笑了出来,可笑的却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皇姐想要他立傅家女子为后,以保傅家的荣宠,那么他册立便是,不过区区一个后位。只是从今日开始,他便再也不欠傅家什么了,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绝不手软!
他微微抬头,一看,石安果真是个精明的,知道伺候醉酒的人是个苦差事就派了听雨过来。转念一想,听雨来的是时候,他此时的心情,也该让皇姐体会体会了。
听雨端着醒酒茶,小心地舀了一勺,萧衍反握住了她的手,吓得她手一滑,碗咣当一声碎在地上。里头这么大个动静,石安身为御前的人自然是要进来一探的,可脚还未踏入,就听得萧衍一吼:“谁让你进来的,都给朕滚出去!”
惊魂未定之际,石安拍拍心口,几个平日里跟着他的小太监好奇上前问东问西,也都被打发了,方才陛下。。。。陛下是想要。。。。。。
殿内,气氛暧昧。
他的眼前有些迷蒙。
“呵呵,你是皇姐的人,难道皇姐没有告诉你怎么伺候男人吗?”
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听雨尖细的下巴,摩挲了会儿,嗯,和皇姐的眉毛很像。
他的手缓缓往下,轻而有力地下滑。听雨惊得瞪大双眼,想要后退,背后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拖住,她是动弹不得,身上难受又酥麻的感觉终于停下了,她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暗暗吸气。
手停留在她的腰带处,萧衍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似乎在透过她,看着什么,那样的眼神,让听雨浑身害怕。
“陛下。。。。奴婢。。。。。”
“嗯?有什么要说的吗?”
浓浓的鼻音,还带着股子酒味,甘甜,又醉人。
他的手没有停下,不过一扯,那条脆弱的腰带就轻轻松松地落到了地上牵了牵嘴角,宫女的衣服就是如此脆弱,生怕猎艳的皇帝没了兴致。他面无表情撕了衣物,翻身下床,他本就是醉意袭人,也懒得去看听雨,之隐约听得几声啜泣。
“来人。”
石安本就在殿外候着,即便想到了里面发生了什么,可真正见到时还是一惊。走近把听雨从地上拽起,刚走了几步,就听得萧衍发话了:“石安,吩咐下去,朕今日封听雨为才人。”
“是,奴才这就去办。”
萧衍‘嗯’了句,转身走到屏风后,由人伺候着舒舒服
服地沐浴了。
这个皇宫就是这般,这儿舒服了,那儿就不舒服了。
萧衍宠幸了一个贴身宫女的事不过一会儿就传遍了六宫,自然,最先传到的定是长乐宫。原本皇帝要宠幸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偏偏在此节骨眼上,让萧鸢气得摔碎了茶杯。
吴嬷嬷赶忙进来收拾:“公主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拾起了碎片,交到宫人手上,她劝道,“陛下宠幸听雨,还封了个才人给听雨呢,这也是听雨的福气,公主何必气成这样?”
“嬷嬷你不懂。”她锤了下桌角,吴嬷嬷都叫了出来,此刻她竟感觉不出疼痛来,忽然厉声吩咐道,“母后病着,这消息可千万不要走漏到母后的耳里,免得节外生枝。”
“是,公主放心。”
“另外,命人把傅婉带来,悄悄的,别惊动了母后。”
她脸色苍白,好一阵子才缓和了下来,她怎会不知萧衍在打着什么算盘!表面上是宠幸了听雨没错,可他前脚还答应了封傅婉为后,现在就封了个才人,已经不仅仅是打脸那么简单了。。。。。。
片刻,吴嬷嬷就带着傅婉回来了。
萧鸢觉着头疼,傅婉的脾气她是最清楚不过的,火爆起来根本没人拦得住。其实这事说大也不大,往小里说不过是陛下酒后一时糊涂,稍稍遮掩下也就过去了,可傅婉的面上过不去,她这个未来的皇后竟然被一个小小宫女给比了下去,的确咽不下这口气。
“表姐,现在该怎么办?宫里都知道了,我。。。。。”
“不怎么办。这日子照样过就是了,有我在一日,后宫就没人能嚼你的舌根。你日后可是皇后,这些事总要经历的,没点气度怎么成?”即便母后再强势,也不得不看着父皇宠幸一个又一个女人。
萧鸢拉过她的手,很想告诉她若不想这般难受,不动心半分就成,可话到了嘴边还是收了回去,拍拍她,让她早些睡吧。说一定明日一早她就相通了,毕竟比起这事来,还是坐上皇后的宝座要紧。
☆、立后
第二日上朝,萧衍把立后一事抛在了朝堂上,群臣大多十分赞同,说安国公的千金知书达理,才貌双全,堪称一国之母的典范。这些话他听着不免可笑,他那日在宴会上已允诺傅家后位,那些个大臣就忙不迭地去巴结安国公了,既如此,他也懒得多菲唇舌,把大婚之事交由底下人去办。
皇帝大婚,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近日来宫中上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刚从凤鸾宫看望了太后回来,就见有宫人在给傅婉穿戴衣物了,也是,皇后的衣物是不能有任何差错的。萧鸢就在一旁帮忙看着,照理说傅婉该住在安国公府,可母后身子不好,说是把大婚赶紧给办了,免得出了什么意外。萧鸢想想,母后病着,有傅婉的事冲冲喜也是好的。
这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大婚的日子了。
愣神之际,傅婉的声音让她回了神:“表姐,好看吗?”她着红色霞帔在原地晃了一圈,这下可把宫人们吓坏了,萧鸢无奈摇头,亲自取过纯金后冠给她戴上,嗯,颇有皇后的气势了。
萧鸢暖暖地跟着笑了:“好看,阿婉长大了啊。”
傅婉调皮地眨眨眼:“是啊,不过要是表姐戴起来,肯定更加好看。”说罢,居然真的取了下来,戴在了萧鸢的头上,而后一惊,大呼,“我说的没错,表姐可真是。。。。”
“不可如此,这是逾越了。”
萧鸢拿下了后冠交到了傅婉手里,她笑着走到了窗边,想去探探,不知外头的花开得如何了。
窗外,萧衍的脚步也不由地停下了,多日不见皇姐,他想念得紧,趁着大婚前来一回,特意就不让人通报,竟不想见到了如此动人的一幕。
素净梨花面,串串冕旒随着她的步态轻轻晃动,浅笑之间,尽是风情。
他的皇姐,何止倾城。
窗被推开的一瞬,连萧鸢也是一惊,他抽回了思绪,信步走进殿内。见萧鸢和傅婉要下跪行礼,他摆手示意免了:“朕不过是来看看,无需拘束。”傅婉缓步走向萧衍,稍稍欠身,面色羞红,方想开口,他转向了宫人,“你们是怎么伺候皇后的,到现在连梳妆都未好,若是延误了时辰。。。。”
宫人们吓得哆嗦,误了好时辰的罪名可是要杀头的,赶忙起身搀扶傅婉去了偏殿。萧鸢朝着她点头,让她安心跟着宫人去就好。
“陛下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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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你都有整整一月不理阿衍了。”他软下了声音,“皇姐。。。。”
“不早了,陛下也该准备准备了,百官可都在等着呢。”
萧鸢冷冷地回了他,越过他直接走出了殿外,未回头半分去理会他失落的神色。再等等,只要再等等,她就无需再面对这样的处境了。
。
皇帝大婚,其实很是简单,祭拜天地祖宗后,行册封礼,再接下来是宴请百官,如此礼成。萧衍和傅婉如今坐在主位,接受群臣朝拜,萧鸢换了宫服,和后宫诸位妃子等坐在下位,因太后抱恙,这礼倒是省了不少。
此时的萧衍着红色喜服,容光焕发,接过群臣的道贺,他也只是淡淡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反观傅婉,脸颊容润,目含春风,萧鸢心中微叹,想着她怕是忘了听雨之事了。朝着她使了个颜色,她微微举起酒杯,敬萧衍一杯。
“今日陛下大喜,陛下也不能只顾着自己高兴不是,也得为皇姐思量思量,该是时候寻个驸马了。”
萧衍捏紧了接过的杯子,眼如冰屑。
这时,从群臣中出来一个老臣,是安国公。
他朝着萧衍行礼:“三年大丧已过,老臣也是看着长公主长大的,不忍她蹉跎年华,还望陛下早早让长公主出嫁,也算是了了太后的心愿。”
萧衍噙着冷笑,这只老狐狸还真是精明,还打出了太后的旗号,若是他不允,他就成了个不忠不孝之人了?此话一出,群臣也忙着应和,他冷哼一声,扫过底下的王蕴之,依旧坐着,浅浅带笑,仿佛事不关己。
他眯起眼睛,低低说着:“此事还需皇姐来定夺。。。。”望向萧鸢,他心一沉,还是问出了口,“若是皇姐不愿。。。。。”
皇姐一定不会愿意的。。。。
一定。。。。。
不料萧鸢从位中站起,举止端庄大方,语气沉着而坚定:“本宫没有不愿,婚事原是父皇定下的,本宫定会遵守父皇意愿,下嫁王家。”
王蕴之也出列了,温和带笑,朝着他们行礼:“微臣多谢陛下成全,陛下之恩,微臣没齿难忘。”
咣当。
他手一抖,那只握在手中的酒杯竟被打翻在地,群臣是没了声音,傅婉也是如坐针毡,不知表姐让她父亲走的这步棋究竟是对还是错了。龙椅边上的宫人
立刻来收拾,萧衍起身赶开了宫人,径自踩在那些碎片上,咯吱咯吱的声响,没由来的,让人后怕。
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下,安国公是举步维艰,不知是否该退下,只是他想错了,陛下根本没有朝他走来的意思,而是直接走到了萧鸢面前。
“皇姐说笑了,皇姐的婚事岂能是一句话的事情?”他努力地挤出笑来,期期艾艾地凝着她,一动也不动。
若是换作从前,她必定会被这般楚楚可怜的眼神所融化,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她迫使自己转头,避开了他期许的神色,当断则断,她做事向来如此,更何况这其中的原由她比谁都明白。
“皇姐。。。。。”
萧衍固执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