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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看到连城璧眼中的迷惘,微微一笑,在她刚刚醒来时也是这样迷惘的,她的人生早就没有什么目标了,也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而这个问题别人是帮不了他的,只能靠他自己,重新找回人生的目标。但白飞飞不喜欢连城璧此时流露的落寞眼神,在她心中,连城璧应该是永远自信骄傲,泰然自若的。
她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喜:“这一剑很好,想来,若是当初的你可以使出这样的剑,逍遥侯也未必是对手。”
连城璧回过神来,看到白飞飞浅浅的笑容,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白飞飞真心地笑,她为何而笑呢?他想不明白。但是,看见她的笑颜,心底的寂寞和冰冷却有些淡了。
“逍遥侯不过是个侏儒罢了,哪里是少主的对手。”心心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默契,不满地插了进来,在他的心里,少主就是无敌的,逍遥侯算什么。
萧十一郎也重整了心情,他本不是得失心太重的人,输一回也算不了什么,这是萧十一郎的潇洒风度。听到心心这么说,也加入了谈话:“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并不是天生的侏儒。我现在才知道,一个侏儒,绝不会练成他那样的武功。”
连城璧听出他话中有话,他从前面对逍遥侯时也有过怪异的感觉。
心心却很不解:“但他却明明是个侏儒。”
萧十一郎沉吟着,忽又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道家的元婴?”修道的人,都有元神,元神若是炼成了形,就可以脱离躯壳。元神总是比真人小些,所以又叫做元婴。——那其中的美妙,当然不是这么样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解释的。
“但那也只不过是神话而已。”
“那的确只不过是神话。”
萧十一郎道:“但神话并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冰冰并不是侏儒,她懂事时,逍遥侯已是天下第一高手。逍遥侯或许本来也不是侏儒,就因为练成某种功夫,才缩小了的。”
“哪有那样的功夫?”心心依然不信。
……
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白飞飞和连城璧却很沉默,他们都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逍遥侯对于白飞飞的摄心术很是执着,仿佛知晓其来历,但是这摄心术得自于仙人的神念
逍遥侯那样绝强的武功到底学自何人?他又是否真的修习过道家仙术呢?他那样怕鬼是不是就是因为他知晓世间有仙存在呢?现在皆不得而知了。萧十一郎和心心都不相信仙术,但白飞飞和连城璧却不得不信,她的死而复生,他的转世重生皆是仙缘。
白飞飞想到自己当初的猜测,悄悄地问连城璧:“你说逍遥侯是不是真的与仙界有关联?”连城璧摇头:“不清楚,或许有或许没有,若真的有,也是敌非友,否则你的试炼任务就不会是消灭逍遥侯了。”“也对,多想无益,反正他已经死了,无法求证了,只是若是修行要变成那样,我宁可放弃仙缘。”白飞飞可不愿意变成侏儒,若是试炼结束之后开始那样的修行,不如不要。她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变成那样,就心里发寒,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连城璧难得见到她这样的表情,不由多看了几眼。却被白飞飞发现,“你看什么?”
他故作从容地转过头,“没什么?”萧十一郎看女人的眼光很准,有些女人不能得罪,他当然不会愿意得罪白飞飞。
一行人回到无垢山庄,却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沈璧君失踪了。
萧十一郎十分担忧又有些头痛,忧的是有人会对沈大小姐不利,头痛的是她的失踪必然会引来麻烦事,自从他们在一起,如风一般的萧十一郎似乎被系上了一根线,不再潇洒自由。心心有些幸灾乐祸,她对于喜欢连城璧的人一向没有好感,就算是曾经喜欢过也不行,谁知她现在是不是死心了。
连城璧倒是提起了一点劲头,是谁呢?似乎又有事可以做了。
、25事了拂衣去
沈璧君看着眼前娇俏的少女,深感疑惑,她并不认得这个女子。她听说萧十一郎和连城璧要为她决斗,所以想要找到萧十一郎,告诉他她已经选择了他,他不用再找连城璧的麻烦。但是半路却被这女子捉住了,这女子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沈姑娘,我们好久不见了?”这声音听来分外熟悉,沈璧君感到不寒而栗,美丽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是你,小公子!”她当然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小公子曾经抓过她数次,每一次展露的手段都十分可怕,这一次,小公子去除了常年带着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娇美清丽的容颜,容色照人,身着浅蓝罗裙,腰间系着一抹天蓝束腰,更显得身材窈窕,竟是个十足的美人儿。
“沈姑娘真是好记性,竟然还记得区区在下。”小公子笑得阳光灿烂,更显得娇颜妩媚。
“你,是个女子?”沈璧君感到很诧异,接触了多次,她完全没有看出来。
小公子有些得意,她女扮男装的本事自然是一流的,迄今为止,可以看穿她的伪装之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萧十一郎,一个是连城璧。对于连城璧,小公子莫名地有些惧意,但是对于萧十一郎,她很是喜欢,可是萧十一郎喜欢沈璧君,她向来自负于自己的容貌,但是恰好沈璧君比她更美,她讨厌长得比她美的女人,所以,她分外讨厌沈璧君。
逍遥侯一死,她悄然离开天宗,却不甘心就这样让沈璧君和萧十一郎双宿双飞,所以她又回来了。逍遥侯是一个很病态的人,小公子身为他的弟子,显然也不会正常,她的目光停留在沈璧君脸上,笑得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
萧十一郎收到了小公子的信件,要他前往玩偶山庄会面。心心听说之后深感愤怒,接手天宗之后,玩偶山庄在她的管辖之下,却被小公子轻易占据,这是对她的挑衅,她坚决表示要参与营救,当然她私心里还是不想救沈璧君的,那种对少主有非分之想的女人活该被囚。
连城璧早知道有这样一条漏网之鱼,没想到竟然自投罗网,安能不去,于是邀了白飞飞一道前往。
步入进入庄园,众人便见到两个女子被分别绑在石柱之上。
那两个女子一个是沈璧君,另一个,其他人见到倒是无甚反映,只是萧十一郎惊呼了一声“四娘!”风四娘一脸苦笑,想她堂堂女妖怪风四娘,竟然着了一个小女孩的道,实在丢人,但是见到了萧十一郎,她便安心了,她知道萧十一郎一定会救她的。
小公子款款走到萧十一郎面前,笑得温柔,“萧郎,好久不见,可曾想念过我。”萧十一郎早就见过她的真容,但是眼前的女子温柔美丽,完全不像当初那个狠毒的小公子,萧十一郎摸不透她的目的,皱眉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呢?我只是想知道,你将来的妻子会是谁?”小公子绕着萧十一郎转了一圈,笑嘻嘻地道:“我知道你喜欢沈璧君,而风四娘也是你的红颜知己,我费了大力气把她们请来,给她们两人都下了毒,解药只有一份,只有一个人可以活,活着的可以陪你一生。这个游戏我与连公子也玩过,二者选其一,孰生孰死在君一念之间,你选谁呢?”小公子用手指绕起一缕长发,痴痴地笑。
连城璧听她提到自己,想到当初,看了一眼白飞飞,只见她认真地盯着小公子,眼睛一眨不眨。白飞飞似有所觉转过脸来,低声对连城璧说:“看来我们帮不了萧十一郎了。”这是小公子与萧十一郎之间的事,他们确实无法插手。
连城璧瞥了一眼沈璧君,直视小公子问道:“你莫非忘了上回是如何的言而无信?谁知你这回是不是想杀了萧十一郎的真爱之人,想叫他悔恨终生。”
小公子哈哈大笑:“不愧是无暇公子,小女子的这点小小心思完全避不开您的法眼。可是,你们没有别的选择了呀!此毒若是不在六个时辰之内服下解药,那就必死无疑了。”小公子的这一手实在漂亮,连城璧也不得不叹一个服字。
萧十一郎看一眼沈璧君,她的脸色十分苍白,泪眼朦胧地望着萧十一郎,再看一眼风四娘,她浅浅地笑着,眼神仿佛在安慰他。陷入两难之中的他,闭上眼睛,嘶声道:“我选……”就在这时,小公子突然脸色惨白,吐出一口黑血,她看着掌中的血迹,眼中闪过一缕释然的光芒,朝着萧十一郎招手:“算了,天意如此,我不再逼你了……你抱一抱我,我便给你解药。”
萧十一郎默然地走上前,抱住了几乎站立不住的小公子,她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甜笑,柔声道:“原来‘死’竟是件这么容易的事,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辛辛苦苦地活着呢你说是么解药就在我怀里,可惜还是只有一份,你还是要选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缓缓闭上了眼睛。
白飞飞查看了小公子的症状,幽幽一叹:“看来是逍遥侯控制手下用的毒药,她或许早已存了必死之心。”
萧十一郎救下了两人,握着解药,一动不动。心心见到萧十一郎痛苦的样子,心有不忍,悄悄扯了扯连城璧的衣袖,“少主,怎么办?”连城璧忽然笑了起来,心心瞪了他一眼,“少主,你太没良心了,萧十一郎不是你的朋友么?”
白飞飞见他笑,忽然灵光一闪,走上前查看了沈璧君和风四娘的脉搏,也微微一笑:“她们死不了了。”
心心瞪大了眼睛,甚是不解:“为何?”
连城璧敲了一下心心的头:“天宗的毒药,会没有解药么?”心心恍然大悟,又问:“既然有解药,小公子为何不用。”
“她中毒已深,仅靠这解药已无法全解。”白飞飞看了小公子一眼,叹了口气。
心心走到萧十一郎身边,学着连城璧方才敲她的样子敲了萧十一郎的头,“喂,笨蛋,和姐姐去拿解药吧,放心,你的两个红颜一个也死不了。”
心心和萧十一郎等人离开了山庄,临走时,沈璧君回头看了连城璧一眼,然后默默转身离去。沈璧君想,或许,连城璧从来不曾在乎过她吧。
白飞飞目送他们远去,转身见到连城璧坐在凉亭里品茶,一派悠闲的样子,她走到连城璧身边,问了一个问题:“你说,萧十一郎想选的是谁呢?”
连城璧想了想:“风四娘。”
“哦?”
“萧十一郎这样的人,必定会选择让不爱的人活下去,然后陪着爱的人一起去死。”连城璧似笑非笑,不只是在赞叹还是在嘲讽。
“你怎知他不爱风四娘?”
“或许是,男人的直觉。”白飞飞听他这样说,不由斜睨了他一眼。
话说回来,萧十一郎确实是那样的人,她忍不住接着问:“如果是你呢?”
“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连城璧的语气自负到极点。但是白飞飞却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如果发生了呢?”连城璧闻言深深看了白飞飞一眼,“你的好奇心何时这般重了?”
白飞飞眸光一闪:“不说算了。”
看着她转身就走,连城璧摸了摸鼻子,“莫不是生气了?”
小公子死后,逍遥侯的势力彻底烟消云散,武林也恢复了平静。
无垢山庄将由他的义妹连城心继承,萧十一郎也与沈璧君订了亲。连城璧安排好了一切,终于准备离开了。
他站在无垢山庄之外,回眸凝视,这一生由此开始,却不会就此终结,他要离开这里,看一看天地浩大,纵马江湖路,天地任逍遥。或许有一天,他还会回来……
太湖之畔,烟雨朦胧,有一白衣女子静静驻足,淡淡地看着天上舒卷的云,聆听着微风拂过树梢的轻鸣,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但是很从容,一点儿也不着急。告别过去的生活,的确需要一点时间,这一点,她已有过